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傲雪的剛烈教帝天蠻明白多說無用,她已經(jīng)做下的決定,即便用性命要挾,她也不會屈服.
“好生休息,本王會安排幾個(gè)侍女給你,這幾日都不要做重活?!?
帝天蠻瞥了眼慕容傲雪的手腕,站起身。
慕容傲雪的心又竄上一股暖意,她傻傻地看著帝天蠻,不懂他為何要對她這么好,他這算是放任她對巴圖爾瑪?shù)膽B(tài)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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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順眼的,除卻掉是最好的方法——難道你想將雪兒一輩子藏在宮外?”
“不許動巴圖爾瑪!在殲滅越楚之前,本王要的是雪兒在宮外順利待產(chǎn)?!?
帝天蠻腳步停留在門口,低沉的嗓音飽含著懾人的威嚴(yán),慕容傲雪不禁心一蕩,他是為了保護(hù)雪兒才將她藏在宮外,因?yàn)樗缇筒碌桨蛨D爾瑪會傷害雪兒?萌!
所以他隨她留在宮中,其實(shí)是讓她成為雪兒的替身,即便巴圖爾瑪傷了她,他也就不會因此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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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慕容傲雪的心生生絞痛——
何必弄得那么復(fù)雜,若是犧牲她的性命可以換來雪兒的幸福,再大的犧牲,她都可以承受!
“陛下何必要借助西厥的力量?你若是想要?dú)灉缭匠?,那還不簡單,我可以去越國,我可以親手手刃越晉遠(yuǎn),至于那個(gè)楚流云也絕對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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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傲雪是認(rèn)真的,為了雪兒,她什么都可以去做!
身為給盡她痛苦的姐姐,她看不得她再受委屈,只能躲在角落里見不得人!
帝天蠻面色一沉,慕容傲雪的話仿佛抽痛了他心底的某根神經(jīng),若是有的選擇,他又豈會與雪兒分開兩地。
“慕容傲雪,你若想死,地獄的大門每一刻都為你敞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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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要考慮清楚,這個(gè)塵世真的沒有你留戀的人了嗎?”
慕容傲雪無言以對。
“你為雪兒做的這些已經(jīng)夠了,不要拿你的性命開玩笑,也許你不在乎,可雪兒在乎——你若死了,她會傷心,而本王絕不會原諒讓她傷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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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寂寥,茭白的月光下,美人兒的心也不禁跟著染上一絲寂寥——
越圣雪從沒覺得一日可以過得那么慢,和帝天蠻分開之后,每一時(shí)每一刻都猶若度日如年。
阡子默幽幽的來到越圣雪的身后,“娘娘,那么晚了,還不睡嗎?”
“再坐一會兒,屋子里有點(diǎn)悶?!?
越圣雪回首朝著屋子望了一點(diǎn)兒,屋子里不是太悶,而是有著天蠻的味道,回到屋里她會不禁想念,她會更加難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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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蠻……應(yīng)該會再來的吧?”
越圣雪自言自語的低低呢喃,她似若在問,不過問的卻是自己。
阡子默不是傻瓜,自然能從她那依戀的眼神中看出蛛絲馬跡,他很想回答陛下一定會來,但是想到三日后,陛下就要迎娶另一個(gè)女人為妃,緊接著就會脅迫西厥王出兵攻打越楚,只怕很長一段時(shí)間都無法來了吧……
“阡大人?阡大人?”
阡子默的安靜引來越圣雪的注意,她喚了好幾遍,失了神的阡子默才應(yīng)了聲,“娘娘,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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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圣雪想答“沒事”,張開口卻朝向林間望去,只覺方才那么一瞬間林間里好像有什么動靜,望過去卻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娘娘,你怎么了?”
阡子默跟著越圣雪的眼神看過去,“哪兒有人嗎?”
“沒有吧,可能只是風(fēng)吹動了樹兒?!?
越圣雪說著搖搖頭,也許只是自己的錯(cuò)覺吧,她安撫著自己的心,只因方才莫名的感到一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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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該前往陛下的養(yǎng)心殿了?!?
侍女在身后催促著,巴圖爾瑪卻紋絲不動,“我不嫁!”
“由不得你不嫁!”
帝天蠻的聲音從后傳來,巴圖爾瑪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天蠻?!”比起將壓抑了舊日的怒氣爆發(fā),巴圖爾瑪見到帝天蠻的第一反應(yīng)竟是抑不住笑靨浮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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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板著臉?嫁給本王,就令你那么委屈嗎?”
