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拿了車鑰匙,在他們面前晃了晃,“上班要遲到,先走?!蔽乙詾槲业姆磻銐蚩欤墒牵胍茸叩南敕ㄒ咽「娼K,我的保鏢---K.同學很是迅速得跟出來,然后,按了電梯按鈕。
他一邊攔著電梯門,一邊對還在家中的凌墨說:“凌墨,家里鑰匙,趕緊給她搬家,這地方感覺怪怪的。
”什么怪怪的?哪里怪怪的?你們兩個才怪怪的!”我實在沒忍住反駁道。
電梯里只有我和K.兩個人,一路下來都沒有停過。
他忽然問我,“你昨晚睡的好嗎?”
“嗯?”我心虛,故作鎮定回答:“好,挺好的。掛了你電話之后,一覺睡到大天亮?!?
他點點頭,然后又說,“你怎么知道昨晚有案件?”
“啊?我助理打電話給我的啊。然后我聽到他似乎還沒睡醒,就告訴他我自己過去,所以打了你的電話。”我這是在和他解釋什么嗎?怎么聽他的口氣更像是審訊犯人。
“可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昨晚,我沒有給你們法醫組任何人打過電話。我們在場沒有人打過電話。”他的話語嚴肅,顯然不是開玩笑。
我拿出手機,察看通訊記錄,翻遍,根本沒有我和任何人的通話記錄!不好,我沒區分清晰,是現實還是虛幻。
“不管你怎么說,反正昨晚我絕對接了電話。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我助手?!蔽艺獡芡娫挘麛r住了我,“不用打,他現在在醫院。昨晚喝醉酒,摔成重傷,根本都手腳不能動?!?
得,顯然,無法解釋得清楚了。
我干脆收起電話,不再說話。
既然,他懷疑,我怎么解釋都沒有用。
而且,科技產品顯示,我確實沒有接過任何電話,也沒有打出去任何電話。
我現在無論說什么,都是廢話。在正常人眼里看來,我,在撒謊!
“不過,我相信你,所以我配合凌墨,申請來保護你。”他跟在我身后,說得話,確實讓我有些意外。不是別的,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信任我,很難很難。
活了這么久,以為百毒不侵,以為叱咤風云一般,然而在面對質疑時,我還是很難釋懷。
頂多選擇不再解釋,不在意。
確切說,可以忘記。
或許,無論多久,只要是人,都有一個不想提及的曾經,也有那不想說得秘密,也都有個不能愈合的傷口,而這個傷口不能觸碰!
幾百年來,在任何情況發生時,無論發生什么還能說信任我的,真的,不多,可以說屈指可數。
“謝謝。”我背對著他,輕聲說道。
把車鑰匙遞給了他,我想,有人保護也沒什么壞處,最起碼,在我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的前提下,這具身體可以安全。
我開始回想昨天下午開始發生的事情,W.特意告知我讓我不要去,顯然,他知道有問題。
在巫山,雖然驚險,不過我已經可以確認兩件事:一,那被無尚法師封印的東西
并沒有被釋放;
二,似乎有什么人物專門針對我。
或許,這對的不一定是我,而是我這不老不死的存在。
現在,24小時,K.他都跟著我的話,我就更沒有機會,用靈體出去尋找線索,而且額昨天也比較危險,不能再隨意出入身體。
如果說,這樣限制我的行動,對我來說,真的就安全了嗎?
K.主動和我說話:“你在想什么?”
“在想一些過去的事情?!蔽蚁氲檬录敲炊啵痪湓拵н^算是回答了他。
“暫且不說昨晚你如何知道,但是,昨晚的案件,是這樣:尸首,很奇怪,看似是自殺摔死,但是地面沒有血跡。”
我只聽不出聲,他繼續說,“我雖然猜測過不是第一現場,但是,后來據我經驗來說,那里就是她墜落的地方,而沒有辦法解釋得通的是,她摔下來,地面沒有血跡。但是她的全身骨骼全部粉碎!”他說得時候,有些憤恨,我想他應該也沒有見過如此兇殘的手段。
而我現在卻有點想通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我需要去精神病院尋找證據才行。
只是,警察還沒有調查到這一層,我更是不能再貿然行動,如果K.以外的人知道什么,恐怕我很不安全。
“兇殘啊?!蔽胰滩蛔「袊@。
K.繼續說著,“女,38歲,三年前入住一家精神病院,后來出院一直在家。”
很好啊,他居然查到這,那就好辦多了。
“精神病院?”我問道。
K.說,“是的,而且,據她丈夫口述說,最近他妻子總是有恍惚,說看到什么。吃藥也沒有用?!?
