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呼出聲。顯然,黑疤臉的這句話所含的份量極重。
“既然是這樣,那么,我們不如搜一下他的身,說不定圣靈子就在他的身上!這樣也免得我們再費心費力地尋找!”先前那人繼續說道。
黑疤臉冷冷地看他一眼,半晌沒有說話。那人被他一瞪,竟然咽下了半截話,怎么也說不出了。黑疤臉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敢肯定圣靈子是否在他身上,如果有哪一位敢打保票一定能搜出來,那么請便。不過從此之后一切事情,都與我寧家兄弟無關。”
聶如龍心里大為氣惱,自己站在臺上,如同一個木偶,或者說一個貨物一般,耳朵里聽著眾人在如何處置自己,顯然沒把自己放在眼里。就在他要發作的時候,黑疤臉轉過臉來,指著他說道:“不過我敢肯定,圣靈子與此人肯定大有關系。所以,我才推薦這人加入我們,盛靈子干系重大,不是哪一個人可以獨吞得下的,即使一個人得到了,也未必能夠參透里面的秘密。他的加入,不論對他還是對我們,都是大有好處的一件事。”
“不必了!”黑疤臉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冷冷的聲音截斷道:“我對你們這個什么組織沒有絲毫的興趣,恕我不能從命。告辭了!”聶如龍說完,一個倒飛,就要從臺上飄退。
“呵呵,兄弟不要誤會,等我把話說完再走也不遲呀!”黑疤臉哪敢怠慢,放跑了他,以后再想找與盛靈子有關的線索恐怕就難比登天了!黑疤臉身形電閃,在聶如龍剛剛飛起的瞬間,一只大手閃電般前伸,如同鐵鉗子一樣抓向聶如龍雙腳!在看臺下旁邊的眾人也紛紛站起,竟然在聶如龍逃走的方向上隱隱圍了起來,形成一個小型包圍圈!
聶如龍在空中一個倒翻,竟然在飛退的時候,陡然止住身形,一雙腳輪番猛踢,將黑疤臉一雙手逼退。同時揚手沖后方打出一輪金色的光刃!
轟!轟!彎如金月的光刃轟到人群中,一部分被人化解,而功力弱的人則被劈飛,連人帶座椅帶得向后飛跌!光刃余勢未衰,直劈翻了二十多排座椅才漸漸消失!
黑疤臉被逼退之后,竟然沒有再繼續進擊,而是站在臺上,好整以暇地看著聶如龍。“呵呵,小兄弟,我勸你還是別費力氣了,你回頭看看,還能逃得出去么?”聶如龍回頭看看,幾個剛才明顯在接金色光刃的過程里露了一手的好手各自站在逃走的必經之路上,默默地看著自己。而作為小王的寧翠崖赫然也在其中。
“相信我們,我們絕對沒有惡意。不然,你的朋友也不會到現在為止還站在那了。對嗎?”這一番話可謂陰險之極,明面上的意思是我們沒有惡意,實際上在點醒聶如龍,如果你小子實在不聽話,那么你可以逃掉,你的朋友可沒你的本事,那說不得,我們只好扣下了!
聶如龍眼神凌厲,狠狠地瞪著黑疤臉,兩只手攥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攥緊。終于,緩緩地放了下來。
“呵呵,小兄弟果然是明白人。這一回我們可以好好坐下來談談了。”黑疤臉慢慢靠近。“我曾經說過,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目標,每個人的人生都有獨特的色彩。沒有錯,作為修行之人,我們的色彩是什么?是突破現有的境界,達到夢想中的境界!西方傳說中的禁咒法師,魔武士,甚至是熾天使,神!東方傳說中的修道人,神仙!在我看來,無不是修行之人達到頂峰的另一種稱呼而已。而這種境界,才是我們的終極目標:極道!”
旁邊聽著的眾人臉上無不現出極為神往的神色,他們都是一些在現有境界多年沒有辦法實現自我突破的靈能高手!其中甚至有四個探師,兩名奧師!“世界上有無數的修行者,雖然我們游離在公眾的視線之外,可是在修行之間,相信沒有什么秘密可言。即使是坎帕伊魯,也是一樣。”坎帕伊魯?難道他說的圣之靈與坎帕伊魯有關?聶如龍慢慢靜下心來,聽著黑疤臉繼續講說。
“一百年前,凡是靈能修煉者,大概都知道,靈能修煉者的天堂,在坎帕伊魯。一百年后的今天,大部分還以為是這樣,可是在座的幾位前輩恐怕不是這樣認為了吧?”黑疤臉看看四周的人,笑了笑。“雖然大部分不一定知道原因,可是我卻知道。因為在四十年前,沒錯,就是四十年前,坎帕伊魯的圣靈塔里丟失了一部分東西!”
“啊!”
“圣塔怎么會丟失東西?”
“不可能!圣域里絕對不可能有人得手!”
黑疤臉此話一出,周圍安靜的人群像燒開了的沸水一樣,轉眼間沸騰了起來。不過大多數人都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在傳說中圣者親手建造的圣域里,在那所有靈能修煉者視為神境的圣塔里,偷走了東西!
“呵呵,不信是嗎?事情發生前,我也是不信的……”黑疤臉和一旁的寧翠崖對視了一眼,繼續說道:“可是事實就是這樣,圣靈子也就是那時候起才不見的,同時不見的還有圣塔五十層以下的重要物品!在座的各位應該有很多都是進過圣靈塔的人,那么,有沒有發現現在進去修煉之后,效果并不如從前呢?其中的道理也許不用我來講述吧!”果然,黑疤臉最后兩句話一出,人群中又是一陣騷亂。有幾個人開始低頭沉思,仔細琢磨其中的道理。
黑疤臉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么?聶如龍心里翻江倒海!這人怎么對坎帕伊魯和圣塔內的事物如此熟悉?難道……他就是偷走圣塔物事的人?聶如龍一想到此,心里登時突突直跳。想起離開圣域的時候莫盧卡老師交代的東西,聶如龍不禁留上了心。“難道那個偷走圣塔物事的人,就是你?”聶如龍此話一出,登時將在場所有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眾人的目光都在黑疤臉的臉上定格。
“呃……”黑疤臉被聶如龍問得一愣,隨即哈哈一笑:“如果是這樣,我就不至于等到今天了。”
“哼,也許這只是你搪塞之言罷了,又如何能讓我們相信你?”聶如龍冷冷地說道。在場中自然也有和他相同想法的人,部分人甚至對黑疤臉現出了懷疑之色。聶如龍一句話,就將黑疤臉推向了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