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房里,巨蟹正在鍛煉身體,隨著啞鈴的一上一下,巨蟹身體各部位的肌肉不斷收縮膨脹,顯示出無比強(qiáng)勁的力量,他身高一米九,體重二百斤,是有名的大塊頭,更是鯨魚幫的第一戰(zhàn)將。
“蟹哥,不好了,老大被人干掉了。”一個小弟全身上下纏滿了白色的繃帶,顯然受了很嚴(yán)重的外傷。
“你說什么?”巨蟹停止了鍛煉,將兩個啞鈴重重地扔到地上,語氣極為凝重地問:“是誰干的?”
“沒見過,不過可以肯定是一條龍的人,開著王一守的悍馬直接沖到老大的別墅,將我們兄弟打傷,干掉了老大,還有康哥。”小弟說著說著不禁眼淚嘩嘩,那場面大可怕了,一人大戰(zhàn)幾十人還大獲全勝,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你們這些保鏢都是吃素的?平時是就知道泡馬子,身子都掏空了,一個人單槍匹馬就將你們放倒,你說你們丟不丟臉?“巨蟹又氣又悲,氣得是二三十個保鏢竟然都干不過一個人,悲的是老大鯨魚竟然就這么死了?兄弟一同打天下,流了多少血汗才有今天的鯨魚幫,不想今天就這么死了。
“蟹哥,我們要為老大報仇砍了,和一條龍的人拼了,和王一守拼了。”聽說老大鯨魚死了,一些兄弟個個激憤難當(dāng),叫嚷著要為鯨魚報仇。
“蟹哥,鯨魚幫沒了老大,你就是我們的老大,現(xiàn)在兄弟們都聽你的,這次一條龍欺人太甚,竟然直接找高手偷襲干掉我們的老大,蟹哥,這口氣兄弟們咽不下去啊,發(fā)話吧,蟹哥,只要你一聲令下,我們兄弟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為鯨魚哥報仇,我們兄弟在所不辭。”
“為老大報仇。”
“為老大報仇,和一條龍血戰(zhàn)到底,砍死兇手,以慰老大在天之靈。”
“血戰(zhàn)到底,砍死兇手,以慰老大在天之靈,血戰(zhàn)到底,砍死兇手,以慰老大在天之靈……。”鯨魚幫的兄弟們已經(jīng)一片沸騰。
這些吶喊的兄弟都是道上混的,本都是些熱血沸騰,快意恩仇的江湖人士,這次自己的老大都被人做了,這叫他們能不激憤嗎?
“大家聽我說。”巨蟹揮手示意兄弟們安靜,“兄弟們,這次王一守不守江湖規(guī)矩,使用奸計高手暗殺我們的老大,這個仇當(dāng)然要報,不過一條龍的勢力本來就比我們大,如果要硬拼血戰(zhàn)的話,我們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在黑道上,雙方的兄弟有矛盾可以拿出來說,解決不好雙方可以約占,好好火并一場,生死各自負(fù)責(zé),可是派人暗殺對方的老大這種行為的確令人不齒,要是這樣的話,各個幫派都不用打打殺殺,直接找個殺手殺了對方老大,所有問題不就全解決了。
“那怎么辦?難道鯨魚哥的仇就不報了嗎?”一個小弟高喊。
“仇,當(dāng)然要報,至于怎么報,當(dāng)然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他王一守既然不受江湖規(guī)矩,玩陰的,我們自然也要玩陰的,兄弟們,我們還是先處理好老大的后事,再找機(jī)會報仇。”巨蟹陰冷著臉,眼中含淚,自己和鯨魚哥出生入死創(chuàng)立了鯨魚幫,兄弟感情一直很好,他死了,巨蟹當(dāng)然傷心,報仇之心其實(shí)也是迫不及待,可他畢竟是有頭腦之人,一條龍的勢力大于鯨魚幫,如果硬拼的話,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鯨魚幫的兄弟雖然憤慨激動,但聽了巨蟹的話都認(rèn)為很有道理,各自散去。
