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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訓（調）練（教）
“那個，主、主人你剛纔對那傢伙做了什麼喵？”
返回的路途中，趴在莉莉絲的肩膀上的邪神黑貓忍不住舔了舔爪子問道。
看起來好像是莉莉絲在那個猶大的身上做了什麼手腳，但偏偏它一時間也說不出來猶大身上到底有什麼地方產生了變化。
“沒什麼，我稍微幫他修改了一點記憶而已?！?
莉莉絲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精緻的臉蛋上露出一抹惡魔般的笑容，這一幕讓邪神黑貓當即忍不住就打了個哆嗦，渾身毛髮根根倒豎，這種感覺……
到底誰纔是邪神呀？
明明喵纔是邪神好嗎！
“對了，你有名字麼？”莉莉絲也不在意邪神黑貓到底在想什麼，伸手撓了撓它的下巴，後者下意識地伸長了脖子，瞳孔中流露出享受，“不然我就隨便幫你起個名字了，就叫‘哆啦c夢’怎麼樣？”
一直邪神黑貓邪神黑貓地叫感覺實在是太奇怪，當然更重要的是這會給她一種在湊字數的感覺，良心不安吶……
“雖然喵不知道這個名字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別以爲喵沒看到你在偷笑呀！”
“‘哆啦c夢’這個名字不行？那叫‘哈士奇’怎麼樣？”
“你先把嘴角的笑容收起來好喵！”
“誒，真是麻煩啊，這年頭連寵物都會呵斥主人了，那再換一個好了，決定就叫‘好名字都被狗起了’怎麼樣？”
邪神黑貓整個就炸毛了：“那還是給喵用的名字嗎！”
不不不，與其說是不適合一隻貓，不如說是這一串根本和名字的概念搭不上關係吧？
這女人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長的，難不成腦洞和虛空連成一片了嗎？
“嘁。”
“不要以爲喵沒聽到你嘁了一聲呀！喵是有名字的，喵的名字叫斯芬克斯·琉璃！”
“原來是叫斯芬克斯·琉璃啊。”莉莉絲恍然大悟，不過隨即看向邪神黑貓的眼神變得更奇怪了，“不過你這姓氏……”
一見到莉莉絲皺眉的模樣，邪神黑貓趕緊解釋道：“就算喵是虛空魔物，喵給自己想一個姓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虛空魔物誕生於虛空之中，當然是沒有父母、氏族之類的概念的，但是它附著在明光世界上這麼長時間，漸漸地也學會了明光世界土著人類的那一套，爲了強調自己的名諱，特地連名帶姓都給想好了。
“不，我只是覺得‘青銅’比‘琉璃’聽起來更帶感誒，而且萬一你哪天不喜歡這個姓氏了，你還能隨便升級啊，比如把青銅升級成白銀，黃金，然後是白金、鑽石之類的，一週七天前五天輪著換，最後兩天抽籤來……”
“咦，你還不滿意？那就叫奧巴馬怎麼樣？”
“……”誰來救救喵??！這裡有個神經病啊喵！
……
返回魔女小屋之後，莉莉絲很快就感應到了某種無形無質的訊號傳遞過來，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
她知道，猶大那個傢伙終於忍不住記憶中的誘惑，真的日本人去了。
在那之後，那個傢伙多半會在虛假的“壽命增長”的刺激下，不斷地沉溺下去，最終永恆沉淪，不得翻身。
她是次元魔女，是神，但也是魔。
留著猶大，純粹是因爲科奇恩的商團目前爲止還需要他這個名義上的領導人來指揮，等到雅妮絲他們五個迴歸之後，那個時候就是這傢伙的末日了。
少女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撫摸梳理著斯芬克斯柔軟的背毛，腦海中思潮涌動，成爲次元魔女之後的時間雖然並不長，卻經歷了不少事情，有很多的靈感創想積蓄在她的腦海中，等待著生根發芽的那一天。
“好吧，大部分的設想目前都無法實現，原質不夠不好辦事兒啊……”
莉莉絲撩了撩額前的劉海，看了下雖然在緩慢增長中但依舊少得可憐的原質容量，轉而將腦海中99%的設想標上了【沒錢玩你麻痹】的記號。
某種意義上就算是次元魔女，也要爲錢發愁啊。
最後，她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差不多是排在最末尾的一條設想上面。
“嗯，實現的可能性很低，但因爲實在沒多少投入，所以意外地帶感啊！”
莉莉絲咂吧了一下嘴，血色的眼瞳中有熠熠的光芒在閃動著，趴在少女大腿上的斯芬克斯忽然打了個寒噤，它忽然間產生了一種預感，恐怕又有什麼人要倒黴了。
你問喵是怎麼知道的？
因爲喵就是上一個倒黴的啊！
少女屈指連彈，一團團流光從她指尖射出，迅速沒入地下消失不見，魔女境界的大地並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土地，在大地的下方不是熔融的巖漿，而是直接連接了浩大無邊的虛空世界樹。
從伊蓮娜和艾薇兒的描述來看，原質的本質是孕育虛空萬物的虛空世界樹中某種最原始的成分，它從世界樹中產生，構成世間萬物，最後又迴流至世界樹中，完成一個輪迴。
而對於莉莉絲這個次元魔女來說，她真理權柄的熟練度要到50%以上才能從世界樹中將原質截流，從而能夠在真正意義上生產原質，而不是僅僅當原質的搬運工。
以她現在的熟練度，僅僅只能夠感受到原質在世界樹中流動的脈絡，而不能對其進行任何有意義的實質性截流操作。
“不過，障礙從來就是讓人突破用的嘛?！?
莉莉絲微微一笑，腦海中浮現出一座灰色的祭壇，這是她結合了魔女傳承中幾種祭壇的特殊功效融匯而成。
伴隨著那一道道光芒深入世界樹，一座和少女腦海中一模一樣的祭壇也漸漸凝實，最終徹底成形。
無數繁複的真理紋路似若符文，銘刻在祭壇的表面，將其襯托得無比神秘。
與此同時，一股混沌悠遠、蒼茫無盡的氣息從祭壇上漸漸瀰漫開，不過這不是祭壇本身釋放出的氣息，而是來自世界樹的氣息。
“很好，我想想……這祭壇的名字就叫‘天召法壇’了，按照我最初的設想的話，如果投入東西進去……”
莉莉絲露出滿意的笑容，四下張望起來。
“喵？喵！！”正在打盹的斯芬克斯忽然身體一顫，還沒來得及反應，頸後的軟肉就被一隻纖細的手捏住，整個被提了起來。
“你要對喵做什麼??！”
“沒什麼，你就幫我試驗一下天召法壇的效果吧?！?
少女將斯芬克斯提到面前，咧嘴露出潔白光亮的牙齒，嘿嘿笑著將手一鬆，黑貓頓時向著祭壇的開口墜去，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
“救命啊喵！！女神經病要殺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