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推回到3小時14分又52秒之前。
在賽博科技的總部殺了加勒特之後,佐羅一路向北,也不是一味躲藏。他認爲九頭蛇爲提防他爆出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的秘密,會第一時間派人過來追殺他。爲此他甚至做了些不算是部署的部署,就等著九頭蛇的追兵撞上來了。
還記得在“燈塔”時,佐羅接下加勒特的那個“終極考驗”出發(fā)前往賽博科技的總部之前,正在處理的那個吸血鬼的案子嗎?那是一個名爲埃裡克布魯克斯的半人半吸血鬼的傢伙——也就是刀鋒戰(zhàn)士——在跟一個已經(jīng)植根於美國有兩百多年的吸血鬼家族在對槓。當時雙方的你來我往引起了地下世界不少的波動,本來就因爲之前的虐-殺案事件而變得脆弱兼敏感的加州黑道幾乎沸騰了起來。佐羅當時的任務就是對刀鋒戰(zhàn)士以及那個吸血鬼家族兩頭打壓,讓他們收斂。刀鋒戰(zhàn)士那邊就算了,畢竟佐羅一直沒有下死手。而吸血鬼那邊,佐羅可是殺了好多的,幾乎把那個家族的附庸幹掉大半,甚至殺了幾個嫡系。那個吸血鬼家族可是對他恨之入骨。
這一次佐羅就選了加州北部的紅杉樹國家公園這麼一個地方,稍稍露了下臉,在告訴九頭蛇的人他在那邊的同時,也招來那個吸血鬼家族。要是能讓九頭蛇跟那些吸血鬼打起來,那會是多麼有成就感的事!
沒想到,九頭蛇竟!然!慫!了!
這讓佐羅多尷尬啊。舞臺都搭好了,雙方之一的吸血鬼也差不多到位,反倒是動機更足的九頭蛇那邊竟然不來?
哪怕佐羅魂穿而來有些許先知先覺的本錢,又自詡智商不低更懂得不少陰謀詭計,但這回是真失算了。
而就在他糾結(jié)著自食苦果、又要去應付那些洶洶而來的吸血鬼時,發(fā)現(xiàn)了竟然有另一撥人在追蹤他。
說“一撥人”其實不太合適,因爲那其實只有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非常特別,不是九頭蛇的,但也有可能因九頭蛇而來。於是……
於是佐羅索性改變計劃,暗中引導著這個人先跟吸血鬼們血拼一波。
佐羅的計劃成功了。這個人的裝扮跟佐羅在對付吸血鬼們時的有起碼四分相似。當然,反過來說也行。總之在佐羅的誤導下,吸血鬼們將那個人就當成是佐羅,設下了自認爲很巧妙的陷阱準備圍殺對方。沒想到那個人識穿了他們的陷阱,將計就計來了個反殺。雙方打得轟轟烈烈纏纏綿綿……這夥吸血鬼可不是曾經(jīng)的暮光吸血鬼,沒有各種各樣的超能力,也沒有詭異的鑽石化身體,而是在設定上算是比較正宗的那種——力量速度遠超常人以及超強的自愈能力,還有強烈的吸血欲-望。只可惜,他們面對的那個傢伙也有自愈能力,甚至不怎麼怕痛。而且那個傢伙的身手比他們吸血鬼的還要強悍不少。沒過多久,他們就一一被砍手甚至斬首了。
而那個人甚至沒受多少傷。
“oh,sh*t,sh*t!”
忽然很氣惱地罵了這麼一句,那個傢伙忽然轉(zhuǎn)換了風格,從之前的閒庭信步換成猛虎下山,三下五除二將最後的幾個吸血鬼幹掉,然後望向正坐在那裡看戲的佐羅方向。
“嘿,那邊躲起來的老鼠,你是膽小的吸血鬼還是膽大的蒼蠅?”
這麼說著,他忽然邁開腳步,用比之前對付吸血鬼時還要快上幾分的速度,瞬間就來到佐羅面前。
而佐羅也開口了:“又老鼠又吸血鬼又蒼蠅,這就是你能看出來的?有句話叫‘仁者見仁’……”
“我不懂那是什麼亞洲話。”這麼說著,那人的語氣卻是輕快了起來,“我只知道,我的錢包終於出現(xiàn)了!”
