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這么一說, 克勞德沒有了聲音。
“怎么?還對她抱有希望才希望得到我的幫助上天湖找她。你不怕么?哪怕是謊言你都會很輕易地選擇相信,然后還真一頭隨時可能被拋棄的小狗般被她牽著跑。你就甘心?”
“拋棄我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外公和母親!”
“要是這樣的話,那當初她答應嫁給你可能也只是他外公和母親的安排。甚至她現在說什么想要我把你帶去天湖也可能只是一個陷阱。他們都太會耍手段, 都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安她不會這樣做的!”
“那火之約那場戰斗算是怎么一回事, 黎迪安這個人你是真的不了解還是不想相信?!?
“我相信著的, 我相信著她是愛我的。”
“什么叫相信著她愛你, 你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都為你付出了什么。你都為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在哪兒,她還躲在最安全的地方不愿意見你。這就是所謂的愛你么?”
“不要再說了,我只是想去天湖而已, 這個忙,你是幫還是不幫。”
和一意孤行的人在爭辯下去也沒多大意思, 眼前的人要不是有這股執念就不會招來橫禍, 可現在正是這種單純的執念他才得以以這種形態重生。到最后這些亂七八糟的糊涂債終有一天還是得算清的。我逃避了那么久, 現在不是都得面對嗎?“好吧,我幫你, 但你必須先解除我身上詛咒。”
“解除你身上的詛咒?這可就有點難辦了?!笨藙诘碌?。
“怎么個難辦法?”
“要解你這個詛咒必須要一樣東西。”克勞德說得懶洋洋很有腹黑的味道。
“什么東西?!?
“天湖的湖水?!?
你媽媽的#¥%?¥#%?¥#……真想一口氣連這用我所能掌握的所有語言一起來罵他十來二十句臟話。最后一句話概括,“哼,你果然是入贅潔吉斯塔家的!”看他也不是跟我開玩笑,恨得我更是牙癢癢。那就是要是想解開詛咒這天湖我是不去也不成了。
克勞德說得不痛不癢,“其實對于魔念恢復的你, 看不見聽不見不能說話也不見得有多大影響, 我所把你封住的都是你作為人類才會擁有的東西, 只要你放棄人類這個身份, 這個詛咒就對你不起作用了。”
“說到底你就這么希望我覺醒?”
“經歷了那么些事后, 我越來越覺得這是世界應該有神的存在,只有神才能維持這個世界的平衡?!?
“哼哼哼, ”聽見克勞德如是說,我冷笑得更凄涼了,“我看你是真搞錯什么了。有機會我帶你去翻翻我家藏書閣的乩利亞經,最早之初,人類創造第一個神的時候為的就是打破這個世界的平衡?!?
“什么?”克勞德明顯感到些許驚訝。
“你驚訝什么,這就是事實。就是因為平衡被打破,所以現在才需要神來維持所謂的平衡。”
“好吧,就當這是事實吧。那你是去不去天湖。”
“好了,得了,這天湖我是去定了,你就別再精神轟炸。給我解開詛咒辦不到,這把瑪麗和約克還給我總可以了吧?!闭媸堑?,老娘我怎么都覺得虧了還得討價還價。
克勞德沉吟了半會,“這把瑪麗還給你不是問題,約克你就別想了,把約克給你那不等于把我的命交到你手上,太危險了我辦不到。怎么說約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會把他怎么樣的。你就放心吧。”
看來也只能妥協到這兒,“那好,去天湖之前我還有些事情得收拾,你要是信得過我的話,就讓我跟維珍他們出去一回?!?
“那好,反正我也不缺那一會半會兒,瑪麗我會還你,就等你辦完事回來吧?!?
我靠!你祖宗十八代?#¥%!?#¥!?#¥!?#¥……這次是用盡所有學過的語言把他祖宗十八代全問候了個遍。“不行!我現在就要把瑪麗帶走!不然你就別想我會幫你!反正如你所說,我覺醒了詛咒對我沒啥用處?!?
又是等了又等,克勞德淡淡道,“不知道地牢那幫妖精玩夠了沒有?!?
“你敢!”我跟你說翻臉就翻臉!
“好了,開玩笑?!笨藙诘聦Χ愕介T外的玉桐道,“玉桐,把那位瑪麗小姐帶過來?!?
這回憶完他那變態妻子,這死老直也懂得開這種爛玩笑。氣得我五官扭了半天,在等待瑪麗到來的空隙,我好沒聲氣問克勞德,“喂,你到底想清楚沒有,這要是真見上了你有什么打算。像綁架我一樣把她綁架回家?”
“什么什么打算,見上再算。而且什么我把你綁架回家,是你說要跟我回家的?!?
