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李辰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diǎn)多了。
但沒有一點(diǎn)的睡意,想到劉棟那邊需要兩萬塊,這還是先期投資,后面有可能還會追投,而李大成那邊也需要兩萬塊,他突然意識到,哪怕自己這兩天賺了四萬二,但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他還需要更多的錢!
“到哪去賺錢去啊……”
“再去會計家賭?恐怕不行了,昨天那些人見我和劉建國贏錢太狠,已經(jīng)不帶著我倆玩了,可見,這條路子行不通。”
“那到底什么行業(yè)能來錢快呢?”
想了很久,李辰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反而搞得自己心情煩躁,惱的沖了一個涼水澡,便出了樓。
可剛剛走出大門,就見對門房東雙眼無神的抱著一個小箱子從樓里走了出來。
“咦!”
李辰愣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對門房東的身上竟然涌著一層紫氣,竟然不比他昨天看到劉建國身上的紫氣少。
對門的房東名叫柳根生,是個賭徒,每個月收上來的房費(fèi)都不夠他輸?shù)模兆舆^的很清貧。不過他曾聽房東阿姨說過,他家曾經(jīng)是劉家莊最富有的人家,整個劉家莊的村民以前都是租中他家的土地,直到后來新中國成立后,地被國家收了,家中才開始落敗,到了這一代,是最落魄的一代。
“柳叔,你干嘛去?”李辰湊上前問道。
“沒啥,手頭有幾個老物件,我出去擺擺,看看能賣出去不。”柳根生笑了笑。
得!這肯定是沒賭資了,想要處理一些老東西來獲取賭資。
“他身上有紫氣,難道是因為他手里的東西能賣出去的原因?”
心里想著,李辰湊到他身旁,問道;“啥好東西?”朝箱子里看了看,卻發(fā)現(xiàn)是幾件陶瓷制品,有碗有碟子,看著很臟,上面布滿了灰塵,還沾著一些黑乎乎的東西。
柳根生笑著說:“誰知道是啥時候的東西,但我爺爺那輩就有了,你要不?我賣給別人五千一件,你要是要我給你算便宜點(diǎn),三千塊一件。”
“呃……我買過來也沒用,就算了吧。剛好,我正想出去消消酒氣,就跟著你一塊走吧。”
“難怪我聞你身上有酒味呢,中午喝多了?”
“沒,就喝了幾瓶啤酒……”
李辰與對門房東聊著并排往村外走,嘴上不斷說笑,但心里卻在不斷的嘀咕,這幾個陶瓷制品自己要是買下來能不能賺錢。但想了很久也做不出判斷,決定看看情況再說。
很快,兩個人一塊出了村子,來到村口的建設(shè)銀行門口前。
李辰幫著柳根生將小箱子里的六件瓷器全都擺出來,然后兩個人都坐在了臺階上,等待著顧客的前來。
“小李,你坐在這里干嘛呢?”
一個經(jīng)常買彩票的中年男子看到李辰坐在銀行的臺階上,立時湊了過來,問道:“今天的3D號買了沒?”
“還沒呢,一會兒過去看。”李辰笑了笑。
“行,你買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昨天你小子刮刮樂中了五千多塊,在會計家玩牌也贏了不少,我感覺你小子這兩天的運(yùn)氣不錯,說不定彩票也能中。我跟著你的號買。”中年男子笑著說。
“成,我買好了你照打一份就完了。”
李辰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而后笑著說:“叔,柳叔這賣古董呢,你不買回去一件當(dāng)傳家寶去?”
“我買個毛!你想讓我給他出賭資嗎?草,我就算全買肉包子喂狗也不給他把錢輸了!”
中年男子撇撇嘴,瞪了柳根生一眼,怒其不爭的說:“根生啊,我說你怎么不長記性呢,都輸了那么多年了,你就不長點(diǎn)兒心?賭博能當(dāng)正業(yè)嗎,你就不能干點(diǎn)其他的去?”
說著話,他蹲在地上,伸手在地上擺著的瓷器上摸來摸去,嘆著氣說:“都是好東西啊,你爺爺那輩傳下來的吧。唉……根生啊,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這些年過的,日子都成啥了。你非得把整個家都造進(jìn)去才甘心嗎?“
柳根生咬咬牙,魔怔般的說:“等我把輸?shù)腻X贏回來,我就不賭了。”
“那錢就那么容易贏回來?要是那么容易贏,你為啥總是輸?”
