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無助的貓兒似的埋在那人的身上,南宮離疑惑,抱著她關切的詢問:“洛兒怎么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小離離。”她現在的確不舒服,由心到外都不舒服。
“洛兒。”想掙出她的臂彎,奈何這女人摟他死緊,小腦袋只埋在他的脖子處蹭著就是不肯把臉抬起來讓他瞧。
“洛兒怎么了?”見她這般南宮離的心里難免要著切的,她說沒有不舒服,可這事做得詭異,她以往從來不會這樣子的,就連叫他的聲音里似乎都充滿著難過。
洛兒沉默不語,好一會才忽然難過的說:“要是我三五年生不出孩子怎么辦?”
“洛兒,別胡說。”南宮離立刻吼一聲,一下子就掙了出來,抬眼就見她竟然是眼眶紅紅的,一副受盡委屈與痛苦的模樣,直瞧得他心里一疼,連忙就抱過她在懷里緊張的問:“怎么了?”
心里還以為她可能是哪里不舒服,連忙又要檢查她。
西洛摁住他的雙臂認真的道:“小離離,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要是我三五年生不出孩子怎么辦?你會不會想找別的女人幫你生孩子?”
瞧著她認真的樣子心里就知道她這絕不是隨口亂說的,手上微微一緊,道:“洛兒,告訴我究竟發生什么事情了?”
“我被下的藥,可能導致我短時間內不能受孕。”
“不過,以后一定會懷上的,只是需要點時間。”洛兒又忙補充一句。
說實話她心里害怕有一天他會等不及,到時找個女人代他生孩子,若是那樣,她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所以,有些話還是要提前和他說清楚的好,也好讓他有個思想準備。
南宮離是沒想到這事這樣的嚴重,當時也有些蒙了,洛兒一瞧他這表情就受傷了,傷心了。
瞧他這樣子也知道,他一定很失望的吧。
哪有男人不想要屬于自己的孩子的,雖然明白理解卻還是要忍不住傷心的,忍著心里頭的難受由他的懷里移了出來,雖然需要個三五年的時間來讓自己慢慢治療研究,但不是還沒有著落么。
“洛兒。”南宮離忽然就一把又撈過她,把她結結實實的摟在了懷里。
瞧見了她眼底里的難過,在這個時候她應該最需要自己的關愛吧,他又豈會讓她再雪上加霜。
“洛兒,沒有關系的。”
“你什么時候能懷上我們就什么時候要,三五年也沒有關系,如果實在不行我們也可以抱養一個別人的孩子來撫養。”
“你的身子比較重要,你自己是大夫就要想辦法調養好,別讓自己的身體生這樣那樣的病我就放心了。”她能健康的活在他身邊,對于他來說才是最大的安慰。
若是連小命都沒有了,要孩子又有何用,他這一生需要的是她永遠的相陪,而不是面對孩子。
小離離的一番話聽在西洛的耳朵更是有百般的滋味,像個貓似的又蹭在他的懷里保證似的道:“不會的不會的,不論用什么方法,我一定會懷上的,我只是怕你會著急,所以想先告訴你。”
“我不著急,一點也不著急。”南宮離也立刻保證似的道。
心下一陣感動,此生有你,夫復何求。
“小離離,我愛你!”一句話脫口而出,對著他的薄唇就親了一口,心里本來難受至極,現在又豁然開朗,他是這么的在乎她,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又豈會因為晚幾年生孩子而在意呢。
這忽然的表白讓小離離微怔一瞬間,隨之便激烈的回吻過去,直接摁在懷里把那人兒親得差點背過去后方才心滿意足的放開了她。
洛兒,她剛剛說愛他!
