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陵隨著比君驚鴻一路走來,來到了國母阿丹妮的寢宮前,要論建筑風(fēng)格跟規(guī)模的話,這里跟冰清凌的寢宮略有區(qū)別,但是都是在分毫之間,特別之處便是寢宮正上方赫然醒目地一塊牌匾:國母宮!
閃閃發(fā)亮的鎏金大字,讓本身普普通通的寢宮頓時蓬蓽生輝,這就是云中城的一個象征,后宮之主的威嚴!
一看便知,其余的宮殿都是流水的主人,什么樣的人去了,便有什么樣的意義,但是這里卻不同,這里只能是一代代國母的專用地方。
朝著門口的侍衛(wèi)微微一笑,只見侍衛(wèi)急忙低頭作揖作為回應(yīng)。
比君驚鴻一揮手,帶領(lǐng)道陵直接走進了宮殿,就像走自己的東宮一樣,沒有阻攔,可見母后的國母宮可是隨時都歡迎比君驚鴻的造訪的。
也真是如此,比君驚鴻一點不陌生,也不需要侍衛(wèi)引路,帶領(lǐng)著道陵直接進入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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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君驚鴻東瞅瞅西瞅瞅,沒見到自己的母后,只見到四五個女侍正在低頭擦拭桌椅。
比君驚鴻沒有打擾她們,而是默默地走到她們的身后,朝著就近的一個女侍后背輕輕地拍了拍。
女侍轉(zhuǎn)身抬頭,一看是大公子,急忙半蹲作揖,說道:“小女拜見大公子,我這就去稟報國母~~”
旁邊的幾個女侍一聽,急忙也抬起頭,見到果然是比君驚鴻,紛紛作揖拜見。
道陵心想,認識比君驚鴻這么久了,這還是第一次覺得他還像一個云中城的大公子。
“嗯~~”比君驚鴻微微一笑,點點頭,“去吧~~”
女侍急匆匆地朝著后堂走去......
比君驚鴻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朝著道陵微笑說道:“道陵兄弟,請上座吧,母后一會就會出來的,讓我們耐心地等一下吧。”
待道陵跟比君驚鴻坐好之后,這幾個女侍急忙端著茶水走上前,輕輕地放在二人旁邊的桌子上。
道陵只能擠出一個笑容,朝著女侍點點頭,輕聲地說道:“謝謝~~”
女侍都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下人的生活,沒想到還有人這么客氣,而且還是一個大帥哥呢,頓時羞紅了臉......
可能是因為比君驚鴻的到來吧,就在女侍進入后堂一會的功夫,國母阿丹妮便面帶微笑地走了出來。
穿著極為樸素,比身邊的幾個女侍的衣服好不了太多,年過半百,但是身板依然筆直,高挑挺拔,梳理的整齊,黑色的頭發(fā)中夾雜著一些花白了的頭發(fā)絲,雖然額頭已經(jīng)有了深深的抬頭紋,但是整個人依舊神采奕奕。
比君驚鴻跟道陵都非常敬仰地站起身來。
“兒子比君驚鴻拜見母后,”說著,只見比君驚鴻來到阿丹妮面前,跪了下去。
只見阿丹妮國母笑嘻嘻地一把扶起過著的兒子,說道:“起來吧~~難得你還有心過來看望母后,那就好好陪母后聊會天解解悶吧。”
比君驚鴻站了起來,深情款款地看著母后。
身邊的一個女侍,一看就知道是古怪精靈的,插嘴地說道:“大公子,你以后可要經(jīng)常過來走動走動,我們都好久沒見國母笑得這么開心了呢~~”
“請母后贖罪,驚鴻以后會多來陪母后的~~”比君驚鴻帶著滿滿的歉意,慚愧地說道。
“母后知道兒子忙啊,云中城最近又是不太安寧,哪能奢望你總待在我這里啊,我都一把年紀(jì)了,兒子應(yīng)該以國事為主,尤其是你父王現(xiàn)在這糟糕的情形,能不能好過來,還不好說,越是在這個新老交替的關(guān)鍵時候,你們兄弟三人越應(yīng)該主動承擔(dān)起云中城更多的責(zé)任來,我們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阿丹妮國母收起了那笑容,眼睛望著前方,堅定無比。
這氣勢,就是一副王者的形象......
