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這一舉動,不但讓郝悅彤緊張不已,就連青煙也為此足足吃了一驚,眼前這一臉壞笑的少年,還是剛才那懼怕自己的純情少年嗎?
如果說葉寒上一秒是一頭溫順的綿羊,那么現在他已然是褪去羊皮的惡狼,也不知劍靈剛才對他說了些什么。
就憑他現在這一抹邪邪的眼神,足可以讓無數少女恐懼和害怕,下意識的縮一縮身子,以防遇到不測,畢竟,每位女子潛意識里都害怕遇到這等事情。
但是青煙心底的怯意,只不過停留了幾秒,之后便恢復常色,媚眼如絲的盯著葉寒,掩口嬌笑起來,小聲如同擁有魔力一樣,繚繞在心頭,久久不散。
若是客廳中的那些男人,看到青煙這般嫵媚的模樣,恐怕早就心猿意馬起來,腦中必然是那些齷蹉之事,雖說葉寒也是男人,對于這樣的美色抵抗力可以忽略不計。
但現在他卻么辦法更進一步,按照劍靈的指導,用行動來讓青煙亂了陣腳,因為郝悅彤的玉手已經狠狠的掐住了葉寒腰部的軟肉,陣陣痛意之下,什么念頭都已消失不見。
察覺到葉寒遲遲未動,并沒有按照自己的說法來做,這讓劍靈頗為疑惑:“小子,你干什么呢?剛才我已察覺到那股氣息了,只要亂了她心緒,我必定判斷出那股氣息究竟是何物。”
“有那個瘋子在,我如何更進一步。”葉寒忍著腰部的痛意,不忿的回了一句。
聞言,劍靈這才分出一縷注意力,轉移到了郝悅彤身上,頓時了然,嘆了口氣:“哎……你小子真是麻煩。”
此言一出,葉寒頓時就有些不服氣了,暗罵道:“我怎么麻煩了?她才是現在最麻煩的一個好不好。”
“你小子欠的風流債,現在不算你頭上,還要算我頭上不成?”劍靈沒好氣的反駁一聲。
風流債?
聽到這話,葉寒再傻都能明白其中一些意思,更何況他根本就不傻,劍靈指的是什么意思,他豈能不明白呢?
“難道這家伙是在吃醋?”葉寒偷偷的瞥了一眼,一臉怨意的郝悅彤,心頭突然跳出了這個念頭,也之后這個原因才能讓人變的這般不可理喻。
郝悅彤對他的心意就像是一層窗戶紙,現在被劍靈捅破,葉寒反倒有些不適應了,這尼瑪讓自己以后如何面對她?自己的心里可只有心然姐啊!
拼了!
思忖了片刻兒,葉寒暗自冷喝一聲,忍著痛意,硬著頭皮輕佻的道:“青煙小姐,即便我與別人有所不同,但不要忘了,我也是男人。”
“是嗎?”青煙挑釁的一笑,微微側了側身子,香肩大露,浮現出一抹刺眼的雪白。
見狀,葉寒徹底無語,面對這般模樣的青煙,根本毫無對策,自己的每一輪攻勢都會被她輕易化解,甚至還要被她借力打力,雙倍奉還過來。
一時間,葉寒不禁懷疑起劍靈所授的辦法來,這辦法真的有效嗎?
沉默片刻兒,葉寒收起這副輕佻的樣子,一臉嚴肅的看著青煙,問道:“既然姑娘的疑惑已經解開,不知在下能否向姑娘討教一個問題。”
“什么?”青煙顯得有些遲疑,女性的直覺告訴她,葉寒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聞言,葉寒輕描淡寫的繼續問道:“在下很好奇,姑娘究竟是什么身份?尋常的舞女可不會在意這些問題吧?”
聽聞葉寒這話,青煙心頭一緊,斟茶的手上有些慌亂,雖極力掩飾,但這一切盡收葉寒眼底,可不是單純的掩飾可能掩蓋的住的。
見此,葉寒不由一喜,伸手緊抓住身前玉手不放,稍稍用力,手腕處的那枚奇怪的標志,頓時出現在了葉寒眼前。
“公子,你認為我是什么身份?”青煙也是極為機警,看著嚴肅的葉寒,淡然一笑,語氣平和。
就在這時,在這間屋子的房梁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男子的聲影,他緊盯著身下發生的這一切,一把短小的匕首已經出鞘,被其緊握在手里。
而且他那凌厲的眼神中,閃動著些許兇光,若是葉寒再有什么激進的舉動,他必然會出手,恐怕甚至還會殺了葉寒。
看著青煙暗中投來的眼色,這神秘男人氣惱的咬了咬牙,緊握在手的匕首又緩緩被他收了起來。
危險就在頭頂,不足葉寒兩丈距離,在這么近的距離下,不但也有沒有察覺到此人的存在,就連劍靈也沒有感覺到,可見此人的實力有多么恐怖,這等隱匿氣息的手法,實在是令人拍案叫絕。
“青煙姑娘,這標志可不是簡單的刺青吧?”葉寒瞥了瞥手腕處顯眼的標志,帶著一絲嬉笑之意問道。
這標志若放在皮膚黝黑一些的人身上,若不仔細觀察會很難看清楚,但是在這膚若凝脂般的青煙身上,無疑是成了最礙眼的東西,而且毫無美感可言,自然不是裝飾之物。
雖然她的身份很是神秘,除了這幾天不同于其他歌女的行為舉動之外,她身上唯一的破綻之處,便是這枚標志,它極有可能是她身份的象征。
話音落下,青煙掙脫葉寒的大手,也不再繼續以美色掩飾下去,聲音陡然一冷:“知我身份的人都已經不在這世上,葉公子還想知道我的身份嗎?”
