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沙丘再次震顫,直到百字全部變成紅色,沙丘頓時散發出刺眼的紅光,讓整個五丈原變成了一片血紅,天地之間的陰氣蜂擁而至,如同洪水般狂涌如沙丘之中。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為之一驚,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武侯遺址竟然需牽引天地最陰之氣來開啟,武侯當年設下的封印到底有多霸道?
龍威?
就在這時,一股熟悉的感覺陡然出現在葉寒心頭,這讓葉寒不由一驚,瞪大眼睛直視前方,發覺龍威皆是從那些殘留的血跡上釋放出的。
“看來只有皇族能開啟武侯遺址,為何混元府只抓著她不放呢?難道僅是為了這張地圖?”葉寒的心頭不禁出現一些疑問。
但他絕不會將此事看的這么簡單,如果只是為了這張地圖,只要暗中跟蹤他們即可,何必接二連三出現,欲取郝悅彤的性命,難道跟血脈有關?
念及至此,葉寒不由被自己的想法一驚,或許,真如他猜想的這樣,混元府殺手追殺郝悅彤,為的不是地圖,而是她體內的血脈。
突然,沙丘顫抖的強度越來越強,一道肉眼可見的裂縫出現在沙丘之上,沙丘被裂縫一分為二,分別朝兩邊挪動開來。
大約百息時間,裂縫達到了一米長的寬度,形成了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通道。
“那些是什么?”就在眾人都將注意力放在裂縫上的時候,黑虎的聲音再度響起。
眾人猛然回神,發現眼前的這座沙丘完全變了樣,其上覆蓋的沙塵早已不見,出現在他們眼中的是一座巨大的骨山,由無數頭顱組成的骨山。
“難道當年的傳說是真的?那些冥兵之所以永世守護這里,正是因為這座頭顱骨山舒服了他們的靈魂?”仿主目瞪口呆額看著骨山,失聲驚呼起來。
葉寒對武侯的傳說知道的并不多,對這座頭顱骨山除了毛骨悚然之外,并沒有任何印象,不過,他在此刻兒意識到,為何那惡獸會出現在這里,并且再此為巢。
惡獸彘喜食腐骨,這一座骨山豈不是它最好的美食,恐怕正因如此,才會將它不遠萬里的吸引過來,這座骨山夠讓它食用百年。
“走,快進去?!本驮诒娙硕俭@駭之時,郝悅彤的聲音響起,其中夾雜著一絲虛弱的語氣。
眾人回神,仿主為首直接沖進了那條通道中,最后達到入口的是葉寒和郝悅彤二人,葉寒似乎察覺到什么,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著郝悅彤,問道:“你沒事吧?”
聞言,郝悅彤微微一怔,轉而搖了搖頭,道:“沒事?!?
此言一出,葉寒并沒有放心的進入通道,而是轉過身來,突然握緊郝悅彤的小手,道:“進入之后,不論發生什么,你只要躲在我身后就好?!?
這一句話再度讓郝悅彤心神一震,一股用言語形容的感覺浮現心頭,不由讓她的內心一暖,煩躁的心莫名的平靜了下來。
這一刻兒,她永遠都無法忘記這句話,葉寒的背影以及手掌間傳來的感覺。
“這是什么?”就在郝悅彤莫名喜悅之時,腦海中突然多出一物,一道散發著紅光的文字懸浮于腦海,散發著一股駭人的氣息,令人壓抑。
郝悅彤也不知它如何出現,但就在她隨葉寒踏出入口的那一刻兒,這道印記仿佛被激活了一般,照亮了整個腦海,頓時就被她注意到。
此刻兒,并沒有什么不適出現,郝悅彤回過神來,就這么被葉寒牽著,走進了那幽黑而深邃的通道。
行進了約莫十丈,刺骨的寒意傳來,讓人一個哆嗦,尤其是郝悅彤在此刻兒更是難受,女子屬性,這里屬于極陰之地,對女子的傷害最大。
感覺到郝悅彤的小手冰冷如冰,葉寒手中不由一緊,一股溫和的劍氣隨即灌注入郝悅彤體內。
對于葉寒此舉,郝悅彤更是不解,之前為何要對她那般冷漠,現在又為何對她如此關心,自己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
就在這時,郝悅彤不由胡思亂想起來,腦海中那道印記隨著她情緒波動忽明忽暗,其頻率如同心臟跳動一般,讓郝悅彤猛然驚醒。
“這到底是什么?”郝悅彤注意著印記,不由暗自驚呼一聲。
這道印記越來越怪異,每當它亮起的那一刻兒,心里都會出現心悸的感覺,可是當她留意之時,印記又突然變暗,讓人察覺不到任何奇異的氣息。
就在郝悅彤留意印記之時,葉寒的聲音在耳中響起:“你的手為何越來越冷了?”
“或許是周圍陰氣所致?!焙聬偼剡^神來,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聞言,葉寒一臉置否的看著郝悅彤,并沒有多言,從剛才他就將體內的劍氣源源不斷的注入她的體內,自己的劍氣至剛至正本應該壓制這些陰氣,讓她體溫恢復才對。
可隨著劍氣不斷注入,郝悅彤的體溫不但沒有恢復,反而更加冰冷,這一切十分奇怪。
“或許是自己太敏感了。”回想從通道一路走來,他們并沒有遇到反常的事情,葉寒不禁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極陰之地本就不宜女子,更何況郝悅彤眉心緊湊,怕是處子之身,體內陰氣更盛,更容易受到陰氣影響。
念及至此,葉寒不再多想,轉而繼續向前行進。
在昏暗的通道中,眾人幾乎行進了半個時辰,眼前這才出現了一道亮光,這讓眾人不禁一陣欣喜,終于要進入傳說中的武侯遺址了。
見此,眾人不禁加快腳步,大約半盞茶的時間后,眼前徹底大亮,刺眼的光亮即便他們閉起了眼睛,也讓他們的眼睛刺痛不已。
與此同時,郝悅彤腦海中的那枚印記突然發生了變化,閃動的頻率加快,逐漸運動起來,不經意之間,出現在了郝悅彤的心臟中。
噗通……
心跳聲想起,印記徹底方亮,不再閃動,鮮血在體內加速流動,令郝悅彤頭暈目眩,感覺到身體的異樣,郝悅彤猛然驚醒,將注意力再次放在了印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