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然迷迷糊糊地醒來。
“這是哪?我怎麼了?”君然欲起身,被那女子扶起。
“這是裡我的寢殿,公子躺的是我的牀,因爲公子剛纔因爲真力灌輸太多,真力和體力都損耗過度,暈倒在碑前,所以我才……”
“我看到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君然打斷了那女子說話。
“公子,你既問出此話,說明你已相信三分,爲何還要追問那七分呢?”
“那我要怎麼做,才能阻止事情發生?”
“公子阻止不了,也不需要阻止,你看到的,對你來說不一定是禍。”那女子將無言劍遞給君然。
“握緊手中劍,死守心中念。”話音一落,君然眼前的事物,包括那女子都變成桃花散去,而君然在現實中醒來。
“這個夢還真是讓人可怕又好奇……,走了團圓!”君然叫醒團圓,騎在團圓背上,想回天言府。君然騎著團圓在大街上奔走,時而飛上屋檐,時而跳到樹上,陽京城的某些小巷,迴盪著君然嬉笑的聲音。
“元帥,是否要將他帶到您面前?”
“不用,本帥自己處理,你先去吧。”
“是!”
在街角的偏僻出,有一個黑衣男子正在默默注視著君然,而君然並沒有察覺,可能是這個黑衣男子修爲太高。黑衣人站在君然迴天言府的必經之路上,兩手相握放在腰後,全身上下只露出了那雙犀利的眼睛。
“敢問閣下,爲何攔我去路?”君然眉頭一皺。
“這路又不是你家開的,我爲何不能站在這?”那男子反駁。
“閣下究竟是何方神聖?爲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君然握緊手中的劍。
“莫非我的穿著打扮,你也要管?”
“閣下既不肯讓路,又不願正臉見我,難道非得逼在下動手?”君然已經將劍身拔出一大半了。
“父親……,你祖父沒有告訴你,小孩子不要亂玩兵器嗎?”那男子欲言又止,用一股武真力將無言劍又插回劍鞘,並死死扣住。
“我爺爺他老人家忙,而且他……,誒不對,閣下怎麼知道是爺爺教我?”君然看著眼前這個人,好像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還有,你剛纔說什麼父親?”
“嗯哼!我……,我是問你的父親在哪?”
“我的父親?我父親連我出生時都沒在場,我也很想知道……”君然低著頭有些喪氣。
“那個,你父親可能是有什麼苦衷吧,以後會和你團聚的。”那男子轉過身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真是個怪人!不過他剛纔說的那幾句話我愛聽。”
君然騎著團圓繼續回府。
“哎呦!世子殿下,你怎麼纔回來,老爺和夫人都在等你吶!”那個家僕連忙扶君然下來。
君然一頓拂空身法直奔西苑,到了西苑正房,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童顏白髮的婦人,這婦人正是君然的祖母:達圖魯·荷蘇。
“君然來了,來,這是你祖母。”天言衡戰端起茶杯輕吹一下,細細品嚐。
“奶奶?”君然盯著荷蘇看,而荷蘇則激動地說不出話來,眼淚汪汪。
“是然兒吧,長得像極了桓風小時候!來,讓奶奶看看。”荷蘇將君然輕輕的扯過來,君然乖巧地依靠在荷蘇懷裡。荷蘇摸了摸君然的手,發現他的手過於冰涼。
“這孩子,手怎麼這麼冰啊?死老頭子!我的孫兒就是這麼被你照顧的?”荷蘇急忙幫君然把手捂熱。
“怎麼會?我看看。”天言衡戰放下茶杯,查驗了君然的脈象。
“這孩子,怎麼消耗了這麼多真力,體力也快透支了……,陶管家!快去請官醫來!”
“好的老爺!”老陶急急忙忙去請官醫。
“君然,老實交代吧,怎麼回事?”天言衡戰看著君然。
“沒事,就是練習的時候操之過急,真力用的太猛,然後今日沒怎麼進食,傍晚沒注意又著涼了,所以纔會這樣,不礙事的爺爺。”
“死老頭子!今日然兒要是有個好歹,老孃跟你沒完!”荷蘇白了天言衡戰一眼……
“怎麼樣?李官醫。”
“世子殿下只是真力使用過猛,加之染了些寒疾,不注意進食,纔會身體虛脫,脈象薄弱,出冷汗。”李官醫拿出紙筆寫藥方。
“下官給世子殿下開藥,宰相大人按照這個藥方抓藥,用這個方子五天大概能恢復如初。”
“多謝李官醫……,淘管家,將方子拿去,安排人抓藥煎藥,另外請李官醫去中苑喝茶。”天言衡戰將藥方遞給老陶。
“宰相大人客氣了,下官就先行告退了。”老陶將李官醫帶到中苑吩咐幾個人看茶。
“我的然兒,小小年紀,竟有如此修爲!”荷蘇真力深厚,摸了摸君然的頭就知道他的修爲。
“他現在這個年齡的修爲,已經超出我的認知了,不知道對他是好是壞。”天言衡戰看著君然。
“老孃要教教他,準備十年不回克汗國了!”
“他有酒剎兄和導師們教,你瞎摻和什麼?”
“你個死老頭,酒剎那個酒鬼你也讓他當然兒的師父,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那酒鬼一天除了喝酒還是喝酒,別把我的然兒給教壞了!”荷蘇說話的聲音突然大起來。
“酒剎兄雖然貪杯,但他實力在那擺著,怎麼不能當君然的師父?”
“不是天言衡戰,你還記得你以前和那個酒鬼喝的爛醉,隨便就答應了讓桓風拜那個酒鬼爲師,結果我兒桓風不喜歡,還因此離家出走好幾天,你這次還想禍害然兒?”荷蘇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
“你這糟婆子,婦人之仁!”天言衡戰站起來。
“怎麼天言衡戰?要跟老孃練練?”荷蘇也站起來。
“爹!爹!別走!別丟下我!……”君然的夢話打斷了他們吵架。
“我可憐的然兒,八年了,連他爹一面都沒見過。”荷蘇忍不住落了淚。
“唉~,這孩子可憐,確實看得我心裡難受,桓風那個臭小子也是的。”天言衡戰繼續坐下。
君然還在昏睡,但眼角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