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不遠的明天，這裡的一切將都歸自己所用，有點兒虛無，興奮，更多的是緊張，責任重於泰山，此時雅沒有了退路，只有重重的負擔。

局裡突然決定要雅到南方參觀學習，時間是一個月，雖然這是雅早就期盼的，去那些有名的私立學校取經，對工作會有很大的幫助，但還是有些措手不及。

“這麼多工作，我離得開嗎？”雅擔心地告訴局長心裡的想法。

“你不是有不少的幫手了嗎？他們都能獨當一面，再說，還有我們局裡這麼多人呢！工作會如預期進行下去，你就放心去學習吧！”

抽出幾天時間安排好手頭的工作，雅看著在父母照顧下健康壯實的孩子，放心地按照預定的時間出發了。

剛下樓，就看到鴻的車停在小區裡，好多天沒見，鴻顯得有些憔悴，但穿得很精神，頭髮也好像是剛剛理過的。

雅沒有拒絕他的幫忙，在一起呆著很排斥，分開時間長了見面又很親切，雅弄不清楚心裡複雜的感覺。

沒有多餘的話，氣氛也不尷尬，是熟悉又陌生的人。到了機場，鴻如以前在一起時那樣忙前忙後，不管在家裡怎麼懶惰，出門他就變得很殷勤，在人前表演一直是他的強項。家裡一有客人，他就擦桌子，好像家裡的活都是他乾的，雅想起在一起生活的日子。

一切停當，雅輕輕地說：“你回去吧！今天謝謝你！”

“我不忙！”鴻的眼神有些撲朔，輕輕地站在雅的身後，看似有些不捨。

有人經過，雅一轉身，不提防偎在了他的懷裡，剛要離開，被鴻環住了腰。他把頭深深埋在雅的脖頸見，用力深呼吸，騷的雅的脖頸癢癢的。

“還是我熟悉的味道！”他滿足地說。

雅推開他，有些不悅，但看周圍擁抱告別的人，又不好說什麼。他並沒有做出格的事，在這兒，這些動作很正常。

“我希望你越飛越高！”鴻恢復了常態，“知道總有這一天的！”

“不會吧！你們不是一直都藐視我的存在嗎？”雅脫口而出，公公婆婆好像也在眼前。

“你還放在心上！”

“隨便說的，我不在意！我不是大雁，偶爾的飛翔只是爲了築巢，築一個屬於自己的溫暖的小巢，所以該怎麼看還怎麼看我。”

夫妻之間看地位，親人之間講利益，這是雅最不能容忍不可接受的，但這一切，在鴻的家裡好像很正常。

時間到，雅決然不回頭地上了飛機，第一次做飛機，沒有想象中的緊張與期待，是因爲身後的這個人嗎？多少次想從他的身邊逃離，經歷了多少次因爲無處可逃的屈辱，今天終於在他的面前光彩地踏上了飛機，本應該揚眉吐氣的時刻，感覺卻不可思議的好笑。

鴻，他每次趕自己走的時候是認真的嗎？不是，只不過自認爲抓住了一擊制敵的軟肋，只不過是爲了暫時的制服和勝利，高高在上的滿足，優越與控制，這些就是他想要的婚姻生活。而自己偏偏很在意，偏偏不能接受他的思想。一個是隨口的說辭，一個是真心的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