一股冰冷的氣息擴散開來,讓人不寒而栗,即便葉寒有劍氣護身,依舊在她凌厲以及冰冷的語氣之下,不由哆嗦了幾下身子。
“你是武者?”葉寒驚呼一聲,劍氣轟然擴散開來,瞬間將自己和郝悅彤籠罩住。
而且青煙話語之中殺機盡顯,憑借以往的經驗,葉寒不得不提前做出準備,眼前這位青煙姑娘不禁聰慧異常,恐怕就連實力也要超乎葉寒的意料。
“武者?呵呵……”青煙苦笑一聲,語氣中似乎有著諸多無奈,臉上的神色更是復雜,令人捉摸不透。
笑聲落下,青煙依舊以冰冷的目光看著葉寒,片刻兒,這股冰冷的目光陡然變得柔和下來:“我以前或許是武者,可現在只不過是舞女而已,若不是公子提及此事,我都記不起來了。”
這句無頭無腦的話,讓葉寒很是不解,心里莫名的對青煙生出一絲惋惜之意,若不是心智超乎常人,恐怕此時的葉寒會忍不住心頭的這絲情緒,將其擁入懷中,好生寬慰一番。
“是媚術嗎?”葉寒輕咦一聲,目不斜視的看著青煙,可她的身上并未有絲毫玄氣波動,眉宇之間透著一抹無奈,仿佛這些話都是由心而發,沒有半分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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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煙姑娘,如果我執意想要知道呢?你仍會殺了我?”葉寒穩住心神,試探性的問道。
此時此刻兒,他已經分不清她到底是逢場作戲,與自己角斗智慧,還是并無惡意,只是因一時的好奇而追尋他的身份,還是只是簡單的一敘。
“會……”青煙起身,款款走到窗前,嬌弱的身子依窗而立,望著窗外那彎凄美的月牙,緩緩點了點頭。
此刻兒,劍靈也不知該如何應對,葉寒只憑自己的想法回應:“還請青煙姑娘告訴我。”
聽到葉寒這話,劍靈徹底無語,這么直接了當的詢問,她豈能會告訴他?這不是蠢貨所為嗎?
二人之間的對話越來越奇怪,郝悅彤完全進入了云里霧里的狀態,但是從葉寒現在的行為舉止來看,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可即便如此,郝悅彤心中依舊有些酸意,在那一瞬間,她清楚的感受到葉寒對青煙已經生出了惋惜之意,其中還隱隱夾雜著些許惋惜。
女人的心里一旦出現某人的影子,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心腸,一舉一動都會讓人忍不住多想。
回想到青煙所說的話,郝悅彤又不禁為葉寒擔憂起來,剛才那股令人心悸的氣息她也感受到,雖然明白葉寒的實力,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如果她想讓葉寒死,將會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葉……”
郝悅彤想要開口阻攔,讓他不要再追問下去,但話到嘴邊,又忍不住咽回了肚子里,她并不好奇青煙的身份,只是不想葉寒受到傷害而已,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阻攔。
即便開口阻攔,恐怕葉寒也會全然不顧繼續追問,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她最清楚不過。
“你真的想知道?”眉宇間透過一抹哀愁,青煙冰冷的目光重新回歸到葉寒身上。
“想……”葉寒干脆的應了一聲,語氣依舊堅定。
“你會死……”
“未必會死,至少你不會殺我。”
此言一出,高聳的眉毛微微顫了顫,眉宇間透著一抹驚訝,片刻兒之后,青煙朗聲一笑,模樣顯得不羈:“既然你明白我的心意,又何必苦苦逼問呢?我不殺你,但別人會殺你。”
青煙一連串的變化,即便明白青煙的身份非比尋常,心里有著難言之隱,葉寒甚至想過打消這個念頭,放棄追問。
但是想到這奇異的標志,心中總會出現一陣莫名的心悸,總覺得這與葉家有關,若是不能了解清楚,寢食難安。
與此同時,郝悅彤也在一旁絞盡腦汁的思索著這個標志,現在的局面猶如一團迷霧,若是將這迷霧撥散,接下來將會發生什么事情,誰也不知道。
既然他想知道,那就讓自己幫他,南域群書之中,必然會對這標志有所記載!
思索良久,郝悅彤臉上突然一驚,失聲喊道:“你是中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