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友好而又愉快”的交流之後，佐羅還是得知了桑德他們的那個計劃。跟他想象的有些偏差，他以爲那是針對毀滅博士的刺殺行動、毀滅博士擁有了某些改變局面的大殺器、又或者毀滅博士在策劃什麼陰謀之類。然而都不是，桑德他們只是被極限特工計劃的創始人派過來，暗中查探毀滅博士在九頭蛇的資助下成爲拉托維尼亞的獨裁者，而後還能成功擺脫九頭蛇的真相，僅此而已。

剛好佐羅知道這個真相，還要是毀滅博士爲了取信於他而親口說的……

這倒不是什麼特別的事，起碼佐羅沒有這麼想。他在意的是另一點——極限特工們接到的這個任務，針對的有可能不是毀滅博士，還有可能是九頭蛇。如果真的是後者的話，那佐羅那個直覺——除了毀滅博士之外還與他認識的另一個人有關——就有可能是現實了。

好吧，那不是直覺，是猜測——相當荒誕的猜測。另外，這裡的“另一個人”指的不是九頭蛇裡的誰——九頭蛇裡佐羅認識的一隻手能數過來。

那麼，在九頭蛇之外，卻又與九頭蛇有關，還要是佐羅認識的，到底是誰呢？

“據我所知，你們極限特工項目才創建了沒多久吧？”佐羅忽然問道。

雖然不知道佐羅爲什麼問這個，但這不是什麼秘密，因此桑德直接回答：“真正追溯下去可以追溯到兩年多以前吧。不過那時候還只是小打小鬧——起碼比起現在來說是這樣。當時我被告知是第一個極限特工，而我也只在本地活動。後來我們的創始人也告訴過我，極限特工不止我一個，還有其他人在他們自己生活的地方，用自己的能力給當地的人做些事。有點像是現在的蜘蛛俠，就是沒那麼高調而已。當然，我們也沒遇到那麼多的超能力者挑戰。我們平時對付的更多是普通罪犯。”

佐羅插了一句：“所以更像是綠箭俠和蝙蝠俠?！?

桑德想了想，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往下說：“然後大半年以前，我們的創始人將我們召集起來，告訴我們我們需要參與到更大的事件裡了，將我們的能耐用在更有用處的地方。唔，現在是我們第四次集體任務吧?！?

聽到這裡，佐羅若有所思——事實上，他一直都在若有所思。

“能告訴我你們的創始人是誰不，或許他是我認識的人?！?

與之前提到的極限特工項目一樣，這個項目創始人的身份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秘密。有心要查的話，花點時間還是可以查到的，尤其是如今整個網絡都被奧創那個神經質挾持著的情況下，誰都不知道曾經的秘密會在哪個時刻被公佈出來。不過，桑德他們還是猶豫了起來。還是那句話，他們的內部氛圍相當不錯，肯定不會出賣自己人。

然而，最終佐羅還是知道了極限特工項目創始人的名字，奧古斯都·吉本斯。而他用來“收買”對方的，正是對方想要查明白的。

“你是說，毀滅博士會魔法，是他用魔法控制了那些九頭蛇派過去的成員，使得九頭蛇的馮斯特拉克一直以爲他們控制拉托維尼亞的進展順利，沒有懷疑，結果最後被毀滅博士踢出局了？”桑德驚訝地說道?！斑?，心靈控制也是我們的猜測之一。不過我們沒想到會是魔法，只以爲是超能力而已。”

“看來你們跟斯特拉克一樣，都栽在杜姆隱藏起來的魔法能力上。”佐羅笑了笑?！安贿^據我猜測，他用的不是心靈控制。先不說他會不會心靈控制方面的魔法，如果只是心靈控制的話，面對這種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出現的超能力，馮斯特拉克肯定有所提防的。所以，我更傾向於杜姆向馮斯特拉克派過去的九頭蛇成員釋放了某種幻象，讓他們誤以爲他們已經完成馮斯特拉克的要求了?！?

實際上，之前與毀滅博士面談時，要不是佐羅一開始就說出對方會魔法的事實，想來對方也不會向他說出其坑了九頭蛇一把的真相的。說起來，當時佐羅還詫異於對方的坦白，現在想來，也只是化被動爲主動、將弱點轉爲優勢——破綻轉爲籌碼而已。

就說呢，毀滅博士是梟雄！

“不過……爲什麼你想要知道我們的創始人是誰？”趁著佐羅有點走神，貝琪在隊友們用眼神表達的強烈要求下，不好意思地問道?！澳怯植皇鞘颤N重要秘密，而且他向來都只是確定任務目標和大體方向，基本上不會干預我們的行動。所以，如果你想要……”

“沒有你以爲的那些如果。還是那句話，我這人好奇心比較重?！弊袅_對她笑了笑，同時掏出手機往上面敲打起來?！斑€有，我在驗證一個可能有點荒謬的猜測。”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隨後將手機屏幕亮到貝琪以及她的那些隊友面前。“奧古斯都吉本斯對吧，是這個嗎？”

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張照片。如果要給這張照片加個前綴，那就是“讓一衆極限特工紛紛大吃一斤”的照片。

在佐羅饒有興致的目光下，極限特工們沉默了好幾秒，然後低聲交流了幾句。最後，還是由跟佐羅關係最好的貝琪開口了：“這張照片你是從哪裡找的？他就是吉本斯，但我們從未見過他這副打扮。這不會是某次萬聖節的……”

這下子佐羅笑得更燦爛了：“因爲他根本就不是奧古斯都吉本斯。準確地說，他被拍下這張照片的時候不叫這個名字?！?

“那他……”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是神盾局的局長，叫尼克弗瑞?！?

“可是神盾局的前局長不是死了嗎？當時那個消息雖然沒上電視，但網絡上到處都是呢！”

見貝琪他們依然是不相信——以及不敢相信，佐羅很淡定地拿出手機，再次敲了起來，然後再次遞到對方的面前。

“沒錯，很多人當時都以爲他死了，包括他的手下，但我不這麼想?？纯?，這是當初的網絡流言，注意那個日期。桑德，我記得我剛纔說，你們之前一直是散落各地的放養狀態，然後是大半年前開始集合的吧？看來在神盾局局長這個職位上‘死掉’了的尼克弗瑞，終於有時間想起你們了呢！”

如果說之前只是“大吃一斤”，現在極限特工們都能把整座山吃進去了——不，是山大的鴨梨……

之前就提過，連佐羅自己都覺得這是一個非常荒謬的猜測。可是一旦證實它是真的，它似乎就變得不那麼荒謬，甚至是變得理所當然的了。咳咳，無它，前世《極限特工》系列裡的奧古斯都吉本斯，跟mcu裡的尼克弗瑞是同一名扮演者……

多詭異的世界，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