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四采跑路(一)
“顧叔叔,不知道,還有什么要問的嗎?”蘇懷欽很有禮貌地問道。謝謹(jǐn)言看了蘇懷欽一眼,這人,真會裝哦,明明眼里全是冷意呢!
顧閑笑著,“呵呵,懷欽啊,你怎么這么說啊,叔叔哪有什么好問的,不過是為了你好,趁機(jī)幫你解釋清楚罷了。這樣吧,在場的各位還有什么要問的嗎?若是沒有,那么,以后,還請各位再也不要拿這件事跟我這賢侄過不去了,否則,老夫可不會放任不管的啊!”顧閑攤手,環(huán)視眾人一眼,眾人呆愣愣的,互相張望。
意思就是……趕緊抓緊機(jī)會,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嗎?有意思!
突然,角落里,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站了起來。該男子身形高大異常,膚色黝黑,頭發(fā)又長又亂,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以至于根本看不清長相。男子起身行了個禮,復(fù)又坐下,低著頭,看顯得神神叨叨的。
“在下東北胡漢,父親是漢人,母親是胡人,故而得此姓名。既然在座的各位都不愿開口,那就由我這個孤兒來說吧。若有意外,死了也便死了,沒什么可惜的。”黑衣男子說著,自懷中取出了一枚黑色令牌,上面印有古老的獸紋,正是“莫問令”無疑!
顧閑臉色一變,這個男子是誰?他根本沒有印象!
男子見眾人神色一變,接著道:“沒錯,這就是莫問令!因為它,我家破人亡,孤身一人被追殺至今。哼!好在,我已經(jīng)手刃所有的仇人,即便此刻直接死去,也無所謂了。我胡漢唯一的遺憾,便是至今沒能抓到莫問殿的人,問一問他們,何苦非要制造出這些莫問令,來禍害世人!”
胡漢說的悲涼,那股自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的悲傷,讓人無法質(zhì)疑他所說的內(nèi)容。的確,莫問令救人的同時,害人更多!人都是貪婪的,有這么一件能保命的寶物存在,必會引發(fā)眾人去追索,去搶奪!
“前些天,我也接到那封密函,密函上說,只有我今日帶著莫問令前來,必能得知莫問殿人的下落。所以,我來了!我相信,在場諸人也都是同我一樣的,如此,還請大家一同亮出莫問令,我倒要看看,這不知所謂的莫問殿,到底是個什么玩意!”最后一句話,那個胡漢是對著蘇懷欽等人說的,很顯然,他已經(jīng)認(rèn)定了,蘇懷欽他們便是莫問殿人!
眾人聞言,猶豫了一會兒,終于,有幾個人也拿出了莫問令,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到最后,整個大廳里共出現(xiàn)了十枚莫問令!
顧閑臉上的喜色再也掩飾不住了,呵呵,好!太好了!十枚莫問令,都是他的了!
蘇懷欽不動聲色地看著在場眾人,最后,目光放在了顧閑身上,這個男人竟然已經(jīng)不再掩飾自己的興奮了,那就是說,他有萬全的準(zhǔn)備,能一舉拿下在場的所有人了?呵呵,到底是真的有本事,還是自負(fù)過了頭呢?這里可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丟了任何一個,都不會太過安寧的呢!
“老伯伯,你笑得好奸詐哦!”謝謹(jǐn)言突然開口,顧閑面色一僵,隨即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謝謹(jǐn)言,那眼神,太過陰毒,帶著滿滿的惡意,謝謹(jǐn)言渾身一顫,條件反射地奔進(jìn)了蘇懷欽的懷里,只恨不能將自己全部埋進(jìn)蘇懷欽的懷里。這時候的謝謹(jǐn)言,連自家弟弟的反應(yīng)都顧不上了!
