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然在去兵營的路上,遇到了皇帝的攆駕,於是他們就一同前往兵營。
“諸位!今有西藩小國,無緣無故犯我大龍朝之邊關,擄我大龍朝手無寸鐵之子民,辱我大龍朝震懾四海之國威,實則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還請諸位,爲國效力,鎮(zhèn)守邊關,朕先乾爲敬!”皇帝喝完一碗酒,便將碗摔在地上。
“臣願爲國效力,鎮(zhèn)守邊關!”君然豪飲一碗,也將碗摔在地上。
“臣等也願爲國效力,鎮(zhèn)守邊關!”十萬將士一同飲酒,十萬個碗,幾乎同時摔在地上,碗被摔碎聲音傳遍了整個兵營。
“衆(zhòng)將士,出征!”君然吆喝一嗓子,將劍拔出,直指西方。
在君然的帶領下,衆(zhòng)將士陸陸續(xù)續(xù)出陽京城,排成了一條長龍,整齊劃一,氣勢磅礴。他們一路跋山涉水,馬不停蹄,三日後,終於抵達西部邊關—幽熒關。
“天言將軍辛苦了!”迎面來的是一位已達不惑之年的將軍。
“想必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幽熒關守將,莊泰,莊將軍吧。”君然下馬行禮。
“哪裡哪裡,我老了,天言將軍纔是少年英雄,年紀輕輕,就如此不凡,莊某自嘆不如啊!
“莊將軍客氣了,叫我君然就好,我就稱莊將軍爲莊前輩吧。”
“哈哈哈,好,君然,我們先進帳再說。”莊泰在前面引路,君然跟著。
“來,君然,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姚起,姚將軍。”莊泰指著左手邊正在磨劍的中年將軍。
“這位是拓拔亮,拓拔將軍,那位是楚雄,楚將軍,那裡面那位是西門祝,西門監(jiān)軍……”莊泰將賬內的邊關要員都一一向君然介紹,君然也一一行禮。
“諸位將軍,君然初來乍到,若君然有什麼不足之處,還請將軍們多多指教。”君然再次抱拳行禮。
“好了諸位,今日天色已晚,君然也是舟車勞頓,請各位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再商討對策,……”
將軍們都回各自營帳休息了。君然路途勞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鎧甲也沒卸下,鞋也沒脫下,就早早睡下了。
“諸位,就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西藩根本不具備與我大龍朝爲敵的條件,他們舉國上下不過八萬兵馬。”莊泰說。
“光我們幽熒關將士就有十萬,再加上君然帶來的十萬,就有二十萬兵馬,打他們簡直易如反掌。”姚起說。
“是啊,而且他們平時也不注意練兵,他們將士的實力也不怎麼樣。”拓拔亮說。
“各位將軍所言極是,西門監(jiān)軍有什麼看法?”君然問。
“天言將軍說笑了,我只是監(jiān)軍,對兵法戰(zhàn)事並不熟悉,所以恐怕不能爲諸位將軍建言獻策。”西門監(jiān)軍好像欲言又止。
“西門監(jiān)軍在這幽熒關任監(jiān)軍一職已久,想必對這裡的情況也有所瞭解,說說你的想法讓諸位聽聽,也算是建言獻策了。”君然有意讓西門監(jiān)軍討論對策。
西門祝看了看其他幾位將軍,輕笑了一聲,“既然天言將軍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說一下我的想法。”
“諸位將軍,我覺得不管怎麼樣,都應該先刺探好軍情再說,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諸位想想,西藩明知根本無法戰(zhàn)勝我大龍朝,爲何要冒著可能會被滅國的風險犯我邊關?”
“監(jiān)軍說的有理,確實有點不對勁,西藩人不會做賠本的買賣。”衆(zhòng)將紛紛點頭。
“那好,我領十人去探。”莊泰起身準備走,卻被姚起攔下。
“老莊,你是主將,這幽熒關不能一刻無你,還是讓我去吧。”
“老姚,怎麼的?不相信我老莊的實力?”
“瞧你這話說的,咱們認識這麼多年,難道你老莊的實力我不清楚?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實力,只是……”
拓拔亮看不下去了,他抄起傢伙就站起來。
“老莊老姚,你們都別爭了,我來幽熒關這麼久,還沒對過敵呢,讓我去吧!”拓拔亮的眼神一下變得堅定,他的眉毛也皺的恰到好處,防佛沒有理由不讓他去。
“誒誒誒,你們都別攔我啊,都別攔……,怎麼?就許你們兩個前輩建功立業(yè),不讓我這個後輩乾點事?”拓拔亮指著莊泰和姚起說。
“那……,那拓拔將軍你小心點。”莊泰慢慢坐下。
“婆婆媽媽的,走了啊!”
拓拔亮雖是然是刀子嘴,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並不魯莽,並不愚昧,他這麼做也不只是爲了爭功勞,而是因爲他懂大局。
“拓拔將軍真乃我大龍朝的良將啊?”西門監(jiān)軍摸了摸他自己嘴巴上方的兩撇小鬍子說。
過了一會兒,大家都回過神來。
“既然這樣,我們先試著商量一下禦敵方案吧,等拓拔將軍查探歸來,結合他的情報,再決定要不要實行。”
莊泰幾人來到沙盤面前。
“幽熒關外十里是常年有水的綠洲,再往後就是黃沙戈壁,而目前西藩的兵馬具體駐紮在哪個位置,我們尚不明確。”莊泰指著沙盤說。
“老姚,你去過西藩,在西藩待過一段時間,跟我們說說你對西藩的軍隊瞭解多少?”
