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寒梅花掉頭就走了。小得在寒梅花走后進來,對老人點了一下頭,來到正堂:
“對戰名單公示出來了,不光東啟教甚至連東啟城都鬧開了,各大賭場都開盤了,人都瘋了??!”
福海笑呵呵的:“有這么熱鬧嗎?這都是為了什么???”
小得咽了一口水:“想贏唄,打到現在一直輸。賭場下注更是一邊倒,都壓東啟域這邊贏。”
景瑞:“大嘴巴、九斤你們明天不去擂臺了,跟小得去城里下注,把這兩天贏的靈石全押上,押福海贏。”
福海:“對對對,場上場下都要贏,晚上回來記得買點特色菜跟酒,要慶祝的?!?
景天賣筑基丹的靈石全買了草藥,不然也買福海贏,在這充滿敵視的異域、身處孤立的環境,五個族人兄弟只有抱團才能互相有些溫暖。
這也算是對福海的一種聲援,一種支持,雖然力度有些微小,但它義無反顧!
晚餐后的修煉,一段時間沒有扛方印,只能練習拳法。
景天想把拳法練到小成階段,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總是難遂愿。
提拳風起,拳行風隨,運足氣力打出最后一拳,似有嘯聲,終究還是湮滅。
丹老說的虎吼龍嘯怎么才能打出?難道還是力量不夠?
景天不知道,在他最后一拳嘯聲湮滅的時候,一直不說話的打坐老人,睜眼看了一下,又閉上了。
早上起來,洗漱后接著修煉,等小得來了,幾個孩子一起出門。
景天本來讓景瑞歇著,但景瑞堅持要去,沒辦法。小得帶著大嘴巴、九斤去城里下注。
景瑞讓老人跟著他們幾個,自己幾個在東啟教內,應該出不了什么事。老人想了想跟著大嘴巴他們去了。景天三人來到了擂臺這里。
“來了來了……”
遠遠的就有人看到他們三個。今天的擂臺還沒開始,都等著他們呢。福海三人走來,人群分開,讓出了一條道。
有三個比他們稍大一點的孩子,看著他們說:
“加油,景族小子,我們買了你們贏!”
聲音不大,好像怕人聽見。福海對他們笑了笑,他們直接來到老地方坐下。
福海走上了擂臺,等了一會走上了一個跟福海差不多大,也很結實的孩子上臺來,抬手一禮:
“五極宗梁順開。”
“景族景福海?!?
福海面對著對方,見對方沖過來,他也沖過去,拳頭對拳頭“轟”,兩人分開。
福海知道這個梁順開應該也是個煉體。不過他不怵,你打我胸口一拳,我也回敬你一拳,直接懟垮你,憑實力說話。
擂臺才開始,可能底下人群情緒沒上來,今天還沒有喊叫。
關注擂臺比試的可不是只有擂臺底下的人,還有遠處山中大殿里。今天這里的人比昨天多了些。
這時大殿里進來一人,手拿一顆筑基丹,正是景天賣出去的那顆。他把丹藥交給寒柏松,然后兩人低頭接耳的說了一通,最后出去了。寒柏松舉起手中的丹藥:
“諸位長老,這是下面丹藥鋪面送來的一顆筑基丹,應該是在擂臺比試的景族幾個孩子賣出的。景族的筑基丹在西啟域也是稀罕物啊。”
旁邊有人伸手,寒柏松把丹藥遞過去接著說道:
“此丹據下面反饋,還有本教丹師云長老所說,這是新手煉制的,藥力還有待提升。
但此丹一顆堪比我們的三顆。如果提升至九成藥力,這一顆丹藥就能讓資質普通的人筑基成功?!?
長老們互相傳看,聽完寒柏松的介紹都驚嘆不已。有長老問:
“這真是那幾小孩子煉制的?”
寒柏松:“據下面所說,屬實無誤。這些都不是重點,據云長老所說,此丹從草藥組合到煉制的每個環節都很精細,與其相比我們煉丹太過粗糙太落后。”
有長老順著他的話:
“我們想辦法弄到丹方,慢慢研究不就行了嗎?”
寒柏松:“小家伙賣了丹又買了很多的草藥,有療傷、煉體、筑基,還有些不知道用處,根本無法知道。人家防著呢?!?
“干脆抓住逼問,不行就讓山里閉死關的老家伙搜索神魂?!庇虚L老發狠。
寒柏松:“一顆筑基丹就能讓我們這樣?那石頭堆里還有個靈乳池,怎么不去搶過來?
這幾個景族小家伙可是在那里泡過的,他們能有今天也是得益于此?!?
眾人沉默。
寒柏松:“對岸的丹藥、功法、法術都比我們先進。三場大戰,除了剛來的第一次是靠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子。
后來兩戰,哪一次我們討到過好?你們覺得兩邊誰最有可能培養出頂尖戰力?
