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廂房中, 衆(zhòng)人都聚在一起,南宮雷的臉色比剛纔還難看。眼中充滿了殺氣,口氣冰冷的問道:“她真的是要你去救南宮肅?”
“我騙你做什麼。”月如舟懶得再解釋, 躺在一張貴妃椅上, 瞇起眼睛裝睡。
“你做得不錯(cuò), 那石頭千萬不要給她。”
“嗯?”月如舟迷惑的睜開眼睛, 道:“真是怪了。她要救, 你不幫忙也就算了,怎麼還攔起我來了?那南宮老爺不也是你爹麼?哦!我明白了,你是要使激將法。我告訴你, 沒用的。昆吾神石與我的性命息息相關(guān),我不可能爲(wèi)了一個(gè)陌生人, 丟了我的性命。”
“哼!你想太多了。只不過我跟他沒有關(guān)係, 別把我跟他扯在一起。”
沈嘉瑩也好奇地問道:“跟他沒關(guān)係你怎麼會是南宮家的大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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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必瞞你們, 我家本是南宮家八竿子打不著的旁系分支。十年前,失蹤了幾代的干將神劍突然出現(xiàn), 強(qiáng)行融入到阿離體內(nèi)。這原本也沒什麼,可是阿離的身體變得對莫邪神劍十分排斥,所以我才被過繼過來當(dāng)了少爺,負(fù)責(zé)繼承莫邪。”
“等等,你的意思是, 莫邪神劍在你身體裡?”月如舟眨了眨眼睛, 站起身仔細(xì)觀察起南宮雷來。“嘖嘖, 真沒想到干將與莫邪竟會藏在人的體內(nèi)。難怪我曾經(jīng)不管用什麼方法, 都查不到雙劍的下落。”看到南宮雷突然變了眼神, 月如舟忙解釋道:“放心,我是爲(wèi)了舉辦祭祀儀式, 所以才四處尋找過這些附著強(qiáng)大靈力的東西。既然我們是朋友,我自然不會打這雙劍念頭。”
“哼!諒你也沒那個(gè)能耐。”
“恕我直言,南宮老爺現(xiàn)在或許真的很需要昆吾神石。月大人到不如去看看南宮老爺,大人見多識廣,或許能想出折中的法子。”思考再三,洛晚秋插話道。
月如舟挑了下眉,笑道:“洛晚秋,你這話說得倒也中聽。可雷少俠都不願(yuàn)救治南宮老爺,你又著急什麼勁。”
“南宮少主也是有骨氣之人,肯向你下跪,想來是南宮老爺出了什麼大事,否則……”
“他能出什麼事!他一向貪生怕死,出什麼事都會先躲在兒女身後!”南宮雷強(qiáng)行打斷了洛晚秋的話。似乎每次提及南宮肅,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意識到這點(diǎn),南宮雷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道:“璧山最近不是很太平,你們最近不要過去了。”
凌紫冥終於有了插話的機(jī)會,問道:“璧山上是不是鬧山賊了?要不要我?guī)湍闳ヌ袅怂坎皇俏掖蹬#L安城內(nèi)的強(qiáng)盜流氓踩花賊,那統(tǒng)統(tǒng)都是我給送進(jìn)牢房的。”
“能把阿離傷得那麼重卻又放她回來,決不是什麼山賊。這件事我自會向阿離問清楚,你們就不要操心了。”說完,南宮離便離開了。
看到洛晚秋欲言又止的表情,沈嘉瑩強(qiáng)笑著問道:“晚秋,你好像很關(guān)心南宮少主的事情。”
“嗯,她像我。”洛晚秋報(bào)以微笑,這也是她唯一可以給與的東西了。
“那我跟夕涼今晚就上璧山探個(gè)究竟。”凌紫冥自作主張的說道。
洛晚秋輕輕搖頭,道:“不必,既然人家不要我們操心,我們最好不要插手。你們?nèi)ゲ椴檫@個(gè)南宮老爺?shù)那闆r。來南宮家也半個(gè)月了,我還沒見過這個(gè)南宮老爺呢!”