只要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樂起來,她終于承認她是愛他的了。
其實,他從來都知道她是深愛自己的,雖然她不說,他也一直都知道,人的感覺是最不會騙人的了。
“洛兒,你這么愛我,我一定會好好的疼愛你的。”說罷這話立刻把她由榻上抱了起來,大步朝里面的廂房里沖了進去。
洛兒驚呼,明顯的知道他要干什么,想要阻止都不可能,這男人力氣向來大如山,直接就把她抱到帳幔之內,拉上帳幔就開始脫她的衣裳。
這二晚上她由于鬧肚子疼他一直都憋著沒敢要她,現在知道她肚子疼的原因了也就不妨礙他疼愛她了。
這大白天的,西洛不干,掙著扭著要脫出他的魔掌,奈何在他的手里她不過是一只任由人摧殘的小貓兒,三二下就已經被他脫得光溜溜,他自己的衣裳也更是脫得迅速,毫不猶豫的就撲了上來。
帳慢之內溫度又再次上升,一室春色,年輕的身體激情燃燒。
當萬物歸于平靜,西洛終于得以喘息之時輕哼著伏在他的胸膛上,對于他剛剛的猛浪萬分不滿的抱以不平,用牙齒在他的胸口處報復似的留下自己的幾個小牙印,誰讓他剛剛又不顧不管的把自己弄了個半死。
這般的惡作劇又似情人間的戲鬧,南宮離伸手在她的身上摸著,喉間悶哼一聲,這女人,才是屬狗的。
“小離離……”西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想要和他說點事,但又怕這樣不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嗯?”南宮離半瞇著眼瞧她。
“那個……”
“嗯?”他示意她繼續說。
西洛想了想,這事是答應過明月的,不能不說,一咬牙還是張了口:“你大哥現在整日也是閑著無事干,明月現在成為她的姨娘,總是希望他能夠有點事情做的,而不是整日的游手好閑,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差事給他做啊?”
一句話說得有點吞吞吐吐,怎么都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像是在魅惑君王的妖精,沒事專門在君王耳邊吹個枕邊風,那南宮明一瞧就是個不上道的,讓南宮離給他找個差事做,這不是明擺著要讓他去掛著羊頭賣狗肉,只拿奉祿不干活么!可是,答應了明月,又不能食言啊!
臉上不覺然有點燙,她真的不是那種喜歡在男人耳邊吹枕邊風的女人了。
但現在的作法,明顯的很有嫌疑。
南宮離一時之間沒有說話,心里又隱隱擔心南宮離會不會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那畢竟是他們男人的事情,她一個婦道人家是沒有道理管男人的事情的。
“嗯,軍中剛好有個差事,明天讓他跟我去軍中瞧瞧。”其實,前段時間大娘吳氏也找他求過這事了,想讓他給南宮明安排一個差事,與南宮明做了幾十年的兄弟他豈會不清楚他的斤兩。
由于是家里的有嫡長子,自幼就被吳氏養得很嬌貴,是個真正的紈绔公子,讓他每天沒事逗逗蛐聽聽戲還成,若讓他正兒八百的去做個什么差事,他吃了不那份苦。
大娘吳氏就是想讓他給南宮明整一個只當官不干活的差事,可天下哪里有這樣的美事,若是由他這里得到一些特權,他統領著這么多的將領,屬下會如何想,越是對自己的親人越是不能姑息,不能縱容。
既然洛兒今天也開口求了,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把他放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最合適,到時不怕他出什么亂子,沒事在后勤做點事也不算累。
西洛見他同意了嘿嘿笑笑,心想以后萬不能再求南宮離這等事情了,如果對方是個人才還成,可若是南宮明這樣的廢材,這不是沒事給她的小離離填亂么!
*
南宮明的事情算是搞定了,下午的時候南宮離便又去了軍營里。
現在不打仗了南宮離的軍隊就基本上就駐扎在京城了,所以平日里軍營里的時候也是非常繁忙的。
對于吳氏那門牙掉了一顆的事情南宮離也只字未曾向西洛提及過。
南宮離不在的時間里西洛就專心的研究起了自己的身體,對自己身體上的癥狀她必須對癥下藥,但翻過很多的書藉,里面都表明了這的確是一種歹毒的藥性,幸虧她也只是服了二天,所以也不是無藥可醫的。
晚間,南宮離依然回來陪她用晚膳,日子雖然常有辛酸,但幸福依舊。
且說今天晚上,南宮明那廂。
成親也有幾天了,南宮明卻并不是每晚都睡在明月這里的,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是一個人睡,大房那邊他再懶得過去,見識過明月的姿色后就更覺得大房長得太過平淡無奇,激不起他絲毫的興趣。
有心想要與明月同房,但明月也不是個善類,不是他敢輕易招惹的。
