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頭想著對付不了景瑞,煉氣的小家伙應該沒問題吧。他走向景天四人,福海上來一劍砍下,重劍撞上寶刀,“鏘”巡防頭大驚失色,手上的刀差點沒脫手。景天一步就到他身邊,一拳打出,巡防頭感覺有人影靠近,擋下重劍的同時撐起防護。
“嘭”防護被打碎,拳頭落在臉頰,打的他頭一甩,人也甩出去了,歪著身子轉了半圈才穩住。今天是怎么了?這幾個沒法力的小孩都是什么怪物?重劍的力道讓他震驚,這個小孩憑拳頭打破了他的防護?他一手提刀,一手摸著下巴,太難以置信了。
新來的年輕人看到了這邊的情形,暗道:廢物。捏拳再次轟向景瑞,景瑞壓力挺大,這人應該在筑基中期了,還沒有用法器。他心中默念法訣,黑鎧甲上身,然后撐起防護,打出一拳,然后長槍橫掃。兩道拳風撞擊,這次年輕人出拳力道大過上一拳幾倍。撞散景瑞的拳頭,防護也碎裂,重重打在鎧甲上,景瑞翻飛。
景瑞的槍勢被對方擋下,景瑞穩定身形直接飛身持槍沖向年輕人,年輕人口念法訣,槍尖盯在防護無法突破。年輕人嘴臉露出冷笑,一記重拳打開槍頭,起腳踢在景瑞胸口,景瑞躬身飛起,年輕人接連幾拳又打在胸口。最后躍起趕上,一腳踏在景瑞后背,景瑞“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景瑞翻身嘴角流血。年輕人隨手一甩,一根法力繩把景瑞捆上了。
年輕人落地,巡防頭鼻青臉腫的趕緊跑到他身后,景天看著被捆的景瑞,捏拳就轟向年輕人。年輕人根本沒把他放眼里,隨手一拳對轟“嘭”的一聲,年輕人身子一扭,驚訝的看著景天:
“原來是煉體,難怪這么難纏。”
福海揮重劍砍來,年輕人一拳轟開,景天又沖過來,兩拳對上,這次年輕人差點摔倒。景天后退幾步,再次趕來,年輕人甩出法力繩,繩子纏繞著景天,景天想掙脫,奈何法力繩符文閃爍,沒絲毫反應。然后又捆上了福海他們幾個。
收拾景天方印的時候,巡防頭皺眉了,他收不進儲物袋,還是年輕人幫忙。這幾個小孩子著實讓他們吃驚。
一行人押著五個孩子回到小坎城巡防駐地,都懶得審問,直接搜身,為的就是這些東西來的,費了這么大勁。三個儲物袋,巡防頭兒迫不及待的就打開了,丹藥、丹方還有那么多靈石,書冊、衣物等。景天瞪著大眼吼道:
“你若敢動我東西,我就要你的命!”
巡防頭剛摸到黑牌沒來得及看呢,聽景天開口,他想起被這個法力都沒有的家伙打的轉了半圈,心里來火了,上去就是一拳打在臉上,景天嘴角流血,怒目圓瞪。
“操尼瑪,有種放開我單挑,靠境界高算什么本事!”
福海扯著喉嚨就罵,巡防頭走過去一腳蹬向福海肚子,
“單挑?你咋被綁這兒了呢?”
大嘴巴、九斤都罵開了,只是被綁上了,就是拼命也沒辦法。旁邊巡防人上去就一通打,都被福海幾人揍過,現在綁這里了,那還不打回來。
“我的東西要少一樣,你們都得死!”
景天嘴角流血咬牙切齒的說,他還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哪怕是在東啟域。
巡防頭兒看著黑牌,沒理會景天,牌的周邊是紋路中間三個字:九重山。他有點懵了,事情有點大,他凝重的拿起黑牌走到年輕人那里,年輕人看了臉色也立馬垮下來:
“你是揩油想瘋了吧,瞎了眼?東西先不要動,這事已經超出了我們能處理的范圍,讓我去問問我爹。”
白族。一個中年人白族長老端坐太師椅子上,手拿著九重山令牌,旁邊桌子上還有四塊。面前畢恭畢敬的站著筑基巔峰期的兒子。讓兒子跟侄兒兩人幫著家族管理小坎城,正是他想方設法給他們謀的差事。平日里小打小鬧的揩油他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今日卻揩到九重山頭上,還真給他出了個大難題啊!他看著自己的兒子:
“那五個孩子有沒有說是哪族的?”
年輕人:“沒有,五人只有一人是筑基初期,其他都是凝氣境。”
白長老低頭看著手里的黑牌,自言自語:
“九重山正在考核招收弟子,難道他們是被選中去接受考核的?”
