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覺得很孤單
悲哀的自我有些辛酸
沒有愛也沒有存款
只有去幻想才感到一絲溫暖
每天早晨我數一二三
爬起來看見陽光燦爛
大街上落葉紛紛
商店里放著懷舊的歌曲
我現在真的需要
我真的需要你
當夜晚降臨繁星滿天
我靈魂的影子靠在墻上
沒有臉也沒有心臟
在長安街上像朵蒼白的花
我傾聽著靜脈里血的流淌
就像那昨夜漫長而冷漠的細雨
我睜著眼許多門在面前緊閉
現在我真的需要
他媽真的
我真的我真的需要
我真的需要你
SHOW
每天我疲憊地回到家里
躺在床上聽著收音機里的浪漫
回憶著過去的幸福
呢喃著現實的渺茫
愛情是放在兜里的一顆**
生活象件背心破爛不堪
現在我不需要啤酒和上帝
我現在真的
我真的我真的
他媽需要
我真的需要你……
我需要你……
SHOW
——汪峰《我真的需要你》
穩定的上班族的新鮮、滿足的開頭過去了,我的雄性荷爾蒙開始發揮作用,單位里女孩子不少,我看看這個不錯,看看那個也可以,花了眼。
我對由T城總部派來的銷售部的好哥們兒李倜希說:“我們公司這么多女孩,你覺得哪個不錯?”
“你問我啊?”他滿不在乎的樣子瞄了我一眼說。
“是啊,問你呢。”
“好看的……”他稍微想了想,“有幾個,玩玩可以,不能當真。”
“什么意思?”我沒聽懂他的話。
“我還小,不想那么早……”他沒把話說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馬上轉移了話題,“噯!你是不是看上誰了?”
“也沒有,跟你一樣,覺得有幾個女的還不錯。”這是實話。
“你想在公司里找女朋友?”他猜到了我的動機。
“如果真喜歡的話也不排除。”我也想了想,然后補充說:“還沒有鎖定目標,哈哈。”
“我們公司內部不允許談戀愛知不知道?”
“啊?”我很意外。
“你才知道?行了,現在知道了吧。”
“怎么有這種規定?”我有些不高興。
“這就叫企業文化,沒有寫在制度里,但是誰也不能違反,如果違反……對了,我覺得也沒關系,真的成功了,頂多一個人離職就是了。”他開導我。
“嗯。”得知這一消息,我一時變得有些憂郁。
那又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啊,過去這么多年,我不確定自己還能記得多少細節,但是那種感覺至今完好地保存在我的記憶之中。
王蘭香
她是個開朗、單純的女生,長得圓圓的,臉蛋圓圓的,身材也是圓圓的,看起來有點點胖,卻也增添了一份可愛,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說起話來臉上總是帶著笑。剛入司的時候公司安排新人去一線體驗公司文化,就是她帶我去的“南庫”(鋼材市場的名字),她很好相處,李倜希跟大家開過玩笑:“誰把王蘭香討回家,一準是個好老婆。”我也有同樣的體會,所以我第一個展開追求的是她。(李倜希和王蘭香后來果真走到了一起,結了婚。)
其實也不能說是真正的追求,畢竟公司有眾所周知的規定在先,我的表達是含蓄的、秘密的、不易察覺的,少了些直白,多了些試探。
我們從南庫去公司總部的路上她曾對我說過:“在哪里工作都一個樣,誰會一輩子待在一個地方,又不是公務員。”這是她對我釋放的信號嗎?我自作多情當做是,于是頻頻向她示好,可是沒有得到什么明確的回應,我跟以前追孩子時一樣因此而猶豫了、動搖了。
南庫所有的成員局部進行小聯歡的晚上,大家吃完飯去KTV唱歌,她唱了一首S.H.E的《Super star》,一首梁靜茹的《寧夏》,一首王菲的《人間》,間隙中我偷看過她幾次,不止一次,我們四目相對。
我被公司安排駐外去H城后,給她發過“我喜歡你”的表白短信,可是這竟然成為我們聯系的最后一條短信。關于追求女生,在得不到對方回應的時候,我不知道應該繼續怎么做,沒有大學同學情圣吳锃亮在身邊指導,我自己覺得她沒有回應是種委婉地拒絕。
涂蘇陽
得不到王蘭香有力地回應中間,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把注意力落到這個女孩的身上,她除了身材還行,長相比較一般,我怎么會追求她的呢?也許是因為她也是總經理的親戚,也許是因為她的家庭條件優越,現在想,也只有這兩個功利的條件會讓我動心了。那時有句話頗為流行:找個有錢的老婆,少奮斗三十年。在房價直線瘋漲的年份,我必然是考慮到了現實的無奈。
吳锃亮在親戚開在N城的一家酒店工作,我請涂蘇陽去他那里吃過一頓飯,間接地向王燕梓傳遞了消息。
涂蘇陽飯后對我說:“以為你帶我去什么特別的地方呢,原來是酒店。”
我說:“我有同學在里面啊,怎么了?”
