到了寧媽那裡,寧媽今天正好不用上班,見他們一起來,身上都溼溼的一片,嚇了一大跳。“你們這是怎麼了,跟落湯雞似的。”
林若雪也是擔心不已,推著她進房間去,“快換衣服,感冒了可不好。”
寧笑笑進了去,林若雪看她呆呆的樣子,心中擔心不已。“發(fā)生什麼事了,你這樣魂不守舍的樣子?”
林若雪拿著毛巾幫忙著給她擦著頭髮,寧笑笑不說話,只是抱著林若雪,表情有些哀傷。看著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心裡有些淡淡的罪惡感。
“好吧,你不想說,我就不逼問你。”
她輕嘆一聲,好友最近的精神狀態(tài)都不是很好,讓她十分的擔心。
傅明謙換上了一套睡衣出來,衣服被許嫂拿去洗了,睡衣,是寧媽的。
“你們是怎麼回事,一個一個都讓人不放心。”寧媽看著,給他倒了一杯熱茶。看著他的衣服,忍不住的笑了,“明謙穿我的衣服也這麼的好看。”
傅明謙表情有些無奈,自己身材高挑,穿著師母的衣服手和腳都露出了一大截來,看著實在是有些滑稽。
“明謙,笑笑沒事吧?”
寧媽正色問道。
傅明謙笑米米的道:“師母,沒事沒事,笑笑和我,只是不小心掉進了河裡,這才一身溼溼的。”
寧媽這才放心下來。沒事就好。
兩人休息了一會兒,電視上已經(jīng)有了新聞,這時寧笑笑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看著報道的內容,眉頭微微擰起。
屍體已經(jīng)被撈了起來,而汽車被警察初步的調查,是被動了手腳,也就是說,這是一場謀殺。
聽到這個消息,她心中咯噔一聲。
謀殺。
她和傅明謙面面相覷,寧笑笑再也坐不住,立刻找了個藉口與他先前行離開。
傅明謙不放心她,跟著一起上了車。
“你跟我來做什麼,你快回去吧。”寧笑笑現(xiàn)在心煩意亂,傅明謙一把抓住她道:“你想要去哪裡?”
“我去問問樑君睿,是不是他做的。”
寧笑笑說。
“你懷疑是他?”
傅明謙楞了一下。
“不是他是誰,車子是他的車。”
寧笑笑咬牙切齒的說,又想到了之前,樑君睿拿著槍抵著安妮的畫面,他有動機,有理由這樣去做,除了他,她想不到第二人選。
“這也不能代表是他做的,笑笑你冷靜一點。”
看著她這樣火急火燎的樣子,他更是擔心的很。
“我怎麼冷靜?”
寧笑笑煩躁的看著他,如果真是樑君睿下的手,她只覺得渾身發(fā)毛。所以她一定要去問問,確定了,心裡纔不會慌亂,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樣的慌亂害怕。
不止是寧笑笑懷疑他,連警察也懷疑樑君睿,接手這樁案子的,正是之前跳樓時也在的那個女警員,所以在看見車裡的女人時,她心裡就直覺不妙。
寧笑笑去到了梁氏總部時,鍾天成卻是一臉擔心的告訴她說,樑君睿被警察帶走,正在調查之中。
她又立刻風風火火的趕到了警局去,樑君睿果然在接受著警察的盤問,在採取著指紋。
那個女警員的表情越來越難看,最後結果出來,對樑君睿很不利,車上的指紋與樑君睿的相符。
女警啪地一聲拍在桌上,瞪著他:“樑君睿,你說,是不是你做的,你想要殺掉這個女人,是不是?車上到處都是你的指紋,你還有什麼話說?”
樑君睿淡聲道:“警官,容我提醒你,這是我的車,有我的指紋也不奇怪,而且指紋能保留的時間很長,你怎麼確定,我就是兇手?”
那女警被問得一滯。
“哼,從你之前的態(tài)度來看,你就希望這個女人是不是死,她沒死,所以你纔想要把她弄死,你有殺她的動機。”
樑君睿微微皺眉,“現(xiàn)在的警察,都像你這麼蠢嗎?”