偶爾想要借機碰一碰她,她立刻變得像個小母老虎,又是威脅又是嚇虎,再勇猛的男人也會被她澆得沒有任何激情了。
身邊雖然有二個女人南宮明卻是一個也不碰不著,一個是他不想碰,一個是他想碰不敢碰。
晚上的時候南宮明又來到明月的房間里了,這丫頭早就吃過洗漱一番后準備上床歇息的,外面的丫頭就來報:“明姨娘,大少爺來了。”
明月一聽那個討厭鬼又來了就有點煩了,她已經拒絕過他好幾回了,但這人就是死皮賴臉的想與她同房。
其實,倒不是她矯情的還在氣他與三夫人茍且之事,她實在是瞧不上這個男人。
別看她是一個丫頭出身,但跟了西洛這么久,她這性子也被養得刁了,這等貨色的男人她是真的瞧不上,居然與自己弟弟的女人做那不要臉的事,這男人壓根就不是男人,但自己的清白身子早就被他給毀了,就算瞧不上也得委身于他,不然她這輩子也就得孤獨一生了。
說實話,她并不想孤獨一生,也不想死,她才十六的年歲,以后的路還長著,她怎么能夠甘心就此一輩子一個人過,所以除了委身于這南宮明外她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一個破碎的身子是沒有資格嫁人的,也沒有人肯要的,而這南宮明既然對她生了那心思,自然也不會讓她嫁的。
現在嫁給這男人當了姨娘,身份自然也是高人一等了,身邊還專門有一個叫銀姑的丫頭侍候著她,這是當丫頭所沒有的待遇,丫頭就只能侍候主子,所以這會南宮明要來這銀姑才會朝她通報,因為她事先早就交待過,以后這個男人要是來就必須得先通報她,不準私自放他進來。
在所有的姨娘之中,也只有明月有這等膽量這般對待自己的男人,旁的女人哪個不是上著桿子想往自己的男人床上爬呢。
知道是南宮明來了明月想了想也就讓他進來了,所以南宮明才有機會瞧見他這貌美如花的姨娘。
明月瞧見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和三夫人又鬼混在一起了?”
今天白天南宮明是見過三夫人的,這事自然也是瞞不住明月的,這丫頭簡真就是一鬼精,南宮明幾乎要懷疑她是不是沒事干整日跟在他的身后瞄著他的。
怕明月又誤會他會與三夫人舊情復燃,南宮明立刻解釋說:“明月,我絕沒有碰她。”
“是她截著我非要與我說話,但幸虧遇著了王妃,我才算逃了出來。”說得好像他才是那個被強暴的一般,明月冷哧,嘲諷的瞟他一眼。
南宮明也不介意她這是什么眼神,只是往她身邊蹭了過去笑著說:“明月,你要我辦的事情我都已經辦妥了,現在就等你下個令,看什么時候行動。”
“嗯,那就明天吧。”明月沉吟片刻后拿了個主意,轉身躲開他的磨蹭。
“好,聽你的。”南宮明立刻又跟了上來,一雙手還有點不老實的往她身上摸索。
“啪。”南宮明的手被明月拍了開。
“我要睡覺了。”明月這話自然是示意他說完了也可以離開了。
南宮明自然是不愿意離開的,開玩笑啊,這女人不管怎么樣都是他的了,他為什么要活得如此憋屈,碰都不能碰的?
從早到晚,在明月那冷冷的眼神下,他還真不敢輕易招惹她。
摸了摸鼻子,心不甘情不愿離去了。
心里盤算著,等明天事成之后,她要是再不準自己碰一下,他就再次強暴她一回。
回想那夜對她的施暴,某處都在蠢蠢欲動,只有在那樣的施暴下她才會正常的像個女人。
現在的明月在他南宮明的眼睛里是極為不正常的,見過哪家的女人敢對自己的爺們大呼小叫的!
當然,這一切也只限于只有二個人的時候,在外人面前她還是得擺出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由于這些天他也沒有去寵幸明月,大房那里的臉色也好看了些,又由于明月這個人也是有心計和手段的,所以就算正室和婆母想整治她也找不到機會。
次日。
天色剛剛亮起,南宮明就被人傳話叫走了。
叫他之人正是南宮離,托洛兒的福,他現在終于可以不用游手好閑了。
這事南宮明本人還不知情,悄然之間二個女人就把他的前途給定下來了。
南宮明知道是南宮離叫他,所以還是立刻過去了。
見著南宮離的時候他直接說:“大哥,一會跟我去軍營里,我給你安排個差事做。”
說實話只要是個男人都想當官的,一聽說是在軍營里給安排差事做南宮明立刻認為是給他在軍營里當個官,能在軍宮里當個官沒事吼吼那些士兵,倒是一件極爽的事情。
這事南宮明以前是從未敢屑想過的,一直都知道去軍營那都是去送死的,他活得正春風得意的自然是不愿意死的,但現在不同往日了,南宮離人在京城,這軍隊也是駐扎在京城的,當然也不用打仗,讓他每天在軍隊里巡邏一下,監督一下這些士兵的工作,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南宮明心里是美滋滋的,立刻就跟著南宮離朝外走了。
侍衛已經準備好了二匹駿馬給他們,一人一匹躍馬而上。
自幼生活在邊城那個兵荒馬亂的地,對于騎術南宮明自然會的。
兄弟倆人一起出發,路上的時候南宮明不由問他:“三弟,你給我準備的是什么差事啊?”
