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玩兒的，是妹妹對哥哥的玩笑話，別在意。你還是趕快結婚吧，和你是小情人，女人的直覺最敏感，她雖然小但配得上你。”雅轉移了話題。

“你還愛我！”軍咬住不放，直至雅的內心深處。

“不愛！”

“騙人！”

“當然不-騙-人！”雅一字一頓嗔怒說，“別再糾纏了，我的老闆，我的——”雅打住了。

“什麼？”軍好整以暇地看她，不放過她餘下的話。

“哥哥！”雅用右手中指頂著他是額頭，把他推到在沙發上，側身從他身邊走過。

“不要走！求你了！”軍抓住她的手，耍賴地不放。

雅眼前閃過蕥麗風光無限下極度溫柔的眼神，無奈地停下，教訓孩子似的說：“蕥麗呢？那個情竇初開的孩子，你勾引了人家就要負責到底。只有女人最瞭解女人，初戀的傷是歲月無法彌補的。你傷過了我，傷過了思璐，就不要再傷蕥麗了！”

“我沒有傷思璐，也沒有傷蕥麗，我傷過的女人只有你一個，愧疚的也只有你一個。雅，放過我，不要再揭我的傷疤了，我痛得要死了，如果你生活得很幸福，我就是痛死也不會再在你的眼前出現。可是你不幸福，你沒有忘記我，你還愛我，就像我一直愛著你一樣。我不能再一次錯過，不能。雅，我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陪我到老行嗎？每次離開你我都痛得要死，每天夜晚我都想看著你。人的理智都是有限度的，就是快要發瘋了我纔出此下策！”軍的聲音嘶啞，低沉，有些暴躁和壓抑，他突然從茶幾下面拿出一疊打印的文件，遞給了雅。

雅大略看到幾個字，是合約書，就隨手放下了。

軍重新拿起遞過去，懇求道：“看看吧，是我和蕥麗的和約書，爲了看你真心的和約書，我在賭你是不是愛我，如果你不愛我了，我就只做你的哥哥，如果你還愛我，我絕對不放過你。女人，我今生只愛你一個，過去現在將來！”

“雅，放下僞裝吧，求你了。目前爲止，我只求你一個，只求過你一個，你就不要再執拗了，這兒沒有任何人，只有你和我，你還有什麼顧忌嗎？”

雅呆立著，這該是多麼幸福的時刻，這一刻夢裡也沒出現過，軍，他不是這樣的人，不是善於表達的人，什麼時候他說過這麼多瑣碎的話，從來沒有。

堅毅冷峻的男人突然變得囉嗦，患得患失，他的真心還用得著表白嗎？他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他的每一個眼神都掩藏著渴望和痛苦，他愛著，和自己一樣，痛苦地愛著。

靠近他，再簡單不過，甚至沒有一步的距離。可是這顆心準備好了嗎？還有接受愛的資格嗎？

“我有孩子。”軟弱地雅蹦出了幾個字。

“我準備好了，他們也是我的孩子！”軍站起來，和雅並排站著，握住雅有些發抖的手，凝視著她的眼睛，“還有什麼顧忌，全說出來，做不到我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