蘇懷欽的臉色冷了下來,束允沉的臉色也冷了下來,他這笨哥哥欺負(fù)起來的確好玩,但是,除了他,其他任何人想要欺負(fù)他這笨哥哥,都必須付出代價!蘇懷欽抱緊懷中的少年,輕聲在少年耳邊說著:“不怕不怕,小言不怕,懷欽哥哥會保護(hù)你的!”
蘇懷欽隨口就說出了這樣的話,頓覺不妥,想解釋一下,但是,少年似乎沒有什么反應(yīng),并不像那天一樣突然就發(fā)了狂。蘇懷欽想了想,沒有再提,只是繼續(xù)哄著:“不怕,小言不怕,我會保護(hù)你的!”
埋在他懷里的少年身體顫了顫,隨即放松了下來,蘇懷欽稍稍安了心。蘇懷欽沒能看到的是,埋在他懷里的少年,在聽到“懷欽哥哥”四個字時,臉色瞬間發(fā)白,但沒一會兒,雙眼又迷茫起來,隨即皺眉,苦苦思索著什么。
對于曾經(jīng)的謝謹(jǐn)言而言,蘇懷欽幾乎是他生活的全部,無論是生活上、物質(zhì)上還是感情上!“懷欽哥哥”是曾經(jīng)的小言唯一堅持獨有的稱呼,即便是他自以為最喜歡的許如月,他也不許她叫蘇懷欽“懷欽哥哥”。蘇懷欽不會了解,“懷欽哥哥”這四個字,代表著什么,所以他才會沒有在意。蘇懷欽更不知道,那四個字,對小言而言,是一個魔咒!可以……開啟記憶的魔咒!
束允沉以前不知道,但是,因為是外人,所以,他看得比蘇懷欽清楚。在那天謝謹(jǐn)言突然發(fā)狂之后,他就知道“懷欽哥哥”這四個字,對他這笨哥哥而言,是有多重要了,即使他什么都已經(jīng)不記得了!
束允沉看著蘇懷欽懷中的少年瞬間緊握的雙手,略略思索了下后,沒有提醒蘇懷欽。
顧閑調(diào)整好面目表情,笑得合不攏嘴嘴:“呵呵,諸位!這里竟然出現(xiàn)了十枚莫問令,實在是有些危險啊,這樣吧,作為主辦方,我希望能代為保管這些莫問令。你們放心,我以漢沽商會會長的身份向你們保證,絕不會動這些莫問令分毫!”
說完,眾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是點了點,于是,紛紛將莫問令呈上。顧閑顫抖著手上前,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小心翼翼起來,第一枚令牌到手,他面皮顫抖;第二枚令牌到手,他雙眼锃亮;……第十枚令牌到手,再也無所顧忌的顧閑放聲大笑,笑得岔氣,笑得咳嗽。
蘇懷欽也在笑,許如月嘆息,沈青城翻了翻白眼:瘋了,這人才是真正的瘋了!到了現(xiàn)在,這個顧閑竟然還是什么都沒有看出來,真的是被莫問令蒙了眼,蔽了心啊!他也不看看,在場眾人,除了那個姓司的,和那個什么胡漢,根本沒有任何人說話好吧!這個時候,連毒娘子看向顧閑的視線里,都帶上了同情。
變故發(fā)生在一瞬間!顧閑寶貝般地捧著十枚“莫問令”,雙眼一橫,正在做些什么之時,突然,大廳內(nèi)閃現(xiàn)無數(shù)的黑衣人,阻止了所有人的去路,而兩名為首之人迅速沖向顧閑,欲奪取其懷里的莫問令。
顧閑一驚,第一時間選擇了反抗,卻像是瞬間又想到了什么,竟是沒有采取任何舉動。兩名為首的黑衣人輕易取得了令牌,卻是舉刀一抬手,竟是要殺了顧閑。顧閑大驚,眼珠瞪得都快凸出來了,但已經(jīng)是閃躲不及,只能睜眼等死。
