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你讓我去賣的那套小洋樓,我問了我?guī)讉€朋友,他們都說不需要,所以我只能將它托給售樓處了。”
我點頭,反正現(xiàn)在名字是我的,我想拿那件別墅怎么樣就怎么樣。
“那那個人怎么樣了?”
“哪個?”如躍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我忍不住想要拿書本狠狠的敲她的腦袋一下,但是忍住了,因為我要好好躺著,不然這腰指不定什么時候好。
“你說是哪個?我能說的還有哪個?”我不開心的瞥了一眼如躍。
然后如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他啊,我不知道,不過昨晚聽說還挺慘的,要不要我?guī)臀夷銌枂枺俊?
如躍做出一副打電話的樣子,我搖了搖頭,不用了,這段時間他也活的夠嗆,先是從四樓跳下,雖然沒死,但那刺激肯定是不好受的,而且還被整這么一出,想必也傷得挺嚴重的。
“還有這個,是伯母讓我交給你的。”
如躍邊說邊從包里拿出一份紙,那是離婚協(xié)議書,我想都沒想就將我的名字簽了下去。
如躍接過,說道:“那他的財產呢?”
“當然是他要凈身出戶啊,不然還能有什么。”墨海這樣對我,我怎么可能會放過他。
“萬一他抵死不承認那些錢是他的呢?”
“如躍,你是向著我還是向著他啊?”我瞪了一眼如躍。
如躍嬉皮笑臉的,“我當然是向著你了,誰讓你是我最好的閨蜜。”
“貧嘴。”
“對了,我這腰要多久才能好?才不會讓我這么難受?”我可憐兮兮的看著如躍,現(xiàn)在的我巴不得這腰立馬就好。
“本來呢,你睡了這么多天,然后再過個兩三天就可以綁著腰護亂走了,但是昨晚你這么一折騰,得一個禮拜才能好,你就自求多福吧,孩子。”如躍說著還想摸摸我的腦袋,但是手到一半的時候又縮了回去。
“如躍,你是不是很幸災樂禍?”
“我哪敢啊,要是對你幸災樂禍,我還不得被某人給······”如躍邊說還邊做了一個抹刀子的動作。
“你別瞎說。”我瞪了如躍一眼,這貨肯定是想說我跟宋儼然的關系了。
“我才沒有瞎說,這大伙都看在眼里呢,要是你跟墨海離婚沒人要的話,我想他一定很愿意收留你的。”如躍在一邊YY著。
“你再說我就生氣了。”我板著臉看著如躍。
“別么,我開玩笑的,你別這樣,來笑一個,不過說真的,昨晚你睡著的時候他可是一步都沒有離開你,就連你爸媽來轟都轟不走,還美名曰照顧你,我這眼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貨絕對的喜歡你。”
我打了個暫停手勢,調侃著如躍,“是不是這被醫(yī)院炒了,打算做紅娘了?”
“誒,你怎么知道?”
如躍一副被我猜中的樣子看著我,我嘴角抽搐著,這該不是來真的吧。
“哈哈哈,你真逗,我逗你玩兒呢。”
跟如躍在一起很放松,而且會讓我忘記很多事情,只不過生活還是要繼續(xù),不可能就這樣安謐的。
從墨海那天晚上來了之后,宋儼然每天晚上都會在我的房間里蹲著,當然,還是用著保護我的借口,而且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讓我爸不再嫌棄他,當然,我媽每次見到他都沒給他好臉色。
而如躍也陪了我兩天,就離開了,因為她那邊出了點事,而且如躍那家伙,出了什么事也不告訴我,太傷人了。
到了第四天,我終于從朱若神口中聽到了墨海的消息。
那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走著,然后從身后傳來喊我的聲音,我回頭,看見喊我的人是朱若神。
“方小姐,看見你康復我很欣慰。”
朱若神走了過來朝我伸出了手,但是看見他伸出的手,我卻沒有動,因為有心理陰影,本來那次被那三個人碰了過后就有陰影的,然后又整出了個墨海,讓我的心里陰影更加重。
朱若神淡定的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對我點了點頭,我也不好意思的對他笑了笑。
“方小姐,這次我找你是來跟你談件事情的。”
我的笑有些僵硬,我就知道,朱若神這么忙,是不會抽一個下午的空來單獨找我聊天的。
我招呼他進屋,現(xiàn)在家里除了傭人外就沒有其他人了,傭人見有客人進來,急忙端茶切水果的。
“請坐。”
朱若神坐了下來,我也在他的對面坐定。
“不知道朱先生找我是因為什么事?”我的直覺告訴我,朱若神要說的事肯定是不好的事。
“是這樣的,當初你的丈夫不是跳樓砸死了一個人么?”
