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的我還在下落,而且被狼人咬過的這只手這會兒麻的連拳都握不緊,也無力再去給空中的狼人致命一擊了,只能一邊下落一邊看這空中的戰(zhàn)況。
狼人剛躍出土塊不久,相柳的另一個頭也過來幫忙,估計是剛才咬了個空不甘心吧。沒想到的是這離開了大地的狼人也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弱,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竟然突然減慢了下落的速度,相柳又撲了個空。而這狼人反在相柳的頭上用力一蹬,向后方撤去,遠離了相柳的攻擊范圍。這時吳雨突然出現(xiàn)在了狼人的身后,一掌向他打去。狼人的這一下蹬的太過用力,已經(jīng)無法再改變方向,他也感覺到了身后有人正等著他,趕緊轉(zhuǎn)身去接,可速度還是慢了一點點。吳雨這掌帶著電光在擊中了狼人后,同時以雷霆萬鈞之勢大吼一聲;“奔雷掌!”吼完的瞬間又是一個發(fā)力,原本只有細細的幾條藍絲在身上跳動的狼人,頓時直挺挺的僵在了空中,如筆粗細的電流瘋狂地在他全身竄動。狼人被吳雨一掌擊出,他身上的毛發(fā)中不斷地閃現(xiàn)著電光和發(fā)出‘噼噼啪啪’的聲響。正當(dāng)我在判斷他是不是被吳雨一擊斃命之時,被吳雨一掌擊飛的狼人就開始試著扭了扭脖子,接著回過頭來看向再次飛向他的吳雨。只見狼人眼中紅光大盛之后,離他約還有兩米遠的吳雨便一動不動的往下落去。
看來這家伙還真是那地狼的祖宗!我趕忙大聲喊道:“他會定身術(shù)!”與共工一同來的一名身著白衣的貌美女子喊著:“不用怕,不看他的眼睛便沒事!”我尋聲望去,這女子長得也是美若天仙,一頭烏黑的長發(fā)飄逸在空中,十分好看。她手持一把長劍,直沖狼人而去。雖然我們不曾相識,但看著她的那股氣勢,想必也是波旬七位義女之一吧。
狼人對著身前的吳雨便是一爪,雖然從我的位置并看不到吳雨的正面,但從距離上看這狼人根本就不可能碰到他的??蓮膮怯晷厍把笱鬄⒙湎碌难▉砜?,這一招又著實把他傷的不輕。在昆侖速度算的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半神凌霄,看到吳雨被定住后第一時間就飛過去抓住了他,及時把他帶向了高空從而避免了狼人緊接著的第二擊。正當(dāng)我還沒從狼人剛才這不可思議的一擊中緩過神來時,攻向狼人的那名白衣女子在狼人眼中的紅光閃過后,即使沒有接觸到他的眼神,可還是被定在了空中。好在原本趕去救吳雨的后卿及時在空中筑起一面土墻,才幫白衣女子躲過了狼人緊接下來的那一爪。這次我的角度看的可是清清楚楚,狼人根本就沒有碰到土墻,可還在一米多外的土墻上留下了三道深深的抓痕。我這時才感到慶幸,要不是剛才一直抓著狼人而沒給他機會給我也來這么一下,不然說不定現(xiàn)在的我就不是只是
手麻了,因為在被定住后,根本就沒法聚氣做防護,被這種力道抓上一把換誰都夠他受的了。
看到狼人擊退身邊最近的兩人后,便斜著往一塊沒人的地方俯沖下去。此時雖然很擔(dān)心吳雨,但也顧不得他了,我絕對不能讓這家伙就這么又回到土里去。但估計了下距離后,發(fā)現(xiàn)自己所在的位置,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趕到狼人的落點,而且我也沒有信心只用一手就在狼人落地前便干凈利落的一擊干掉他。于是大喊道:“飛廉,快!別讓他回土里去!”
飛廉從剛才就一直在準備,我話音剛落,一股巨大的旋風(fēng)便憑空而起,正好把狼人卷在其中。狼人隨著這股突如其來的旋風(fēng)扶搖直上,完全失去了平衡。可這狼人在這風(fēng)中忽上忽下的移動,又怎么去攻擊他呢?我想用弓去射,可完全瞄不準,而且我也不認為用箭就能干掉他。就在這時‘夸啦啦’的一聲,就見一道閃電不偏不倚的從高空落下,直中狼人的腦門,看著旋風(fēng)邊雙手結(jié)印,眉頭緊鎖的吳雨,看來這一擊是出自他手,沒想到受了傷的他還能使出這么厲害的法術(shù)。就在這一擊過后,我才看到飛廉正在風(fēng)中快速接近狼人,靠近后便一把抓住了已失去知覺的狼人的左腳。抓住后也不過一秒,風(fēng)止,隨后飛廉用力往下一甩,狼人便軟軟的往我這兒飛來。而此時的狼人就像是被充了氣的氣球,整個人都大了一圈。
“死了?”我問飛廉道。
“應(yīng)該吧?!憋w廉看著往下落去的狼人道:“他被吳雨的閃電給擊暈了,我毫不費力的把風(fēng)術(shù)吹進了他的身體里,現(xiàn)在的他全身的血管都已爆裂,按理說皮肉也已經(jīng)分離,要是再不死就沒有天理了,不過保險起見你還是在給他一下吧?!?
