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酒鬼還真有趣!”荊麟被他說得完全摸不著頭腦,不過自己倒是覺得他很是有趣,一點也不煩人,除了那一身的酒氣。不過他說的太極殿在哪裡自己倒是很想知道,據(jù)他所說那裡有很多書籍,可以學(xué)習(xí)的東西很多。不過這不是什麼事,可以改天問問清騰,他知道的比較多,但是現(xiàn)在他沒什麼事了,因爲師父交代的東西自己都會了,也就是說這十天不怕什麼了,而現(xiàn)在清騰出去了,也沒辦法問他那太極殿在哪裡。想到這,他不由得覺得這幾天自己可以熟悉一下這承天的各處風(fēng)景。於是他便收起了那兩本書,而後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離開。
但是他卻聽見了不遠處傳來了說話聲,那聲音聽上去很是熟悉,但是偏偏想不起來在那裡聽過:“師兄~你倒是說句話啊!一直都是我在說話,你又不理人家了!”這聲嬌媚的聲音荊麟聽得有一點走神,但是隨後便清醒了,魅惑?荊麟想了一下便想起來了,這是那個苦瓜臉的師妹,他們二人一直在一起,那苦瓜臉豈不是會在這裡。他可不想見到他,於是荊麟轉(zhuǎn)身便要走。
卻不想這裡是個山澗,四面環(huán)著各種石頭,剛纔是覺得這裡不會有人,但是現(xiàn)在卻是會有好幾個人都來此,但是這件事想想就能明白,他們在這裡多少年了,自己能發(fā)現(xiàn)這地方,別人一定也能發(fā)現(xiàn)。
“清璇,我哪裡不理你了?我只是不太會說話而已。”那苦瓜臉的聲音傳來,荊麟不知道聽到他的聲音是什麼感覺,是厭惡,還是不屑,還是別的什麼,反正就是不喜歡。眼看那二人就要進來了,他找了個石頭躲在了後面,不過石頭不夠高,自己索性坐下靠著石頭閉目養(yǎng)神。
“是,是!師兄最好了!別的師兄都不理我,哼!”那清璇說道,似乎是對別人不滿意,但是聲音中卻滿是高興的語調(diào)。
“他們也不是不理你,他們只是都很忙而已。”清風(fēng)說道,聲音卻還是很平淡,聽不出什麼情感。
“忙?聽他們胡說?哎呀,不管他們了!師兄,我聽說這霧靈澗中每到十五的晚上便有霧靈花盛開,你陪我在這裡等一晚好不好?我要摘一朵給清盈。”清璇的話讓荊麟苦不堪言,本以爲他們在這裡說幾句話就要走,誰知他們竟要等到晚上,雖然現(xiàn)在很快就到晚上了,但是讓他就這樣的等也當真很是難受啊!
“今天是十五?那你該回去吃藥了。要不你師父會著急的。”清風(fēng)有一些擔(dān)心,這是荊麟第一次聽到這個苦瓜臉有擔(dān)心的神情,不過想來自己也沒怎麼接觸過他,自然也不甚瞭解。
“師兄,不用擔(dān)心,我早就知道自己沒病,那藥不知是什麼,也不知道師傅爲什麼非要我每當十五就喝藥,而且那藥太難喝了!喝完就困,我都沒見過十五的月亮,據(jù)說很好看的。不過師兄一定看過,對了,一會兒我們?nèi)タ丛铝涟桑 鼻彖吲d的說,卻沒想到?jīng)]等到高興的回答。
“不行!師傅們這樣做必然有他們的原因!你不能隨便就不聽!”清風(fēng)那著急的聲音讓荊麟覺得這事有些奇怪,似乎是他們在瞞著清璇做什麼事。顯然清璇也聽出來了。“師兄,你……是不是這件事在瞞著我?爲什麼大家都知道,偏偏我不知道。”但是這聲音卻不是在責(zé)怪,彷彿在說著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一樣。
“沒有,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事非同小可,你必須回去,回去睡覺。”清風(fēng)的聲音很是激動,清璇只得說道:“好!好!師兄,我回去,真討厭好不容易沒被抓到一次。”
聽到二人走開的聲音,荊麟走了出來,說道:“這承天的怪事還真多啊!看來我也不會太無聊了”
荊麟從石頭背後走出來,看了看天,已經(jīng)快要黃昏了,此時已是申時,天黑之後究竟會不會出現(xiàn)他們口中所說的霧靈花呢?如果有這霧靈花自己是不是就能接近那清盈了呢?自己索性便在這裡等起來,順便試了試以前父親教的其他劍法,幸好還記得。
等到天黑了,周圍依然是霧氣瀰漫,只是貌似淡了一些,能看見天上的星辰和灑下的月光,在霧氣中一閃一閃的星星顯得格外迷人,荊麟躺在地上看著那星星,聞著青草香,漸漸地有些睡意,但是還沒等到他睡著,便被一個聲音吵醒了。“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驚得荊麟一下子就清醒了,並很快的坐了起來,喘著粗氣看向眼前的人,原來是清璇,而他向四周張望了一下,想找找看那清風(fēng)是不是來了,但是卻沒有發(fā)現(xiàn),只有清璇自己來了。
“你就是師兄帶回來的那個人吧!你在這幹什麼呢?”清璇笑著問道。
“我只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練習(xí)師傅教的劍法而已。”荊麟平息了緊張的心情說道。
“師傅?這麼說你真的拜入承天了?哎!”沒想到清璇聽到他加入承天是這樣的一種態(tài)度,似乎很是失望。
“你嘆什麼氣啊?”荊麟很是奇怪,按理來說她聽到別人加入應(yīng)該很高興的樣子,但是她反而不高興,還嘆氣了。
“承天有什麼好的?我是從小便在承天,沒的選擇,要不然我定然不會加入的!”清璇很是不高興,但似乎是剛纔一直就心情不太好。“天天就教人家讀書和修行,也不讓人家下山,每個月十五還要吃藥,煩死了!”