女警氣憤的想要一巴掌拍死這個男人,樑君睿在她心裡,已經(jīng)先入爲主的成了一個壞蛋,所以直覺的往著壞的方向去想。
一邊的警員都搖搖頭,正想著時,外面的警員帶著寧笑笑進來,寧笑笑猛地衝上前,一把揪著樑君睿衣領,質問:“樑君睿,是不是你殺的,是不是?你告訴我啊!”
樑君睿震驚的看著她,“笑笑,連你也以爲是我殺了她?”
“不是你誰,還有誰,你說,你說啊!”寧笑笑失控的吼了聲,又被人拖了出去。只是她的一雙眼卻是死死盯著樑君睿。
他閉上眼,苦笑一聲,也難怪她不相信自己,之前她看見過自己失控對安妮下手,所以現(xiàn)在怎麼說,她也只會覺得是在狡辯吧。
那女警想要再問他,樑君睿冷冷道:“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不會再說一句話。”
梁氏總裁被捲入謀殺案中,這樣的消息,自然是讓媒體人瘋狂的添磚加瓦,這樣的重磅新聞,他們自然是不會願意錯過。他成了第一嫌疑人,樑家的人有人喜有人憂。
寧笑笑回到了宅裡,看著樑歡小臉上滿是擔心,心裡一擰。
“媽咪,爸爸不會真的殺人,對吧,他不會做這樣的事,對不對?”現(xiàn)在新聞上到處都在說,連學校的學學都說他爸是殺人犯,氣壞他了。
“我不知道。”
寧笑笑抱著他,輕聲說著,她也希望不是這樣,否則,樑君睿在她看來,太過的可怕。只是,理智卻在反駁她,樑君睿有這樣的可能,只是,另一個聲音又在說,樑君睿就算是殺她,也應該是算計得滴水不漏,不應該把自己捲入進風波之中。
寧笑笑心中驚了一下,自己心裡,竟是在爲他開脫找理由嗎,又狠狠的搖頭,不,不能相信這個男人,也許他是設計得完美無缺,可能他唯一沒有算到的,是安妮最後會打電話給自己,如果沒有那通電話,沒有人會知道她掉進了河裡,這事也就被掩蓋過去了。
想到這,她心裡只覺得毛骨悚然。
樑君睿,你當真是這樣狠毒的人嗎,她想著,心中竟是下意識希望是錯的。
樑宅裡。
瞪著桌上的報紙,上面悚人的內容,誇張的情節(jié),簡直比小說還要精彩,什麼豪門情怨,什麼因愛生恨。
“這些媒體人真是不負責任,越來越不像話,胡說八道一通,簡直太過分了!”樑非凡氣憤的將報紙撕成了兩半。
凌心眼中帶著得意的笑,這個樑君睿,這一次搞了這麼大的麻煩,要是能定罪,讓他坐一輩子的牢,那就太妙了。
“非凡,這幾天,梁氏的股票可是大動盪,要是事情再沒有反轉,只怕是會對公司造成影響。”
凌心說著,在他心口輕拍著順氣,“君睿這一次也真是的,婚後*也就算了,還搞大了女人的肚子,這也就算了吧,我想他是想要解決這個女人,沒想到,卻是這樣極端的方法,現(xiàn)在好了,逼死了一屍兩命,你看,這媒體上的人,說得是多難聽啊。”
一邊的樑君悅皺眉道:“媽,現(xiàn)在結果還沒出來,說這些,委實過早。”
母親倖災樂禍的表情他不是沒有看見,只覺得無奈,母親太天真了,樑君睿豈是這樣蠢的人,就算是殺人,也應該是神不知鬼不覺,怎麼會這樣蠢的手法呢。
凌心瞪了他一眼,又道:“話不是這樣說的,新聞上都說了,驗證的指紋和君睿的是一樣的,而且車子也是他的車。不是他,還有誰呢。非凡啊,我覺得你應該早點準備了,誰知道會判刑多久,公司也不能交給他打理了吧——”
“你給我閉嘴!”
