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ng”“bang”兩聲,兩邊一人開了一槍,爲這場古怪的戰鬥拉開序幕。
“沒關係,我已經知道你大概是哪個版本的了。”
佐羅這麼說著的時候,兩人已經真刀真槍地打了起來——完全的“真刀真槍”。兩人右手的刀各種碰撞,左手則在試圖將手槍指到對方的身上的同時還要想辦法打掉對方的手臂不讓自己的身體出現在對方的槍口之前。
於是,各種叮叮咚咚,槍聲也響起了好幾下,就是沒有受傷的。
兩人都還處於試探階段。
對於佐羅來說,比起“縫住嘴巴”的那個版本,有個固定“寶貝”的死侍容易對付多了。這個版本的死侍起碼沒有比鐳射眼還鐳射眼,也沒有一身艾德曼合金骨骼,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都弱了一籌。至於死侍那兩把刀,只要不是從手臂裡穿過皮膚伸出來的艾德曼合金版骨刃,佐羅的水喉管大概能擋……
“oh,sh*t!”
纔剛想到那裡呢,佐羅的水喉管就被死侍找了個機會一把削掉一大半了。
“怎麼,你以爲我的刀是從某個五金店什麼的拿出來的那種?”看了剩下的半截水喉管一眼,死侍吐槽了這麼一句,然後拉長語調用很欠揍的聲音說道:“噢,拜~託~”
本來拿著水喉管跟死侍對砍就已經夠鬱悶的了,他要小心翼翼地避免與對方的刀正面硬碰。現在一不小心被對方廢掉自己的武器,還要被對方嘴炮攻擊,佐羅一下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看來對方的刀也不是凡品啊。不然哪怕能將水喉管削斷,也不會顯得這麼輕鬆。
“如果你家裡附近有賣不會被你的刀削掉的水喉管的話,請務必告訴我。”被別人吐槽而不迴應不是佐羅的風格,他馬上做出反擊,“到時我就用它告訴你有些血跡穿紅衣服也遮,不,了!”
“我很抱歉,不過你確定你真的不會心靈感應什麼的?像x學院的某個老頭。你似乎很瞭解我,這讓我有些擔憂。”死侍這麼說道,“如果我跟你說我已經有愛人了,而且是固定的唯一的,你不會做什麼糟糕的事……oh,sh*t!”
死侍這才注意到,原來佐羅在說“遮不了”的時候,已經趁著機會繞到他背後,將他背上的另一把刀抽出來用上了。
“這把刀還算不錯。雖然比起我以前的還差了點。”輕輕彈了彈刀背,佐羅笑著說道,“要不你把你手上的那把也給我?形單隻影怪可憐的。”
聽了這話,死侍大喊起來:“形單隻影?你果然對我有企圖!你的暗示太拙劣了。雖然你面具下露出來的半張臉也算是比較吸引人的那種,但我很遺憾地告訴你,你來晚了。我已經有一段固定的戀情。不過,如果你不介意……”說到這裡,他忽然像是被人抽了一記耳光一樣。“啊壞死侍!你怎麼能因爲一個初次見面你的傢伙就動了背叛瓦妮莎的念頭,即使只是一個想法也不行!雖然,那個傢伙有點肌肉,也有點小帥,屁股也挺翹的……”
佐羅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omg忘了死侍有隱藏的雙性戀屬性了!”
接下來不管死侍再說什麼,佐羅都沒有再說話的意思。這樣一個人在說,另一個人卻不作聲,感覺還是很無奈的。
“噢,你不像剛剛那麼有趣了。”跳起來又一記270度轉身順勢揮砍的同時,死侍這麼說道。
“是是是我一點都不有趣。我也承認我在嘴炮上不是你的對手,就這樣吧。”佐羅迫不及待地表態。他甚至不想跟死侍呆在一塊了。天知道再呆下去會出什麼幺蛾子?“你就這樣離開怎樣?要不我走也行!還有,如果你喜歡男人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x戰警裡的怎樣?要不紐約好鄰居小蜘蛛也行!”
