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雞鳴聲,在這個村子里的人都陸續(xù)醒來。桑飛誠眼睛一睜開就看到青念浩坐在桌前奮筆疾書。
“醒了。”
“大人,你在寫什么?”
“信。”
桑飛誠起身,急忙穿上衣物,問:“大人你醒了怎么不叫老奴?說來也怪老奴睡的太死了,怠慢了大人。”
青念浩將手中裝好的信件,遞給桑飛誠,說“無妨,昨天你辛苦了,今天又要辛苦你跑一趟,多休息休息做事有精力些。”
“恕老奴愚鈍,大人,寫這信是?”
“昨天你不是問了我們哪來的八角藤種子嗎?”
“是,大人昨天還說我們沒有,別人有來著。”
“沒錯,這些就是寫給有八角藤種子的人的。”
桑飛誠一看兩封信的信封上分別寫著:懷茂承舵主親啟、養(yǎng)翔海大人親啟,就知道青念浩是想讓他回城把這兩封信送到信封上寫的那兩位手里,于是他向青念浩告別后,就駕馬離開了小牛村。
這時,村長從前門進來了,說:“公子,我做了些早點,若是不嫌棄的話,吃兩口吧。”
“村長客氣了,正好我肚子有些餓了。”
村長和青念浩二人吃完早點,青念浩就和村長畫了契,契上寫著之后小牛村與浩府必須保持三年的生意往來,而且小牛村只與浩府一家做藥草生意。
一開始那村長還猶豫了會兒,想和村里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商量,但想想覺得青念浩幫了這么大的忙,看起來人也很聰明,就答應了。
“村長,我吃好了,現(xiàn)在村長就去村里找?guī)讉€機靈的年輕人,一會兒我們就在村西那邊匯合,我把種八角藤需要注意的一些細節(jié)之事告訴他們。”
“好,我這就去。”
青念浩從村長家里拿了鋤頭和幾根竹竿,先行去了村西,找了一塊田,開始忙活兒起來,等村長帶人過來的時候,青念浩已經(jīng)準備妥當了。
村長向那幾個年輕的村民介紹了青念浩后,青念浩就開始手把手教他們,忙了兩個時辰,終于把那幾個村民教懂了,這個時候,桑飛誠也正好帶著兩車八角藤種子來了。
桑飛誠一下馬,就跪在青念浩面前,說:“大人威武,老奴佩服!”
“起來吧,你這么大歲數(shù)了,跪我不合適。”青念浩將桑飛誠扶起。
“大人,您那信一送到他們手上,他們二話不說,就立馬派人把八角藤種子送來了,他們在辰龍城怎么說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大人您真是神了!”
“其實也沒什么,各取所需,各有各的目的罷了……,對了村長,趕緊叫村里的人都出來看看吧。”
村長回頭一看,笑著對青念浩說:“公子,不用叫了,我昨天就已經(jīng)說通村里的人了,他們來了。”
“如此甚好。”
之后,青念浩讓那幾個年輕人教那些村民,沒想到這些村民都懂的快,看來他不用再擔心誰種的問題了,他現(xiàn)在,就等八角藤成熟。
傍晚,青念浩把事交待給村長后,就和桑飛誠離開了小牛莊,回辰龍城,走到城門時,他讓桑飛誠先走,他還要去拜訪一個地方。
“記得讓府衛(wèi)留門就行了。”
“是,大人。”
青念浩騎著快馬,前往一個生意人必須知道的地方,這個地方就是商會,像辰龍城這種大城,商會必定規(guī)模不小。
“辰龍商會,氣派得很吶。”青念浩在辰龍商會的大門口停下,自己將馬栓在了旁邊的石柱上,往門內(nèi)走去,奈何被人攔下。
“站住!干什么的!”
“勞請通報一聲,浩府之主有事找龍辰商會會長。”
那人一聽這話,就立即哈哈大笑起來,說:“想見會長?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會長晚上不見客嗎?浩府之主,就算是城主來了他也不會見的,走吧走吧!”
“小哥,你只需要把這句話帶給會長就行。”青念浩暗自給看門的人塞了銀票,那人麻利的收下了。
見銀票到手,那人立馬變臉,說:“原來是浩府之主啊,失敬失敬,您在這等著,我這就去通報會長。”
在門口站了一刻鐘不到,那人就出來了,畢恭畢敬地把青念浩請到了那商會會長的書房,把門關上就離去了。
“浩府之主。”
“辰龍會長。”
“是商會會長。”
“這里就我和會長,說這話也無妨。”
“公子姓浩,我從未聽過有姓浩的人。”
“我也沒見過,所以我不姓浩,我姓青,雙名念浩。”
“青念浩,好名字!”
“敢問會長大名。”
“我姓韋,雙名進安。”
“韋進安,好名字!”
