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額頭,撐著自己的頭,問他:“那,要怎麼辦纔好?”
“涼拌!”卿雨脫口而出,毫無違和感。
“你,你還學了這個詞兒?”我表示震驚,他纔到這個世界沒多久啊,竟然學會了調侃,要知道以前他是多麼嚴肅,不茍言笑的一個人啊!
他繼續表達著:“我學得多了去了,這,就是現在網絡的強大之處。”
“不是,你不要在這胡扯什麼網絡的強大之處。你想了大半天,居然這麼坦然的,無所謂的,告訴我,你沒有辦法,難道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他忽然跳到我的眼前飄在那,湊近我,望著我的眼睛說:“嘿嘿,不會啊,哪裡會痛呢?”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的小小的痛?”我想要抓住他,他卻像個精靈一樣,飛開。
他欠揍的說道:“絕對的不痛,一點都不痛,因爲,我沒有良心啊!”
噗…他竟然把這個都擡出來了,我還能說什麼呢,確實啊,他確實沒有心的,哪裡還有良心。
“你就是個黑心鬼。”我沒好氣的和他鬥嘴。
“答對。黑心鬼,準備出發了。你要不要跟上節奏?”
“啥意思?”我眨了眨眼睛,湊上前,問道。
“意思是,我已經找到辦法,並且勇於嘗試了。剛剛,是開玩笑的,你也信。走吧,出發,跟上節奏!”卿雨肯定的語氣,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你居然也會開玩笑?以前那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哪去了?”我笑呵呵的打趣道。
“當然。開玩笑這麼簡單的事兒誰不會啊。至於殺人不眨眼的魔鬼,還在呢,而且,是可以隨時切換回去的。要不,試試?”
“不,不必了。我跟你出發就是。”我可不想看到以前他的樣子,簡直就是萬年寒冰,現在這小模樣,都可愛,萌萌噠。
“這就對了嘛。跟著哥,有出路。”
我白了他一眼,他根本當沒看見,繼續說道:“我剛纔有那麼一點點猶豫的
,後來看到你,那可憐的小眼神兒,心生憐惜,心想,就算不成功,有我陪著你,你也不算虧,漫漫長河,呆在這天天賞花也不錯呢。萬一,賞出了感情,不是,更好?”
“你一個人在前面巴拉巴拉說這麼多,不覺得累嗎?還你陪我,還賞出感情,你不去寫小說,真是屈才了!”我心想,還看我可憐的小眼神兒,也不知道那時候誰可憐巴巴的望著我讓我收留他的,哼,果然,沒良心!
“對,如果我們出去了,我就改行,寫小說去,聽說很賺錢啊。”他竟然順著我的話,認真的說道。
“你想多了,相當苦逼。”我沒好氣的回答他,然後半信半疑的起身,跟在他的身後。
望著他瘦小的身影,竟然有一點點的同情,如果不是因爲我,或許他的那一抹魂是可以回來,他也不用永遠都這麼渺小的存在著。
忽然間,不知道哪裡來的霧氣,而且越來越濃。
卿雨說:“等等。讓它們過去。”
“什麼?過去?”我這話音剛落,就發現,飄過去一批“人”,它們都面無表情,擡著什麼,我也沒有出氣。
不多時,霧氣散去,卿雨繼續說道:“知道是什麼嗎?”
“別說,還真的沒有見過。”我確實這麼久以來沒有見過這等生物。
“鬼王娶親。”
“不是吧?這麼悄無聲息?”
“不然呢,大張旗鼓?你以爲是人間啊?再說,娶得都是人,懂嗎?真是,邪術。”
“不懂。”
“那是,你不懂的多了。對了,說道曼陀羅華,另外一種紅色的想必你見過吧?”
“是。見過。地球人都知道的。紅色彼岸花,曼珠沙華。”
“這麼火爆?”
“嗯吶,傳說很多呢。經常被用來寫小說。”我回答著。
卿雨突然停下來,我差點踩到他,他說道:“你回頭看看。”
我回頭看過去,我的乖乖,什麼情況啊這是?
“
後面根本沒有路?”說實話,我真的有點害怕,這種感覺,並不好。
猶如,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空間,而你,就這樣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那,看不到頭,見不到尾…而且,你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遇到什麼…
那種來源於內心的恐懼感,是可以,讓人崩潰的!
“是啊。這就是我剛纔說的,恐怖之處。如果找不到正確的出口,我們就會永遠這樣循環。”
“不要嚇我了,趕緊找吧。”我督促著說道。
“但是,你現在看前面。”順著卿雨的方向,我看過去,方纔的濃霧再次出現,卿雨不知道唸了什麼咒語,竟然出現了一條寬不足10cm的小路!
“這是?”我一邊好奇的跟著卿雨,一邊到處看,“卿雨,等等,這,白色的花兒怎麼都變了紅色?曼珠沙華啊,好久沒見,沒想到在陽間能開得這麼鮮豔。”我想要伸出手去觸碰它們,卿雨大聲喊道:“不要碰!”
嚇得我一個激靈,手也縮了回來,問道:“怎麼了呢?”
卿雨一臉陰沉的回答:“它們不是真的,而是索命陣法的幻象,你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嗯,好。我現在開始,哪裡都不碰。這條路這麼窄,走起來不容易啊。”
“是的。而且,這條路隨時可以變幻,要更加小心。如果掉落,兩邊不是花,而是萬丈深淵,和剛纔觸碰花是一樣的。”卿雨的話,不禁讓我倒吸一口氣。
我們小心翼翼的走著,漸漸地兩邊沒有了花叢,路也寬闊了一點,卿雨說道:“過了第一層。”
“那還有幾層?”我問道。
他並不回答我,反而說道:“前面的路,分成了兩條?左邊開滿了曼陀羅華,右邊卻是曼珠沙華!”
我想了想說道:“曼陀羅華的一種花語爲:“天堂的來信”,曼珠沙華的一種花語爲“地獄的召喚”。難道說,兩條路,就是兩個選擇?”
“你猜對了。那麼,我們,現在選哪一條路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