假如有一天,對面培養出哪怕一人,都會讓整個東啟域臣服。再大的地盤,再多的修行人在絕對實力面前無用!”
寒柏松停了一下,接著說:
“兩邊不交流不會了解,這次借小輩擂臺比試就讓你們,讓整個東啟域看看,兩邊的差距。這才只是贏了幾場,接下來,就讓你們驚掉下巴!”
擂臺上,梁順開心驚,這景福海根本不在乎你的拳頭,不講技巧,一味的猛沖猛打,而且全面壓制。人群開始有人著急喊道:
“梁順開加油!”
“景族的小子加油!”
那三個押福海贏的家伙也跟著喊,只是這聲音就像特別刺耳,所有的人都看向這幾個家伙,以至于喊到‘加油’兩個字時,聲音陡然小了。人也極力回避著眾人的目光。
福海的做法很簡單,你打我就接,你出手就露破綻,就得被我打,看誰拳頭重,看誰經扛。
他真不相信,同在一個境界他會輸,那他鼎白扛了?湯藥、靈乳白泡了?即便你也是煉體!
慢慢的隨時間推移,梁順開挨拳頭多起來了,因為在防與攻之間他亂了。不想繼續吃虧,只有認輸。
臺下從那一聲‘加油’之后一直安靜,擂臺結束后到處是嘆息聲,想贏一場就這么難嗎?
除了押福海贏的幾個家伙,開心的在拳打手掌。一臉興奮的看著擂臺上的福海。
裁判依然沒有說話,福海站在擂臺上恢復。景天、景瑞兩人很平靜,對福海的實力他們很放心。
場邊一個中年人領著一個孩子走到擂臺邊,中年人點了一下頭,孩子上擂臺。
他沒有說話,福??粗矝]有說話,反正說不說都要打。場下有人議論,這是大族王家領著子弟來打擂臺。
底下開始有人喊:
“王家加油!打倒景族五子!打倒外來者!”
王家孩子捏拳沖福海而來,福海沒有避讓,兩拳頭轟在一起,兩人都退了一步。
福海又沖過去,王家孩子也不避讓。這次對轟胸口,福海側了一下身,王家孩子皺眉。
雖然七重境,但身體抗打擊能力,王家的孩子覺得沒福海強。開始躲閃福海的攻擊,福海想硬對硬有些難了。
兩人擂臺的表現讓臺下人振奮,叫喊的更厲害,也有為福海加油的,只是被緊接著如潮般的‘王家加油!打倒景族五子!打倒外來者!’給淹沒。
福海想找機會,靠近對方,王家孩子明白福海的意圖。
當福海再次走向對方時,王家孩子啟動捏拳沖過來,福海胸膛迎向他這一拳,同時舉起右拳準備擊打對方面部。
可是王家孩子的拳頭快要靠近福海胸膛時,指縫間突然彈出一把小刀。
“噗”
扎進了福海胸膛,以至于他舉起的右拳停在半空,沒有攻向對方,而福海低頭看著自己胸膛,血水開始印透衣服,朝孔洞四周擴散。
王家孩子幾個翻身就跟福海拉開了距離。臺下叫喊聲驟停,
“嘩”人群被這意想不到的事炸了鍋,有的人都站起來了。
景天也站起來了,捏拳嘟嘴鼓眼睛。盯著王家孩子,景瑞扯著他的一只手臂。王家孩子看著福海:
“擂臺上好像沒有說不讓用法器!”
一臉得意的舉拳亮出指縫間黑色小刀。
福海抬頭看著王家孩子,臉上沒有表情,血順著印透的衣服滴有了擂臺上。
那幾個押福海贏的孩子也站起來,焦急的看著福海。大聲喊:
“景族小子加油!”
打破場了上的寧靜,這次沒有如潮般的壓制。聲音富有穿透力,整個廣場都聽的見。
福海猛的跑起來,龍行虎步,哪怕王家孩子又一次舉起了有刀的拳頭,他直接沖上去了。
一陣刺痛,王家孩子的刀從身體一側的肋骨插進來。
福海一拳打在他面部,他頭一偏,兩只手臂甩開,小刀飛出去了。
福海又一拳打在腹部,王家孩子身子躬著后退,福海快步趕上,人跳躍而起,膝蓋頂在王家孩子面門,王家孩子身子被打開,平著朝后飛,他徹底被打暈過去了,福海再次快步趕上,一記重拳打在他胸口。
王家孩子直挺挺的落地,身體周圍煙塵四起,沒了動靜。
“小王八蛋,你心狠手辣,找死嗎?”
擂臺下王家長輩怒吼,就要跳上擂臺,三個裁判中的老者,縱身一躍,直接落在他的面前:
“王長老,之前說好的,任何人不得干擾擂臺比試!”
王長老怒目圓睜:
“難道你們東啟教要幫西啟域外來者小崽子?”
老者:“他們被我教邀請來擂臺比試,我們只是維護擂臺比試的秩序和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