“哎,不用太大的官,讓我每天幫你監督一下那些兵就成了。”太難的任務他也怕自己完不成壞了人家的大事啊!南宮明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南宮離就意味不明的瞧他一眼,想他們的父親一生蓋世,怎么就生出這么個兒子來。
想當年父親也曾想要教他武功,但自幼他被大娘慣得嬌貴,哪里肯吃那苦頭,從小他就是在胭脂堆里泡大的,偏長大了后娶了一房媳婦姿色普通,這事怕是南宮明這輩子最為堵心的事情了。
雖然說那房媳婦姿色普通,但當初在邊城人家的娘家可是家纏萬貫的,吳氏就是想給自己的兒子找一個靠山,讓兒子日后就是什么也不做也可以不愁吃喝,但天有不測風云,剛成親一載他那媳婦柳絮的娘家就因為生意上的事情一賠到底,最后連爹娘都因為家中破落受不住打擊而自殺了。
所以說啊,南宮明的路子又被堵死了,但幸好這皇上又招他們南宮家回京了,他們這一家老小全都跟著一起回來了,吳氏也就不怕自己的兒子日后會給餓死,因為他還有個能干的三弟啊!
白天男人都到外面忙作了,西洛依然窩在屋子里研究她的藥。
為了能治好自己的身體她也是無所不其極用了,明月卻在這個時候前來給她請安了。
早上的時候就聽說南宮明被帶去軍營里,明月自然明白這是王妃的話起了作用,所以特意來謝她的。
明月來的時候西洛正在擺弄她的藥草,因為都是自己人了所以也彼此也不會客氣,西洛招呼她一句后明月有就與晴天錦兒青霞說起了話,錦兒說:“明月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有了夫君的女子果然都是水靈的。”
晴天聽言取笑她說:“瞧你這話說的,你沒有嫁人不也一樣每天都漂漂亮亮的。”
幾個丫頭在一起笑,明月伸手拍打二個人道:“你們二個最是會取笑我了。”
“等哪天我要是瞧見合適的男子一定要和王妃求個請,趕緊把你們都嫁出去。”這話當然是玩笑的,像她們這等出身低微的女子,心氣又有點的高,想要找一個合適的男子實在太不容易了。
正所謂高不成低不就,就是這個理。
幾個丫頭說笑一會后明月就撇開幾個丫頭來和西洛說:“王妃,明月是特意來謝你的。”
“早上就聽說了我們那爺被王爺帶走了,日后再不怕他一事無成游手好閑了。”作為這個依附男人而生存的時候,明月自然也是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夠上進的,不管她心里有多不喜這人,但這人若是好了她的日子自然也就會好的。
人都是比較現實的,特別是她這等出身低微的奴婢,無疑于也是最為現實最不會抱有夢想的那一個。
西洛聽言也只笑說:“我也希望你能過上好日子呀,男人都是需要調教的,要知道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個偉大的女人做后盾。”
這話一出錦兒就撲哧笑出了聲道:“王妃的話向來深澳,奴婢怎么越聽越糊涂了。”
明月笑她道:“你這沒文化的丫頭自然是聽不懂的。”
