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落水之聲響起,濺起了些許帶著冰碴的水滴,散落一地,葉寒狡黠一滑,咫尺天涯就此中斷,伴隨著又一陣落水之聲,葉寒也跌跌撞撞倒進了木桶裡。
“臭流氓,死變態……”落水的青煙跌跌不休的謾罵起來,語氣怒不可遏。
心頭本就慌亂的如同小鹿亂跳一般,現在毫無防備的倒入木桶,心裡更是愈發慌亂,可還未等她坐起身來,一白嘩嘩的龐然大物也隨之撲來。
嘩啦啦……
水花四濺而起,藥液基本上全部撒了出來,小小的木桶中就留下了他二人,一個赤身裸裸膀,兩一個全身溼透,這畫面香豔至極。
這畫面若是讓小心眼的郝悅彤看到,誰知又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你幹什麼?”面龐上一陣熱氣傳來,青煙心裡更緊,喝喊一聲,下意識的伸手想將葉寒推開。
可是木桶的空間就這麼小,更何況這些藥液使得木桶又光又滑,又豈能將葉寒推開?
“哎呀……”手下一滑,木桶中毫無借力點,青煙不但沒將葉寒推開,反倒是自己徹底躺在了木桶中,就算是辰星強者也使不出任何力氣。
反觀葉寒,赤條條的像個泥鰍,青煙可是他唯一的借力點,現在借力點都倒下了,他豈有不倒的道理?
順勢一滑,就這麼撲在了青煙身上,手上也是順勢一抓,這才勉強將身形穩住,不至於徹底趴在青煙身上,讓他誤以爲自己是有意爲之。
現在這年頭當個好人真的好難!自己沒幹什麼,就成了流氓!被別人窺探了春光,吃了虧不說,還成了變態。
可就在他驚魂未定之際,身下又傳來了一陣嬌喊聲,只見溼漉漉的青煙怒視著葉寒,可僅看了一眼,又氣呼呼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下可全看到了,那傢伙怎麼是哪個樣子?
閉目掙扎的青煙,腦海中不禁閃過這個念頭,可想到那東西正緊挨著自己的身體,心裡更是緊張,掙扎的更爲劇烈起來,換亂的甚至忘記自己可以動用劍氣。
只要把這木桶打碎不就成了嗎?可現在青煙哪裡能想到這些,就剛纔這一會兒時間,就有大量事情涌入腦海,自己腦子裡已經夠了亂了,真要想到這辦法,還真就出奇了!
玲瓏般的軀體在自己身下擾動,而且不斷接觸到自己的身體,其中有多刺激不言而喻,葉寒可是血氣方剛的少男,雖一直叮囑自己心裡只有葉心然,可身體真的有這麼聽話?
再看青煙一臉嬌紅,那一抹紅暈甚至沿著耳根一直到了脖頸,若有若無的氣息,就這麼繚繞在葉寒胸前,身體豈能再聽他的話?
隨手就這麼一抓,想要借力起身,趕緊穿上衣服,可是就在伸手的那一刻兒,葉寒徹底僵住了,身體繃的如同一般滿弦的長弓,一動不動,直挺挺的僵在了木桶中。
“你……”青煙也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葉寒,說不出話來。
葉寒自然知道自己抓住了什麼東西,掌中柔軟之意雖不斷傳入腦海。
“我……”葉寒吭哧了片刻兒,趕忙歉聲道:“對,對不起。”
這一下自己真成了流氓,這一點再也不是冤枉了,方纔對青煙孟浪的舉動而生出的怒意,頓時消散不見,趁著青煙還未發作前,還是走爲上策。
念及至此,葉寒索性硬著頭皮,身形如同利箭般跳出木桶,隨手取來掛在一旁的衣服,慌亂的套在身上。
“你……你這個流氓,我要殺了你。”良久,青煙感覺到胸前傳來的痛意,這才猛然驚醒過來,大喊一聲,不顧自己衣衫不整,輕語直接橫在了葉寒身前。
“你,你聽我解釋。”見此一幕,葉寒自知不好,趕忙開口。
若是道歉,還不會助漲青煙心頭的怒火,或許,她還會原諒也不未嘗不可,可這傢伙偏偏要解釋,簡直厚顏無恥,無恥至極!
輕語一動,緊貼在葉寒脖頸上,青煙氣呼呼的道:“解釋,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就是流氓。”
不過話說回來,青煙生氣的樣子再加上溼漉漉的衣衫,倒是頗有別樣的風味,這可比她平時的模樣更加誘人,這使得葉寒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咣噹……
就在這時,一陣開門聲突然響起,一道略帶嗔意的聲音陡然在房中響起:“臭傢伙,你的傷勢怎麼樣了?我給你帶了一些藥。”
話音還未落下,一道俏麗的身影已然出現在房中,紫色紗裙垂及小腿,束腰將主人傲人的曲線徹底展現出來。
這一刻兒,葉寒和青煙都徹底慌了,就像做錯事一般,趕忙退了退,心虛的整理起自己的衣物來。
哐嘡……
藥瓶落地,郝悅彤不可思議的看著二人,語無倫次的道:“你,你倆……”
昨夜她陷入昏迷,還不知道青煙是引劫子的身份,更不知青煙將是葉寒的助力,現在看到二人這般衣衫不整,青煙的衣衫甚至溼透,剛纔發生了什麼,郝悅彤豈能想不到?