“是。”忽視凌紫冥委屈的臉龐,夕涼拎著他的衣領(lǐng),先回去養(yǎng)精蓄瑞了。
見狀,月如舟也悠然起身,勾起嘴角,曖昧地說道:“我也先回去了,你們自便。”
沈嘉瑩羞紅了臉,嗔道:“你把話說清楚,什麼自便……”
月如舟不答,徑自走出了房間。
屋內(nèi)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面對沈嘉瑩坐立不安,洛晚秋先行說道:“那我也先回房間了。”
“等等!”一把拉住洛晚秋的衣袖,沈嘉瑩的眼眶不覺紅了起來。“你就沒什麼話想跟我說麼?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
“那,你想聽些什麼?”
“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話一出口,沈嘉瑩就後悔了。如果……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自己便失去了這唯一的機(jī)會。
又是一陣沉默,沈嘉瑩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洛晚秋這纔不慌不忙的開口,回答道:“喜歡,從小到大我一直都很喜歡你。”
知道洛晚秋是在故意裝傻,沈嘉瑩還是鬆了一口氣,至少自己還有留下的理由。不過,眼淚卻不爭氣的滑過臉頰。
洛晚秋忙伸手撫去她的淚水,柔聲問道:“怎麼哭了?乖,別哭了。你哭我可是會心疼的。”
“晚秋,答應(yīng)我一件事好麼?”
“什麼事?”
“我們……我們成親吧!,等回到揚(yáng)州,我們馬上就成親。”
洛晚秋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該來的遲早會來,只要能讓嘉瑩安心,成親又算得了什麼。“傻丫頭,你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妻不是麼?只要你同意,我隨時(shí)都可以娶你過門。”
安撫好沈嘉瑩,天色不覺已經(jīng)晚了。秋後的傍晚帶著絲絲涼意,洛晚秋站在當(dāng)日素月所站的地方,猜測著她可能去的地方。但最後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瞭解素月。不管是紫闋,還是洛晚秋,都只是在默默地等著她回來。
“素月啊素月,我洛晚秋到底算什麼……”自嘲的笑了一下,洛晚秋這才走回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凌紫冥就回來了,只是身邊並不見夕涼。不過看凌紫冥似乎並不擔(dān)心,洛晚秋也就不著急了。
“打聽到什麼了麼?”
“這個(gè)自然。南宮家一向淡薄名利,南宮老爺也從來不在江湖上招搖,一心想著鑄劍。十年前突然把自己關(guān)在璧山的一個(gè)隱秘的山洞中,說是要練一柄絕世神劍。之後就再也沒踏出過璧山,也就再也沒人聽過他的消息了。”
“那夕涼呢?”
提到夕涼,凌紫冥立刻露出委屈的表情,聲音也跟著矯情起來,道:“夕涼去璧山尋找山洞去了,說是嫌我礙事,叫我先回來。”
月如舟不知何時(shí)走了進(jìn)來,聽到這個(gè)聲音,也細(xì)聲細(xì)氣的說道:“小乖乖,別撒嬌了,沒看到你家大人牙口不好麼!”
“什麼意思?”
“酸的牙都倒了。”
眼看吵架就要升級爲(wèi)打架,洛晚秋忙道:“你們兩個(gè)就別吵了。凌紫冥,你也累了一晚了,先去休息吧!”
“是,大人。”轉(zhuǎn)過身,凌紫冥又對月如舟說道:“恕不奉陪了,人妖臺監(jiān)。”說完馬上離開了。
“唉!翻來覆去就這麼一句,真是無趣的忠犬。”月如舟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隨即有笑道:“洛晚秋,想不想知道十年前這裡發(fā)生了什麼事啊?”
“你知道?”
“別忘了,我可是司天臺監(jiān)。上通天文,下曉地理,這前後五百年之內(nèi)的事,沒有我不知道的。”
看月如舟吹得如此順口,洛晚秋不禁打趣道:“那您的那位桃花是哪位啊?”
“好好好,我不賣關(guān)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