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孩子多大了?”我很好奇的問了一句。
“比妹子你小一點。”草姨開心的笑著,好像談起她就覺得是世界上最開心的事。
聽到草姨說她的養女比我小一點,而且草姨又叫我妹子,感覺這輩分一下子就大了起來。
草姨似乎還意猶未盡,還想說她養女的事,“因為撿來她的那幾天都下雪,本來我想起個有關雪的名字,但是想想還是叫晴好,然后隨老公的姓,叫須晴,怎么樣?這名字挺好聽的吧。”
草姨說完還樂呵呵的笑了,聽到草姨說她養女叫須晴,我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語言來形容我此刻的心情,須晴該不會就是在我家做過事的傭人吧?
我弱弱的問了一句,“須晴是不是眼睛大大的,然后還很開朗,而且還特別能打的小女孩?”咳咳,說小女孩覺得有點那啥了,不過須晴的確是挺像小女孩的。
“你怎么知道?你看看,這就是我養女。”草姨說完還從自己的錢包掏出一張照片,里面有草姨,還有一個長的很憨厚的男孩,也不算是男孩,看起來有二十來歲,然后還有笑一臉開心的須晴。
我撫了撫眉,從知道宋儼然和如躍認識朱若神后,我就覺得這世界太小,現在這么一弄,我就更加的覺得世界小了。
跟著草姨說著話,我才發現我忽視了如躍,但是見她沒有什異樣,我才放下心來,這個時候,菜也已經上來了。
“草姨,隨便吃,這里的東西很好吃的。”我招呼著草姨。
草姨點點頭,然后我也不客氣起來,從早上餓到現在,不是一般的難受,如躍已經喝了大半瓶了,我將她的酒瓶搶走,然后不開心,“如躍,你看你這么瘦,老是喝酒,你是想死啊?有什么心事就說出來,別蒙在自己的肚子里。”
如躍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了,我想帶如躍廁所將酒給催吐出來,但是如躍搖了搖手,“巖心,我不喝了,你讓我睡會。”
如躍一說完,撲通一下就趴桌子上睡下去了,我不好意思的看著草姨,卻見草姨滿臉的心疼,這種表情讓我賊驚訝了。
草姨也發現了自己的表情有些不對,然后苦笑著,“我養女也是因為喝醉酒,然后不小心懷了別人的孩子,所以看見這孩子隨隨便便就喝醉,我就想起我的養女。”
我瞪著自己的眼睛看著草姨,須晴不是很能打么?為什么會喝醉?而且,還有了孩子,我差一點一口老血就噴了出來。
“妹子,你別見笑。”草姨想起這件事后就不在怎么吃菜了。
“我沒見笑。”我急忙澄清。
“因為那孩子有了,所以她才說不待在這里的,然后我又不放心她,只能跟著她一起走。”草姨將始末都說出來了。
我嘆了口氣,不知道我爸媽有沒有將錢結清給須晴,還有她幫我怒罵墨海他爸媽,我到現在都沒有將錢給她,自從那天七夕過后就沒有見到她了,這才幾天的時間,就告訴我她懷孕要離開。
我看到桌子上的錢,然后再次將錢退給草姨,“草姨,我也當須晴是我的妹妹,這些錢你就收著,就當做是我給須晴孩子見面禮,而且我知道你們也困難。”
“這。”草姨還想推辭,但是如躍忽然就抬起頭,定定的看著草姨,然后指著我,口齒不清的說道:“阿姨,這人家里錢多的是,不會在乎這點小錢的,所以你還是拿去吧,別磨磨蹭蹭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如躍說完這句話后又倒了下去,看得我是嘴角抽搐著,這到底是醉酒了還是沒有醉酒?
因為如躍這么一鬧,草姨只好將那些錢給收了回去。
在吃到一半的午飯,草姨電話忽然響了,然后她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就跟我告辭了,說家里有事,我也沒有留她,因為還有如躍在身邊,所以我只對她擺了擺手,并沒有送她。
草姨一走,如躍就醒了過來,我怒瞪著她,“你在裝醉是不是?”如躍的酒量一向很好的,我當時真是傻了,還想將如躍帶到廁所上催吐。
“知我者,巖心也,來,你也陪我喝兩口。”如躍說完就給我倒了半杯酒。
我也沒動,只能一直看著如躍,“如躍,你告訴我,你最近真的有什么心事?”
“我能有什么心事?”如躍白了我一眼。
我啞然,我不問了,問了也是白問,如躍是死都不肯告訴我,傷心了,嚴重的傷心了,還說是好閨蜜,好閨蜜不是相互傾訴的么?
“好啦,真的沒有什么事,就是上次被醫院辭掉后,再回醫院根本就沒有多少人找我,所以受打擊了。”
“真的?”
如躍懶得回答我,然后我很自覺的不說話。
吃過飯后,正當我跟如躍結賬離開的時候,卻發現早已結賬完了,而且那個收銀員還拿了一筆錢給我。
“這是怎么一回事?”