巨蟹拿起一條毛巾擦了擦臉上因為鍛煉而出的臭汗,對一名手下說:“阿東,從現(xiàn)在開始,你隨時跟蹤王一守,如有暗殺的機(jī)會,立即匯報。”
“明白。”手下點(diǎn)頭離去。
看著小弟遠(yuǎn)去的背影,巨蟹的嘴角露出一絲嗜血的表情,“王一守,你敢暗殺我老大,我就能暗殺你,大不了大家拼個魚死網(wǎng)破。”巨蟹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對另一個小弟說:“走,去看看鯨魚哥和康哥。”
已經(jīng)死亡的鯨魚哥和劉康并沒有被人打得慘不忍睹,他們就像睡著了一般,只是頸部有一道劃痕,平常人如果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到那道傷口。巨蟹仔細(xì)看了看鯨魚兩人的頸部傷口,悲痛之余心中驚呼:“這么一道小小的傷口也能殺人,看來一條龍一定是高價聘請了世界頂尖殺手啊,好你個王一守,既然如此那老子也不客氣了,你做的初一,老子就做的十五,也讓你嘗嘗被人宰的滋味。”就在巨蟹正在盤算如何報仇雪恨的時候,阿水回來了。
“報告老大,一個極好的機(jī)會,王一守正在望海閣請人吃飯,沒帶任何保鏢,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機(jī)會。”阿東對巨蟹稟報說。
“你的消息準(zhǔn)確嗎?王一守剛剛大干一票,殺了我們的老大,他就不怕我們鯨魚幫的人報仇?沒帶任何保鏢,這不可能吧?”巨蟹不敢相信地問。
“千真萬確,蟹哥,我讓兄弟們都摸排清楚了,望海閣周圍真的沒有一個王一守的保鏢,而且根據(jù)一些受傷兄弟的確認(rèn),和王一守吃飯的一個年輕人就是殺死老大的兇手,蟹哥,報仇吧,出動所有兄弟,一舉干掉王一守和那個殺手,為老大報仇。”阿東的雙眼都充滿了復(fù)仇的烈焰。
“王一守為什么不帶保鏢?”巨蟹問,他想不通,這個時候王一守應(yīng)該知道鯨魚幫的人會找他報仇,可是他竟然一個保鏢都不帶,其中會不會有詐?難道他以為那個殺手可以保護(hù)他的安全,可是就算那個殺手很厲害,他能打過鯨魚幫一千多兄弟的圍攻嗎?
“不會的,蟹哥,我已經(jīng)安排兄弟們在望海閣酒店周圍各個路口把手,真的沒有看見有一條龍的保鏢出沒。”阿東無比堅定地說。
巨蟹看了阿東一眼,阿東算是鯨魚幫的精英人才,能力不錯,身手不錯,忠心可靠,辦事謹(jǐn)慎入微,交給他的任務(wù)每次都完成的非常漂亮,而且?guī)缀醵紱]有出過什么差錯,所以看著阿東無比堅定的眼神,巨蟹還是選擇相信他的,況且自私一點(diǎn)說,這鯨魚幫老大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做的,總還有人私下不服,早一日替鯨魚哥報仇,兄弟們也早一日服了自己,那自己的位置才能坐穩(wěn),想到這里,巨蟹下令說“帶上鯨魚幫的一千名兄弟,分三個包圍圈包圍住海閣大酒店,干掉王一守和那個殺手,為鯨魚哥報仇。”
“走,殺他娘的。”
“兄弟,你的刀,拿著。”
“走,為老大報仇,除非你他媽是超人,否則我一千兄弟干死你。”
……
為了行動萬無一失,巨蟹吞下了一顆白色的藥物,這可是他花了大價錢購買的。