聽到飛廉的解釋,知道這狼人膨脹不是要爆炸,我甩了甩已恢復(fù)些許直覺的右手,接過了分身扔過來的寶刀后,化出了青光大刀,又深吸了一口氣。對于沒有多少時間的我們來講,要是讓狼人又回了地里,必定又會耽誤我們不少的時間??粗绎w來的狼人,算準時機手起刀落,看到成功的將狼人的腦袋砍下后,以防萬一還是趕緊跳開,生怕他被砍下了頭也會發(fā)生爆炸,不過好在是虛驚一場。這些獸人有太多的不可思議,誰知道這狼人雖然沒爆炸,又會不會起死回生?在注視著狼人的尸首幾秒后,看到?jīng)]有發(fā)生什么變化,還是不敢大意,大喊道:“郁壘,先讓你的盾把這狼人給吃了,不來個毀尸滅跡我心里總是不踏實!”看到狼人被拖入了天靈盾,雖然不能說是如釋重負,但至少也是松了一口氣,終于又干掉一個了!
由于銀靈子受傷,原本我是打算用新的絕招,讓自己和分身同時化出三頭六臂,分別去對付一匹半人
馬的。不過共工等人到了之后,形勢發(fā)生了變化,一匹半人馬被共工和上次和我們交戰(zhàn)的紅衣女子圍著,另外還有兩名男子,其中一人還見過,曾在湘西與應(yīng)龍交戰(zhàn)時幫過我們。既然他們幫我們分擔(dān)了一匹,那我也不用再這么做了,畢竟長時間的用分身戰(zhàn)斗對自身的消耗就非常的巨大,更不要說同時再使用三頭六臂了。于是我收了分身,一拍身邊的郁壘道:“走,我們先把夸父那邊的半人馬給解決了!”
這兩匹半人馬在我們的人越來越多,又得不到其余獸人的幫助后,此時已經(jīng)是非常的被動了,在我加入戰(zhàn)局后不久,我們這邊的半人馬終于是力不從心。當(dāng)用盡了力氣后,他扔去了盾牌,兩只前蹄跪在了地上,閉上了眼,似乎等待著我們給他一個了結(jié)。我走上前去,舉起了寶刀對準了他的腦袋,深吸了一口氣后便一刀揮去。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喊得卻是亞特蘭蒂斯語,要是我沒理解錯的話,意思是不要!我的刀停在了那半人馬的脖子上,尋聲望去,見另一匹半人馬正不顧一切的沖過來,原來這些獸人也會說話?于是我用心語問她道:“你能聽懂我說話嗎?”聽到我問她話,她停了下來,猛地點了點頭??此凉M含熱淚的著急模樣,我示意追著她而來的共工等人先等一等,又開口對她說道:“只要你也放下武器,停止與我們戰(zhàn)斗,我可以不殺你們!”
我身前的半人馬見她來救他,也睜開了眼睛,看他們對望的眼神,我還真有一種下不去手的感覺。不過那匹半人馬始終不說話,也沒有放下手中的武器,不知道是不是在猶豫到底是愛人重要還是戰(zhàn)士的信仰重要,亦或是在評估我的可信程度。
思靜趕過來并傳話給我道:“大哥,這時候可別同情心泛濫!說不定他們私下里正在合計什么呢!”
其實我也正擔(dān)心這個事情,可看到她那生死別離的眼神,又讓我想起了五千年前月希最后和我對視時的那個情景,經(jīng)歷過同樣的生死離別,又如何下的去手對別人做同樣殘忍的事情呢?再看身邊的月希,眼里流露出的也是不忍。正當(dāng)我拿不定主意之時,天空中突然‘嘭’的一聲,所有的人都抬頭望去,原來是鳥人被殺后爆炸了。戰(zhàn)局變得太快,如此一來,還在戰(zhàn)斗的只有豹人了,可他的情形同樣不好,身上到處都是被打傷和燒傷的痕跡了,這也說明他的恢復(fù)能力正在下降,不過能和這么多高手打上這么久,確實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shù)牧瞬黄鹆?。半人馬也知道大勢已去,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她的眼里,流露出的是無奈、絕望和一絲絲最后的希望,希望我能履行我的諾言。而如若我是個小人,說話不算數(shù),我想她也做好了和他一起赴死的準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