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的這位明星,名叫水致遠。
非淡泊無以明志,非寧靜無以致遠,名字深意倒與其銀幕上的形象暗合。
外表俊美是不用說了,精致的甚至帶著幾分妖冶,男人長成這樣,那就是男版的狐貍精啊。
眼神活絡(luò),隨處一掃,仿佛都帶著電,連章書玉這么大年紀都有些臉紅。
這位仁兄,客氣有禮地對母親道謝,“我姓水,名致遠,冒昧上門,多有打擾。”
“我知道你是誰,你演的電視我基本都看過,不打擾,不打擾。”章書玉笑著擺手。
好看的人,誰都愿意多看兩眼,蘇青也不例外,不過,她向來不愛看電視,相對的對那些明星們的感觸也不深,彼此介紹過后,便問:“不知水先生,前來有何要事?”
這位仁兄對蘇青笑了笑,“我聽說我的未婚妻在府上叨擾,這才登門拜訪。”
“未婚妻?”在坐的忍不住詫異。
尤其是章書玉,她可是天天上網(wǎng),網(wǎng)上并不沒有報道,水致遠有未婚妻啊?
不過,很多明星不愿意曝光**,隱瞞也不在少數(shù),有的結(jié)婚很多年,孩子都老大了,都還一直隱瞞著。
不愿意家人受到打擾,能理解。
可理解歸理解,他未婚妻怎么可能在他們家?不能太扯了。
他們院子里的女孩子,自家女兒蘇青,孩子都三了,不可能,橙子才多大?更開玩笑,還有就是小玉……
怎么可能?看小玉一貫的舉止,生活的環(huán)境,十之**是偏離大都市的地方,怎么可能認識大明星?還是人家的未婚妻,同樣很扯。
雖然百分百不相信,可目光還是朝小玉看去。
而此時的小玉,正試圖消弱自己的存在感,準備緩慢地溜走,卻被水致遠叫住,“小玉,這么長時間不見,居然連招呼都不打,真讓我傷心,沒找見你之前,虧我一直擔心,你是不是吃不飽穿不暖,被人欺負呢。”
得,此話一出,大家還質(zhì)疑什么,沒看到小玉那一副,貓見了耗子,生怕被抓著的驚慌樣嗎?
她口中的青梅竹馬,原來就是這位,確定是確定了,可實在是無法想象嗎?
一個是來自偏遠地方單純活潑的姑娘,一位是大紅大紫的當紅明星,這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兩人居然是一對?
這也罷了,如此優(yōu)質(zhì)的男人,你放著不要,居然還逃婚,致遠仁兄的粉絲要是知道了,那鐵定要用唾沫星子淹死她不可。
連章書玉和蘇青都有些想不明白,想當初,聽到這妮子逃婚,還以為對方長相對不起觀眾,或者是草包等等,著實想不到會是這位。
連這樣的男人都置之不顧,腦洞難不成開錯了方向了?
當然了,這妮子現(xiàn)在心儀的人,孔家大哥與之相比,也是不差了,只是,完全是兩個不相干的類型。
小玉看大家的目光,都看過來,知道是逃不過了,干笑了兩聲,慢慢挨了過來,“我這不是去廚房給你泡茶的嗎?”
蘇青鄙視,丫頭,廚房在相反的方向,你那是去洗手間的路線。
水致遠眼含笑意,也不戳破,只是看著小玉。
在沒人看到的角度,小玉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他,適可而止。
不管身處何等地位,擁有何等能力,都不妨礙追星。
就譬如章書玉,譬如小家伙們,圍著水致遠問著各種奇葩古怪的問題,蘇青在旁邊聽了,不停地滴冷汗。
母親頂多問一些,日常生活,譬如,喜歡吃什么,喜歡喝什么之類。
而孩子們就慘不忍睹了,平常玩什么游戲?
這還正常,緊接著就聊到游戲心得上去了,并且對一個剛認識的人,就邀請人家以后一起玩。
這還就算了,最難看的是,還問人家,晚上幾點睡覺?穿什么睡衣?這是小白問的。
怎么不穿小熊睡衣?這是葡萄問的。
什么顏色的內(nèi)ku?小白。
怎么不穿小熊內(nèi)ku?葡萄。
蘇青恨不得捂上他們的嘴,兒子們,不要把自己搞成八卦娛記好嗎?再說,即使娛記,人家也不會問這種深奧的問題,好不好?
這簡直就是腦殘粉嗎?
