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曦?zé)o聊的一把把的撒著魚食,那鮮艷的錦鯉在池里身體翻滾不已的搶著魚食,雖然已是冬季了,但塘面上還未結(jié)冰,魚兒也依舊在里面翻動的有力氣,她依舊一把把的往池里撒。
“云溪公主何必如此糟踐魚呢?你也許是好心,浪費了魚食倒沒什么,可要是一個不小心給撐死了幾個,那可是就罪孽了。”賽亞已有所指的說了一句。
云溪懶懶的看了一眼她,“你來做什么?真沒想到你如此善良,我以為你如此豪爽不拘的性子竟然介意什么罪孽?”
賽亞也不介意,咯咯笑了兩聲,“云溪妹妹還真是不討喜,我倒是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惱了。”
“你高興就好了……”
賽亞看她沒點精神的樣子,笑道:“云溪妹妹,別對姐姐這么冷淡啊,你看我們同時來到大堯,理當(dāng)抱團(tuán)取暖,無論怎么樣,我們皆是他國之人,我們倆還不像東籬公主那般,已得雨露,我們可不能生分了。”
“本來我們也不熟悉,何必裝作熟悉的樣子?”墨云曦瞥了賽亞一眼,很不喜歡這種裝腔作勢的樣子,太無聊了。
賽亞本來懷著一腔熱情,碰了一鼻子灰,而且她性子也火爆,話不投機(jī)半句多,頓時冷下了臉,惱怒道:“真是不知好歹,真當(dāng)本宮稀罕你不成?東鴿我們走。”
甩著帕子大步就走了,由于在西月常穿騎馬胡服,此刻由于氣惱走的急了些,被大堯的這種拖地長裙一下就被絆了個跟頭,還好被東鴿一把給扶住了,不然可真是要丟人了。
“咯咯……”墨云曦瞬間笑的前仰后合。
賽亞猛然回身狠狠的瞪著墨云曦片刻,才一甩大袖氣沖沖的回去了。
待賽亞走遠(yuǎn)了,流星有些著急,但還是盡量讓自己看似平淡些,疑惑的問道:“公主,賽亞公主主動來和我們示好,這正是和賽亞公主交好的機(jī)會,公主為何白白浪費掉如此好的機(jī)會呢。”
又扔了一把魚食,那魚兒顯然已經(jīng)吃飽了,不再像剛剛那般蜂擁而搶了,而是好似可有可無般的在那里饜足的隨意游動著,偶爾的會吞進(jìn)口中,然后張著嘴吐著泡泡。
她看了片刻才看也不看流星的道:“你整日里打打殺殺的知道什么?在后宮里的女人不是你拉幫結(jié)派的皇上就會喜歡你,也不是一味的裝可憐皇上就會心疼你,這些誰都會做,只有你灑脫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也許就得了皇上的眼,也是說不定的,母后說,在后宮里,不管你開始如何受寵,如何榮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笑到最后那才是本事,她們要爭,那就把戰(zhàn)場讓給她們,我只在后面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看戲就好了。”
流星眉頭蹙起,她覺得不對,但不好多說什么,怕惹了她厭煩。
墨云曦片刻瞥了她一眼,哼了聲:“你不服氣?我看你是和那些粗魯?shù)哪凶佣牙锎囊呀?jīng)傻了。”
流星蠕動了兩下唇角,忍不住道:“公主,可能還有一句話,您可能忘記了,那就是女人的青春有限啊……”
墨云曦立即轉(zhuǎn)過身,向她走
了一步,聲音和她平日里一點都不同,“你說的終究還是以色侍人之人,而我要的可不是這些,皇上在太后的寢宮里你也看見了, 他是那么的容顏絕世,試問天下還有哪個女人能比得上他呢?無論是哪個女人在他的面前都會自慚形穢,可是他呢,他卻把那樣一個女人寵若珍寶,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韙,封那個女人為鳳帝,你當(dāng)是什么?是因為那個女子美貌嗎?讓你來評判,你認(rèn)為和和她,我們誰美?我想,我不比她差在哪里,只因那個女子有著過人的才華,才讓他另眼相看,她行,我也行,你且看吧,我們不動才是最穩(wěn)妥的。”
“公主圣明。”流星行了一禮退在了一邊,對宮闈里的女人,她是真的不行,若要是讓她來,她定然是看誰不順眼一刀結(jié)果了,最是省心,哪有這么多的彎彎繞繞?
但公主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退到了一邊。
墨云曦也不在理會流星,流星是她在出嫁的前兩天皇兄才送到她宮里的人,她并不知道流星是什么身份,但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她也就無所謂了,只因剛剛那樣說,皆是她瞎說的,她沒有那個步步為營,更沒有那個心思深沉的本事,不過是哄流星罷了,只想讓自己過的輕松些罷了。
正當(dāng)她起身要回去的時候,只是漫不經(jīng)心間那人卻躍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視線里,賀衍一愣,見到了,也不能立即就走,免不了過來和她一見。
“云溪竟然好雅興竟然在這里賞魚。”賀衍淡然的說了一句。
墨云曦在流月悄悄的叫了她公主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立即蹲身福禮道:“云溪見過陛下,陛下萬福。”
“免禮,云溪來了也有半年了吧?只因國事甚是繁忙,冷落云溪了。”
墨云曦連忙道:“哪里,陛下折煞云溪了,國事當(dāng)然要緊。”
兩個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流星有些著急,看墨云曦垂著頭也不說話,立即道:“陛下,我家國公主日日都盼著一見陛下,只因,難得這樣的巧遇,不如陛下到我們崇云宮去坐坐如何?”