“不多,西藩的軍隊頗爲神秘,西藩的普通百姓一般都不知曉,那年我去西藩遊歷,只瞭解到西藩有不少女人從軍,而西藩的將領大多用的是文真力。”
“女人從軍,文真力……,看來西藩的軍隊不簡單吶。”
“西門監(jiān)軍覺得不簡單?”君然很好奇西門祝的看法。
“是的,首先,西藩好歹也是盤古大陸五國之一,徵兵不可能只是看起來這麼草率。其次,文真力在戰(zhàn)場上的優(yōu)勢不比武真力,西藩不會蠢到連這點都不明白。”
“對,我瞭解帕蕾莎家族,她們以‘智’作爲家族標準,西門監(jiān)軍所言不虛。”莊泰接話。
“所以,如果他們有很多女人蔘軍,就說明他們有某種方法能讓女性士卒具備男性士卒的戰(zhàn)鬥力,如果將領大多使用文真力的話,就說明他們的將領在戰(zhàn)場上有和使用武真力相同的優(yōu)勢。”西門監(jiān)軍一口氣將話說完。
“根據諸位所言,君然覺得需將西藩的八萬人馬當作十八萬精兵對待,才能擊敗西藩。”
“君然你可是有什麼對策了?說來聽聽。”莊泰對君然保持著信任。
“那我就獻醜了。”
君然從一旁拿了一堆小旗幟,插在沙盤的各個位置,莊泰他們看了,都相互對視,已經準備好了洗耳恭聽。
“諸位請看,紅色旗幟代表我方,藍色旗幟代表對方。首先,我方需派出大概五萬人馬駐紮在關外綠洲的水源處,將補給水源佔領。然後,派一隊人馬前往綠洲與沙漠交界處挖坑設陷,把所有會弄的陷阱全弄上。”
“嗯~,我們並不缺水,幽熒關年年雨水充沛……,你難道是想……?”
“西門監(jiān)軍猜得沒錯,我就是想讓西藩來了之後喝不了幾日水。”
“先發(fā)制人將補給水源控制住,這樣西藩來了就蹦噠不了幾日了。”
“在交界處設陷阱,就算不能消耗他們多少人馬,也夠折騰他了……,那需要多少人馬去設陷?”姚起仔細盯著沙盤。
“三萬。”君然豎起三根手指頭。
“三萬?就算一日之內設滿十里的陷阱也最多隻需要一萬,現只設交界處的陷阱,爲何要三萬之多?”莊泰很驚訝地問。
“因爲要把這三萬人馬,全藏在那。”
“這……,想法的確很好,如果我方三萬人馬在對方兵馬觸發(fā)陷阱後發(fā)動突襲,至少能讓對方折損三萬五千人馬,可問題是那裡地形平坦開闊,這麼多人馬根本藏不下啊!”
“不,不要他們發(fā)動突襲,只要他們擋住西藩的退路就行了,至於怎麼藏的問題,讓這三萬人馬全穿沙色鎧甲,伏於陷阱後方兩翼就行了。”
“三萬沙色鎧甲?我們沒有啊。”姚起追問。
“我?guī)Я宋迦f套。”君然指著帳內掛著的鎧甲,然而莊泰等人之前並沒有注意到帳內多了一副沙色鎧甲。
“原來你早就預料到會用到沙色鎧甲。”莊泰的露出一絲欣慰的表情。
“諸位,我想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沒解決……,我們並不知曉西藩的人馬具體駐紮在哪,只知道是陳兵關外,但並不知道是在關外的哪個位置。”西門監(jiān)軍轉過身去。
“君然不才,已有萬全之策。”
“哦?既然不知具體位置,又如何得出萬全之策?”西門監(jiān)軍轉過身來。
“西門監(jiān)軍稍安勿躁,坐下喝杯茶,等候片刻就知道了。”君然看起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君然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兩位爺稍等片刻,你們馬上就知道了。”
莊泰、姚起、西門祝都坐下喝茶,君然比他們先一步坐下喝茶,君然喝了一口茶後,就開始閉目養(yǎng)神。兩個時辰過後,當賬內其他人快要坐不住時,拓拔亮突然衝進營帳,並拿起茶壺,直接大口大口往嘴裡倒,還嗆到了。
“諸位,萬全之策來了。”君然打量了一眼拓拔亮。
“我還沒說是什麼情況,萬全之策怎麼就來了?”拓拔亮滿是疑問。
“就按之前我說的按部就班吧,再派五萬人馬駐紮在關外六裡的位置,迷惑對方,然後將關內的西藩人全部放走。”
“不是先聽拓拔將軍說情況嗎?”西門監(jiān)軍問。
“好吧,拓拔將軍,西藩全部的人馬可是駐紮關外二十里的紅沙垛?”君然伸了個懶腰。
“是,怎麼了?誒不對,你怎麼知道?”
“沒什麼,我猜的。”君然走到了營帳口。
“話說什麼萬全之策啊?”
“拓拔將軍問問諸位前輩吧,君然還要去具體安排一下,就現行告退了。”君然行了個禮,就離開了營帳。
莊泰等人都在帳內笑拓拔亮弄了一身沙子的邋遢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