就在這時,蘇懷欽一打響指,就見黑衣人手中的莫問令“嘭”地一聲,瞬間爆炸開來。那兩名黑衣人立刻被炸飛了出去,與此同時,大門被炸開。眾人看去,門外竟是有不下上百的軍人守候著,整整齊齊地站立著,神情肅然,即使見到門被炸開,也沒有任何人有任何異樣的神色。只是出列了幾人,逮捕了那兩名黑衣人。
大廳內(nèi)的黑衣人一見情況不對,就要奪路而逃,奈何,這些軍人各個都不是吃素的。而場內(nèi)之前還顯得有些呆怔的眾人,在蘇懷欽的那個響指過后,紛紛回過了神。一見自己面前竟然站著那這武器的黑衣人,眾人第一反應(yīng)便是開打。
蘇懷欽笑看著眼前的一片混亂,并未起身。張衛(wèi)偷偷發(fā)出了個信號,讓兄弟們不要輕舉妄動,局勢近在主子的意料之中。
很快,場面被穩(wěn)定了下來,無一人逃脫。 щшш?TTkan?c o
顧閑冷汗直冒,知道今日的安排全然毀了,而他自己也只是作為他人的棋子,任其擺布甚至差一點慘遭滅口。顧閑看向蘇懷欽,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是那么悠閑,他突然有些不甘心起來:“蘇懷欽,你知道嗎?你身邊的那個林逸,根本就是我家主人安排在你身邊的一顆棋子,他是奸細(xì)你知道嗎?虧你懷里的那個小子還處處維護(hù)著林逸!哼,現(xiàn)在,那個林逸估計已經(jīng)奪取你苦苦掩藏的寶物,奪路而去了呢!
還有你身后的那個侍衛(wèi),你以為,他真的還是你的侍衛(wèi)嗎?你以為林逸到底是有什么本事,這么久混跡在你們中間都無人發(fā)現(xiàn)?我告訴你,那是因為,你們被他催眠了,從一開始就是,所以,即使你厲害得有所懷疑,卻也無法真的懷疑。而你懷里的那個少年和你那個侍衛(wèi)可沒有你厲害,完全都受到擺布了呢!特別是你這個日夜和林逸相對的侍衛(wèi),他……”
“噗!”謝謹(jǐn)言突然笑了,伸出雙手,“張衛(wèi),你看,這是什么?”
張衛(wèi)哭笑不得,“是十!”
謝謹(jǐn)言嗷嗷叫:“嗷嗷,張衛(wèi)被控制啰,這不是十,是一雙手。蘇懷欽,你快救救他吧!”
蘇懷欽笑著點點頭,許如月也勾了勾嘴角。顧閑氣得臉紅脖子粗:“混帳小子,你根本不知道其中利害!我告訴你!其實……”
“還是我來告訴你吧!顧閑顧大會長!”蘇懷欽開口,打斷了顧閑的話。
“這么多年來,你們這些人一直不遺余力地宣傳著莫問令和莫問殿的謠言,弄得江湖紛亂迭起,富貴之人也加入了爭奪當(dāng)中,居心不良可見一斑!你們最大的罪惡,是逼得小爺我不得不出山追蹤莫問令的下落,這些本來只是我?guī)煾负蛢蓚€友人一時興起捏造出來的小玩意,竟然被有心之人利用到了如此地步,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在場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清醒了吧?那就聽我慢慢說好了,別怕,這里有定國將軍府把手,出不了什么亂子的。咦?顧叔叔,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了?對了,你那個什么主子,已經(jīng)被三王爺抓到了哦,在你給你主子發(fā)暗號時,呵呵,我們就都已經(jīng)知道了呢!”
“咦?他的主子,是之前那個姓司的嗎?”謝謹(jǐn)言插話問道。
蘇懷欽點頭:“小言真聰明,怎么看出來的?”
