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庚一躍便上了塔頂,他這不是用飛的,顯然他現在還是不想過於靠近修仙者的習慣,更像一個武者,雖然他現在舉手投足都有氣的波動,不過這是他現在爲了去承天,必須要習慣於對氣的掌控,要不自己肯定是吃虧的。
荊麟盯著長庚看了看,看到了他臉上爽快的笑容,自己不由得自嘲了一下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清裳看到長庚跳上了塔頂之後,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當然知道他們想要去承天,雖然她也感覺的到來者不善,他定然不是想要去拜訪老朋友的,如果想要拜訪老朋友的話是不用這樣重新熟悉對氣的運用的。
“那好,我們一起去?!鼻迳颜J真的說道,她可是唯恐荊麟跟他去會遭到什麼不測,雖然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即使是遇難,也要跟他在一起,清裳已經不知不覺的把荊麟當做自己唯一的親人了。
人是非常害怕失去依靠的生命,凡人若是少年時失去父母,會讓他們一蹶不振,從此變得脾氣怪異,而老年人喪偶,若無人幫他走出那份孤獨,他便會有很大的可能追隨配偶而去。雖然這是凡人的心理,但是修仙者不也是從凡人變來的麼,不會有多大的改變。
“你們倆就不要去了,我們快去快回,你等我回來就好了?!鼻G麟可不想讓清裳捲入這種有危險的事中,長庚現在連自己都看不透,恐怕實力不比祖元低,更有可能跟先玄差不多,兩個那種高手的爭鬥,還是會在承天內部,恐怕承天內部會有強烈的破壞,難保不會傷及無辜。荊麟怎麼會讓她進入這危險中呢?
清裳一臉的不高興,而後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說道:“就算你不允許,我還是會去的,難道你還想把我綁著這裡麼?”一點一點靠近荊麟,她的臉跟荊麟的臉貼的很近,這讓荊麟的心上下亂跳。而清裳則是變得很霸氣,很強勢。
“不……不不,我哪敢呢?”荊麟連忙解釋道。後退了兩步,讓自己的身體遠離了清裳的臉,在這樣下去,自己又該心臟疼了。又說道:“清裳,你這是做什麼?我們不過是去去就回來,不會出事的,你在這裡慢慢等我回來就好了。”
“知道自己不敢就好!我們回來的目的不就是回承天麼,可不是把這個塔當做家長住下來的。廢話少說,走吧!”清裳不再聽荊麟說些什麼,就這樣轉身看著長庚。長庚也在似笑未笑的看著他們,什麼都沒說,慢慢的等待他們爭辯好。
而蘭馨一直在盯著長庚,她也是知道這個長庚神秘莫測,在她看來此人極是怪異,所以一直在注視著他。
四人就這樣向承天走去,的確是走去,因爲主要人物長庚喜歡走著的,一邊走一邊和荊麟談論著,雖然他三句離不開酒,而荊麟對酒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長庚卻不覺得有什麼,自己仍在滔滔不絕的講著。荊麟現在除了他表面上的豪爽和實力高深莫測以外,可以說是對他一點都不瞭解,雖然他沒有什麼大變化,但是同樣的事,看到背後的東西不同了,意義也就變了。就好像學堂中的孩子,那些熟背四書五經的孩子即使犯了錯也會被原諒,而那些背書背來背去都記不住的孩子就只能是每天被老師罵來罵去。
長庚如果一直是以最強大的修仙者面目示以荊麟,那麼他的一切所作所爲只能說是性格,而他之前卻故意隱藏,裝凡人裝的那麼像,那就要涉及到心機了。身邊的人如果是個城府很深的人,任何人跟他相處的時候都要留一個心眼。
就在他們快走到天都峰舊址的時候,兩個人從天而降,長庚笑了笑說道:“終於來了。”
荊麟能夠感覺得到,來者是他熟悉的人,而且實力都要在他之上,他對於他們的感覺不是那麼清晰,這樣的話來者是誰定然是知道了,先玄和祖元。
不過荊麟倒是猜錯了,他原以爲承天中只有這兩個人他只能感受到他們來時的氣息波動,而感受不到他們體內的氣息,只是他忘記了,祖元已經帶著千攸離開承天了,就算他們是承天的朋友,也畢竟不是承天中人,在不是自己的門派生活總是會很不自在,加上千攸現在也不是那麼好,還需要治療,二人離開是必然的。
二人落在了地上,荊麟這才注意到,其中一個是先玄,而另一個,則是那個名叫瑞宇的,荊麟以前一直以爲他也是飛昇的實力,現在看來他有可能早就突破了,有可能剛剛纔突破。剛剛纔突破的可能性更大,畢竟他們跟漢肌鬆斗的時候他沒有展現出離恨的實力。
先玄的眼睛一下子就盯上了長庚,而荊麟幾人好像被他忽略了一樣。不過這也使顯而易見的事,畢竟荊麟等人肯定不會給承天帶來災難。而長庚就不一樣了,先玄的眼神已經告訴了其他人,長庚的實力不會低於先玄。
這樣的話長庚的身份就有趣了。
果然,先玄盯著長庚許久,終於說道:“這一刻,終於來了麼?沒想到,你的樣貌還是這麼年輕?。熜?!”
“師兄??!”除了先玄和長庚,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這一刻,荊麟差點以爲長庚就是先天,但是先天的樣貌他是見過的,定然不是長庚的樣子,只是不知道那個是不是真的。
“真不想被你叫的這麼老?!遍L庚撇了撇嘴說道:“我現在感覺自己真的就是一個正值壯年的凡人,關於以前的事,大多都忘記了?!?
“忘記了?那你今天來是想做什麼?”先玄說著瞪大了雙眼,他一旦這樣就表示面前的事已經不在他的掌控之內了。
長庚“爲了實現和故人的約定,作爲一個講信用的人,即使想將自己忘記,這種答應過的事還是要記起的?!?
“這麼說,她過不了多久也會來?”先玄臉上的肉顫抖了一下。
“等一下!”荊麟阻止了他們的談話,對著長庚問道:“長庚大哥,先玄前輩喊你師兄,你,你,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