“流星,不得無禮,陛下日理萬機(jī),忙的很,你在這里胡說什么?”墨云曦立即焦急不已的阻止流星。
賀衍眸色深沉,看向流星,聽到墨云曦如此說,便把目光挪向她,看她那目光焦急不似作偽,便立即一笑道:“云溪如此懂事,倒是叫衍有些慚愧了,改日好了,今日朕還有公事未處理。”
“陛下不必顧慮云溪,是云溪管教不嚴(yán),陛下盡管去忙,云溪告退。”墨云曦紅著臉說完,又施了一禮,這才退下。
賀衍看著墨云曦那腳步匆忙遠(yuǎn)去的背影,眸子里露出了玩味的笑意,轉(zhuǎn)身繼續(xù)前去了。
賽亞回到房中后脫了那身讓她很是覺得累贅的長裙,只著一身中衣,一下子就覺得輕松了,那種被解放了身心的感覺,讓她深深的舒服的舒了一口氣,但心情還是有些氣惱墨云曦的不識好歹。
正在這時,東珠匆匆進(jìn)來了,看幾她只著一身蠶絲制成的中衣毫無形象的坐在那里,她一笑,“主子你回來了,奴婢剛剛找
了你一圈,好消息。”
賽亞神色提不起什么精神的道:“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還能有什么好消息?”
東珠咧嘴笑道:“公主,奴婢說完,你保準(zhǔn)會高興。”
賽亞性子急,看她不說正經(jīng)的,就在那里賣關(guān)子,立即瞪眼道:“快說,吊什么胃口。”
東珠也不害怕,立即燦爛的笑道:“賀毓驍派人給我們傳消息來了,這回我們就等好吧。”
“傳什么消息來了?他人呢?”賽亞立即坐直了身子,精神就是一震。
東珠伏在她的耳邊嘀咕了幾句,賽亞本來冷艷的臉上,頓時唇角一點點的彎了起來,最后就連那眼眸里都是開心的笑。
墨子徹捏著眉心,心中無比的煩躁,每日政事一堆,后宮更是明爭暗斗,沒個消停的時候, 甚至連母后都被氣得不清,并非不是他狠不下心來處置了她們,而若是打破了這種平衡將會更亂。
若是真如父皇所說,讓更多的女人進(jìn)來,就不會有這樣了,難道父皇就不清楚,即使讓再多的人進(jìn)來,也不過是多了幾個冤魂罷了。
知書悄悄的開門進(jìn)來,“陛下,該用午膳了,皇后打發(fā)人過來詢問了。”
“不去,無論誰來都叫她們滾。”
知書咧了咧嘴,縮了下肩膀,垂著眸子不說話了。
片刻,墨子徹才淡淡的道:“還不快去?再來人,你就說朕在忙,在御書房吃了。”
“陛下,奴才去給您傳膳來吧,然后再來人,奴才就按剛剛的說法。”
“嗯。”
知書嘆了口氣,還真是沒個省心的,可是苦了陛下。
霍靈兒收到宮侍的稟報,撇了撇嘴,“終于知道煩了?該,讓你整這么多的女人。”
說完她坐在那拿起了筷子。
“主子,您真的不介意那荷妃懷孕嗎?真要保她?”新語忍不住問了一句。
霍靈兒剛要夾菜的手停在了那,“前后都流產(chǎn)好幾個了,若是荷妃這個再不給保著,我想我這個皇后也做到頭了,徹哥哥明顯已經(jīng)惱了,你沒看,已經(jīng)遷怒我了嗎?”
新語抿了抿唇角,給她夾了一一塊她最愛吃的烤鴨。
霍靈兒看見了烤鴨立即夾起來就要放入口中,誰知道,那股腥味讓她的胃里一陣翻騰,瞬間哇的聲吐了,這一通吐,真是讓她差點沒把她的胃都吐出來。
新語嚇了一跳,立即拍著后背,邊焦急的大喊,“來人,快,快把烤鴨撤走,快。”
最忌她立即急惶的問道:“主子 ,主子,您這是怎么了?你怎么了?”
霍靈兒哪里還顧得上說話,那股惡心讓她痛苦不已,好像腸子都翻了個般的難受。
“來人,快,快去叫太醫(yī),快點。”新語吩咐一聲,焦急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霍靈兒感覺自己一定是病的不清了,自己快死了,直到太醫(yī)讓她含了一塊姜片,這才感覺微微壓下了些,任太醫(yī)給自己把脈,在那里休息,呼吸好似都很疲憊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