“哼,你也不比我有文化。”錦兒不服氣的反駁。
幾個丫頭便又哈哈掩嘴笑起,氣氛一片和詳。
明月這時瞧她一直在擺弄自己的藥草,不知舊情的她便笑說:“王妃,你別整天忙乎這些藥草了,今天外面的天氣很好,就出去走一走吧,多曬曬太陽更有益健康。”
西洛聽言想了想也就應了,畢竟這藥也不是一天二天就可以研究出來的。
西洛洛神苑之外散步,晴天和錦兒便一起作陪,青霞留下來看守院子,收拾屋子。
幾個奴婢里只有她來得最晚,雖然西洛待她與晴天錦兒沒有什么不同,但這丫頭卻是極有眼力架的,知道自己來得最晚,再怎么也不可能真的比得上晴天與錦兒明月在西洛心里的位置,有什么活的時候她也都是搶先著做,這般聰慧的女子西洛又豈能不喜歡呢。
洛神苑之外幾個女子說笑而行,一路走去鳥語花香,那身影更似院中美景。
不遠處那二房寧氏與大房吳氏也正走出來望風,遠遠近瞧見這里的一幕那二房寧氏便道:“聽說大少爺被老三帶去軍中了,大少爺自幼嬌貴,不知道老三會給他安排個什么差事。”
說到這事三房吳氏心里也是不爽的,這京城這么多的官位都可以給個當當,為什么非要到軍中啊,她就這么一個兒子,自幼都是疼得緊,心里還真怕他會吃不屑。
吳氏現在就是覺得這浩瀚王能耐大,浩瀚王能耐了她兒子也能跟著沾光的,好像這天下的就是他們家的一樣,想要安排個什么官只要招呼打過去便成了。
提到這事二房心里其實也是有點嫉妒的,他們老二南宮寧自打由邊城過來后也是一直閑在府里無事可做的,有心想讓他去求求老三給安排個活,但南宮寧這性子是有點清高的,所以萬拉不下臉面去求人。
以前在邊城的時候南宮寧在那邊還能做點生意,賺點錢養家糊口,現在人來到京城了,剛落腳下來也是人生地不熟的,他本是有心再操自己的老本行,做點生意,但寧氏一直都不肯讓他再出去,所以就一直閑置在家里。
寧氏現在打的主意無非也是在南宮離的身上的,想著等段時間日子久了,自家的兒子一直這樣閑在家里也不是個事,到時候再想個法子開口讓南宮離給自己的兒子在官場上也找個官當當。
生意做得在大那始終都是一個身份低賤的商人,只有當了官才能揚眉吐氣。
這話寧氏還沒有找著機會開口就瞧見南宮明被帶到軍營里了,寧氏的心里就難免覺得這南宮離是不是在故意為難人呢,心里可能根本就不想幫自己的大哥。
要是南宮離不想幫自己的大哥,到時一準也不會想幫自己的二哥的。
南宮離在家中最后,又是庶出,現在他揚眉吐氣了,那眼架自然就高了,沒準巴不得自己的大哥二哥過得不如意呢!
二房寧氏的心里現在不得不往這里想,人都是喜歡逢高踩低的,他若真有心幫自己的大哥二哥,還用得著她們這些當長輩的拉下臉皮去求他一個晚輩么,他就應該自覺的給自己的二個哥哥把官途打理好了。
二個女人雖然對這浩瀚王的態度極為不滿,但明面上也不敢怎么樣,畢竟人家是浩瀚王,日后都是要仰仗他的呢。
“咦,那不是你家爺回來了嗎?”錦兒的聲音帶著驚訝的響起,打斷了幾個正在聊天的女人。
明月忙抬頭尋去,果然啊,南宮明真的就回來了。
不是給他安排了差事嗎?怎這才剛去就回來了?