“吃藥?你有什麼病啊?”荊麟詢問道,似乎她的內(nèi)心中不滿意的地方很多啊,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幫助一下。
“我沒病!哼!”清璇似乎真的生氣了,荊麟看到她似乎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便要轉(zhuǎn)移話題:“好,你沒病。你來這裡幹什麼?”他雖然明明知道她來這裡是要採花,但是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剛纔偷聽了,便這麼問。
“我……我不告訴你!你快走吧,晚上弟子要回房睡覺的!”清璇顯然不想讓荊麟看到自己幹什麼。
“睡覺?你讓我回去睡覺,你不用睡覺麼?你也是承天弟子啊!”荊麟顯然很是不服氣,自己憑什麼要聽她的話,她不也是弟子麼!
“我不怕處罰,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你就不一樣了,你要面壁!要受罰!所以你趕快回去吧!”清璇焦急的說道,但是她越是焦急,荊麟就越是不緊不慢的,故意在氣她。“面壁啊!那我可不怕,小時候爹沒少讓我面壁。已經(jīng)習(xí)慣了,時間長不面壁我還不習(xí)慣呢!”
“你……沒見過你這樣的人!面壁還能有癮?”清璇似乎見到了一個不可理喻的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坐下來不理他,荊麟看到這個場景,覺得很是奇怪似乎她不是來摘花的,但是自己也不好詢問。而且他看了下四周,好像都沒有那個什麼霧靈花,甚至來說根本就沒有花。
“生氣啦?好吧好吧!那您繼續(xù)在這等吧。”荊麟看到他們很是尷尬,只好轉(zhuǎn)身要走,但卻被水中的光所吸引了。
這水潭中發(fā)出了隱隱的白光,在這隻有星辰的夜晚卻顯得很是明亮。荊麟走到了一半看到這光又折返回來,隨口問道:“這是什麼?”但是清璇卻什麼也不說,荊麟只好自討沒趣的一笑。隨即靠近了水潭,向水潭底望去,但是儘管那光在黑夜中是那麼明亮,自己卻看不清是什麼在發(fā)光,他有種錯覺,是整個水潭底在發(fā)光。
“我就知道你又回到這裡了!”二人一直在注意那發(fā)光的東西,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來人,二人一同回頭看見清風(fēng)赫然站在他們身後,他的眼睛也在看著這水潭,想知道這光究竟從何而來。
“師兄~”清璇看到他的師兄來了,便高興的衝了上去。但是顯然清風(fēng)的臉色不是很好,比平常的苦瓜更加苦瓜。
“苦瓜臉,原來你倆約在這裡幽會啊!是我打擾了,不好意思。那你們就乘著這光說悄悄話吧!我走了!”荊麟裝作吃驚的樣子說道。
“休得胡說!”清風(fēng)喝道:“我們……沒有!”論瞎說從小修仙的清風(fēng)哪裡是從小淘氣的荊麟的對手,他雖不木訥,但卻也不善辯解,只得說道:“你既已入承天,不應(yīng)像市井之人那般嚼舌頭,言行需律己!”
荊麟想再捉弄他們一番,卻被打斷了,只聽有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在此地響起:“我沒死!我沒死!我又活過來了!哈哈!”這兩聲笑聽起來讓人起雞皮疙瘩,狂妄的笑聲讓他們很不舒服。
“誰?”三人一同詢問,並且一同看向四周,最後盯著那水潭中的光芒,因爲他們發(fā)現(xiàn)這光彷彿在動,就好像從底部升上來了。清璇嚇得坐在了地上,清風(fēng)拔劍把清璇護在身後,荊麟也想拔劍,但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樹枝什麼武器都沒,本來自己的空間中有把破劍,但是丹田被封后,那個空間也感應(yīng)不到了。不過自己的眼力還在。
只見那水潭中漸漸的升起了一個光球,光球浮出水面後破裂,化作一個個飛舞的光點,但是光芒卻暗下去了。剛纔光球的位置赫然立著一個人,說他是人,卻也不像人,他渾身被濃濃的霧氣包裹著,看的不是很清楚,似乎在水面上飄著,身穿襤褸的衣服,看不見腿和腳。頭在望著天,眼睛閉著,彷彿睡著了一樣,清璇躲在清風(fēng)的背後,發(fā)抖的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