謝謹(jǐn)言笑:“我說過啊,我其實不知道拿條蟲子是什么東西,但我又說應(yīng)該是控制人的情緒的玩意,當(dāng)時我只是隨口一猜,但那個姓司的聽了,立刻就倒下了呢!我明明看到他是裝的,而且,顧會長讓人抬他走時,有小聲地吩咐過‘小心一點,輕一點’啊!”
這么一說,眾人也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顧閑咬牙:“蘇懷欽,你不要顧左右而言其他,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擔(dān)心那個林逸嗎?”
蘇懷欽嘆氣:“顧叔叔,你為什么這么堅信,林逸一定是選擇了背叛我呢?因為你是他的父親?還是因為,你用他的娘親的姓名要挾他?”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什么?這個顧閑,不是真的顧閑?那…….天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懷欽兄,此話怎講?”角落里的那名黑衣男子突然開口,謝謹(jǐn)言不解,瞅了又瞅,驚呼:“啊!你是易少陽!”
易少爺揭下面具和假發(fā),頗有些嫌棄地脫了外衣,一番整頓下來,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便是一位翩翩佳公子了。這次,他是應(yīng)蘇懷欽的要求,幫他一個小忙的,為此,他都踩高蹺了!如此,易少陽的身高問題也有了解釋!
蘇懷欽勾起嘴角:“沒什么好解釋的,不過是有人聰明反被聰明誤罷了。一開始我就知道林逸有問題,因為他說起自己被親身父親害死的親生娘親時,只有恨意,卻沒有悲傷。即使他的娘親再怎么不好,做子女的都不至于這么無動于衷,所以,私下里,我跟林逸做了一筆交易。他幫我騙人,我?guī)退热耍?
薛老爺,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跟毒延堡的人合作,這些人啊,可沒什么信譽啊,對嗎?鴻顏姑娘?”
毒娘子鴻顏掩嘴一笑:“懷欽真是說笑了,這關(guān)我們毒延堡什么事?哎呀,這屋子里怎么會有這么多蟲子的尸體呀?哎呀哎呀,這是有毒氣啊,哥,咱們快跑,再不跑就來不及啦!”
眾人又是一驚,都覺得吧,還好他們心臟夠強啊,否則,今日的經(jīng)歷直接能把他們嚇?biāo)腊。∷麄兩踔炼疾恢雷约菏裁磿r候被人控制了,剛剛清醒過來時完全不明所以啊!現(xiàn)在,哇,真的是好多蟲子的尸體啊,為什么大廳里會有這么多尸體!
“別動哦!這些可不是蟲子的尸體,而是正在裝死的毒蟲哦,一旦你們稍有動彈,他們便會向著有動靜的方向全力攻擊哦!死路一條呢!”謝謹(jǐn)言眨巴眨巴著眼,不怎么關(guān)心地說道。
毒娘子雙眼一橫,又是這個少年,每次都是他壞事,這個人,留不得!
“哎呀!這個人,可不是你們能碰的哦!呵呵,小美人兒,我勸你啊,還是乖一點,這樣呢,你們毒延堡,對你、對我們、對毒延堡,都有好處哦!這位……大哥,呵呵,下一任的毒延堡堡主是吧?你這小妹妹好像特別愛闖禍呢,你呀,還是好好看著點,省得到時候,后悔都沒有機(jī)會哦!”
束允沉一指輕輕在毒娘子的咽喉處劃出了一個血痕,對著其身邊的男子說道。男子臉色一沉,到底是沒說什么話!顏兒的確是太無法無天了一點,這么多年,只會借著毒延堡的名聲在外面闖禍,且從來不顧后果!以至于,今日,他們毒延堡被人用這樣譏諷的口氣提起,他甚至找不到理由反駁!
“你!”毒娘子一抬手,兩指一掐,卻被自家哥哥阻止,頓時生氣地怒喝:“哥!你干什么!快放開我,那個小子竟敢這么對我,我……”
“夠了!顏兒,你看看你現(xiàn)在成什么樣子了,不過是為了一個男,竟然常年不歸家,現(xiàn)在,還攙和進(jìn)這些是是非非里了。我毒延堡雖然不是什么名門正派,但也從不與官府為敵,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鴻希怒聲斥責(zé)!
