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些年你一直沒有進(jìn)步。”
就在這時,耳旁突然傳來仿主的嘲諷聲,千夫長猛然回過神來,但長劍已至,令人猝不及防,一道顯眼的傷口頓時出現(xiàn),鮮血隨之流出,浸透了大半長袍。
“你……”千夫長勃然大怒,怒吼道:“今天你們都得給我去死。”
話音落下,千夫長的攻勢愈發(fā)凌厲起來,使得仿主瞬間就沒了還手之力,只剩下接連退避的份兒。
與此同時,他掃了一眼即將被血光籠罩的郝悅彤,對身旁的神秘人道:“我纏住這家伙,你快去殺了那丫頭,絕對不能讓她活著。”
“好……”神秘人冷冷的應(yīng)了一聲,身形如同鬼魅,直逼郝悅彤而來。
見識到噬血之印的恐怖,他此次并沒有攻擊致命之處,改變攻擊的方式,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在郝悅彤身上留下了十幾道傷口。
噬血之印雖能保護(hù)她不受致命傷害,卻沒有辦法修復(fù)傷口,這神秘人便抓住這一點,打算令郝悅彤失血過多而死,即便郝悅彤借助玄氣封住傷口,他便會以同樣的手段,再在郝悅彤身上留下新的傷口。
“該死……”與此同時,葉寒被兩名先天高手圍困,掙脫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郝悅彤接連遭襲,而無法相助,只能在心中憤恨的喝罵。
然而,就在郝悅彤性命擔(dān)憂之際,天空中陡然出現(xiàn)一道刺目的血光,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赫然出現(xiàn),讓那神秘人為之一驚,身形一滯,得以讓郝悅彤在其詭異而凌厲的攻擊中逃脫。
辰星威壓!
這神秘人很快就從這股威壓中判斷出對方的實力,這不免讓他有些心悸:“難道他們有辰星高手相助?”
此念頭一起,立即被神秘人否決,偌大的南域辰星強(qiáng)者屈指可數(shù),即便武侯遺址中藏著無數(shù)珍寶,但那些東西絕不可能令辰星高手心動,更不要提他們能得到辰星高手相助。
“應(yīng)該是辰星強(qiáng)者恰巧路過這里。”神秘人暗嘆一聲,隱約有些自我安慰的意思。
稍作思量之后,神秘人的注意力再次轉(zhuǎn)移到郝悅彤身上,見其呼吸急促,面色慘白至極,儼然是失血過多的模樣,這讓他心頭一喜,健步出現(xiàn)在郝悅彤身前,冷聲道:“我這就送你去黃泉。”
他的出手的速度極快,根本看不清他使用的是什么兵刃,隨著一陣勁風(fēng),郝悅彤的身上又多出一道血痕,她的身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xiàn)了一大片血紅。
不出百息時間,恐怕郝悅彤就要命喪黃泉,鮮血流盡而死,頭暈?zāi)垦5母杏X充斥著她的腦海,若不是她苦苦支撐,恐怕現(xiàn)在早已昏死過去了。
呼呼……
狂風(fēng)呼嘯,漫天黃沙瞬間籠罩五丈原,眾人眼前一暗,昏黃的月光透過漫天黃沙照射在大地上,竟然出現(xiàn)了暗紅之色,如同血光一般令人心悸不已。
“你們都給我死……”狂風(fēng)呼嘯聲中突然出現(xiàn)一聲冷喝,在那漫天的黃沙之中漸漸浮現(xiàn)出一道人影。
此刻兒,雖看不清這人的模樣,但其身上駭人的氣息卻絲毫為受到狂沙的影響,葉寒心頭一震,失聲叫道:“竟然是他……”
這股氣息他極為熟悉,在這五丈原能有這等駭人氣息的,不是武侯又是何人呢?
無形的威壓瞬間籠罩在眾人頭頂,待神秘人反應(yīng)之時,武侯赫然出現(xiàn)在他身前,英氣不忍的雙目死盯著他,一道血光出現(xiàn),猶如利箭般激射而出。
“咳咳……”神秘人還未反應(yīng),便猛烈的咳嗽起來,其心口竟出現(xiàn)了 一道駭人的傷口。
“這……這怎么可能?”見狀,千夫長失聲喊道,那人并未出手,就憑一道血光將神秘人殺了,他的實力可和他不分上下啊!
即便無法與辰星境強(qiáng)者抗衡,至少也能保全性命啊!
念及至此,千夫長瞳孔陡然一縮,暗忖道:“難道他是辰星巔峰強(qiáng)者?”
見識了武侯這般駭人的殺人手段,也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心頭的疑惑,能秒殺熒惑強(qiáng)者的也只有辰星巔峰以上的高手。
一想到遇到這等龐然大物,千夫長心念一轉(zhuǎn),逼退仿主,看著武侯恭聲說道:“晚輩打擾到前輩清休,還請見諒,不過,這幾人是王朝追擊的欽犯,還請前輩行個方便。”
現(xiàn)在遇到這等高手也只能搬出王朝來鎮(zhèn)壓,再怎么樣他也不可能為了幾個人而與一個王朝交惡吧?畢竟,僅憑一己之力是無法與一個王朝相對抗的。
千夫長本以為搬出王朝,武侯也會賣個面子給他,但武侯的回答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你們現(xiàn)在可以選擇自殺,或者被我殺了。”
話音剛落,又是幾道血光飛射而出,在空中行程一道詭異的符號,烙印在幾位黑衣人身上,血肉消散,很快就出現(xiàn)了一道恐怖的傷口。
這烙印暗紅之光閃動,幾位黑衣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干癟下來,血肉皆被這烙印吞噬,只能下了一副皮囊。
看著那刺眼的烙印,千夫長陡然一驚,看著武侯,驚聲喊道:“噬血之印,你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人?”武侯不屑一笑,又是三道血光出現(xiàn):“既然是將死之人,何必知道那么多!”
