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型不同?”凌少堂蹙著眉頭,看著醫生說道。
而祁馨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地看著醫生,他們都忽略了安羽恩臉上漸漸蒼白的顏色。
醫生將臉上的口罩摘了下來,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說道:
“經過我們的一再化驗和檢測,我們發現凌先生和患者的血型是不匹配的,凌先生的血型為型,而患者的則是——rh陰性血!”
“什么?”安羽恩首先抑制不住驚叫了出來。
凌少堂沒有說話,只是好像在思考什么問題似的。
祁馨臉上的疑惑更加明顯了,小浲和堂的血型不一樣?如果小浲真的是堂與安羽恩的孩子,那么只能是安羽恩的血型為rh陰性血,可是醫生明明說過安羽恩也是不符合配型的——
那就是——就是小浲的親生爸爸另有其人?
祁馨想到這點時,頓時被這個想法震驚到了,如果小浲的爸爸不是堂的話,那么是誰?
不會真的是——
她急喘著氣,不敢再想下去。
凌少堂的眉宇越鎖越深,他看著醫生,隨即說道:“醫生,小浲的血型真的是rh陰性血?”
醫生點了點頭:“不錯,這種血型的全稱為rhuky,其抗原性和臨床意義僅次于ab血型,我們絕大多數人是rh陽性血,rh陰性血是一種稀有血型,平均出現率僅占千分之一到千分之三!所以,您和患者的hla—r是不匹配的,換言之就是——凌先生您無法為小浲進行骨髓移植!”
“還有其他的辦法嗎?”凌少堂冷靜地追問道。
醫生輕嘆一口氣,說道:“既然作為小浲母親的安女士都無法進行匹配,那么唯一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找到患者的親生父親,這樣一來,一是會節省大量的尋找配型時間,二是能夠保證手術的安全性!”
安羽恩的身子一下子癱軟在椅子上,她的目光也變得極為空洞。
而凌少堂則將雙手抵在窗子的兩旁,如一只雄鷹般展翅俯視。
“醫生,謝謝你,我們會盡快找到匹配的骨髓!”凌少堂低沉的嗓音中含著淡淡的疲倦。
醫生明白地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房間中靜得很,似乎掉地上一根針都能聽到。
“堂……我們——我們該怎么做?”祁馨最先打破了這份寧靜,此時此刻她已經很清楚地知道了小浲并非是堂的親生兒子,因為a是騙不了人的,唯一能夠騙人的就只能是——心懷叵測之人了。
凌少堂轉過身,將身子依靠在窗子上,雙手環著,看著臉色早已經蒼白的安羽恩說道:“找他過來吧!”
其實他早就懷疑小浲這孩子的身份了,雖然是這樣,他還是愿意為這個孩子去做些什么,即使他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那也是凌家的人,所以他以為只要是具備血緣關系的就可以捐贈骨髓,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小浲的血型竟然這么特殊!
安羽恩聽到凌少堂這樣簡短的話之后,驚得一下子站起身來,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少堂,你不要誤會,我——”
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是解釋還是掩飾,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羽恩,現在是救小浲的時候,你無需要跟我解釋什么!”凌少堂蹙著眉頭,對安羽恩說道。
“不不——少堂,我要跟你解釋!”安羽恩什么都不顧了,她一下子撲在凌少堂的懷中,眼淚流了下來。
祁馨站在一旁,心中酸酸的。
“羽恩!”凌少堂一聲禮厲喝,將安羽恩微微拉開:“你冷靜些!現在最重要的是找來小浲的親生爸爸,你明不明白!”
安羽恩怔怔地看著凌少堂,無力地喃喃道:“他——他怎么可能會來呢?在他的心中,小浲根本就不重要!”
祁馨身子猛然一抖,屏住呼吸看著安羽恩。
凌少堂臉上毫無意外的表情,他只是淡淡開口道:“你口中的‘他’是少毅吧,他才是小浲的親生父親!”
“你——你怎么知道的?”安羽恩像看到兇猛野獸般,頓時瞪大了雙眼。
而祁馨也震驚了,這——怎么可能?少毅?
在她眼中又浮現出凌少毅溫柔俊雅的樣子,他是那么如春風般的男子,怎么可能和安羽恩——
她用手緊緊掩住唇,怕自己因為驚愕而叫出聲來。
凌少堂用手抵住額頭,說道:“我原本也沒有那么肯定,但是小浲的特殊血型令我想起一個人!”
“你——你知道少毅的血型是rh陰性血嗎?”安羽恩失聲問道,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少毅的血型是這般稀少的。
凌少堂輕搖一下頭:“不,我并不知道原來少毅的血型跟我是不同的,我們凌家血型都是型,所以我以為少毅也是如此,讓我想起的這個人,并不是少毅,而是少毅的媽媽,當年她因為受不了流言蜚語而選擇自殺,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出現失血過多的狀況了,但由于她的血型是rh陰性血,所以根本沒有足夠匹配的血液進行挽救!”
凌少堂的目光如鉅地看著安羽恩驚愕的神情,接著說道:“你的血型跟小浲是不符合的,小浲只能是隨少毅,而少毅的血型則是隨了他的媽媽,他們三人同樣都是——rh陰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