樑非凡氣急敗壞,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就算他真的殺了人,我也一定能救他出來!”他吼了聲,說完氣憤的杵著柺杖上了樓去,那背影看著卻是佝僂了許多。
凌心在他消失之後,輕哧一聲:“老頭子是在自欺欺人,君壽,你難道不應該去看看你親愛的大哥嗎?”
說完,朝著他眨了眨眼。
“媽,你想做什麼?”
樑君悅一看她這表情,臉色就微微一變,母親哪有這樣的好心,只怕是去下拌子吧。
急聲道:“媽,先別說我們是一家人,樑君睿是怎樣的人你不瞭解,他會這麼容易就被定罪?”
他厭惡了這種家庭之爭,但是母親想去做蠢事,他不能不提醒她,否則樑君睿覺醒的時候,倒黴的只可能是她。
樑君壽翹著二郎腿,淡淡道:“媽,老三說得對,我們就靜觀其變,就當是看場戲吧。”這樓下的傭人都是他們的人,他們也不怕被人聽見,就算是聽見,誰也不敢去多嘴多舌。
凌心微微皺眉,看兩兒子都這麼說,只得咬牙忍了下來。
事情果真如樑君悅所料的那樣,在警局關了四十八小時之後,雖然車上有他的指紋,但是也無法去證明是他做的,也找不到其它的兇手,樑君睿被無罪釋放,而這案子,則成了一樁懸案。
樑君睿先是回了樑宅,被樑非凡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然後回到了家裡。
“爸爸,你回來了,太好了!”
樑歡這幾天裡都坐立不安,看見新聞上說無罪,這才放心下來。
他只是摸了摸兒子的頭,問著寧笑笑在哪裡。
“爸爸,媽咪在三樓的練功房呢。”
樑君睿上了三樓,打開門,就看見寧笑笑帶著拳套在朝著沙包一陣亂打,毫無章法。
“笑笑。”
他喊了一聲,走上前。
寧笑笑卻是沒有理會他,只是繼續(xù)打拳。
“你的腿還沒完全好,怎麼就在這裡打拳,這樣不好。”他皺眉說著,抓住了她的手,寧笑笑一拳揮了過來,樑君睿險險的避開。
“現(xiàn)在,警局的人已經(jīng)定我爲無罪了,笑笑,你還要生我的氣嗎?”他無奈的說著,他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卻不能不在意,她的看法。
寧笑笑冷笑一聲,“那又如何,警察只是無法證明你有罪,不代表,你就真的無罪,你樑君睿是何等有心機的人,設計得天衣無縫,對你來講,不是什麼難事,不是嗎?”
樑君睿呆了下:“笑笑,你還是不相信我?”
她冷笑:“沒錯,我不會相信你,這個殺人犯!”
“笑笑?”
樑君睿看著她臉上的厭惡之色,心中一抽,想要去碰觸她,卻被她甩開。他怔怔的看著她臉上的冰冷之色,只覺得他們現(xiàn)在的關係,比之陌生人也好不了多少。
“樑君睿,你們這樣的人可以爲所欲爲,我阻止不了你,但是你無法操縱我的思想!”寧笑笑冷冷道,“怎麼,我說的話,刺到了你的痛處,你也要殺了我嗎?”
樑君睿心中涌起一股鑽心的疼痛,她不相信自己,雖然是自己一手導致的,可是,他還是難過得無以復加。
“你要是沒話說,我要練功了。”
她說,拳頭狠狠的擊在沙包上,完全將它當成了是樑君睿的頭。樑君睿點點頭,默默的下了樓去。
寧笑笑只覺得腿一軟,倒在了地板上,冰冷的地板,讓身上的熱度也降了一些,她眨了眨眼,只覺得眼睛有些莫明的酸楚,不明白這種因爲樑君睿而起的陌生情緒是怎麼回事,只是,她很不喜歡。
他這人滿口謊話,她不會再相信他的話了。
梅寒曦看著電視新聞上剛剛播放的內容,臉上的笑越來越明豔。旁邊的秋承皺眉道:“寒曦,樑君睿並沒有什麼什麼實質損失,你算計這些,是爲了什麼?”
