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人的監管下,蘇青老老實實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才被準許下床。
身體狀況總體還算不錯,只是體內的功力,卻連平常的三分之一都還不到。
關于這點,蘇青倒不驚慌,懷小白和雙胞胎時均是這樣,大部分的靈力都被肚子里的胎兒給吸去了。
相比著上次,孕吐反應也不重,飲食方面也沒發生太明顯的變化。
于是,家人一致認為,肚子里的這個肯定是個乖的,一點都不鬧騰。
二爺對這點也是滿意的,每天少不得給媳婦輸送靈力,只要孩子不折騰媳婦,他做什么都無所謂。
對于這個孩子的出生,孩他爹也開始充滿了期待。
前三個孩子,就閨女最可愛乖巧,也最合二爺的心意,可如此乖巧的閨女卻總是粘著哥哥們,尤其是小白那臭小子,就不那么愉快了。
一提起來小白,二爺的腦子就轟轟做響,仿佛生下來的職責就是折騰老子,跟老子作對的。
葡萄呆萌些,沒他哥那么多的花花腸子,但是,本應該老實聽話的孩子,天天跟在他哥后面欺負老子不說,而且這個呆萌貨,還一無所知,明其名曰,為老子著想。
所以,二爺期盼,小四能夠正常些,乖巧些,最好遠離小白那臭小子。
小四就是媳婦肚子里的那個,名字專利權,還是小白,人家起名的神能力,已經是有目共睹了。
只要他上下嘴巴一張,名字一出來,那可是連親生父母都沒得辦法,這點,杜翰東那貨深有體會,沒少在他們面前哭訴。
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樣的老子,就會生出什么樣的孩子。老鼠的兒子生來可不就會打洞。
二爺想要一個乖巧聽話的兒子,難度系數貌似大了點。
過不多長時間,小四鬧騰的本事就展現出來了。
小四這個還呆在老媽肚子里的胎兒,卻是個十足十的酒鬼,很明顯,天生的。
這還沒出生呢,就被定性為酒鬼一枚,聽起來是不是有些天方夜譚?
可這確實是被證實了的真相。
蘇青說起來,沒什么特別的嗜好。
生為一名現代都市女性,不愛逛街,不愛打扮。
當然,人家也無需打扮,天生麗質,裝扮只會顯得多余。
除了修煉和休息醫術,唯一算得上愛好的就是喜歡喝點小酒,品美酒,但不嗜酒。
自己釀造的果酒,再經過高年份人參藥材的浸泡,富含了不少靈氣,滋補,調養,延年益壽的效果可想而知。
家里人,每天早晨都會喝上一杯,一天都精神奕奕,渾身充滿了力量。
蘇青自然也是。
能下床后的那天,蘇青跟往常一樣,喝了杯果酒,自家釀造的果酒不但不會對胎兒產生什么不好的影響,反而還有利于安胎。
可這一杯酒下肚后,問題就出來了。
“怎么了?”
這天天氣難得是個晴天,大大的太陽,暖洋洋的,吃了早飯后不久,一家人就移步到了院子里。
小叔在家,剛好蘇青又懷了孕,孔銘揚這會兒有了理由,公司里的事,干脆撒手不管了,一股腦全交給了小叔謝奕。
謝奕自然不會心甘情愿地答應,但是,誰叫他倒霉呢,偏偏趕上蘇青懷孕呢。
現在幾大家子里,你要說誰最大,毫無疑問,就是懷了孕的蘇青啊。
小二跑到孔老爺子跟前那么一說,老爺子立馬大手一揮,準了。
無論謝奕再怎么不甘,也無從反抗。
委屈地跟老爹訴苦,抱怨不公平。
孔老爺子卻朝他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公平?你去找個老婆,生個孩子,我就給你公平。”
“您老這是刁難。”謝奕哀嚎,“即使我現在給你找個兒媳婦,按照咱們家族生孩子的幾率,到死都不一定有啊。”
孔老爺子拐杖一頓,身子挺直了幾分,斜著眼睛看他,“我這絕對**裸的刁難。”
說完,人家就走了。
徒留謝奕在客廳中凌亂,指著老爹你奈我何的背影,朝蘭叔哭訴,“他居然這樣對我,這是親爹嗎……”
蘭叔搖搖頭,給了他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轉身隨著老爺子離開了。
謝奕仰頭,“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都說凡是家里的老二,都不受待見,為嘛小二就例外?
孔銘維路過客廳,剛好聽到小叔的抱怨,嘆了口氣,腳步加快了幾分,難道不是人品問題?