“母后,驚鴻謹記你的話,會時刻嚴格要求自己的~~”比君驚鴻在阿丹妮國母的面前,真的此刻就是一個小孩,非常地乖巧。
“驚鴻,這位是......?”阿丹妮國母看著道陵,問道。
“哦,這是我的好朋友,我給你介紹下,他是九連山上仙的高徒,近日才來到我們云中城,他也覺得父王的病情有很多蹊蹺,答應(yīng)幫我查出幕后黑手~~”比君驚鴻歡喜地說道。
道陵走上前,抱拳,微微一笑,“拜見國母~~”
道陵可不會像云中城的人那樣卑微屈膝地作揖拜見,按理說,又不是華夏國的國母,完全是可以不予理會的,現(xiàn)在能喊聲國母已經(jīng)是盡了地主之誼了,自己只跪師尊跟父母。
“九連山......?”只見阿丹妮國母瞇起了雙眼,非常嚴肅起來,然后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器宇不凡的少年。
因為以她的年紀(jì)跟閱歷,雖然不一定去過九連山,但是肯定是聽說過九連山很多事情才對。
“是的,在下是九連山清澤上仙坐下第九位弟子王道陵,日前我們師兄弟十來人跟隨冷孤異上仙下山歷練,路過此地,冒然上來拜訪一下,也是為了給年輕的弟子們長長見識,希望沒有打擾了云中城的清凈。”道陵嚴肅地答道。
“是的,是的,母后,連冷孤異上仙都來了,還帶來了好多弟子呢,他們可是個個身手不凡啊,”一旁的比君驚鴻添油加醋地說道,他哪知道冷孤異上仙的威名是何等的響亮啊,只是裝作仰慕罷了。
“你們常年待在云中城,有所不知,九連山的威名在外界可是響亮的啊,掌門真人寧暮春更是一個傳說中的神,冷孤異上仙更是寧掌門的座下首徒,縱橫天下更無敵手,真沒想到連冷孤異上仙都來了我們云中城,這要不是機緣來了,你請人家來,人家也不會來的啊,”話語之間,雖然略帶仰慕之情,但是阿丹妮國母的表情卻極為輕松,并不是那種小女生見了偶像似的樣子,她應(yīng)該還在思考這一行人前來的真正目的吧。
看了看道陵,問道:“小子,你們不是十來人嗎?怎么就你自己來了這里,其余的人呢?”
不等道陵回答,比君驚鴻一把搶了過去,看來完全是真的把道陵當(dāng)成了好兄弟啊。
“母后,他們都在父王那里呢,奶奶剛才也去了父王那里,結(jié)果突然睡著了,道陵兄弟把奶奶背回去,送回了寢宮,然后我們就直接來你這里了,一會我們就回去。”比君驚鴻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們?nèi)ツ愀竿跄敲戳耍楷F(xiàn)在他病情怎么樣?有沒有好轉(zhuǎn)啊?”阿丹妮盯著比君驚鴻,一連串的問題,猶如機關(guān)槍一樣地掃射而來。
本來我們是去看望父王的,冷孤異上仙還為父王診斷了病情,原來是父王是被一種叫,叫腦殘~扁冥的蟲子給蠶食了腦髓,你不知道啊,那種蟲子太可怕了,冷孤異是上仙用真氣給逼出來一條,足足有這么長,這么長啊~~”說著,比君驚鴻便比劃了起來。
只見阿丹妮的臉色鐵青,罵道:“你父王這是造的什么孽啊~~為什么有人會希望他死呢!這是要我們云中城滅亡啊。”
道陵一看阿丹妮國母的情緒已經(jīng)上來了,正是刺激她的最佳時機,瞅準(zhǔn)了阿丹妮剛要喘口氣的時機,急忙問道:“國母,請問你知道是誰下的狠手嗎?”
果然,阿丹妮國母不假思索,帶著兇光,惡狠狠地答道:“這還用問嗎?!肯定是花無痕跟冰清凌那兩只狐貍精干的好事,從她倆一進宮,我就告訴大帝離她們遠一點,遠一點,要他行為檢點一點,可是他偏偏不聽,就像中了邪似的,整日大門不出躺在床上,這下好了吧,永遠也下不了床了!”看了看道陵,嘴角一歪:“你想想,她倆要不是狐貍精,怎么能讓大帝這樣一把老骨頭的一個老頭喪失了心智呢,凡人能做得到嗎?你再看看她倆平日子那造型,化那妝,也不知道從哪弄得氣味,那個刺激鼻子啊,我看著聞著都覺得惡心,”
說著,阿丹妮國母做出了一副惡心到想要吐的表情,甚是不屑一顧。
其實她說的太夸張了,人家那明明是香味,集百種香草精華而煉制的,怎么可能刺激鼻子呢,只是因為看著那倆人不爽,所以就看著人家什么都不順眼罷了,說人家是狐貍精,也只不過是人格上的詆毀而已,要是人家真是狐貍精,你阿丹妮國母一介凡夫俗子豈敢罵罵咧咧呢。
“國母,我們說話可要講究真憑實據(jù)啊,畢竟她倆只是弱女子,而且也不曾跟大帝有什么深仇大恨,完全沒必要奪人性命啊,可要知道,謀殺大帝,就是跟整個云中城作對,是沒有好的下場的,我想這一點她們二人是心知肚明的,我實在想不出她們迫害大帝的理由啊。”道陵一語中的,不想給阿丹妮國母思考的時間。
“還用什么證據(jù)呢,她們擺明了就是想要云中城亂套,她們就是來破壞云中城的,她們要搞垮我們,你可不要小瞧了這兩個女人,她們的手段太驚人了,在她們沒來云中城之前,云中城的子民們對大帝是忠心耿耿,可是自從她們來了,不光把大帝迷得丟了魂,把云中城的子民們也耍得團團轉(zhuǎn),一個個都愿意為她們而死!可想而知,這云中城要變天了啊,說不準(zhǔn)哪天就是她們二人掌控云中城了......”
阿丹妮國母表情露著擔(dān)憂地說道,既像是在自嘲,又想是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