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羅將他那輛“擎天柱原型車”——彼得比爾特389所存放的位置告訴了斯凱。後者花了將近三十個小時的時間，將之駛了過來。

本來佐羅就有這個打算，只是之前有阿卡姆騎士事件，那輛車駛進哥譚來可能不太安全，而且也不太迫切，因此才一直沒有實現。如今好了，理由和外部環境都合適，索性就帶過來了。

裡面可是有不少寶貝呢。那是佐羅二十多年來的絕大部分家當。

見葵拉真的給出所需的所有材料，斯特蘭奇的失望溢於言表。不過，他也不敢在解毒劑上做什麼手腳，甚至一心想要儘快將解毒劑配置出來，不再想這件煩心事了。

之前葵拉留下的那一試管佐羅的血液還剩下一點點，他迫不及待要深入研究了。

佐羅沒有理他。

注射解毒劑後，他全身上下骨折、刃傷等全部傷勢，大概需要20個小時才能完全痊癒。不過在那之前，他就坐不住了。

都五六天過去了，蝙蝠女芭芭拉戈登還沒有回覆之前佐羅發出的那條關於翻版阿卡姆騎士的短信。電話打過去——兩個電話，兩個都一直沒有接聽。

對，不是掛斷，不是拒絕接聽，而是沒有接聽。

“斯凱，怎樣？”

斯凱此前正在敲擊著鍵盤。就在佐羅問話的前一刻，她剛好停了下來。

“你給的兩個號碼，一個追蹤到上西城，另一個追蹤到哥譚北郊。”

芭芭拉的公寓就在上西城。斯凱追蹤到那邊的號碼，是芭芭拉的普通號碼。另一個號碼是芭芭拉作爲蝙蝠女時用的，比起普通號碼，這個基本上會24小時帶著。而哥譚北郊，那裡是韋恩莊園——確切地說是蝙蝠洞所在的地方。既然芭芭拉的蝙蝠女號碼在那邊，那她本人也應該在那邊了——起碼在正常狀態下是這樣。

佐羅又撥打了阿福、貓女兩人的號碼，也讓斯凱追蹤。結果跟芭芭拉的一樣，都是一直在響，卻一直沒有人接聽。同樣的，根據他們的號碼所追蹤到的位置也是蝙蝠洞那邊。

這就肯定不是正常狀態了。

“我要去出門了。”佐羅淡淡地說道。這一回，他是打定主意，不管斯凱和葵拉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他的主意了。

而斯凱和葵拉也沒打算改變他的主意。

“我跟你一起去。”斯凱隨即跟了這麼一句。

葵拉也張了張嘴。本來她也想說跟著去的。不過她本人不方便離開這裡，加上又有惡棍酒吧需要照看，因此只能放棄了。

“斯凱應該跟著去。”她認真地看著佐羅，這麼說道，“如果沒有意外那還好，但就怕萬一那邊真的有什麼事了。你的身體還不是最佳狀態，斯凱能幫忙。”

見兩女堅持，佐羅只能點頭。反正現在異人族派過來的四人，一個還被佐羅關在實驗室，另外三個則傷重離開。這麼一來，斯凱暫時算是安全了。

“可以，不過斯凱你要聽我的指揮。”

斯凱高興地yeah了一聲：“沒問題，我最聽指揮了。”

佐羅沒忍住笑了出來：“你確定？我記得在科爾森小隊的時候，每次科爾森給命令，你都是第一個問問題的呢！”

見佐羅提起當初的事，斯凱也不自覺地回憶起來，然後也笑了笑。不過被這麼拆穿，她有點赧然了。

“這不一樣……”

佐羅笑著搖了搖頭，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算了，出發吧。對了，帶上你的筆記本。”

不需要考究車子是從哪裡來的，反正不是投就是搶，反正佐羅就在前往蝙蝠洞的路上。他駕駛著車飆到車子速度的極致，引來了交警和警察，生生上演了一出追車戲碼。而副駕座上的斯凱則聽他的吩咐，用筆記本搜索著網上所有關於這幾天的哥譚北郊的消息。

“我沒找到任何相關的消息！”斯凱一下將筆記本合下，整個人無奈地說道，“我沒到過哥譚北郊那邊，不知道具體情況。只是郊外本來就是沒多少人的地方。如果那邊也是一樣偏僻的話，如果沒發生什麼大事，比如爆炸什麼的，很難會引起注意。”

“well，那裡倒是比偏僻還要偏僻。爆炸也不一定能引起外界注意的。”聳了聳肩，佐羅說了這麼一句。

兩人將車停在離韋恩莊園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然後徒步接近。

與之前在車上不同，高速行駛的車可以通過看外面不斷變化的風景來分散注意力，徒步前進時卻不能了。爲了舒緩那不自覺就升起來的緊張感，斯凱主動找佐羅說話，問了好些關於蝙蝠俠以及佐羅與布魯斯韋恩的關係的問題。佐羅沒什麼好隱瞞了，幾乎是有問必答，不過斯凱也發現了，他的心情遠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然後……

“怎麼了？”見佐羅忽然停了下來，斯凱下意識地問道。結果當她順著佐羅的視線望去，下一刻，她就情不自禁地捂住嘴。“我的天啊……”

即使斯凱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也知道這裡就是傳說中的韋恩莊園。這不，大門的門拱上寫著呢。不過，這不是斯凱震驚的原因。她震驚的是，眼前韋恩莊園大門的兩扇門大開，成廢鐵一樣癱在主車道的兩邊，而關鍵是大門的裡面，主車道的盡頭，曾經古典濃重的韋恩莊園的主宅，如今竟然變成了表牆坑坑窪窪、內裡破亂不堪的破房子！

“我希望我們只是找錯地方而已……告訴我這裡只是韋恩莊園的原址什麼的。新的韋恩莊園就在附近對吧？”斯凱勉強笑著說道。

她的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斯凱，戴上你的護臂。”佐羅沉聲說道。

“嗯？yeah，馬上！”趕緊回了這麼一聲，斯凱將拿下背上的揹包，裡面放著她的筆記本以及她的護臂。

佐羅卻是不用換什麼。此時他和斯凱看上去都只是一身休閒裝，但實際上他們都在裡面穿著能擋子彈以及一定衝擊力的輕甲來著。

“這幾天哥譚沒有雨，少陽光，偏南風。因此從痕跡來看，襲擊發生在距今72小時到48小時之間……斯凱，跟上，不要離我太遠。”佐羅一邊分析，一邊帶著斯凱往主宅那邊探查過去。“這裡是衝擊錘的痕跡，這裡卻是人力所致。唔，這裡是某種爆炸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