“不是你想的那樣。”葉寒趕忙開口解釋,一邊說著,一邊不由自主的整理這衣服,模樣很像是刻意要隱瞞什麼東西一般。
孤男寡女,衣衫不整,臉上很是慌亂!
郝悅彤現在可聽不到任何話,出現在腦海中的只有這些東西,男女在一起還能幹什麼?難道還會聊天不成?聊著聊著不小心打溼了衣衫?
“臭流氓,禽獸……”沉默了片刻兒,郝悅彤憤憤的喊了一句,怨毒的模樣恨不得將葉寒吃了。
一頂皆一頂大帽子扣在了頭上,葉寒現在還能說什麼呢?時也命也,老天在大劫之前還要戲耍自己一下,那自己還有什麼辦法?反抗不行,只能忍受了。
就在葉寒焦頭爛額之際,遠在數千裡之外一座無名的山洞中,突然響起一陣極端憤怒的咆哮聲,緊接著一座百丈有餘的小山轟然炸裂開來。
石屑亂飛,百獸緊走,一道血光出現,武侯的身影漸漸浮現出來,他看著頭頂這道劍氣漩渦,怒不可遏,眼中滿是憤怒之火。
“萬劫劍靈,我x你姥姥。”武侯再也忍不住罵了一句,玄氣肆意呼嘯,無數血光凝結成一道光柱,直接射入漩渦之中。
可是這漩渦如同無底洞,血光沒入其中便沒出現絲毫反應,泥沉大海,甚至連一塊石頭都不如。
好歹石頭扔出大海,還能撿起一點水花,可這以噬血之印凝集而出的血光,轟擊在劍氣漩渦之上,連半點反應都沒有出現。
武侯怒了,徹底憤怒!
“該死的小子,你什麼時候引劫不好,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武侯一臉不忿的對空喝罵一聲,以宣泄心中的怒氣。
辰星強者一怒,震天動地,就在短短不到半盞茶的時間,武侯所在之地,原本古樹參天,現在已成了一片廢墟,除了焦黃的土地,沒有一個活物。
這也不怪武侯,昨夜見噬血之印無法矇蔽萬劫詛咒,他一口氣逃出數千裡,來到這人跡罕至的山脈中,以求能逃過一劫。
可是結果卻令他憤怒的幾乎能噴出火來,這傢伙完全是跗骨之刺,一旦惹上了,那就別想逃脫,自己到了什麼地方,它就跟到哪,就像影子一樣,根本無法擺脫。
爲此,武侯已經不知毀了多少片山林,現在他算是知道了,萬劫劍靈讓他重生,完全沒安好心,不將自己玩死誓不罷休。
見周圍一片荒蕪,武侯算是冷靜了下來,閉目感受到另一半噬血之印的氣息,他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盯著西北方向,沉聲嘀咕道:“該死的小子,你最好不要死,你要是死了,老子也會抓來你的魂靈,永生永世折磨你。”
話音落下,空中僅剩下了一道流光,武侯已不知去向……
大約兩個時辰後,葉寒百般解釋,這才平復了兩位大小姐的怒火,氣喘吁吁的坐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喝著茶水,就這兩個時辰,葉寒感覺已經把自己一輩子的話都說完了。
“你這初劫可非比尋常,從現在開始,我要一刻不離的守在你身旁。”青煙語氣生硬的道。
聞言,郝悅彤連忙開口,賭氣似的道:“不行,絕對不行,要是她守在你身邊,我也要留在你身邊。”
“我的姑奶奶,現在可不是爭執這些的時候啊!我的小命就要沒了。”葉寒暗自叫苦,現在都到了這麼關鍵的時候,就算青煙光著身子躺在自己面前,自己也沒有那個興趣啊!
“小子,豔福不淺也是一種禍事啊!”劍靈幸災樂禍的笑了一聲,戲謔的聲音在葉寒腦海中響起。
對此,葉寒還能說什麼,現在只要自己說一個不字,恐怕面臨的就是郝悅彤的“狂轟亂炸”,既然她們都想待著,那就待著吧!
有兩位絕色美女相陪,總比被兩個粗獷大漢陪著要好!
念及至此,葉寒不禁一震惡寒,搓了搓手臂,自顧自的躺在牀上,閉目養神起來。
“有人來了!”就在這時,青煙突然開口,一臉警惕的看著遠方,手中的輕語不禁嗡鳴一聲,如臨大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