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跟著眼前機器人守衛,左兜右轉上上落落,走了有十多分鐘,佐羅總算見到那個被賽博科技藏得嚴嚴密密的控制中心了。
那是一個“回”字形的大廳。中間的“方框”是受防彈落地玻璃保護的控制中心本體。如果有人進來,控制中心本體內的工作人員可以立即發現。而“回”字外框與內框之間,也就是控制中心的本體外,每個角落部署了三名比一般的警衛要高上n個檔次的戰士。他們似乎都是剛退役的老兵,而且應該在戰區服役過一定的年限。有老兵應有的經驗,身體也還在巔峰狀態。
果然這麼重要的地方,還是得交給人類來保護啊。
另外,這個回形大廳唯一的入口就在“回”字外框其中一條邊的正中央。配合那裡面的佈置,除非有人用重武器從整棟大樓就開始攻擊,不然的話攻擊還沒發動就被裡面的工作人員發現了。這些種種的安保措施出現在同一個地方,還真夠誇張的。
唔,這些都是佐羅的判斷,他還沒正式接觸到這些。通過那個被他動了手腳的機器人守衛的攝像頭,他看到了回形大廳裡的情況,也看到了工作人員以及退役戰士們因爲這個機器人守衛的到來而懵逼的樣子。
控制中心本體外的退役戰士們馬上圍了上去,但他們都看不出機器人守衛除了什麼問題。裡面的工作人員倒是可以,但他們需要先從裡面出來。
於是,當其中一名工作人員打開玻璃門走出來,佐羅也點下手機屏幕上的一個圖形按鈕,將他之前放在那個機器人守衛體內的一小罐無色無味的混合氣體釋放出來。
哪怕之前控制中心本體內是密封的,哪怕它與回形廊完全分隔開、有著獨立的空氣系統,這下子裡面的其他工作人員也逃不掉了。
耐心地等了兩分多鐘,通過那個機器人的攝像頭,佐羅看到無論是工作人員還是退役戰士們都已經各種倒下了,他這才走了進去,然後終於從一排排n個監控屏幕中找到了他此行的最終目的地——賽博科技給那位使用化學武器的科學家/戰爭犯提供的實驗室。
就在大樓的地下第七層。也是隻能走暗道,不能通過明面的樓梯以及電梯到達。
還好,那條暗道也是有攝像頭的。花了點時間,通過監控視頻的實時影像,再結合在這裡保存的所有機器人守衛的路線圖,他這才鎖定了暗道的所在。
再吐槽一次,這是什麼鬼的安保措施,也太複雜了。尤其是它竟然還設置了定時報警系統。每隔十分鐘,這裡的總管就要刷一次胸卡,不然整棟大樓都會響起警報……
佐羅差點就栽在這個上面了。還好那會總管在自己的手機上設定了鬧鐘,而佐羅也幸運地在聽到鬧鐘聲之後反應過來,然後及時找到那個刷卡器,這才避免在這個檔口被發現。這一下可比之前都驚險多了。
不過接下來就一路坦途了。在控制中心裡面,佐羅得以對大樓內所有機器人守衛的內置程序進行小規模的改動,這讓他可以大搖大擺地從這邊走到目標所在的實驗室,而且那邊實驗室周圍比這裡控制中心的嚴密差不了多少的安保措施,接下來可算是形同虛設了。而當他直接將那會總管的卡直接插在刷卡器上,再調節了一下,ok,10分鐘報警一次這個最後的小問題也搞定!
事情進行得這麼順利,佐羅也是十分輕鬆。等會只要對付一個資料上顯示沒有出衆的搏擊能力的書呆子科學家,哪怕對方用到化學武器,佐羅也已經有了應對方法。所以,比做餡餅甚至吃餡餅都要容易(easy-as-pie)?
然後,當佐羅來到那個實驗室,輪到他懵逼了。
沒有違法的非人道的實驗,沒有化學武器,也沒有書呆子科學家戰爭犯,甚至沒有他十來分鐘前在控制中心裡通過監控等看到的那些安保措施,當然就沒有那些機器人守衛。整個實驗室竟然是空空如也。
什麼鬼!
忽然一道灰影出現在佐羅的餘光之處,並保持著直線向他靠近。佐羅下意識地往側邊一個翻滾,槍聲幾乎在同一時刻就響起了,而且是接連好幾聲。
於是佐羅也是接連的翻滾。在翻滾的過程中他也掏出幾枚飛鏢,向來人甩過去。這些飛鏢是他爲了應付機器人守衛的金屬掃描器而讓“燈塔”方面用聚合材料衝壓製造出來的,肯定不如金屬製的鋒銳。不過以他那超越一般人的臂力甩出,依然不容小覷。來人被逼得停下射擊,連退了好幾步。而佐羅也趁這個機會從地面一竄而起,瞬間逼近對方。
“我想我們之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同時停手如何?”一邊跟對方見招拆招,佐羅一邊這麼說道。
對方下半身穿著迷彩長褲,上半身是灰黃色的戰術t恤,還綁著槍套揹帶。看這整套裝備的制式,不像是市面上能買到的,也應該不是退伍軍人所有。對方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左右,屬於還沒到巔峰的那種。
再加上空蕩蕩的實驗室,這諸多不對勁的地方,佐羅纔有那麼一話。只是對方根本沒有迴應,反而將槍套揹帶上的另一把手槍也拿到手上,想要儘快致佐羅於死地了。
當來人被佐羅近身之後,想要對著他開槍可不容易。在短暫的拆招之後,那個傢伙就被佐羅將兩把手槍都打掉了。只是沒想到,對方在空出雙手之後戰鬥力不降反升。看來比起槍法,那人的肉搏能力還要強上一籌。可惜的是,他面對的是佐羅,哪怕不算那連佐羅自己都覺得彆扭的布魯瑪麗關節擒拿技,他的近身搏擊技巧可算是大師級別的。再加上他本身的力量要比一般人的要大,才三十來個回合,對方就被他死死壓制著了。
然而就在佐羅準備制服對方並問話的時候,忽然又一聲槍響。那顆子彈看看擦過猛地躲避的佐羅,在他的右臂上帶出一道血花,隨後在佐羅的錯愕中帶著輕微螺旋的軌跡,射穿了迷彩長褲男的頭部。毫無疑問,後者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沒等佐羅反應過來,這個圓形實驗室的內牆上機關打開,忽然露出了八個豁口,然後每個豁口裡走出一名手持衝鋒槍、穿著防彈衣、還戴著頭盔的全副武裝的戰士,他們很整齊地將槍口對準佐羅。隨後,從那顆殺死迷彩長褲男的子彈射過來的方向,兩個男人走了過來。
一個是披著中短髮、單著一條金屬機械臂拿著狙擊槍的傢伙——那是曾經用其他身份交過手的冬兵。而另外一個……加勒特!
看來撕破臉面被迫站隊的那一天終於還是來了。只是對於佐羅來說,來得還是太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