又有三位黑衣人倒下,血肉被噬血之印吞噬殆盡,僅剩一副空皮囊。
不過百息時間,自己的手下已經(jīng)折損近半,千夫長徹底慌了,看著武侯緩緩朝自己走開,慌不擇言的喊道:“你若殺了我,混元府絕對不會放過你。”
聞言,武侯不以為然的笑道:“呵呵……混元府?就算是龍淵王朝眾高手都來了,又能耐我何?”
此言一出,原本還想以混元府震懾此人的千夫長頓時沒了底氣,驚慌失措的看著逼至身前的武侯,接連后退,改口求饒道:“前輩饒命啊!”
任何人面對死亡都有著與生俱來的恐懼,此刻兒千夫長的生命受到威脅,求生的欲望瞬間占據(jù)整個腦海,只能接連求饒,但他現(xiàn)在能做的也只能是求饒而已。
“饒命?你想殺不該殺的人,還想著活命,簡直就是笑話。”武侯嗤笑一聲,右手緩緩抬起,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印咒隨即出現(xiàn)在他膚若凝脂般的手臂上。
血光閃動,一道道噬血之印赫然飛射而出,直逼他而來。
“千夫長,您快走……”突然一道人影出現(xiàn),擋在千夫長身前,整個身體被噬血之印吞噬的千瘡百孔,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看到這一幕,千夫長下意識的抱住即將倒下的黑衣人,痛喊道:“兄弟……”
他現(xiàn)在喊得出口的也只是這兩個字而已,這一切來的太突然,甚至連他都沒有想到,這位未曾謀面的部下,會在這個時候替他擋下武侯的攻擊。
與此同時,武侯看著慘死的黑衣人,打趣道:“想不到你的部下對你挺忠心的,你應(yīng)該死而無憾了吧?”
這句話此刻兒聽來,尤為刺耳,他惡狠狠的盯著武侯,怒吼道:“即便你擁有辰星巔峰的實力,我未必不能從你手中逃脫,我的部下為我送命,我豈能就這么輕易死了。”
這一刻兒,千夫長頗有血性,但武侯對此卻不以為然,淡然一笑:“從現(xiàn)在開始,生死由不得你,錯,不該殺她,這世上任何人你都可以殺,唯獨不能殺她。”
郝悅彤體內(nèi)的噬血之印直接影響著他的性命,只要她體內(nèi)的噬血之印完好,那么他永遠(yuǎn)都不會死。
可以說噬血之印雖會影響郝悅彤,但同樣也是一件好事,畢竟,能得到一位辰星強(qiáng)者的庇護(hù),這可是莫大的機(jī)緣,當(dāng)時在墓冢中,好在她體內(nèi)天道之力發(fā)生了變化,否則,一旦噬血之印被武侯解除,此刻兒郝悅彤的下場如何,不難猜想到。
過了片刻兒,千夫長戰(zhàn)意十足,但依舊無法與武侯相抗,辰星威壓籠罩在他頭頂,強(qiáng)大的壓力使得他跪倒在地,甚至連動一動手指都很吃力。
死到臨頭,絕無生還的可能,武侯悠然上前,指著千夫長的眉心,道:“現(xiàn)在受死吧!”
話音落下,一道噬血之印直接沒入千夫長眉心,轉(zhuǎn)眼之間,千夫長就已魂歸黃泉,而其他所剩下的黑衣人也被噬血之印瞬間滅殺。
料理了這些混元府的殺手,武侯轉(zhuǎn)而出現(xiàn)在郝悅彤身前,手中印結(jié)一動,遺留在那些干癟皮囊上的烙印,頓時出現(xiàn)在郝悅彤身前,隨著武侯意念一動,頓時沒入其體內(nèi)。
“該死……好不容易收集的氣血,就要白白便宜這丫頭了。”武侯一臉不忿的嘀咕一聲,轉(zhuǎn)而消失在了葉寒等人的視線中,漫天狂沙也隨之消失,夜空下的五丈原再次陷入寂靜。
危機(jī)解除,葉寒快步來到郝悅彤身旁,但就在這時,令人震驚到極點的一幕發(fā)生,郝悅彤周身傷口竟奇跡般的恢復(fù),甚至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若不是衣衫上沾染著血跡,根本看不出她受過傷。
煞白的俏臉也泛動著一絲紅光,白里透紅,她體內(nèi)的流失的氣血也被完全補(bǔ)充。
約莫半盞茶的時間后,郝悅彤慢慢蘇醒,她看著周圍那一句句干枯的尸體,驚訝的看著葉寒:“我竟然沒死?”
看到這個模樣的郝悅彤,葉寒心中一陣好笑,打趣道:“從今以后,你再也死不了了。”
“什么意思?”對于葉寒這無緣無故冒出的這句話,郝悅彤更是驚訝。
如果解釋起來,一時葉寒也不好解釋,便開口打起了哈哈:“沒什么,沒什么!”
言罷,眾人稍作調(diào)整之后,再次上路,由于他們少了疾風(fēng)豹這等代步工具,行進(jìn)的速度可慢了很多,大約用了兩天的時間,這才重新回到了清風(fēng)郡。
然而,這一次他們滿載而歸,恐怕清風(fēng)郡的格局要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