她好像有些失望——我的老婆對我說過,我是個沒有情調,不能制造浪漫和驚喜的人,有點乏味。
我守在涂蘇陽宿舍的樓下,等她回來,緊張、語無倫次地給她送過一盒巧克力,這樣意思就很明顯了。不久,她在上班的時候給我發來QQ消息,告訴我家里給她安排相親的事情,我又把這當做一種委婉地拒絕,選擇放棄了。我從駐外的H城回N城參加公司的年度聯歡時,她唱了一首陳慧嫻的《歸來吧》,唱得很不錯,這次,我沒有自作多情。
我接二連三地遭受感情上挫折,幾乎被推回頹廢、厭世的谷底,所幸還有一份穩定的工作給我一絲安慰,否則我又要變得麻木不仁了。
王蘭香和涂蘇陽是我真正心儀的姑娘嗎?有時被一種事物吸引并不是因為這種事物具備足夠的吸引力,而是視野里的其他事物過于單調。
冬雪霜
她是我不得不提的一個姑娘,直到離開這家公司,我對她不曾有過任何表示,她美艷、動人但是冷傲、清高,大大的眼睛、半長的頭發,走路的時候仰著頭,不熟悉的人跟她招呼她總是視而不見,我自討過沒趣就不再知難而進了。不過,時間久了,我們倒逐漸走近成了無話不談的藍顏。她告訴我,她冷漠的外表都是裝出來的,源自自卑,因為她遺傳她的媽媽,天生一條腿短,哦!我恍然大悟,安慰她,不用這樣,其實也不明顯,你是個漂亮的姑娘,誰帶在身邊都會覺得是種驕傲,她很受用。
有些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邊,難以置信。
約莫兩年前,我二姐夫的一位朋友,跟他女朋友本來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了,女的突然得了絕癥,后來自己也知道了,家人問她生前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她說:想跟他結婚!家人淚如雨下,卻開不了口。雖然現在時代很開放,但是將心比心,說已經知道女方得了絕癥還要照常辦婚禮換了哪戶人家也不能接受,迷信說法也不吉利,況且我們老家很多人還是挺講究這個的。不過我姐夫的朋友知道這事后態度倒是很堅決,通過各方面的協調,主要還是我姐夫的朋友自己很堅持(這中間他跟他家人之間爭執到什么程度我不得而知),終于沖破了一切障礙,婚禮的事定下來了。我姐夫說他接過他朋友送過來的請帖的時候手和心都在發抖,臉上的笑一定也很不自然,但他朋友卻很滿足的樣子,也許對他來說這就夠了。據說婚禮是在一個大家極力營造的喜慶氛圍下度過的,也許大家都有一種默契,也許都笑中帶淚吧。幾個月后,新娘離開了人世,她恐怕只是換了另一種陪伴的方式,從此住進了他丈夫的心里……
今年春節回老家,我突然想起姐夫的這位朋友,特意跟我姐夫詢問了他的近況,姐夫說他還是沒娶。但愿他能如大家所希望的那樣,找一個人組成一個家庭,過所謂正常人的生活。但我想,我們也許應該尊重他,尊重這份愛情,等哪天他自己愿意重新選擇,我們再祝福他。
商品經濟如此發達的今天,人們的收入連續地翻翻,尤其在城市中,人與人之間更多的是教科書中原來用來批判資本主義的“**裸的金錢關系”,就在我對從前一直相信的偉大、真誠的情感不那么篤定的時候,“他”適時地出現,拉了正滑向深淵的我一把。
我剛參加工作一年半,爸媽就操心起我的個人問題。
“小涇,你也該找個女朋友了。”我媽有一天冷不丁對我說。
“你今年也不小了,25周歲了,也該找個女朋友了。”我爸在飯桌上一本正經地命令我。我爸更啰嗦,春節在家這幾天,天天聽他在不厭其煩地說這事,我真是煩透了。
“你們以為我不想找啊,這種事要看緣分的嘛。”我被說急了只能這么反擊他們倆。
“叫你去相親你又不去。”我媽來勁了。
“相親我肯定不去,你們別白操心。”
我不反對別人相親,但我早已下定決心要自由戀愛,我在愛情方面有一些固執地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