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有想到,從他嘴裡說出的人名,竟然是,香無。
雖然我也不知道,香無現在在哪裡,但是,最起碼我見過香無,知道她是怎麼回事,總比大海撈針多了那麼一絲希望。
於是,我剛剛敢作出承諾。
而我一旦承諾的事,肯定要做到,這是,我一直的爲人選擇。
或許,你認爲信口開河的承諾誰不會呢?但是,我從不作無謂的承諾,同樣,我也會有一個毛病,喜歡要求別人也如此。
他開心得一瞬間跑開又跑了回來,抱著我不停地搖晃,卿雨阻止道:“行了行了,別在這無聊了,趕緊行動。對了,你,繼續留意這裡的可疑,包括人類和非人類?!?
“植物也要嗎?”他忽然問道。
“植物?”我和卿雨同時問他,他點點頭,說道:“是啊,那邊有個小山洞,看起來沒什麼,人類是不會進出的,所以我常去那玩兒。最近發現一個奇怪的事,多了一種植物。”
“什麼樣的植物?”我問。
他揉了揉眼睛的樣子,回答道:“我說不出來啊,無法形容。就是因爲他們的出現,那山洞就吸引很多鬼妖,反而,我都沒有個安靜的花園玩兒了。”
此刻的他,彷彿孩童,讓我不禁想到了香零。
我也終於明白了,香無的故事,她隱藏了一些事實,她說給香零的故事並不是真實的。
而眼前這位的記憶也一定出了錯,特別是,看到他現在的樣子,童真指數太高了。
“那,你能帶我們去看看嗎?”我停止了回憶,問他。
本以爲他會很爽快的答應,誰知道,他不停地搖頭,還說著:“不行,纔不要去那。我不去!”
“你這明明說起那地方看著開心的,忽然又不開心了呢?”我問道。
他還是不停的搖頭:“反正,我不要去!”
“什麼理由呢?”
他忽然像神經病一樣了,彷彿什麼都不記得了一般,嘴巴里不停地念叨著:“走開,走開…”
我和卿雨相視一望,我對卿雨使了個眼色,卿雨說道:“好好好,我們走開,你要不要一起走呢?”
“一起走,一起!”他忽然間又彷彿看到了什麼一樣,抓著我的胳膊,說道:“帶我離開啊,帶我離開…”
卿雨忽然間對我說:“你快想辦法跟上他,我要控制不住他了。他好像忽然間,變強大了?!?
卿雨話音剛落,本來瘦弱的怨魂忽然間變大變強,很快掙脫了卿雨的咒語控制。
“怎麼回事?”我一邊帶著卿雨問他,一邊追蹤著剛剛那怨魂。
“跟著他,這裡有人干擾我的咒語。”卿雨這麼說,我瞬間精神抖擻起來,最快的速度追蹤著剛剛逃跑的怨魂。
“奇怪了,明明在這片兒,怎麼一下不見了?”我停下來觀察著,納悶的自言自語。
“這裡有迷魂咒,當心。”卿雨忽然跑過來對我說,我將他提起放在肩膀上,說道:“我察覺到了。我們沒有跟丟,但是,這裡怎麼去到他說的所謂的山洞,有難度?!?
“誰知道他說得是不是真的?那個香無,你認識?”卿雨問。
我點點頭回答:“是的,認識。不,確切說,是遇到過。她和她女兒曾經來買過畫?!?
“女兒?”
“我知道你懷疑什麼,剛纔他說,他是投胎的那個,但是,我懷疑他記錯了時間。香無確實有個女兒,叫香零,而且是鬼胎,活生生的鬼胎。”
“這麼誇張?那這就更加奇怪了。我們多加小心纔是?!?
“嗯?!蔽艺驹谠夭粍樱o靜地觀察,一定有出口纔是。
“你看那?!鼻溆旰鋈恢钢髂戏较?,我看去,彷彿有很多巨大的白色花兒,“是什麼花兒?”我問,因爲我看得並不清楚。
卿雨回答道:“曼陀羅華。”
“不會吧?怎麼會在這也開?白色的彼岸花還有這個好聽的名字呢?”
“是的。有沒有可能我們被困在了迷魂花陣中?”卿雨的說法,我很贊同,“有可能。你會解?
”
“不會?!?
我本來滿心期待,結果他居然說不會,“迷魂花陣,不是屬於一種毒蠱嗎?只是說,毒蠱並不是具體的蟲體,而是一種幻象?!?
“你還知道的挺多,是,沒錯。但是我們族人對這個並不擅長,而且,我就算知道怎麼解,也不敢嘗試。因爲,這個,如果解錯,我們兩個就永遠被困在這花叢中了?!?
“竟然,這麼惡毒?”我表示第一次聽說,很是震驚。
這種就非常的恐怖,因爲,如果一旦被困在這裡,將永生永世困在這花叢中,反覆重複著我們進來時的過程,想想,我都渾身開始顫抖。
“怎麼辦?這裡,恐怕也無法傳遞消息出去吧?”我問道。
卿雨沒有回答我,反而問道:“如果我說,我想要試試,你敢陪我一起試試嗎?”
“試,試,試試?”我看看卿雨,直接倒地,大字躺著,望著那蔚藍的天空,與外界那陰暗的天空完全不同,“果然是幻境。讓我考慮三秒鐘?!?
我閉上了眼睛,三秒,睜開,回答他:“你試試吧。反正,橫豎都可能死,不如信你?!?
“嗯,謝謝。”卿雨的道謝,帶著一點點的哽咽聲,我坐起來看著站在路中間的小人兒,問道:“你怎麼了?”
“魅風影,你是我見過的最勇敢的人,也是我遇到過得最傻的非人類。”他說完,轉回身,背對著我,我竟然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好吧。不管怎麼說,你快好好研究研究這個陣法吧?!?
我坐在那看著他,不知道在畫一些什麼符號,完全看不懂,而且他說得語言並不是現代的語言,應該是卿族特有的話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停了下來。
我好奇地問:“可以了?找到辦法了?”
他沉默了片刻,纔回答我:“辦法是有,但是依然不敢嘗試?!?
我心想,得,白等半天。
我捂著額頭,撐著自己的頭,問他:“那,要怎麼辦纔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