然後沒等佐羅回話,他就繼續(xù)往下說。
“唔,說‘錢包’不太妥當,畢竟你不是給錢的那個。我要用你去換錢,那應該用什麼詞來含蓄而又準確地表達這種關係?”這麼想著想著,他反而自己惱了起來,“stupid!算了,不想了。那麼,嘿,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我可以給你五秒鐘的時間。”
“我……”
“好,時間結(jié)束。讓我們來把事情做完吧。”看了看手腕上不存在的腕錶,那人一副寬宏大度的樣子,卻根本沒給佐羅迴應的時間和機會,“今天我們兩個之間只有兩種結(jié)果。不是我將你殺掉換取報酬,就是你死在我的手下,然後我去換取報酬。”
佐羅額露青筋。他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搶白過!這種事之前都是他來做的!
“我不知道你們小時候英文課有沒有教這個。我想說的是,我也覺得今天我們兩個之間只有兩種結(jié)果。”佐羅反擊了。在嘴炮方面,他不服任何人!“一是我將你打趴下;二是你被我打趴下!”
“所以看來談不攏了。唉,真麻煩啊。”這一次那人換上帶點惋惜而又不無鬱悶的語氣。只是當他看到佐羅左手一把手槍右手一條水喉管時,他似乎有些懵了。看看佐羅,再看看自己;看看佐羅,又看看自己……這樣的動作重複了好幾次給人荒誕而又引人發(fā)笑的感覺之後,他忽然大喊一聲。“神聖的媽媽啊(holy-mama!),你是我的粉絲嗎?!我說,如果你真的喜歡的話,應該再模仿得更真實一些,比如多花點錢把水喉管換掉,再不濟用塑料的假貨也比撬人家的水喉好啊……”
之前就說到兩人的打扮有些相似。佐羅對面的這個傢伙此時也是右手刀左手槍,還有一把刀插在背後的刀鞘內(nèi)。一身緊身衣紅黑相間,與當初佐羅對付吸血鬼家族時那一身,就只有顏色和細節(jié)上的差距了。當時佐羅的那一身依然是菲茲和西蒙斯做出來的藍黑色的“夜翼款”。現(xiàn)在麼,還是“夜翼款”,不過是染了血破了洞的了。
而如果再追溯更早一點的時間,不說當時佐羅的常規(guī)防具是一身帶部分中世紀風格得凱夫拉全身鎧,就說同樣兩把刀背在身後,佐羅那是兩把刀都從左肩斜向右腰,平行的;而如今的對方,從那揹著的刀鞘就能看出來,那是一個大交叉疊著放置,左右肩後各露出一個刀柄。哪種擺放方式更優(yōu)暫且不論,現(xiàn)在兩人都是身穿緊身衣、右手刀左手槍……
不對,該死的,佐羅右手那是水喉管!而且即使同樣是手槍,他那把隨手順來的也比不上死侍的那一把。
沒錯,對面那位正是死侍。
“你是哪一個版本的死侍?”鬱悶地甩了甩手上的水喉管,佐羅很直接地問道,“被縫住過嘴巴的還是被毀了容的?”
“哇奧,你竟然知道我,你的死侍粑粑!出門之前我可不知道今天要吃這麼多的驚。要是知道的話,我會將這個日期標註起來,就叫幸運星期三好了。或許回去之後跟我的寶貝說一下,她也許會同意在我們的晚間娛樂時採用我一直想要嘗試但即使是我都不怎麼好意思開口的體位。”說到這裡,死侍已經(jīng)很興奮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是要yy一下那種不知道什麼體位的感覺,之後,他忽然又“正經(jīng)”起來:“不過不得不說,將嘴巴縫起來?那是我聽說過最殘忍的酷刑。是什麼操蛋的生活經(jīng)歷讓你有了這種可怕的慘絕人寰的想法?還有,你不知道我是哪個版本的,但我知道你。你是那個即將要被我踢屁股的版本!”
這麼一輪嘴說完,他就朝著佐羅舉起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