作為孩他媽,教育失敗的典型,她丟人地移開了視線,卻看到孩他爹,正在打電話。
不用想,她也知道打給誰的,還不是擔心他老哥了。
正如媳婦所想,二爺正打給他老哥孔銘維,別看平常不顯山露水,內(nèi)心里指不定多惦記他老哥的終身大事。
能讓自視甚高的孔二少,給老哥報信,可見小玉這未婚夫還是有一定的殺傷力的。
蘇青不了解此人,但孔銘揚卻不是一無所知,這位仁兄,沒有背景,卻能在圈內(nèi)長立不倒,這人的本事可見一斑。
再加上人家是名正言順,經(jīng)過雙方家長同意,占據(jù)了很大的優(yōu)勢不說,還一來就報上自己未婚夫的身份,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人家說不定,并不像小玉口中所說跟她一樣極力反對。
演戲科班出身,保不齊一言一行都在長袖揮舞,縝密心思哪能是單純的小丫頭看出來的。
二爺確實替老哥捉急,只是,關(guān)鍵時候,總掉鏈子,老哥居然一直不接電話。
再不接電話,老婆沒了,別怪老弟沒提醒你。
撥了幾遍,二爺也不耐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合上電話,索性不管了,可想想,還是頹廢再次撥起電話,看在一個爹媽生的份上,再撥一次,不通,俺真的不管你了,活該你一輩子沒老婆。
慶幸的是,這回電話通了,二爺激動了,拿著電話,走遠了些,激動地對那邊的老哥嚷了,“我說你要電話有個屁用,打不通還不如扔了算了。”
那邊的孔大哥揉著眉頭,看著在座的與會之人,對送電話的秘書點點頭,那人便出去,又關(guān)上了門。
“什么事?”看著電話記錄一竄的未接電話,孔銘維詢問道,小二要不是有重大的事情,是不會這么急著找他的。
孔銘揚聽老哥這四平八穩(wěn)的語氣就來氣,“什么事?你老婆被人搶走了。”
二爺?shù)纳らT不是一般的大,隔著話筒,會議室里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我靠,老婆跟人跑了?這不就是說,老大被戴了綠帽子?
信息太過于驚悚,窺探了老大的**,不會被滅口吧?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紛紛低頭,他們什么都沒聽見,正在用心領(lǐng)會與會精神呢,與會的政策方針,制定的好啊,簡直完美的無可挑剔。
孔銘維眉頭皺的更緊了,掃視一圈,硬邦邦地說了句,“我沒有老婆。”
下面的人,聽老大說沒老婆,這才松了一口氣,都忘記了老大是孤家寡人一個,真是瞎緊張一番。
“我靠。”二爺噴臟話了,“你還擺譜呢,再擺,你真的沒老婆了,小玉那丫頭的青梅已經(jīng)找過來了,不,人家已經(jīng)是熟梅了,都自稱未婚夫了,現(xiàn)在就在四合院呢。”
孔銘維眼神暗了暗,又吐出了句,“我在開會呢。”
二爺又說,“他那未婚夫,你知道誰嗎?不是山村里沒見過世面的男人,而是當紅明星水致遠,聽聽這名,致遠,志向多遠大,人家都承認未婚夫了,你還矯情呢,再矯情,你就死會了,……”
這話又再次在會議室里,飄蕩一番。
諸位剛松下了一口氣,再次提了上來,我靠,內(nèi)容量太大,太勁爆了,他們家老大,面無表情,不茍言笑,一副高貴冷艷,不可侵犯,生怕褻瀆的范兒,居然是第三者插足,還是即將新婚的人。
暗暗咂嘴,正看不出來,還是悶a型,從別人手里搶人,貌似很刺激,很帶勁,而且,這孔二少爺太夠意思了,連搶人這事都幫著哥哥。
支愣著耳朵,繼續(xù)聽勁爆信息時,突然咔嚓一聲,電話被合上,聲音瞬間消失。
眾人狠狠抖了一下,暗叫不好,這比聽了老大被戴綠帽子都嚴重啊,瞬間又專心認真地研究與會精神,這個政策制定的太完美了,簡直無懈可擊……
被掛了電話的小二氣的不輕,拿著嘟嘟的電話,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看著走近的媳婦,那叫一個委屈,“他怎么能這樣對我,我這都是為了誰啊?太沒人性了,媳婦,抱抱,只有你對我最好。”
蘇青推開猶如條大狗般趴在身上的某人,“注意點影響,大哥怎么說啊?難不成,真對小玉沒意思?”
孔銘揚又欺身到媳婦身邊,“走,不管他,注定了的單身狗,沒辦法。”
被自家弟弟罵做單身狗的人,將電話放在一邊,掃視一圈,底下人的動作,然后,翻開企劃書,繼續(xù)未完會議,可翻了一遍后,突然合上,吐出兩字,“散會。”
底下的人,多有眼色,老大的命令一下,瞬間溜的一個比一個快,想來早就坐不住了。
屋子里的人走完,孔銘維看著虛空,愣了半響,走到窗口,看著下面高高低低的建筑物,路面上猶如螞蟻大小的車輛和人群,點燃了一支煙。
軍隊的時候,他有抽煙的習慣,煙不是什么健康習慣,但這只是對于普通人來說,他嗎?造成不了絲毫的影響,只是回來后,家里有孩子,情知沒什么傷害,還是慢慢不抽了。
煙霧繚繞中,孔銘維剛毅俊朗的臉龐,若影若現(xiàn),望著窗外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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