鴻顏一驚,“哥!我,我不會連累毒延堡的,我……”
鴻希狠狠一拍桌:“夠了,從現(xiàn)在開始,不許你再多說一個字!”鴻顏不甘,但到底不敢再多說什么,只得噤聲。但卻偷偷地擺起了手勢。
謝謹(jǐn)言捂嘴笑,湊到蘇懷欽耳邊,卻沒有壓低聲音:“嘻嘻,沒用的哦!那個毒姐姐想驅(qū)使那些毒蟲害人呢!但是啊,小沉剛剛在她身上做了手腳,一旦她起了害人之心,只要她一有動作,那些毒蟲就都會攻擊她哦!”
聞言,毒娘子大驚,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見剛剛還死尸般躺在眾人桌椅下的密密麻麻的毒蟲,潮涌般向著毒娘子攻去,看得人心里一陣發(fā)麻!毒娘子心頭一慌,但她畢竟是從小就玩毒的,把心一橫,就準(zhǔn)備硬抗。鴻希大驚,顏兒真的是太胡來了,這些毒物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其中利害嗎?為己所用時自然是千好萬好,一旦失去控制反撲,飼主在受到攻擊的同時,還會受到三倍的反噬啊!現(xiàn)在的顏兒肯定已經(jīng)很不好受了!
鴻希起身抱拳:“蘇公子,請放過小妹一次,我們毒延堡愿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顏兒是他唯一的妹妹,他……必須要救!
“哥,不行!噗!”毒娘子吐出一口一口黑血,那些毒物更瘋狂了,她用以抵抗的毒術(shù)已經(jīng)快支持不住了。
“蘇公子!”鴻希催促。
蘇懷欽挑眉:“那好,我要你們毒延堡的續(xù)命丹王!”
“你!蘇懷欽,你竟敢獅子大開口,哥,不要理他!”鴻顏急了。
鴻希更急,額上一滴冷汗落下,他咬牙:“好!我答應(yīng)你!”
蘇懷欽伸手:“東西呢?我知道在你身上的,還有,我不怎么相信你們毒延堡的信譽!”
鴻希渾身一顫,到底還是自懷中掏出了一個玉盒,用力一擲:“拿去!”
蘇懷欽點頭:“小沉!”
束允沉嘴角抽搐,小沉是他叫的么!但是,沒辦法,自家哥哥看著呢,他現(xiàn)在可是喜歡蘇懷欽到不可自拔的倔強弟弟!所以,自找苦吃的束允沉不但不能表現(xiàn)出不滿,還得揚著笑臉,略帶羞澀而又帶有被重視般的激動之情,樂顛顛的奔去幫鴻顏解毒去了!
謝謹(jǐn)言看了看蘇懷欽,又看了看自家弟弟,再看看自己的手,突然就不開心了,剛剛還笑意盈盈的臉上不見絲毫笑容。其實,他也可以解那個毒的啊,不一定非得是小沉不可呢!可是,蘇懷欽從來沒有想過要他幫忙呢,每次一遇上事情,他總是讓他好好呆著,好好保護(hù)自己,其實,蘇懷欽是不相信他的能力的吧!小沉,小沉沒有比他厲害多少的呢!為什么蘇懷欽不相信他!
蘇懷欽看向傻不隆冬的眾人:“如此,今日之事就暫時告一段落了,各位還是請回吧!這里有五王爺收拾殘局就好,對吧,五王爺!”