明月心里狐疑,當下也忙立刻朝西洛作了一福道:“王妃,明月去問問。”
西洛點頭,明月立刻就一路小跑的追了過去。
南宮明現在很生氣,氣得肺都炸了。
一回來他就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心里把南宮離罵了個一百八十遍。
說什么給他安排差事,結果居然是讓他去后勤幫忙打雜。
他是一個男人,怎么能去做那打雜的活。
他還以為怎么也是個管事的,沒事管管兵呢,這與他想像的出入太大了,他那顆心立刻就變得易碎起來,覺得這是南宮離對他的侮辱,存心折騰他呢。
說實話他與南宮離這對兄弟,自幼的兄弟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南宮離那個人,畢竟,南宮離十三歲就離開了邊城,一去就是七八年了,小時候的那點感情,實在不足為提。
他雖然比南宮離大了個三歲,但由于是個嫡長子他的性格被吳氏慣得不像話,并不比小他幾歲的南宮離懂事幾分。小時候他是喜歡泡在胭脂堆里的,沒事喜歡逛那煙花之地,對旁的事情完全不上心,而南宮離恰恰相反,自幼他就跟著父親武刀弄槍,也因此他最得父親的歡心。
他小時候也舞過刀弄過槍,但實在是吃不了這個苦,最后在母親的央求下便不了了之了。
三個兒子中父親最為疼南宮離,這當然也就會引起其他二個兄弟的嫉妒了。
這輩子,為了爭風吃醋,哪個人沒有干過一些見不得人的蠢事。
所以說,南宮明小的時候因為吃這個三弟的醋也沒少干蠢事,但南宮離極為聰明,每當他想個法子想要陷害他的時候就能被他給識破,而且反將一軍打敗他,最后那個被挨罰的還一準是他。
父親不喜歡他身上的胭脂味太濃,所以對他這個嫡長子可謂是半點不疼愛的。
一個喜歡往胭脂堆里跑,一個喜歡武刀弄槍,現在又是浩瀚王朝的英雄,南宮明用腳丫子也想得出來,這個三弟現在有多么的瞧不起自己。
性格是天生的,他這輩子就這樣了,誰愛瞧不起就隨誰,他也懶得去為這事煩心,若為這事煩事,他還不得天天添堵去。
既然南宮離不給他官當,他就在王府里混吃等死好了。
南宮明氣呼呼的拄院子里走,生氣只是因為覺得今天被南宮離侮辱了,倒不是因為沒有官當。
明月跟著他一路小跑著追了上來,由于生氣他竟然一直沒有發覺,直到進了屋,明月蹭的就一把拽住他質問:“你回來干什么?不是說去軍中做事去了嗎?”
明月很兇,大有你若說不出個所以然有你好看的架式。
要知道這可是她去求王妃后才給的差事,若他怕苦不肯去了,她也沒臉見王妃了。
南宮明果然說:“以后我都不會再去了。”
“爺是個男人,怎么可能去后勤干打雜,每天讓我洗菜擇菜,你就不怕傳出去丟你的臉。”
明月聞言卻冷冷的道:“除了這些你會做什么?”
“就是洗菜擇菜,你也不見得能做得好,你以為浩瀚王是人人都能當的。”話雖輕,但那語氣那神態,全是鄙視之色。
被自己的女人鄙視,被這么一個丫頭鄙視,南宮明怒。
吼,這個欠揍的丫頭,居然看不起自己?
旁人看不起他沒有關系,但這個丫頭片子憑什么看不起他?
南宮明氣得臉紅脖子粗,明月指著門口道:“你立馬給我回去干活,不然,我就把你和三夫人干的不要臉之事告訴王妃,到時候我大不了陪著你一起去死。”這是威脅上了,這男人太丟她的臉了,人家浩瀚王給你安排了差事,你居然嫌活不好跑回來了。
你雖然是浩瀚王的大哥,但你也不想想,你現在吃的住的喝的是誰的,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究竟有什么本事,憑什么就想著讓人家直接給你個官當,天下哪里有不努力就白白得到的餡餅。
出身的卑微讓明月一直都明月,從來就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
人家給你派個官當,你能坐得穩么?
人呀,貴在自知。
南宮明被唬得臉色一陣發黑,對這個明月他現在可真是恨得想撲上去掐死她了。
死女人,真是慣得她了,有這樣和自家男人說話的么?
南宮明氣不打一處來,氣急了什么也不顧了,撲上去就把這個囂張的丫頭摁在了桌子上吼:“你去說啊你去說啊!”