帝天蠻收起臉上的嚴(yán)肅,頓然柔情的眼神教巴圖爾瑪倏然忘卻了所有的嫉恨,眼前的男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的他——
只是她不知道,此刻站在他眼前的男人,的確是那一夜的男人,只是那一夜的男人是鬼若塵所假扮的。
“陛下只是需要西厥軍才娶爾瑪?shù)?,爾瑪自然覺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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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爾瑪埋怨的說著,身子骨卻像被抽空了骨頭,站不住的靠入鬼若塵的懷中——
她的身上有著一股濃烈的香味,鬼若塵眉頭微蹙,他并不喜歡這股味道,他再度假扮帝天蠻,僅是帝天蠻的意思。
因?yàn)樵谟握f西厥王出兵援助前,他必須幫助帝天蠻哄住巴圖爾瑪,也以防她做出什么傻事,或者是讓她有任何閃“傻丫頭,為何這么想?本王愛你才娶你,需要西厥軍殲滅越楚,也是為了讓你成為這天下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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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那日為何陛下那么保護(hù)越圣雪,分明最愛的人是她!”
巴圖爾瑪嬌嗔的罵著,眼中卻隱隱含著期待,都說陷入愛戀的女人都是傻子,這話果然不假。
鬼若塵假意的笑著,扣起巴圖爾瑪?shù)南骂€湊近唇邊,美眸瞇起——
這動作,這眼神無一不在挑撥巴圖爾瑪?shù)男?,“傻丫頭,為何你就是不懂本王的心呢?本王不是告誡過你不要招惹她嗎?本王不是對你說,本王最愛的是你嗎?難道你不信本王的話?那越圣雪無論怎樣現(xiàn)在還是越國的公主,一旦她出了事,越晉遠(yuǎn)就有借口發(fā)起攻勢,而本王不能讓他搶了先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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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若塵的演技很好,而巴圖爾瑪早已喪失了辨別的能力,只消他一眼,她就沉迷了。
“真的?真的只是因?yàn)檫@樣才會不容爾瑪傷她?”
她抓著鬼若塵的衣襟,明顯軟下了口吻,小臉靠在他的心口,聽著他的心跳就以為那是為她而跳的。
“當(dāng)然?!?
鬼若塵握著巴圖爾瑪?shù)男∈?,“現(xiàn)在嫁我,還說‘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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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爾瑪嬌羞一臉,輕捶了下鬼若塵的胸口,仿佛什么都不用再說,“都退下!”
鬼若塵一句令下,所有侍女都退了下去。
他倏然打橫抱起巴圖爾瑪,瞧他朝著床邊走,她難免一驚,“天蠻?”
“***一刻值千金,本王等不了回養(yǎng)心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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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間小院
轟隆一道巨響,教好生睡著的越圣雪突然從夢中驚醒,“是誰?!”她緊張的一斥,只聽砰咚一聲,關(guān)合著的窗戶被大風(fēng)猛地吹開——
“誰在哪兒?”
仿佛有道白影從眼前閃過,越圣雪躍下床,一步步走向那詭異的窗邊,心跳不禁加快了些許——
咔噠一聲?。?
突然身后又傳來一道聲音呢,“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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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公主,你怎么了?!”
推開門的娜娜好生被嚇了一跳,端在手中的午膳差之砸在了地上。
“娜娜……?”
原來只是娜娜,越圣雪倏地松了口氣,“公主,你瞧你的臉色,怎么了,又做噩夢了?”娜娜匆匆將手中的碗筷都擺上桌,來到越圣雪的身邊挽起袖子給她拭去額上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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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自從那一夜在林間看到了說不清是什么的東西之后,越圣雪這幾天都心神恍惚,連連做著噩夢。
每一次醒來都分不清是夢還是現(xiàn)實(shí),最糟糕的是她一點(diǎn)兒都想不起夢中究竟是夢到了什么。
“公主,坐下先吃點(diǎn)東西吧,這幾天你都沒好好吃過什么。”
的確,才一個(gè)多月的身孕,不該那么早就出現(xiàn)害喜而食不下咽的,越圣雪坐了下來,看著桌上豐盛的晚膳,突然背脊冷得刺骨,她猛地向后探去——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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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小兔下個(gè)月可能會開一篇新文,需要親們給些意見,親們喜歡現(xiàn)代文還是古代文?
風(fēng)格上,是甜文的,還是更喜歡虐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