中年男子又瞪了柳根生一眼,但看到柳根生的表情,明顯不會聽他勸,搖搖頭,嘆了口氣,不再說什么,站起身子走進(jìn)了彩票店,臨走時嘴里還嘟囔:“造孽啊……”
而李辰一直觀察他,卻發(fā)現(xiàn),中年男子每次摸到地上的瓷器的時候,身上都會迸出紫氣,不比柳根生身上的紫氣少,可見,這地上的陶瓷制品,每一件都很值錢。
李辰眉頭跳了跳,望向柳根生,“柳叔,剛才那叔說的對,這些東西你還是別賣了,自己留著吧。你家有二十多間房子,只要你以后不賭了,光房費(fèi)就夠你花的了。”
“等我把輸?shù)腻X贏回來,我就不再賭了。”柳根生搖搖頭,仍是魔怔般的表情。
李辰想了想,心說與其便宜給別人,到不如便宜我,說道:“柳叔,你要真想賣,我就買了。不過,你以后可別后悔,萬一這些東西很值錢,你可就虧大了。”
柳根生聞言,眼中頓時有了精神,說道:“你都和我這么說了,我也不騙你,這些東西雖說都是老物件,但并不值錢。聽我爹說,當(dāng)初紅衛(wèi)兵來我家抄家的時候,那些好東西都給抄走了,就留了這么幾件。
聽我老爹說,我爺爺對這幾件剩下的老物件并不上心,甚至看都不看,可見這幾件古董都不是啥好東西,如果你真的買過去,要是賠了錢,可別來找我退貨,我可不給你退錢。你要想好。”
“行,柳叔你既然鐵了心想賣了,我就賭一把,說吧,這六件你賣多少,合適我就全拿了。”李辰咬了咬牙說。
“還是路上我和你說的那價,咱倆也是熟人,一件三千塊!你真想好了?要是不值錢,我可不退啊。”柳根生確認(rèn)問道。
“成,我現(xiàn)在就給你取錢,只要你別后悔就行。”
李辰不再多說,站起身子,從身后的取款機(jī)取了一萬八給了柳根生,柳根生拿到錢之后,精神頭更大了,眼珠了都好似冒出了光來,拍拍李辰的肩膀,笑道:“等我把錢贏回來,請你吃大餐!”說完就跑了。
“唉……賭博真的沾不得啊。”
看到他的樣子,李辰心中感慨萬分,同時警醒,自己以后絕對不能沾這東西,哪怕再有錢。
將地上的六件古玩收回箱子里,李辰抱著箱子慢悠悠的回了住處。
因為這幾件東西都太臟了,回到住處后,李辰便將箱子里的六件老物件拿出來,擺在地上,而后取來一個毛巾
,打濕,開始擦拭。
整整一個小時后,六件古董煥然一新,李辰仔細(xì)看了一陣,發(fā)現(xiàn)確實如柳根生所說,這幾個老物件確實不是啥好東西,通體陶紅,壁上布滿了如同裂紋般的細(xì)紋,不過保存的都很完整,沒有磕磕碰碰造成的損傷。
“這是瓷器?”
李辰怎么看都不像,這幾件陶瓷制品的做工并不精美,甚至有些粗糙,看起來就是那種老一輩子很普通的家庭用碗和碟子,他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中年男子摸到之后,身上會透出紫氣。
但賠錢,他沒想過。
雖說柳根生一再強(qiáng)調(diào),這幾件老物件不值錢,但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幾件老物件就算不值錢,但肯定也能讓他小賺一筆。
“就是不知道這幾件陶瓷制品能讓我賺多少錢……”
“聽說開門搞古玩的只有‘得寶來’古玩城最正規(guī),明天帶一件過去看看行情!”
第二天一早,李辰往包里裝了一個陶瓷制碗便出了家門。
一個小時后,李辰下了公交,看到古玩城的大招牌就在不遠(yuǎn)處,徑直走了過去。
“小伙子,要不要買古玩啊,我這里的都是好東西,你要是買回去保準(zhǔn)能當(dāng)傳家寶……”
“小伙子,我這里有好東西,要不要看看啊……”
還沒走進(jìn)市場里面,就聽那些在市場外面擺散攤的老板不斷朝自己打招呼,有的甚至直接攔到身前,小聲對自己說,新出土的青花瓷要不要。
李辰雖說沒有玩過古玩,但也知道這一行魚龍混雜,騙子賊多,也不搭理那些人,直接走進(jìn)了市場里面,然后選擇了一家名叫‘緣寶齋’的店面走了進(jìn)去。
“先生您好,需要幫助嗎?”剛一進(jìn)門,店里的女服員就迎了上來。
“賣個老物件。”李辰笑道。
現(xiàn)在時間尚早,店里還沒有其他的顧客前來,聽到他的話,一個正坐在柜臺后面喝茶的老者頓時站了起來,問道:“不知道小兄弟出售什么老物件?可否拿出來讓老夫先掌掌眼?”
見他說話了,那個女服員連忙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店的古大師,專門負(fù)責(zé)古玩的品鑒。”
“原來是古大師,幸會幸會。”
李辰與那老頭客套了一句,將陶瓷制碗從包里掏了出來,小心的放在了柜臺上,然后朝古大師示意了一下。
古大師拿起那個陶瓷制碗,看了一陣,笑道:“春秋時期的陶器,保存的還算完整,品相還不錯。”
咯噔!
李辰心里一跳,有些不能相信。
這破碗竟然是春秋時期的老古董?那得值多少錢啊……
他不知道古大師為什么說這個碗是陶器,而不說是瓷碗,但他主觀上認(rèn)為,春秋時期的老東西,歷史那么悠久,肯定是很值錢了。
心里頓時激動起來,但臉上卻裝作什么都懂似的,贊道:“不愧是大師,一眼就看出來了。小時候我爺爺就和我說,這是春秋時期的老物件,那時候我還以為我爺爺是在吹牛的,可不曾想竟然是真的。”
心里卻在想:“我這是撿了個大漏嗎?聽說這個行業(yè)里有人撿了一個大漏,一下子就成百萬富翁了。難道我也要成百萬富翁了嗎?”
這么一想,他的心,立馬激動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