“是給你們桌付款的大媽讓我們給你的。”
我無語的看著如躍,那草姨還是沒有收這些錢,如躍聳了聳肩,表示不感興趣。
“如躍,你有沒有醉?能不能陪我去逛逛店鋪什么的?”
“你想開店?”
我點了點頭,在吃飯的時候有說過,反正最近也沒有什么事,不如就找點事來充實自己。
“好啊,我陪你去,記得給我入股一份,讓我能隨時享受分紅,在醫院太累了,我都想轉行。”如躍抱怨著。
“好啊,我求之不得,正缺人手的時候。”要是如躍能來幫忙,那真是極好的事。
“恩,我跟你開玩笑的。”
“靠,如躍,你逗我,很好玩是不是?”我佯裝生氣起來,她輕笑著,一副不跟我計較的樣子。
在跟如躍打鬧的過程中,如躍的電話響了起來,我湊過腦袋去瞄了一眼,備注是朱若神,我不知道朱若神跟如躍說了什么,只能看見如躍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而且只有一個恩的應答。
最后如躍要跟朱若神說拜拜的時候,我急忙拉住如躍,她疑惑的看著我。
“問問那個瘋子現在他們怎么樣了?”
如躍滿臉的黑線,什么話也沒說,就將手機遞給我,示意我自己問,我嘆了口氣,自己問就自己問。
我接過電話,就聽見那頭傳來嘆息聲,而且叫如躍的名字有種哄小孩子一樣,我不由看了一眼如躍,然后咳嗽了一聲,“喂,朱先生,是我,我是巖心,我現在跟如躍在一起。”
“巖心?哦~我想問問如躍她現在怎么樣了?”
臥槽,如躍還說跟朱若神一點關系都沒有,要是一點關系都沒有的話會這么關心如躍,我賊笑著,有戲。
“如躍她心情不好,喝了好多酒。”
我實話實說,但是一股寒意襲來,我看見如躍在狠狠的瞪著我,我吐了吐舌頭,趕腳的轉移話題,“那個,朱先生,我想問問現在他怎么樣了?”
“你見完他后我就將他送到精神病院去了,如果他真是瘋了的話,估計這次的殺人事件就會這樣潦草的解決,然后他也不能得到懲罰,所以,方小姐,如果你有時間的話,不如去刺激一下他,我們所做的一切都不及你一個人做的強。”
我聽著朱若神的話,心里越發的苦澀,也就是朱若神將選擇權交給了我,如果墨海裝瘋,而我去拆破墨海,那墨海肯定以故意殺人罪槍殺掉,但是他真的瘋了,那也算是他的報應,如果真的可以選擇,我寧愿墨海是裝瘋的,然后就在瘋人院里待一輩子,想必這肯定會比死更難受。
“對了,我還想問你們送進醫院的人現在怎么樣了?”
“孩子已經脫離危險,但是孩子的母親似乎是不愿意醒來,醫生說承受了太多的打擊,有可能就這樣成為植物人,而且醫生檢查到孩子的母親下面那個部位被利器給攪爛了,現在根本就無法自主排尿,只能借助工具。”
當時聽到宋儼然說找到慕小茜的時候,慕小茜下面全是血,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是這么兇殘手法弄出來的血,我緊握著如躍的手,好惡心,墨海真的好兇殘。
“然后我跟死者的母親也談了,她愿意不再去騷擾你,但是希望你能遵守約定,不去要回慕小茜從你那偷來的錢,因為這筆錢她都給她孫子跟慕小茜治療了,根本就剩下不了多少。”
“我知道了,只要她不來找我,我自然不會去找她。”聽見慕小茜這么慘,我無法再做出落井下石這種沒有人性的事。
“那方小姐還有什么要問的么?”
“那墨海的父母呢?”墨海被關進了瘋人院,那他爸媽會不會想要去死?
“都從警局放出來了,雖然墨海的父親有揍過那個男人,但不是致命傷,而且死者的家屬也可能因為愧疚,沒有進行追究,所以他倆無罪釋放了。”
墨海的爸媽出來了,我只希望他們能好好的安分守己,“那沒什么事了,謝謝朱先生。”
“不用,能將電話給如躍么?”
我吹了一聲口哨,賊笑的看著如躍,將手機給她,但是她一把就將電話給掛了,我只能吐了吐舌頭,朱先生,看來如躍并不給你面子啊。
“你別想那么多有的沒的。”如躍很不開心的瞪了我一眼。
我呵呵的干笑著,“咱們的如躍大美人?我再想什么有的沒的事情了?”
“貧嘴,你還要不要看店鋪了?你不看我就不陪你了。”如躍作勢要走。
我知道如躍在逗著我玩,但我還是拉住了她,“別啊,你走了誰陪我?”
“想我陪你就不許再猜測我跟像神的事。”
我立了個敬禮的姿勢,表示一定不猜測,看見我這樣,如躍笑了起來,然后兩人一起往繁華的步行街看店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