“吃什么藥?什么時候開始吃?”我直接問。
K.聽到我的問題,稍微停頓了一會兒,“他交代說都是開得一些鎮定精神的藥物,瓶子上寫得倒是和他說得很符合。只是……”
我想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將藥物化驗,看著他用藍牙撥通電話,說,“即刻留意死者丈夫情況,還有所有的資料信息,還有與他有關的所有人。再就是再去趟死者家,所有的細節都不要放過,特別是藥物,把家中所有藥物或者類似藥物的全部帶回來檢驗?!?
不得不承認,我開始有點欣賞他的反應速度和應變能力。
交代完同事,他嘆了口氣,“你說,這案件一件接一件,這是不讓我休息的節奏嗎?”
我從后視鏡看著,前面這個男人的模樣,暫且不說多年前那一晚的誤會,再次看到他,仿佛他更加安定了一些?!翱赡苁牵瑫簳r你是沒辦法喘口氣了?!?
“這我也知道。不過就是覺得案件各個離奇詭異。”
“你來這個部門的時候不知道嗎?這個部門的案件都不是普通的案件,所以才單獨設置在這看似普通實際不普通的地方,獨立成為一個部門?!蔽移鋵嵰恢焙闷妫降资鞘裁慈??
K.----很有意思的代號,“K.你有全名嗎?”
“有?!彼换卮鹆艘粋€字。
他
沒有繼續說下去,既然他不說,我則不問,這是我的原則。
當然,我有委托凌墨去查查他的資料,可能他的資訊有限并沒有查到什么。
我郵件C.這個電腦奇才去幫忙搜索K.他的資料,奇怪的是:沒有他的全名,中文名也沒有。他沒有出國記錄,沒有出行記錄,可以說,他仿佛就是在這土生土長的人一樣,甚至于他說從哪里調派過來的資料都沒有任何顯示,他,除了步行走路,就是開車。
整個人,空白到,仿佛從其他時空過來的人物一樣,沒有任何的細節可以發掘。
我看向窗外,深秋初冬的這個城市,有些陰沉,樹葉都快要掉光,灰蒙蒙的,看這樣子,是快要大降溫了。
他接了個電話,忽然一個急轉向轉到路邊。
我被甩來甩去,但眼睛依然看向車窗外,直到他接完電話,他問我,“你知道又發生什么了嗎?”
“不知道?!蔽依蠈嵉没卮?。
“她丈夫自殺了,跳樓,同一個位置,血肉模糊。他留下遺書在他家中,交代了所有的經過,怎么殺死她的妻子,怎么做到粉身碎骨毫無血跡。他說他很愛他的妻子,可是,他妻子總是想要毒死他?!甭犞鳮.在描述剛才電話里的內容,我又一次覺得,案件看似簡單實則復雜,“先開車吧,讓我想想。”
K.掛擋,加速,速度快而平穩。
這里面總是感覺哪里不對勁,我理順了整個情況,看似案件又一次結束,可是,那晚在精神病院看到的那位醫生又是誰?女死者,死都不想放過的人,不可能和案件毫無關系。
想著想著,已經到達辦公樓。
“尸檢之后再說吧。”到了辦公大樓,我下車,直奔辦公室。
助手摔斷了手腳,看來我只能自己親自動手了。
剛到辦公室,看到老大站在那,旁邊還有一位美女,“風影,介紹一下,新助手,加玲玲?!蔽矣悬c意外,這么快就安排了新助手,夠迅速,也好,省的我自己動手。
“嗯,好。”我這會兒已經換好了本來想要自己親自動手的衣服,既然有助手,那我就歇歇,反正,這些對我來說都是表面示范。
“加,玲玲是吧?6號,尸檢報告,一小時后給我。另外,可能有新的尸體會運來,如果可以,最好一起出報告?!蔽液芸旖淮宄?,打算離開一會兒。
剛剛走到辦公室門口,K.已經跟上來,“這么快新助手,長得這么好看,怎么都做法醫呢?”對于這種沒有營養的話,我基本選擇聽不見。
既然有他跟著,想去的地方只能作罷,不過有個地方倒是可以去,死者家。
“去死者家一趟。”我和K.說,“好?!彼饝?。
現在好了,他既是我的貼身保鏢,又是工作合作伙伴,看來公私分明有點困難。
好處就是,我也可以借此,假私濟公一下。
我用詞沒錯,理論上,我要接觸非職責外的事情是需要審批的,但是現在去死者家卻在他的職責范圍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