幾句話立馬就拉進了青念浩和韋進安的關系,之后,青念浩和韋進安聊了一些有關生意的事,兩人因為找到了共同點,所以聊了很久。
結(jié)果聊著聊著,兩人就認了關系,韋進安比青念浩年長二十余歲,于是青念浩就稱韋進安韋伯父,韋進安自然就稱青念浩為賢侄。
青念浩見韋進安正高興著,就問:“韋伯父,要想在辰龍城有自己的商號,應該怎么辦?”
“若想自創(chuàng)商號,需要商會寫一封介紹信給城衙,城衙再寫契文,在契文上蓋了章就行了,賢侄莫非想創(chuàng)商號?”
“唉~,是啊韋伯父,小侄做了些時日的生意了,雖最近和辰龍分舵有生意往來,但還是不溫不火,想自己創(chuàng)個商號,好做生意。”
韋進安聽了笑笑說:“這個你不用擔心,交給我就行,我明日就寫一封介紹信送去城衙,過兩天,你就可以去拿城衙拿契文了。”
“那就多謝韋伯父了。”青念浩連忙行禮。
“你我之間不用客氣,以后生意上遇到什么難事,跟伯父說,伯父幫你!”
“好!”
徹夜長談之后,青念浩回到浩府就躺在地上睡著了,婧兒看了,又是擔心又想笑,找人將青念浩抬到了她的房間,她就在旁邊守著青念浩,一直等到青念浩醒來。
“我,我怎么睡在這了?”
婧兒一看,遮嘴一笑,說:“浩哥哥還好意思說,哪有一府之主倒地就睡的。”
青念浩不敢亂動,因為這是婧兒的房間,于是就想著用說話來化解尷尬,他看著婧兒說:“無奈昨日太累了,所以就沒講究那么多,這兩天府里還算安穩(wěn)吧?”
婧兒點點頭,回答:“府里一切如常,沒什么事,只不過昨日有些許人提禮上門拜訪你,我說你不在府上,就都讓家仆請他們回去了。”
“婧兒越來越有女主人的樣子了。”青念浩笑笑說。
“說什么呢!我只是個十幾歲的黃毛丫頭。”
“黃毛丫頭怎么了?黃毛丫頭就不能當女主人了?”
“浩哥哥壞,婧兒去廚房了,不跟浩哥哥說話!”
看到婧兒害羞的跑出去,青念浩倒是心里歡喜,一個跟頭就起了身,穿好衣裳,洗漱了一下去吃了早點,這時桑飛誠趕來了。
“大人,小牛村那邊,需不需要派人去盯著?”
“盯著就不必了,派幾個伙計去幫忙,讓他們有事告訴我。”
“是,對了大人,最近城衙在查鋪面,上次您讓我去盤下的那幾個鋪面一直空著,城衙那邊說三日之內(nèi)再空著就要查封了。”
“三日嗎?足夠了,鋪面的事你先不用忙,交給我就好,你去雇四十個身手好的,最低要求是武者五重天,雇來了安排他們在府里的別院住著。”
桑飛誠一聽,心里捏了一把汗,這私雇這么多有修為的人放在府里,是要被判罪的,罪名一旦坐實,少則流放充軍,重則死刑!
“大人,這私雇……”
“我知道,你只管去雇,以商號的名義去雇,就說是來浩府做府衛(wèi),每月每人給十兩俸銀。”青念浩知道桑飛誠想說什么,于是插話打消了他的顧慮。
聽到是以商號的名義去雇人,桑飛誠的心一下放回肚子里去了,若有商號,就可以雇有修為之人,只要修為不超過武生一重天,人數(shù)不超過五十人,就不算有罪。
“是,我這就去辦。”
青念浩在府中回想那天錄功法的時候的所思所想,覺得這些自己的這些舉動是明智的,如今小有名聲,就差把自家生意做穩(wěn)了。
就這樣,青念浩在家好好休息了一日,這是他來到辰龍城休息的最久最香的一次。
再次醒來時,又已是晌午。
一個家仆敲了敲青念浩的房門,說:“大人,城衙派人來送了一封書信和文牒,說是讓您盡快回信。”
“拿進來吧,把那位差大人請去廳房喝茶,好生招待。”
看都不用看,青念浩知道,這準是城衙的批文下來了,他拆開書信,上面寫著讓他為商號命名,他把取名這事給忘了,思來想去,他決定以浩福堂為名。
完事后,青念浩立馬讓人去做牌匾和商旗,作為商號用物,之后他又去了趟商會,讓韋進安將浩福堂納入商會名冊。
一日之內(nèi),浩福堂這個商號名字傳到了整個辰龍城的生意人耳中,浩福堂的鋪面在辰中的幾處也順利揭匾,正所謂萬事具備,只差東風,青念浩現(xiàn)在就等著與辰龍分舵的那筆生意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