這番話,本來佐羅也只是表個態。沒想到死侍還真的若有所思起來。
“x戰警就算了,那裡面的不是長得醜就是肌肉男。曾經帥的都老了。至於紐約的蜘蛛俠?唔,聽說那是個可愛的男孩紙。不過,咳,別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法引-誘我!我再說一次,我跟我的寶貝感情很穩定,暫時沒有更換伴侶的想法!”
看著死侍義正言辭的樣子,這下佐羅是徹底打定主意,不再接死侍的話了。
只是他不說話,不代表死侍會就此收口。
“你的身手比我想象中的要強一些。要不你幫我錄段話,證明一下你的身價,讓我可以向我的僱主提價?”
“你的身材不錯,怎麼鍛煉出來的?我見過那些傢伙一個個都恨不得自己的肌肉像花崗巖一樣,像你這樣線條相對來說比較柔和的真很少見。”
“事實上早在當僱傭兵的時候我就垂涎你……你的懸賞金了。只是當時的我還是個普通人,甚至不敢動那種念頭。而現在?或許我可以在領完僱主的傭金之後,還去把你的懸賞金也領了。我得跟你說,那個金額可不少……噢不對,似乎你的懸賞單前段時間被撤下來了?不知道爲什麼,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對了,你真的認識那隻小蟲?我說紐約的那個。好吧,雖然是脫口而出,但‘小蟲’這個暱稱真心不錯,比什麼蜘蛛人啊蜘蛛小子啊什麼的好多了。我有感覺,我與他會很合得來。你說呢?”
“oh,sh*t!我這算是見異思遷嗎?我說不準。這就讓我糾結了啊……”
一個是一個勁地說,也不管聽衆有沒有在聽。另一個是不想聽卻無可奈何,恨不得蒙著耳朵轉頭就跑。不過即便這樣,兩人的戰鬥也沒有停下。該砍的還是砍,該開槍的還是開槍,左手槍右手刀,比拉托維尼亞的槍鬥術還要精彩許多。
可惜沒有觀衆,只有一地吸血鬼的屍體。
打了五分鐘又五分鐘,雙方都差不多熟悉了對方的戰鬥力,都開始埋下自己的陷阱,誘對方上當。因此漸漸的,雙方身上開始出現傷痕。而又僵持了四十五個匯合之後,雙方不約而同地慢下節奏,開始最讓人糾結的消耗戰。
“怎麼還不用出你那種藍色的能量?如果用出來的話說不定能嚇跑我呢!能夠構成一個盾牌擋住攻擊對吧?再不濟也能耗掉我的耐性。而我這個人,最缺的就是耐性了。”
聽了死侍這話,佐羅幾乎可以肯定對方的僱主是九頭蛇的人了。
“如果我用出來,你的傭金和賞金就拿不到了。”佐羅這麼說道,“看在我再次開口搭理你的份上,要不你就告訴我你的僱主是誰好了。”
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怎樣,死侍看上還真有思考了一下。
“雖然說只有一個人開口的話不太好玩,但我還是有職業操守的。”他一本正經地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告訴你我知道的,然後你讓我將你幹掉好了。這樣的話,我也不算是泄露僱主的信息啦!”
佐羅搖了搖頭,輕輕笑了笑。
“既然你已經沒用了的話……”
下一刻,他悍然用身體迎上死侍的刀。也沒有再使出那股引起軒然大波的藍色能量,他任由對方用刀從右邊肋骨的位置刺穿他的身體,他本人則一刀削斷死侍拿槍的左手,同時朝死侍的腦袋連開兩槍。
“爆頭,呼!”佐羅將還插在他肋骨之下的那把刀抽出來,痛呼了一聲,將之扔得遠遠的。然後看了一眼死侍那倒到一邊的屍體/身體,他舞了舞手上的戰利品,隨意地說道:“我手上的這把刀就我帶走吧,就當是留你一命的價錢好了——如果你這樣還能活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