鯨魚幫的一千名兄弟從各個方向分散著涌向了望海閣大酒店,他們就像是路人,沒有成群結(jié)隊,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們竟然都是黑社會。
酒桌之上,王星原和姚靖涵正吃得不亦樂乎,這么好吃的飯菜已經(jīng)很久沒吃到了,王星原去了GZGY一趟,大戰(zhàn)宋瘸子,可沒有什么好吃的,姚靖涵昏迷了幾天,都快忘記飯菜的香味了,這下可好,有人請客,兩人還不是可勁地吃,再說了也沒有什么外人,不就是一個叫王星原為爺?shù)耐跻皇兀鸵粋€干枯的小老頭嗎,而且這小老頭對王星原暴客氣,非要認(rèn)王星原做兒子,呵呵,先不管這些,敞開肚子吃,敞開肚子吃,不要不好意思。
“小伙子,我老頭子的意思你考慮的怎么樣了?”這個干枯瘦小的老頭正是龍族的紫龍王,王長正,雖然他貴為龍族的紫龍王,辦起事情來雷厲風(fēng)行,但性格卻十分隨和,不像其他龍王總是在小輩面前板著臉一副嚴(yán)厲的樣子,而且今天令他非常吃驚的是,眼前的年輕人的相貌像極了當(dāng)年的龍?zhí)樱徊贿^談吐之間多了幾份隨意低俗,不比龍?zhí)涌偸且桓闭?jīng)嚴(yán)肅高高在上的模樣。
“我說爺爺,我叫你爺爺,行不行,你的年紀(jì)比我爺爺還要大,我怎么做你兒子啊。”王星原的話說了一半,其實(shí)接下來他想說的是“你能生出我這么年輕的兒子嗎?”可是為了不打擊一個老人,王星原還是將這句話憋了回去。
“呵呵,有些事情是不能看年紀(jì)的,你看我叫王長正,長字輩,你呢叫王星原,星字輩,這在我們家族正好是父子兩代人的輩分嘛。”王長正認(rèn)真地說。
“我并不是什么星字輩啊,我的名字只是碰巧有個星字而已,再說了,我有自己的父親,我要是認(rèn)你做了父親,他知道了該有多傷心。”王星原一邊說一邊往嘴里塞著雞腿,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他似乎不懂什么輩分的問題,可是他心里卻在想,自己的老爸名叫王長龍,中間那個字真的也是長字,難道自己和眼前這個老頭真是一個祖宗?
“我能給你很多。”王長正說。
“那也不行,雖然我親生父親只是一個普通的工人,不能給我很多錢很多房子很多女人,可是他是我父親,他辛辛苦苦將我養(yǎng)大,我怎么能夠為了錢去做別人的兒子。”王星原很認(rèn)真地說。
“你做了我的兒子,也能孝敬他嘛,而且我能給你很大的權(quán)利,很多錢,你有了錢,能更好的孝敬他 ,對不對。”王長正說。
“哈哈,關(guān)于錢的問題嗎,我認(rèn)為,男人大丈夫要靠自己的本事賺錢,可不能有錢就是爹,有奶就是娘哦,你說是不是?來吧,老王先生,我敬你一杯,感謝您老人家看得起我。”王星原說著敬了王長正一杯酒。
王長正見無法說動年輕人做自己兒子,也只得作罷,不過他并不生氣,倒是越發(fā)看得起眼前的年輕人,不為金錢權(quán)利所動,可惜啊,要是自己有這樣一個兒子該有多好啊。王長正干了杯中的酒,暗想著沒有兒子,自己辛辛苦苦為紫龍一脈掙得的地盤勢力可都要交給龍族總部啊,這輩子可都是白干了,哎,這是龍族的規(guī)矩,各支脈的產(chǎn)業(yè)如沒有優(yōu)秀的子弟繼承,就必須上繳龍族總部,龍族好將其分配給有能力的子孫繼續(xù)發(fā)揚(yáng)光大,這是龍族為了保持興旺的法寶之一。想到這里,紫龍王還是傷心不已,算了,世事不可強(qiáng)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