安妮,只是她計劃中的一枚棋子而已,現(xiàn)在,成了一個犧牲品,他本以爲她是想要將樑君睿打入地獄中,只是,卻這麼輕易的讓他脫了罪。
梅寒曦輕笑道:“誰說沒有用?安妮的死,好處可大著呢,樑君睿和他可愛的小妻子之間,永遠的橫亙著一座山,你說,這難道不是很有意思?”
秋承楞了下。
又聽她道:“信任,摧毀他們之間的信任,這是很重要的一部,沒有信任,何談愛情?就算樑君睿如何的愛她,長久之下,這樣的愛情,也會被慢慢的消磨殆盡……”
秋承震了一下,承認,她說的是對的。
輕嘆一聲,梅寒曦,實在是一個很好的獵人,只是,想到安妮,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妥,問著她道:“我以爲,你不會對安妮下手。”
梅寒曦冷笑:“你以爲,我會讓她生下樑君睿的孩子?”
秋承緊緊皺眉,輕聲道:“寒曦,你變了好多。”
下手竟是如此狠毒,一屍兩命。
“不,我一直如此,只是因爲,沒有人敢碰我的逆鱗。”梅寒曦冷冷道,關掉了電視,轉看向他:“怎麼,阿承,你怕了?”
秋承聳了聳肩膀,“爲什麼會怕,更黑暗的不是沒有見過。”
梅寒曦輕笑,微微傾身,手指在他俊逸的臉龐上颳了下,“那麼,現(xiàn)在,我可只指望你幫我了。”
秋承垂下眉頭。又擡頭看她,“如果我失敗了,你也會像毀滅安妮一樣,毀滅我?”
“怎麼會,別說你我的關係,再說,你可是秋家的人,我哪敢動你啊。我可捨不得。”她低低一笑,清豔如劇毒的食人花。
歐陽家的主臥室裡,幾個家庭醫(yī)生在忙碌檢查著*上人的身體情況。歐陽勝緊緊皺眉,問著醫(yī)生道:“怎麼樣了,她情況可有好一些,幾時才能醒來?”
那醫(yī)生查看了一會兒,皺眉道:“夫人現(xiàn)在的情況比較嚴重,已經(jīng)屬於腦死亡的狀態(tài),只怕是以後都要以著這樣植物人的形態(tài)。”
歐陽勝臉色極是難看,“就真的沒有辦法,你們是國內最好的醫(yī)師了,也沒有辦法嗎,不能讓她醒來?”
“抱歉,歐陽先生,這次意外事故,夫人的腦部重傷,能否醒來,還是個未知數(shù)。我們會定期前來檢查,也許,會出現(xiàn)奇蹟也說不定。”
那醫(yī)生一臉遺憾的說著,植物人醒來,的確是需要奇蹟。
歐陽勝看著*上的女人,輕嘆一聲,握住肖霽靈手,微微溫熱,脈博還在輕微的跳動著,只是,卻可能再也不會醒來。
他臉色一沉,對一邊站著的男子道:“羅成,夫人出車禍的原因,警察那邊怎麼說,是意外,還是,人爲?”
說到最後幾個字,他的臉色有些凝重。
羅成微微皺眉,“先生,警察那邊已經(jīng)調查完畢,是意外事故。”
“是嗎,真是意外也就是了,如果讓我查出有人人爲,那麼我必不會放過下手之人,你讓人再去查查!”
“是。”羅成說完,就轉身離開。
歐陽勝輕嘆一聲,握著肖霽靈的手,喃喃道:“你總愛往外面跑,要是乖乖聽話,在醫(yī)院裡,就不會有這樣的意外事故了。你一定要快點醒來。”
*上的人臉色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臉頰更是瘦得幾可見骨。
他起身,對一邊的管家道:“照顧好夫人。”
管家連忙的應聲,歐陽勝這才起身離開,佝僂著腰身,管家忙上前扶住他。歐陽勝表情像是老了數(shù)十歲般。走出去時,看見歐陽逆,他也沒有說話,只是進了書房去。
歐陽逆進了房裡,看了肖霽靈一會兒,冷笑一聲,“你以爲這樣就結束了?你的債還沒有還完呢。”
說完,對莫寧道:“去聯(lián)繫秋家的人,我覺得,他們有可能能讓這女人醒來。”
“阿逆!”
