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做什麼?”見佐羅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塔奧沙菲爾皺著眉問道。
“我聽到有腳步聲,所以出來看看。”佐羅很自然地回答,“還有之前的騷亂,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潛入南達帕巴了,觸發了警報,我們正在找她。”塔奧沙菲爾嘴上說著話,雙眼卻依然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佐羅。
“她,女的?該不會是塔利亞奧古回來了吧……哈哈,開個玩笑。”佐羅適時地露出笑意,緊接著擺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噢,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吧?你肯定是在開玩笑!該死,我哪一部分像女人了!”
塔奧沙菲爾嘴角抽了抽,一副有點想笑卻勉強忍住的樣子。
“這不是我的意思。不過,我需要進入你的房間搜查一下。”
說完,也不管佐羅同不同意,她從他身邊擦過,走向房間的門口。結果佐羅抓住她的手,將她拉住了。
塔奧沙菲爾冷冷地盯著他。而他卻是往周圍張望起來。
“你是一個人來的吧。”他這麼問道。在差不多確定對方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他忽然笑了起來。“很好,我剛好想著怎麼找機會跟你打一架呢!”
話才說完,佐羅就動手了。屈指成爪,他猛地伸手,向塔奧沙菲爾的胸前抓去。
這一招看上去有點下流。不過作爲刺客聯盟的高級別刺客,塔奧沙菲爾沒有像嬌弱小女生那樣尖叫或者用出小拳拳什麼的,而是冷著臉、非常冷靜地向後一仰,來了個鐵板橋。而在鐵板橋之後,她還雙手著地,借勢讓雙腿以一個人字形往上一挑,以杜絕佐羅藉此機會逼近上來的可能。
只是佐羅沒有藉此逼近。唔,或者說,沒有以這種塔奧沙菲爾以爲的方式。他忽然側身,向左踩出兩步之後騰空,左腳踏在旁邊的那根柱子上,再加了把勁,隨後整個人以居高臨下泰山壓地的姿態,向著塔奧沙菲爾的上半身壓去,同時還伸出右手。
又是這種猥-瑣的招數!
這是第二次了,塔奧沙菲爾不可能不怒。只是她如今可沒時間去想這些。在她看來,佐羅的招數雖然下流,但他本人不愧是身經百戰。就好比現在,塔奧沙菲爾還處於雙腿上踢未竟的狀態,整個人的重心都在伸手撐地的上半身,想要躲避佐羅的泰山壓頂可不容易。前後移動是做不到的了,至於左右……她只能一咬牙,收起撐地的雙手,背部著地之後立即往右邊滾去。
然而佐羅早就猜到她會這麼做了。他們身處的走廊並不寬,使得佐羅在往下落的過程中,伸腿往另一邊牆上一踩,改變下落的方向。結果本來是落向塔奧沙菲爾原先的位置的,現在卻跟上她滾過去的那邊了。
此時的塔奧沙菲爾已經差不多到了牆邊,快要滾無可滾了。然後……佐羅就壓在她身上,跟她滾在一起。而這一幕剛好被聽到動靜,從房間裡衝出來想要幫佐羅的羅瑞爾看到了……
oops。
現場氣氛有點冷,三個人相互看了好幾眼,僵持了好一陣。
本來因爲佐羅這種無賴的招數,塔奧沙菲爾兩分羞八分怒的狀態。如今見了羅瑞爾,反應過這個女人很可能就是入侵者之後,她那難得的兩分羞意瞬間轉換成滔天怒火。她幾乎是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大力氣,掙脫壓著她的佐羅,邁開腿就要往羅瑞爾那邊衝去。
不過她隨後就被佐羅來了個非常不浪漫的backhug——呃,也就是從背後緊緊抱住。
呃,不得不再次讚一句,就凹凸有致這一點來說,塔奧沙菲爾的身材已經是她這個身高的極致了。再增加的話,會顯得比例失調的。現在剛剛好,很有感覺……
好吧,塔奧沙菲爾這一天被佐羅佔的便宜還真夠多的了,已經比得上她二十多年來——甚至算上小時候公園裡跟其他小男孩玩——的所有次數!
而佐羅並沒有就此停下來。趁著塔奧沙菲爾身體有點僵直不自然,他推著她前行,來到同樣沒反應過來的羅瑞爾身邊,騰出一隻手將羅瑞爾也帶上。
用這種方式將兩女推進自己的房間,用腳把門關上之後,他鬆開羅瑞爾,用空出的右手緊緊捂住塔奧沙菲爾的嘴。
嘴而已,不是口鼻,佐羅沒有殺人滅口的意思。另外,他也沒有他剛纔那一連串的動作表現出來的那麼急色。
“我可以放開你,還可以給你解釋,不過你需要承諾,在我放開之後不反擊,不大喊。”這麼說著,佐羅擺出一副非常非常真誠的表情。
塔奧沙菲爾冷冷地盯著他,點了點頭。
這其實與佐羅的“真誠”沒有太大的關係,更多是因爲塔奧沙菲爾她們一方還需要佐羅幫忙,不好翻面。佐羅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出此下策”。
見對方做出承諾,佐羅也是鬆了一口氣。如果對方不管不顧地鬧起來,之後的場面會很難看的。
鬆開塔奧沙菲爾之後,轉身,右手食指豎在自己的嘴脣前面,他先是朝羅瑞爾做了個不要說話的動作。然後他再背對著羅瑞爾,看著塔奧沙菲爾,將左手攤開。
“這個東西是你的吧?我是說,它一直屬於你,還是你從哪裡得來的?”
那是一個用紅繩串著的吊墜。
“你是怎麼……”塔奧沙菲爾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脖子,發現那裡空空如也之後,臉色難看地盯著佐羅。“這是我記事以來就戴著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結果佐羅看了看她的臉,又望了望羅瑞爾,來來回回好幾次。
“這就好,不然場面就尷尬了。只是,嘖嘖,你倆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呢!”
退開一步,讓塔奧沙菲爾與羅瑞爾直接面對面,佐羅將那個吊墜交到羅瑞爾的手上,並朝塔奧沙菲爾眨了眨眼。
不出佐羅的意料,羅瑞爾只是看了那個吊墜一眼,就衝過去將塔奧沙菲爾緊緊抱住了。
其實昨天見到塔奧沙菲爾的時候,佐羅已經注意到她脖子上的鳥形吊墜了。當時的佐羅也有想過那是不是有某種象徵意義,比如前世《飢餓遊戲》裡的嘲笑鳥什麼的,卻沒有往金絲雀那邊去想。
現在看著這對姐妹相認,佐羅也有些感概。將房間留給她們倆,佐羅在這個刺客聯盟的總部四處逛了起來。這一次沒有扎坦娜“干擾”,他可以好好參觀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