算了,貧這個也沒意思,之后純粹出于好奇隨便問,“那你和那只東西結婚后婚姻生活愉快么?我怎么都很難想象,你和那小家伙能搞出什么花樣來?!痹捯魟偮?,我的話好像點到了克勞德什么死穴上,那婚后生活驟然呈現在我腦??吹梦已壑樽佣家某鰜?,“我的天啊,你跟她結婚那么久除了照顧她起居居然就只限于背她拉她小手吻她也不見得多啊,這叫啥門子夫妻生活。連小孩子過家家都不如!”
“嚇?”連諾魯聽見都聽得出被驚得張開了嘴巴。
“這有什么意外的,安她還是小孩子啊,她肯嫁給我就不錯了,不就等兩年,只有能和她在一起我愿意等。”
噢,賣糕的。我那個男朋友什么時候再怎么忍耐都經常有扒我褲子的沖動,這八頭司烈火什么構造,美玉當前坐懷不亂,要真坐懷不亂就算了,眼前的是自己的妻子?。 拔撬臅r候你就有沖動了,這做了你老婆你就正經起來了。到底是你厲害還是黎迪安厲害,這結了婚還能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諾魯都把我沒敢喊出來的心聲都喊了出來。
“你們這算是什么意思,需要我脫褲子證明么?還是需要我現場示范給你們看。”
“表!”我雞皮疙瘩一起,手一伸連忙阻止,“你什么都不用干,反正我看不見?!?
“哼哼,你到底確不確定你是愛你妻子的?!敝Z魯被震驚得什么都忘了,他半個正人君子都知道偶爾去跑窯子,眼前的克勞德居然…………………………強烈對比阿強烈對比。
“這沒什么好懷疑的。我也是有感覺的,雖然很難熬,但看見她一臉無知我……我下不了手啊?!焙吆?,這克勞德一說起安又開始小孩般發脾氣了。
這聽著克勞德越說越沒有底氣。我的媽啊,我的邪神啊,這骨灰級化石級絕種恐龍比三疊紀侏羅紀還要傳奇的什么鬼生物??!難怪他虐我時見我表情生澀還真下不了手。
一旁的諾魯給我的感覺就是對克勞德的拳頭相向的恨意被滔滔不絕的景仰所取代,嘴巴下意識說出心中所想,“圣人啊?!?
“好了,夠了,你不是要出門去么?快去快回吧?!笨藙诘潞孟窈薏坏梦液椭Z魯馬上消失。
諾魯湊到我身側,“他現在的臉比他的頭發還紅。”
嚇?不是吧。這老玩□□的變態面對自己所愛就成了霹靂無敵純情男啦。
“諾魯,還是別說了,你傷好了么?衣服穿戴整齊了么?我這眼睛看不見不方便,陪我去一趟邪神神殿如何?”感覺到克勞德馬上要爆發,我急速轉移話題。
諾魯稱道,“樂意之至?!?
不一會,感覺到瑪麗的本源急急忙忙趕過來,我還沒有叫出來,她人已經把我撲住,“小公主,這見到你實在太好了。那些人沒有把你怎么樣吧。”
“沒,克勞德他沒有把你怎么樣吧?!蔽冶人辜毕棺用笙蟀惆阉舷伦笥液鷣y摸了個遍。
瑪麗被我胡亂地抓得癢,身子往后避了避,“沒,只是被關在結界里,平時也是一個人在結界習慣了,沒什么?!?
“真的?真的沒有把你給…………”突然,恍然大悟,又被騙了,那鏡子的只是幻象。這克勞德!
“嗯?”瑪麗好像有點莫名其妙。我也不想解釋,“好了,就這樣,我們出發吧。”
“噢,對了。”克勞德好像突然想起來什么,“別說我沒有提醒你,艾茲米盧她和華革羔合作準備收拾你,你可別上了他們的當。哪怕他們說會臣服于你?!?
哦?有這種事?“謝謝你的忠告,這吃了不少虧也會小心不會再隨便相信人。”
“那我就在這兒靜候佳音了。等你回來有興趣再給你說完接下來的故事。”
“好,反正我還有興趣,再見,我的新朋友?!?
和諾魯瑪麗一起離開,突然感覺到角落一個強大的木之本源在窺視我們,不然停了下來,“那邊角落的是誰,那樣的氣息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噢,那是原來樹之森的麒嗣殘葉,放心,是我們的盟友不是敵人?!?
殘葉?止水的朋友。“那是不是還有一個叫鞠子的女人?!?
“嗯?怎么突然對女人也感興趣起來了。”
“你知道的吧。那個叫鞠子的是止水的姑姑,你的殺父仇人的妹妹?!?
“哦?”克勞德好像才聽說這么一回事。
“記得把她留給我哦。出門了,再見。”本源一張,又是一記漂亮的傳送魔法。四周感覺到的除了我的力量還是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