謝奕若是聽到,估計當場就想死上一死,一個兩個都不可愛,這日子沒法過了。
有了小叔做牛做馬,小二才會閑在家里,照顧媳婦,陪著孩子。
這不,正陪著閨女下棋呢,沒忘注意媳婦的他,便看到媳婦,圍著石桌,焦躁地走來走去,趕忙丟下手里的棋子,跑了過去。
蘇青邊走,邊拉開純白羽絨服的拉鏈,“很煩躁。”
孔銘揚忙阻止,“雖然今天出太陽了,可天還冷著呢,你現在正特殊時期,功力被小四耗去一大半,體質不比以前,別再感冒了。”
幫媳婦整好衣服,又摸了摸脈,從他的認知范圍內,沒瞧出有什么問題,“你自個兒把把脈,看是不是肚子里小四給鬧的。”
蘇青不耐地搖搖頭,煩躁地額頭上都滲出了汗,在陽光下,發著亮光,“摸了,沒察出什么。”
孔銘揚趕緊倒了杯溫水,遞給媳婦。
蘇青一口喝了下去。
“有沒好些?”孔銘揚幫媳婦邊擦汗,邊問。
蘇青放下杯子,搖搖頭,自己也弄不清楚,這是個什么情況,“就跟犯了煙癮似的。”奇怪的很。
孔銘揚來回順著胸口,皺眉,“你吃什么了?”
“我吃什么了,你不知道?早上你不在的嗎?”蘇青內心煩躁,給鬧的語氣上也急了幾分。
突然,她停止了動作,看向孔銘揚,“剛才就喝了杯果酒,除了你給我的那杯,我連杯水都沒喝。”
二爺這會兒也很著急,一碰上媳婦,他特別容易失去鎮定,他就說,不該再要孩子,可想想,這些都怪自己。
“要不,打電話給外公,讓他老人家給看看?”二爺想到了章老。
“外公今天在看診,這會兒肯定忙著呢,預約了病人,那能說離開就離開。”
看到老媽不舒服,葡萄和橙子趕緊跑了過來,而小白今天去了學校,課可以不上,不過,期末考還是要參加的。
橙子拉著老媽的手,皺著小臉,“是不是小四不乖了?”
葡萄熊孩子非常同意妹妹的話,點點頭,“小四一向很乖,難道沒吃飽,餓著了?還是渴了?嘴饞了?喝酒沒喝夠?”
嘟嘟囔囔了一大堆,蘇青是沒把孩子的話放在心上,這會兒,正煩躁著呢,胸口跟貓爪似的。
不過,一旁著急不已,跟個無頭蒼蠅,正想不出怎么才能讓媳婦好受些的孩他爹,詭異地抓住了葡萄熊兒子最后那句話,眼睛突然程亮,狠錘了桌子,起身跑進廚房,倒了杯酒,遞到媳婦面前。
“喝。”
蘇青愕然,瞅著那人,你可真行,連葡萄的胡話,都信以為真。
見媳婦半天沒動,二爺將杯子送到了嘴邊,“喝。”
好吧,喝就喝吧,雖然邏輯神奇了點,不過,也就是一杯酒而已,反正她的酒量不錯,再有一杯也不妨事。
蘇青喝光了杯中的酒。
葡萄,橙子,外加孩他爹,均是晶亮亮的小眼神盯著她。
兩分鐘的時間過去,蘇青居然沒那么煩躁了,怔愣愣地看著眼前不移視線的一大兩小,忍不住驚呼,“天啊,真有可能被葡萄說中了。”
“我說什么了?”葡萄摸摸頭,“哦,對了,小四是個酒鬼得啦。”
孔銘揚的神情復雜難辨,端著空空的酒杯,一個勁地看著媳婦的肚子,也太不靠譜了,說好的正常孩子呢?
這還不到兩個月,就是個酒鬼,還能不能行了,他家出品,難不成都是奇葩?
“你去再倒杯酒來。”蘇青指使著店小二。
小二在心里默默地為自己鞠了把同情的淚,哎了一聲,耷拉著腦袋,怏怏地倒酒去了。
為什么打擊的總是他!
于是,接下來,一感到胸口煩躁,蘇青就知道肚子里的小四,要喝酒了。
剛開始每天,還只是三兩杯,伴隨著他一天天地長大,酒量也相應地增加,最后,直至能喝下兩壇還不盡興。
平常一壇酒,蘇青都會有反應,可現在兩壇下去,都沒事似的,很明顯,無需問,也知道酒去了那里。
家里的長輩,倒不會覺得有什么怪異,自己家的孩子,就是滿身的缺點也是好的,唯一擔心的就是,酒喝太多了會不會有不好的影響。
而小白他們這些孩子,卻是覺得好玩有趣,酒鬼怎么了,他們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酒,還怕生下來,小四沒酒喝?
失落的二爺,隨著時間的流逝,碎了一地的玻璃心,也慢慢地粘合了起來,無奈地接受了即將有個酒鬼孩子的事實。
正常什么的,對于他,比海市蜃樓,還要海市蜃樓。
雞飛狗跳的日子里,時間流逝地非常快,眨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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