人群之中,一個存在感極弱的男子應(yīng)了一聲,眾人看去,就見那人起身,一身的沉穩(wěn)之氣隨之散發(fā)出來,完全不似之前的毫無存在之感。
軒轅澤撕下人皮面具,竟是對著蘇懷欽微微一笑:“蘇公子當(dāng)真是好本事,本王追蹤了這么多年的組織,就這么被你一網(wǎng)打盡了。”
蘇懷欽在軒轅澤起身時,也已經(jīng)起身抱拳,人家是王爺,禮數(shù)上怠慢不得!“王爺客氣了,若非王爺大方地將多年搜集的情報盡數(shù)相告,懷欽即使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這么輕松地完成師父所托。”
兩人一番客氣,束允沉看得是心肝兒直顫!完了完了,他家小澤竟然對著蘇懷欽笑了,從來沒有對他笑過的小澤竟然對蘇懷欽笑了!前所未有的危機(jī)感籠罩著束允沉全身,抿唇,束允沉琢磨著吧,他得趕緊采取些什么實用的手段了啊!
“懷欽,我立了大功,你準(zhǔn)備怎么感謝我啊?”束允沉握著蘇懷欽的手,討賞般地羞澀一笑,衣袖內(nèi)的手卻是狠狠掐了蘇懷欽一下,提醒他,別忘了答應(yīng)過他的事。
蘇懷欽微微皺眉,“呵呵,五王爺,不知在下今日可否有幸,請王爺吃一頓便飯,聊表感謝之情?”
軒轅澤裝作不在意地瞥了一眼蘇懷欽和束允沉交握的雙手,臉色微冷,這孩子,玩心太重!信不得!束允沉知道自家小澤在想什么,卻也不在乎!哼,否則這人死都不肯承認(rèn)喜歡他,他又何必在乎他的想法!
如此,幾人最終敲定的時間,是明晚,在蘇懷欽早就在漢沽城置辦好的別院里一聚。
當(dāng)晚,蘇懷欽出去解決一些事情了,今日之事還有很多小地方需要他處理,也就是說……他晚上是和軒轅澤在一起的!!!
束允沉咬牙,恨恨然在自己房里搗鼓著各類藥物,哼哼,他先來個狠的,逼那個軒轅澤承認(rèn)了喜歡他再說!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束允沉頭也不回地問:“哥,你這么晚來我房里干什么?”
謝謹(jǐn)言不肯承認(rèn),沒有蘇懷欽在旁他根本睡不著,而且,這兩天,他的心情很奇怪,總是慌慌的,不斷地冒出小沉揚言要先跟蘇懷欽“生米煮成熟飯”時的畫面。剛剛他無聊地出來晃晃,卻發(fā)現(xiàn)小沉房里的人影似是在搗鼓什么,他一驚,就直接推門進(jìn)來了。
“小沉,你這是在干什么?配藥嗎?”謝謹(jǐn)言皺眉。
“對啊!很明顯不是嗎?”束允沉無所謂地道。
“可是,這些都是致人恍惚的藥物吧?”謝謹(jǐn)言眉頭皺得更緊。
束允沉理所當(dāng)然地點頭:“自然!若不這么做,怎么能方便我行動啊?呃,要不要加點春藥呢?”
這話一出,謝謹(jǐn)言大驚:“小沉,你,你不要這樣!”
束允沉一味地沉浸在怎么對付軒轅澤的方法上,沒注意到其他:“我哪樣了啊?”
謝謹(jǐn)言眼珠子轉(zhuǎn)轉(zhuǎn),對了,他不能打草驚蛇,還是趁小沉不注意時,將藥偷走更為保險。現(xiàn)在即使他搶走了藥物,小沉還是會再配的。
“沒什么,你慢慢忙吧,我先走了!”謝謹(jǐn)言多瞄了兩眼,轉(zhuǎn)身走了。
束允沉皺眉,他哥是來干什么的?等到束允沉睡下時,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隨即笑了起來,哎呀,他這個做弟弟的,總不能害哥哥,所以呢,春藥他就不放了,至于其他……呵呵,笨哥哥啊笨哥哥,歡迎你來偷藥哦!我不會失望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