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見鬼了。
如律令,這怕不是在逗我吧,看他的樣子,可是看他這個樣子,確實很痛苦,不像是在騙我,這怎么可能呢?明明已經比之前還要輕了很多,怎么好像在她身上猶如壓了一座大山一樣。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安琪拉了我一下說道,趕緊去啊,就算你再怎么討厭他,也不能看著它被壓死呀,當然安琪這句話是帶著開玩笑的成分,可她的表情還是很緊張。
因為剛才安琪已經親身嘗試過,確實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匕首拿起來,我嘴里嘟囔了一句,這表演也太過浮夸了,如果是真的話,真是一個好演員啊,我走過去,一只手便將壓在如律令身上,讓她痛不欲生的匕首拿了起來。
媽呀媽呀!你看看我到底騙沒騙你!還不相信我…
如律令顯然對我的反應耿耿于懷,他掀開衣服,白白的肚皮上一道深深的紅印赫然出現在那里,紅印周圍甚至都出現了紫色,這個紅印的形狀和匕首是完全匹配的,看來如律令所言不虛剛才放在他身上的匕首,真的差點要他的親命。
行了行了,別鬧了,安琪將如律令推開,正打算帶著孩子們離開,突然間他左右看了一下,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說道,二爺呢,他怎么沒在這里?
聽到安琪的問題,我心里又是一沉旁邊的如律令也慌張了,將安琪拉到一邊,小聲說了一句,安息啊的一聲,轉過臉來六神無主的看著我,這里都能到,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沒說完眼淚就嘩嘩啦啦流了下來。
安琪走過來,拉住我的手,使勁的甩甩說道,你告訴我如律令說的都是假的,二爺沒事,他這是逗我玩兒呢,是不是?
看著安琪已經哭紅的鼻頭,我本不想繼續打擊他,但是他的眼神中仍然帶著一絲希望,可事實并非如此,我實在無法欺騙自己,更無法欺騙安琪,只能咬著牙,親親點了點頭。
看到我的表情安琪一下子都明白了,向后一仰暈了過去。
哎,你說你!怎么這么死心眼?你就不能悄悄騙安琪一下嗎?我剛才都已經后悔自己干嘛那么大嘴巴了!
如律令埋怨著我,我根本不搭理他,趕緊將安琪扶著坐下來,一邊給安琪揉后背,一邊給她按人中,過了一會兒安琪緩緩的睜開了眼,喉嚨里仿佛塞了什么,剛要說話,突然間一陣劇烈的咳嗽,眼淚又出來了。
等到安琪的精神終于穩定下來,我們開始做下一步的打算,我既然現在安琪現在身體狀況不怎么適合繼續教孩子們帶回家,這項工作便交給了如律令,讓他帶著十幾個孩子烏龜各回各家這樣才算是聊了我們一項重要的事情,我們才有時間和精力繼續往后做如律令,做事情都是些麻利,沒過一會兒,便回到了山頂,接著我讓他陪著安琪。
我獨自一人回到山洞去,將二爺的遺體背了出來,同時拿出來的還有二爺的那兩件衣物,核桃和煙帶鍋,當然還有最后二頁,從對方手中搶奪回來的招靈法器。
雖然我之前已經提醒過安琪,讓她盡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可是在見到二爺遺體的一瞬間,安琪還是不能自已。
這也難怪,雖然安琪來到太行山的時間并不長,但是她和二爺早就已經成了忘年交,兩個人在一起總是說說笑笑,二爺知識淵博,就像一個長輩一樣,處處照顧的安琪十分妥當,而安息又是極少數來過我們這里的女孩子,不但漂亮,而且陽光懂事,十分討二爺的開心。
安琪和如律令對著二爺磕了幾個頭之后,我便將二爺埋在了圣山的一棵大樹下面,希望二爺能夠長眠于地下。
回到家中,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我頓時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二爺的舊物件,你打算怎么辦?安琪拉著我的手,他知道此刻我心里非常的孤獨,始終陪在我的身邊,不離左右,而如律令也從山腰的那個草包那里辦了下來,住在偏房,他告訴我這幾天他會每天在這里來給我們做飯。
其實我已經告訴他們自己沒有關系,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但是他們還是比較擔心我的狀態,生怕誤會有一些想不開的事情,看到他們這樣子,我心里非常欣慰。
有安琪這樣的女朋友,一句如律令這樣雖然有時會比較讓人心煩,但是最關鍵時刻還是會堅持在我身邊的好兄弟,我心里非常的高興。
我花了一下午的事情將二爺的衣服以及用品都收集起來,放在安琪帶來的一個行李箱中,將她放到了床下,這算是我最重要的一段回憶,我將它塵封起來,沒有到特殊時刻的話,我是不會打開的,這些算是我為數不多的重要的物品。
這之后的一個星期之內,安琪和如律令好像商量好似的,每天都拉著我在村里轉來轉去,但是有兩個地方他們不會讓我去,一個是山頂,另外一個,就是埋藏二爺的圣山霧隱山,這兩個地方對于他們來說好像都是已經心照不宣的,肯定不會帶我去那里去轉的,別的地方的話就會讓我多轉一轉看一看。
除此之外,還有安琪會讓我帶著這些孩子們一起玩耍,到安琪在講課的時候,他就會讓我成為他的一個學生,在教室里的最后一個地方聽課。
我從未想到這么多年之后我竟然會再次回到課堂,能夠聽安琪老師講課,這種又是一種全新的體驗有了他們兩個人的幫助,我很快從那種低氣壓的狀態改變了回來。
鬼王前輩在得知二爺此事之后,好像整個人丟了魂似的,一下子蒼老了很多,本來鬼王前輩看上去是一個十分開朗的人,但是好像現在他卻變得十分內向和不愛說話。
本來想著讓他在這里多住幾天,可是鬼王前輩在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之后就打算離開了,我還想再挽留她幾天,但是他拒絕了,臨走之時鬼王前輩拉著我的手說,二爺已經不在了,希望我們這些在世之人要珍惜自己的生活,尤其是我現在我是我們藏靈門唯一的傳人,一定要將藏靈門發揚光大。
其實還有一點是鬼王前面沒有說,但是我心里是如同明鏡一樣的,那就是鬼王前輩已經將他的血球傳給了我,我就不只是肩負著一個門派的希望,還包括鬼山派,所以我現在肩上的擔子更重了,絕對不能有絲毫的懈怠,否則我真的對不起已經離世的二爺以及將全部功力傳于我的鬼王前輩。
當我已經徹底恢復的時候,我們也有了新的計劃,安琪早就發現了,我這兩天精神不太對勁兒,她問我是怎么想的?
我的回答很簡單,那就是給二爺以及田娃報仇,如果要報仇的話,現在的我肯定還達不到那個水平,所以我要變得更強,要去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