等了一會兒,他似乎有了主意:
“牌子先留下,把他們放了。”
白長老起身,
“算了,我還是親自去一趟。”
景天他們五人還被綁在大廳柱子上,巡防頭兒見白長老親自出馬,他走上去行了一禮:
“大伯。”
白長老沒理會,直接走到景天五人被綁的地方:
“九重山令牌你們在何處所盜?”
景天他們沒有答話,白長老又接著說:
“令牌我會親自送還九重山,念你們年幼,又是初犯,我白族不與追究。放了他們吧。”
白長老大手一揮,年輕人就收了景天五人身上的法力繩。大嘴巴、九斤趕緊收拾好儲物袋,景天盯著白長老:
“今日之事,我們景族五兄弟記下了,他日定要你們百倍償還!”
白長老不動聲色,心里卻打起了鼓:兩個小王八蛋真能惹事,一個九重山就夠頭疼的了,現在又多了一個景族!
“快走吧,等你有那個實力了再說。”
白長老活了一把年紀什么沒見過,狠話聽的多了,更何況是人小孩子的話,根本就沒當回事。
景天:“我說過敢動我的東西,我就要你們的命,狗頭先留在你們肩上,來日我來取!”
白長老臉上掛不住了,被一個孩子當人面罵,身上法力陡然釋放,景天整個身體被禁錮猛的一沉:
“小孩子目無尊長沒家教,今日我就代你家大人好好管教管教你!”
景天承受著巨壓,嘴里依然不依不饒:
“老狗,你管好你自己,管我你還不配!”
白長老臉上難看至極,被一個后輩小孩子接連辱罵,怒氣沖天。不斷加大法力,景天皺眉,身體顫抖變形。福海見了沖上來:
“老王八,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小的如此老的更甚!”
他一沖過來,就被法力禁錮籠罩,再也邁不動步了,只感覺身體不受控制想要跪下。他跟景天一樣咬牙死撐。景瑞他們幾個被年輕人跟巡防頭兒攔著,干著急。
福海:“老王八蛋,你有種殺了我們,我兄弟五人闖東啟域什么陣仗沒見過?今日你不殺我們,來日只要有一人活著都會回來取你狗命!”
白長老被兩人罵的發毛了,有些不顧后果了。不斷加持法力,景天、福海被壓的不能說話了,兩腿顫抖,七孔流血,皮膚呈紅色,兩人都死撐,就是沒讓身體跪下。眼睛死死的瞪著白長老。
“成武收手!”
這時候突然一位年長者出現在白成武面前,攔在他與景天他們之間,對著景天他們一揮手,
“你們快走吧!”
一股法力勁風卷著景天五人,直接送出了城外。景瑞、大嘴巴、九斤趕緊扶住景天、福海。福海吐血暈過去了,景天感受到了白成武的殺意,嘴里一邊冒血一邊說:
“快走,往山里走!”
景瑞默念法訣,法船出現裝上幾人跟法器奔深山飛去。景瑞雖然是煉體,又泡過神血,帶著五人跟法器還是非常吃力,一口氣飛出了幾十里,再也支撐不住了,連人帶船直接從空中栽下來。景瑞臉色蒼白,無力的對大嘴巴、九斤說:
“快找個地方躲起來!”
年長者送走了景天五人,轉頭對著白成武說道:
“身為白族長老盡然跟幾個小孩子置氣,丟不丟人?”
白成武一臉怒氣,沒有看年長者一眼,眼睛看著景天他們消失的方向:
“幾個小王八蛋壞我道心,著實可惡!不行,不能就這么放過他們!”
說完縱身飛起,落在城外景天他們剛才落地的地方,眼睛四處查看。
“成武,成武……”
年長者跟著趕出來,還沒落地就叫著:
“成武,你想發生族戰嗎?”
白成武:“那就更留他們不得!”
年長者:“這幾個景族小孩在東啟域參加擂臺比試,回來的時候東啟域王家一長老想抓住他們,最后莫名其妙死了,你不知道嗎?”
白成武正要放開神識搜索,聽年長者這句話后,震住了,愣在那里半天沒說話。年長者走近他身邊繼續說道:
“你覺得景族放心幾個小孩出來歷練?你覺得景族不會因為幾個小孩開戰?不說景族,就這幾個小孩的父母長輩也夠你喝一壺的,就此罷手,事情也就這么過去了。如果殺了他們,結果無法預知,但是麻煩不斷是肯定的!”
白成武冷靜下來沉默了。
大嘴巴、九斤把景天、福海背進了一個山洞,景瑞連收起法船的法力都沒有了,等了一會兒見沒人追來抓緊恢復法力。景天、福海吃療傷丹藥盤坐山洞里療傷。四個時辰后,五人集中在洞里商量何去何從。東西倒是沒有丟,就是沒了令牌。一想起這事,幾人就怒火中燒,九斤站起來:
“我們回去,反正沒了令牌,我們回去跟長老說跟族里說,跟他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