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自聽完老者的話便心神恍惚,實在弄不明白爲何會發生如此詭異之事。難道說並不是自己穿梭的時空,而是自己的靈魂穿梭時空附在了凌落兒身上,怪不得覺得自己好像年輕了,如果她真在九天之外,那麼時間的節奏肯定也不一樣,所以纔會比同齡人顯得年輕。只是爲何會附到她的身上呢?因爲石頭?可是石頭在皇宮,因爲自己與她肖似的容貌?也有這可能……越想越覺得疑團甚多,索性搖了搖頭,不再計較此事,只想到自己也許一年之後就可以回去,就可以擺脫這一切,心中才稍微平靜一點。
待凌落回過神時,人已身在大廳。玄塵高興的說道:“落兒,如今你身份已明,待我們報了滅門之仇後,想辦法重回天樂山,重建無樂門,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再像從前一樣,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你可高興?”
凌落本欲爭辯,又覺得自己畢竟有言在先,所以只低頭不語。
老者一旁說道:“玄塵,你心中仇恨太甚,恐怕於你練功不利,玄音心法講究的是心靜,情明,你若再執著此事,只怕會走火入魔。”
白雪聽罷,一臉緊張:“師父,那怎麼辦?”
老者只無奈的說道:“別無他法,只有放下心中仇恨,保持清靜心神,方可令武功至臻無上。”
玄塵只稍微一愣,便釋然而笑:“有師父在,塵兒相信師父總會有解決之法。”
老得搖了搖頭:“玄塵,我即是青雲觀內修行之人,便早已放下心中往事,此次應你之允下山,也只爲證實凌家血脈,好不負門主所託。如今門主身份即
已證實,秘室之事,你們也已知曉,我自是再回青雲觀,做一個潛心修行的道士。”
玄塵白雪一聽之下,不由滿面悲慟。白雪滿眼含淚的問道:“師父,落兒纔剛剛回來,無樂門還需要你,難道你就放下我們三個不管了嗎?”
老者輕輕擦去白雪腮邊淚痕說道:“雪兒,玄塵一心想要報仇,你與他自幼訂婚。雖無夫妻之實,卻有夫妻之名,而且你也是三人中最穩重懂事的,可不能由著他胡鬧。還有……落兒記憶尚未恢復,你們要好好護她周全。”
白雪聽到此處,一張俏臉已是一片嫣紅,就連玄塵蒼白的臉上也浮起一絲紅雲,凌落心中明瞭,怪不行都穿白衣服,原來是情侶裝啊。
玄塵見凌落促狹地笑看著他,心中無限懊惱,只尷尬的說道:“師父,無樂門大仇得報之前,塵兒不想考慮此事,而且這門親事是師父與門主所訂,只怕委屈了雪兒……”“師父,雪兒不覺得委屈。”白雪滿眼含淚,急急的打斷他的話,惟恐他再說下去,便再沒有迴轉的餘地。
老者嘆息一聲道:“塵兒,雪兒是個好姑娘,不要辜負了她的一片心。”
玄塵與白雪互看一眼,一個滿臉冷漠,一個滿臉深情。俱都無語。
老者轉向凌落顫抖著手撫向她的臉,凌落本能的偏向一邊,老者微愣片刻便說道:“落兒,你生師父的氣?既然命中註定你是此身份,師父也無能爲力。無論如何,無樂門是凌家一手創立的,你要想法保全它。”
說完,眼含深意的看了玄塵一眼轉身向廳外走走,邊走邊說道:
“世事一場浮生夢,人生幾度知秋涼。笑看世間癡心人,生離死別兩茫茫。紅塵往事皆煙雲,黃泉碧落兩相忘……”
幾人面面相覷,終也是低喚一聲師父,並未阻攔。
玄塵向凌落行了一禮道:“門主,四位堂主在外等候,不如就此機會,我們商量一下報仇之事?”
凌落一想起他滅人家滿門,不由得渾身一哆嗦,驚問道:“報仇?你不是已經滅人家滿門了嗎?難道這樣還沒消你心頭之恨?”
“當年圍攻無樂門的可不止這幾個門派,只滅了這幾個門派怎能說大仇得報?”玄塵輕描淡寫的說道。
凌落見他如此神情,心中不由一陣討厭,只說道:“你先讓他們進來。”暗暗想道:既然你非讓我當這個門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玄塵吩咐了門外的錦瑟秋煙去請四位堂主後,便向凌落解釋道:“這四人是我們離開無樂門後所收門徒,無樂門當年受了重創,經過十年的修養生息,才能重回江湖。雖然他們年紀都還小,但卻也是可造之材,如今經過十年的教導也均能獨擋一面。天琴和天畫兩個是女子,負責的飛信堂是用來收集各種情報,天棋的飛雲堂負責經營錢款,無樂門日常的開銷均由此出,天書的暗影堂負責追蹤仇敵和其它兩堂的安全。”
玄塵剛說完,錦瑟秋煙便帶著四位堂主進了大廳。玄塵指著四人一一介紹道:“這兩位是天棋與天書,這兩位是天琴與天畫。”凌落仔細打量了一下四人,果真不是很大,也就二十出頭,但是個個沉穩鎮定。一看就是久在江湖行走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