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通話到此結束。接下來就是我們的內部會議了。”將目光從野獸以及野貓臉上收回來，斯塔克朝大屏幕上的希爾這麼說道，“再見！”

將與神盾局那邊的通訊掛掉，斯塔克再次將目光放倒野獸以及野貓那裡。

“我不說謊，接下來真的是內部會議。”

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位鋼鐵俠本尊是什麼意思。

希爾在最後說到的兩個“方向”，分別與野獸以及野貓有關。

克拉蕾自當初在拉斯維加斯打完暮光吸血鬼跟佐羅分別之後，就一直跟變種人待在一起。因此大夥都等著作爲變種人代表的野獸漢克麥考伊的迴應。至於羅瑞爾……

“蘭斯自從拉托維尼亞回來之後就一直悶悶不樂，最近跟了一位女武術家到東方學藝了。怎麼，你們懷疑她替佐羅隱瞞，甚至幫佐羅控制了那個宇宙魔方的能量？”野貓作爲黑金絲雀的導師（現在要在導師前面加上個“第一位”了），他當然站羅蕾爾這邊。

更重要的是，以他對羅瑞爾的瞭解，如果她知道佐羅想要將宇宙魔方的能量據爲己有的話，肯定會拼死阻止的。所以他站羅瑞爾這邊也站得很有底氣。

此時他就用不怒自威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他這一把年紀擺在那裡，又是早在二十多年前就開始當義警，資歷在那裡，一時間還真的鎮住了其他人。

不過，說到資歷甚至年紀，在現場的某一人面前，其他人都只是辣雞……五十多的野貓也不例外，上世紀六零年代就已經是博士畢業的野獸也還差了不少。那就是二戰時期就作爲英雄活躍在戰場上，現年已經九十好幾歲的美國隊長。

“我們沒有這麼認爲，泰特（野貓的中間名）。”美隊誠懇地說道，“我們只是覺得，或者蘭斯小姐曾經在佐羅身上見過，但後來忽視、遺忘了某些可能有用的線索。如果能讓她回來，或許對我們追緝佐羅有幫助。”

這番話如果由其他人來說，哪怕是復仇者聯盟裡的“款爺”、將斯塔克大樓改爲復仇者大廈併爲成員們設計製造裝備的斯塔克，效果也要打折扣。可是美國隊長的話，有著足夠的說服力。起碼聽了之後野貓的表情是和緩下來了。

“我可以試著去聯繫她。但我不保證她會回話，更別說保證她會回來了。”

沒等美隊迴應，斯塔克就搶先開口。

“這就夠了。不管能不能成功，總要嘗試一下的對吧。”很自然地朝野貓說了這麼一句，斯塔克卻已經暗中吩咐自己的智能管家留意野貓接下來的行動，比如如果是打電話的話就追蹤一下對面什麼的。

隨著野貓點頭，接下來壓力都來到野獸這邊了。

“漢克，我們需要見克拉蕾芙蕾。”美國隊長說道。

如果說對黑金絲雀還算客氣，畢竟她在對佐羅的關係上屬於受害者，那現在美隊在克拉蕾的問題上更傾向於指責了。誰讓她當初在齊塔瑞人入侵哥譚前，就是以佐羅的“部下”的身份出場的呢！

野獸漢克麥考伊當然知道這一點。他只是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我也可以聯繫一下她。至於她會不會來，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他跟之前的野貓一個意思。只是野貓那邊能得到客氣的迴應，他卻不行了。

“漢克，你應該明白這是一件大事。我們暫時還不知道佐羅在殺死神盾局的高級特工之後還會做出什麼事，而爲了阻止他我們需要關於他的情報。上一次他搶走宇宙魔方的時候你們變種人就已經在包庇芙蕾小姐，這一次你們還想要這麼做嗎！”

而漢克也是十分硬氣：“事先聲明，上一次我們是被那個神秘的安布雷拉公司逼得無家可歸。我們變種人沒有得到任何來自神盾局或者在座幾位的幫助，是克拉蕾主動加入了我們。”

“那是你們沒有向我們求援。而且我們也不是什麼都沒做，起碼我們也嘗試過去找你們所說的安布雷拉公司，只是沒有結果而已。所以我很懷疑那個公司是不是真的存在。”斯塔克這麼說道，“聽說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告訴你們那些生化生物是出自安布雷拉的。你確定她沒有在利用你們？你知道，商業間諜或者報仇什麼的。”

漢克現在有點理解爲什麼有句華夏話叫“話不投機半句多”了。

“如果這就是你們想說的話，或者這是你們想出來最好的藉口，那就省了吧。我們不需要。我來這裡不是我們需要你們，我們渴望加入你們。我只是覺得這會是一個改善我們變種人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的平臺而已。”漢克這位老好人也是來脾氣了，“事實上，我來這裡根本沒有得到我的同胞們的支持。尤其是萬磁王。如果不是因爲帶領同胞們對安布雷拉復仇耗費了他大部分精力，要不是還有教授勸住他，我想他很樂意用其他方式爲變種人爭取更好的待遇甚至地位——那種你們都不會喜歡的方式。現在，你們還指望我的同胞們將已經被視爲同胞的克拉蕾交出來？忘了這個念頭吧！”

說到這裡，漢克頓了頓，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然後繼續往下說：“我會跟克拉蕾說你們需要她問她一些問題，不過，先不說她會不會迴應你們，也不說她知不知道能讓你們找到佐羅甚至捉住佐羅的消息，有一點或許你們都沒有想過，爲什麼佐羅會殺那個神盾局的特工？就因爲那個特工是神盾局的，就一定是無辜受害者了？或許你們都不喜歡佐羅的風格，但不要隨便就下定論。”

面對漢克這番沒有太過激動反倒是語重心長的話，在場的其他人都有點懵。

哪怕是斯塔克也沒有想到，追捕佐羅的行動還沒開始呢，復仇者內部就要出問題了。不過，他畢竟是經歷過好些事了，也沒有說出“誰讓你加入了”、“我們也不稀罕你”之類的話。（想想《美隊3》里斯塔克對美隊說的那句“盾是我爸的你留下”，還用懷疑嗎，真愛啊！/笑）

“那麼以你的邏輯，搶走宇宙魔方的反倒不是壞人了？”斯塔克反問一句，“那樣的話我倒是想知道普通人類跟變種人之間是不是真的只差一段x基因了。”

這時候，美隊一聲“夠了”感嘆號，中斷了這場即將變爲爭吵的對話。

“漢克，我想斯塔克剛纔的話沒有歧視你們變種人的意思。”美隊這麼說道，“不過，那個特工是神盾局的的確不代表他是無辜受害者，但佐羅畢竟是有前科的。還有，哪怕佐羅沒有害人的心思，哪怕那位特工真的有錯在先，想想在拉托維尼亞發生的事。那場爆炸。如果我沒記錯，神盾局得到的消息是一支六十二人的警察與修士——那個國家的特警——隊伍全部犧牲，半個城市受到衝擊，整片平原變成了峽谷。那還是因爲爆炸源在郊外偏遠的地方。哪怕那不是佐羅本意，萬一他這一次在洛杉機、薩克拉門託或者舊金山出了問題呢？”

漢克一下子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