我點頭,沒有去糾正朱若神對墨海的稱謂,因為現(xiàn)在墨海還沒有在離婚書上簽字,所以在法律上他還是我的丈夫。
“是這樣的,那天晚上,我們從醫(yī)院的攝像頭里查出,你跟墨海當時在醫(yī)院上大吵了一頓。”
我仔細的想了想,點了點頭,那個時候宋儼然也在。
“后來你走后,他離去了,我想問下,從醫(yī)院走了的時候到他跳下樓的那段時間他有找過你么?”
“沒有,我那個時候從醫(yī)院出來就是陪著宋儼然吃了餐晚飯這樣。”
“好的。”朱若神點了點頭,然后邊對我的話記錄著,整得我好緊張,好像是在審問的感覺一樣。
“其實也沒有什么事,你不要緊張,因為從你走后的那段時間,他從醫(yī)院離開了一些時間,而且這段時間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攝像頭也沒有拍到。”
我沒有說話,這墨海能去哪?總不可能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失蹤了吧。
“之后呢,我們查找了那個死者生前的通話記錄,看見了一個公共電話給他打了通電話,而且那是他最后的一通電話,我們經過排查,然后發(fā)現(xiàn)打電話的地方正是離醫(yī)院有五六公里的地方。”
我緊皺著眉頭,朱若神越講下去我就越是緊張。
“而且算下時間,如果是打出租車去的話,這來回的時間就是墨海當時在醫(yī)院失蹤的時間,然后墨海回到醫(yī)院不久,那個已死之人就出現(xiàn)在了醫(yī)院,而且墨海掉下的時候,據(jù)目擊證人說,那個人正明顯的在張望。”
“所以,我懷疑這是場預謀的殺人案,不知道你當時有沒有觀看他跳下去的場地,那里只是不足兩米的水泥道,而且兩旁都是草坪,他要從四樓跳下去草坪里的話,基本上是死不了的,而且,如果單純的只是壓到了下面走路的人,不至于壓成那種腦漿都出來。”
朱若神邊說,我就邊想起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然后本來就要忘記的那雙恐怖的雙眼,再次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然后身體一陣難受,我捂著自己胸口,朱若神看見我這樣,關切的問道:“方小姐,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將心里的不舒服給壓了下去。
“我是不是說了什么讓你不舒服的話了?”朱若神歉意的說道。
我笑了笑,當時朱若神并不在現(xiàn)場,所以他應該不知道我曾經以為那具尸體是墨海的,而且還抱了。
“沒有,你繼續(xù)說。”
朱若神做警察多年,所以他很淡然的說出這句話,但是在我聽來,就不是這個味了。
“那邊也沒有攝像頭,所以我懷疑,墨海在跳下去的時候用手推了那個人的腦袋一把,還將那個人狠狠的推向地面,這重力加上沖擊的,然后那個人就······”
朱若神沒有說下去,只是兩手做了一個暴斃的姿勢,我咽了一口口水,腦補了一下墨海的動作,要是真的這樣的話,那墨海可真是要膽大心細,而且動作還要連貫,還要下得了手。
“方小姐,這公司的名字寫的是你的,而且他們又是因為一筆交易而弄成這樣的,雖然表面上你是不管事的,可是到頭來這筆責任可能還會算到你的頭上。”
我被嚇到了,“那不知道朱警官要我做什么?”
“我希望得到方小姐的配合。”朱若神說出了他的來意。
我點了點頭,要幫忙的話我很樂意的,想到墨海真的是蓄意殺人的話,不對,那晚墨海的那個樣子完全就有可能做出這種事,只不過平常都沒有暴露出來罷了。
“方小姐能配合就好了,而且最近我希望方小姐不要做出刺激墨海的事,我怕他會失控的。”
恩?不要做出讓他失控的事?那離婚算不算,完了。
“直接將他關進監(jiān)獄不行么?”
朱若神笑了笑,“方小姐,這是行不通的,我們沒有證據(jù),只是瞎猜測,雖然想拿上次那件事說事,但是他這不是未遂么,更何況,因為儼然那家伙將那個人打到精神出了點問題,他家里人來鬧,然后儼然就對著他們說,只要他們不去告,你也不會去告,然后將這件事私了了。”
我滿臉黑線,宋儼然那家伙居然赤果果的利用我,不過也算了,我也沒有想過要告墨海,不過墨海他們家的妥協(xié)我還是感到比較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