“爺今兒個就先辦了你,辦完你和你一塊死。”死倒不至于,最壞不過是被逐出王府。
被這個丫頭威脅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南宮明壓倒她直接就吻了上去,狠狠的吻住這令他屑想太久的粉唇。
男人的體力當然不是明月這么一個小丫頭可以比得上的,何況這南宮明本就生得人高馬大的,直接摁著她又是親又是摸,直氣得明月臉色鐵青,卻是掙扎不開。
這人就是色胚子,在這事上經驗老到,霸道又激烈的吻著她,一會功夫就把她吻個半死不活差點不能呼吸,他則滿意的長松口氣,身上都熱了起來,準備撕她衣裳把她就此辦了,卻冷不防聽到傳來一聲輕喝:“不相話。”
這一聲喝立刻驚得明月與南宮明怔然,明月首先反應過來,立刻推開南宮明躲到他的身后去了,此時她羞得很不能撞死在地上,對南宮明更是又氣又恨又惱,卻又不能發作。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他們的母親吳氏。
吳氏原也是看見兒子又回來后才趕來瞧個究竟的,沒想到一進來就瞧見這一幕,這二個人簡直太不相話了,想要親熱不回房間里,竟然在這廳堂里就胡來了。
吳氏冷冷的瞧了一眼臉色有幾分不自在的兒子,再瞧那躲在兒子身后的明月,直覺就是這個女人不要臉,居然這么耐不住寂寞,兒子才剛回來就勾搭上了。
吳氏因為有這么一個不要臉的兒媳又覺得惱火,南宮明訕訕的說句:“娘,你怎么來了。”
“我若不來還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樣一個不要臉的兒媳呢。”吳氏話一出口就毒辣無比。
明月因這話氣得胸悶,她規矩著呢,明明是她兒子不要臉。
南宮明不由辯解道:“娘,我們在自己的房里,乍就不要臉了。”
“你下次進來就應該通報一聲。”
吳氏聽這話就惱了,居然幫著一個姨娘來數落自己的不是了?
看來這兒子真的是被這個奴婢給迷惑住了,以前沒有娶姨娘的時候他幾時朝自己頂過半句嘴了?平日里不管她怎么數落那柳絮也不曾見他這個兒子幫著說半句,現在好了,為了一個姨娘他都開始幫腔了。
吳氏的氣不撒向自己的兒子就得撒向明月,立刻手指明月道:“你這不要臉的女人,居然還有臉站在這里,立刻給我跪下來。”
明月聞言心里一緊,為這種事情跪下來若是傳出去,她也沒法活了。
這事明明不怨她,可又解釋不得半句,難道說是南宮明不要臉撲上來對她動手動腳?若是那樣也是她生得狐媚才會迷惑住了男人,左右都是她不對!
明月不肯跪也不言聲,南宮明見這陣勢臉上一正,不悅的道:“娘,你這是干什么啊?”
“我們好也礙著你的事了,真是讓我出去做事都不能安心。”
“明月,你趕緊回屋歇著去,我這就去做事了。”一邊說著一邊忙扯著明月就往外走。
說到做事吳氏正想問這話呢,南宮明怕她找明月的岔便拉著明月一溜煙的跑了,把明月送回到她的房間里去了。
長吐一口氣,雖然不甘心南宮明還是說:“明月,我這就去軍營里做事了。”
“你不是說不去了么?”明月瞧他一眼疑惑的問。
“你不是非讓我去的嗎?”南宮明磨牙,他若不去她就要抖出他那不要臉的事情。
早知道招惹三夫人會這么多的麻煩,他才不去招惹呢。
明月乍聽他是真的愿意了便又和他說話了句:“一開始也許會不習慣,會覺得累,但你若能堅持個幾天也就習慣了,你是家里的男人,我們以后都要仰仗著你呢,我們總不能一輩子都靠著浩瀚王過日子不是?你若是不能做個榜樣出來將來你有了兒子怎么辦?他會有模學樣的。”
“你去吧,晚上我會吩咐廚房給你做好吃的。”
“……”南宮明嘴角微抽,怎么感覺她這話都像在教訓孫子。
終是什么也沒有說,轉身離去,明月圓滿了,那人卻忽然一個回身,摁著她的腦袋在她的唇上又是重重的一吻,之后撥腿就跑了。
吼,他這輩子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現在卻要去軍營里給人打雜,為別人做飯!
簡直是,天妒英才。
然而,再次跑出去的時候心里在已經不那么氣了。
你是家里的男人,我們以后都要仰仗著你呢。
這話怎么聽著都讓人覺得舒服呢,第一次意識到,原來自己也是一家之主,明月以后也是要仰仗自己過日子的。
后面的話自動忽略不計,只記得最好的話了。
嘴里還留著那女人的香味,心里盤算著等晚上回來要好好的疼愛她一番,他是一家之主啊!
明月在他走后就狠狠地抹去了嘴上的口水了,惡心死了。
忽然想起晚上的計劃,現在這人都去做事了,他哪里還有時間來實施這計劃!
算了,再尋機會吧,看他哪天有時間,不急于一時,就讓那三夫人在王府多留幾天好了。
明月不知道,一個急于一時,卻是給她自己帶來了無窮后患。
若會掐算,今天就是不干活她也得把這計劃給實施了,只能悔青了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