莫寧一臉不贊同。這個女人這樣成了植物人狀態(tài),對他們來講,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還是說,當年的事情,他還耿耿於懷,沒有放下芥蒂來?
“怎麼,我說的話,你也聽不進去了?”歐陽逆臉色一沉,莫寧忙低下頭,應了聲,這才離開。
走了幾步,歐陽逆又叫住了他,“那個女人爲什麼還活著?”
莫寧楞了一下,搖頭,“劍傾的想法,我無從得知,只是,知道他的手下,從來沒有人能多活過一天。”
歐陽逆冷聲道:“這傢伙古里古怪的,早知道這麼靠不住,不如找別人去下手。你去安排吧!”
莫寧又應了一聲,這才離開。
那個女孩,非死不可。
寧笑笑現(xiàn)在的關係,和樑君睿已經(jīng)降到了冰點,恢復到了原點,不,比著那之前更差。雖然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但是沒有必要的話,她一點也不想理會他。
樑君睿對此很是無奈,但是又無法去改變她,只能期待著時間會讓她看清自己。寧笑笑腿上的石膏終於可以取下,腿也已經(jīng)恢復瞭如常。
到了學校時,遇見了那天和自己打架的那死胖子,寧笑笑就一陣惱火,她還沒開口,那胖子看見她,卻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的逃走了。
寧笑笑有些愕然的抓了抓發(fā),怎麼回事,這死胖子,竟然這麼知趣。
秋楓追上了她,一臉興奮的表情,“夏夏夏露,這這這是你吧。”
他說著,一邊拿著手裡的蘋果,指著視頻裡面的人,寧笑笑楞了一下,心裡有些冒火,誰這麼無聊的,去拍別人跳樓的樣子。
“不是我。”
她擺擺手說著。
秋楓追上了她,笑道:“你你是你。”
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她的身影怎麼會不認識呢,沒想到她這麼的厲害。
寧笑笑現(xiàn)在心情不好,哪裡有心情去搭理他,飛快的就將秋楓給甩在了背後。這幾天雖是與那樑君睿又陷入了冷戰(zhàn)之中,但是她的心情卻是一直沒有好起來。
像是陷入了深淵之中,進退兩難。
“該死的樑君睿,煩死了!”
她躺在天臺的頂樓上,瞇著眼睛看著天空上的雲(yún)朵飄來飄去,各種各樣的形狀。這幾天他們都是分房睡,以往明明十分習慣的,現(xiàn)在,卻竟然開始失眠起來,這對於她來講,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天上有什麼東西,金子嗎?”
突然一道聲音在頭頂響起。
寧笑笑瞠大眼,瞪著對方,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想也沒想,一腳就踢出去。劍傾呼呼的拳風也襲過來,天臺頂樓上,只有兩人,寬闊的平臺,給兩人提供了極好的場所。
寧笑笑很少有被單人打敗過,所以對上劍傾,也是十分的興奮,只不過兩人過了百來招,依然是分不出勝負來,兩人,打成了平手。
她維持著踢腿的動作,瞪著對方,冷冷的道:“你這殺手也太沒原則了,都讓我給打敗了,居然還敢在我的面前現(xiàn),簡直就是殺手界的羞恥嘛。”
劍傾皺眉道:“小丫頭,沒想到你還這麼牙尖嘴利的,不過,這可是幫不到你。”說完,他卻是收回了拳,笑道:“你身手是不錯,不過,這世上再厲害的武功,都敵不過子彈的速度,你說呢?”
寧笑笑只是冷笑。
劍傾摸了摸臉上的那道傷疤,又笑道:“你不想知道,爲什麼這麼久,我還沒有取你的性命嗎?”
寧笑笑哧笑:“不要說你愛上了本姑娘了!就算是那樣,本姑娘也看不上你,毀容的男人,就算再帥,在我眼裡,也是個醜貨!”
她毫不留情的踩著對方痛處。
其實她真不覺得醜,還覺得那道疤痕挺酷的,不過,這人幾次找自己麻煩,怎麼能說他好聽的話呢?當然要對著對方的弱處落井下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