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姐,我有些不明白你的話的意思。”淳于文淵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原來韓素素是來給白欣出頭的,因此不動聲色地望著韓素素。
至于這是白欣的意思還是白欣受人所托已經不重要了,這表明了白欣對此事的態(tài)度,而且淳于文淵知道白欣是不可能告訴他實情的。
“淳于先生,我可以負責任地向您保證,白欣小姐是絕對不會對淳于飛宏先生有什么想法的,因為她已經有了未婚夫,她非常愛她的未婚夫,她的未婚夫也非常愛她。”韓素素知道淳于文淵不會被她的一句話就說動,因此鄭重地向他解釋著。
“韓小姐,事情的真假自由警方去調查,現(xiàn)在下結論未免為時尚早吧!”淳于文淵見韓素素如此維護白欣,這豈不是要讓淳于飛宏認罪,那么淳于家族的臉面往哪里放,神色不由得變得變得嚴肅起來,冷冷地回答。
“我也希望警方能調查出真相,這樣可以使得雙方都受到公正的對待,可是如果要是采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去抹黑對方的話,那么事情很可能會被激化。”韓素素知道淳于文淵有抵觸情緒,于是耐心地說道。
“激化?”淳于文淵的冷笑了一聲,“韓小姐,雖然淳于家族是小門小戶,可是也容不得自己的子弟被別人欺負!”
“淳于先生,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偏袒任何一方,而是就事論事,希望淳于先生能糾正已經發(fā)生的錯誤事件,確保淳于飛宏先生的案子不受到外界因素的干擾,這是最好的一個選擇。”韓素素在趙東升身邊十來年,早已經是處變不驚,微笑著向淳于文淵說道。
“韓小姐,我想知道為什么你一口斷定這個錯誤發(fā)生在我們淳于家,而不是在白欣小姐那里?”淳于文淵冷冷地望著韓素素,他感覺韓素素咄咄逼人,有些欺人太甚,難道真以為他會怕這個女娃娃。
“淳于先生,我相信你已經知道淳于飛宏現(xiàn)在由軍方在看押,他犯的事情不止與白欣小姐有關,而且還牽涉到了另外一起案子,所以現(xiàn)在最好不要做出任??出任何激化矛盾的事情,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韓素素沒有回答淳于文淵的問題,而是告訴了淳于文淵一件事情,鄭重其事地勸淳于文淵。
“你怎么知道這件事情?”淳于文淵聞言大吃了一驚,他感覺韓素素好像早就知道國防中心的人介入了淳于飛宏的案子,于是神情嚴肅地沉聲問道。
“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我唯一能向你透露的是淳于飛宏惹了很大的一個麻煩。”韓素素從淳于文淵的反應上意識到他已經打聽到了國防中心的事情,因此向他微微搖了搖頭,這件事情的保密級別非常高,不能向外界透露。
“韓小姐,我想知道這個麻煩是否跟白欣小姐有關?”淳于文淵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沉吟了一下問道,他可不認為韓素素在跟他開玩笑,否則的話國防中心也不會派情報部的副部長來處理問題了。
“抱歉,淳于先生,由于涉及到保密的原則,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您,請您諒解。”韓素素聞言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回答了淳于文淵。
“原來如此!”淳于文淵是何許人,立刻聽明白了韓素素話里潛在的意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與白欣無關的話,那么哪里還用的上保密原則。
“淳于先生,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至于該如何辦,那就要看您的了。”韓素素見狀知道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隨后讓司機在路邊停車,上了跟在后面的自己的車離去,留下淳于文淵在那里陷入了沉思中。
“說吧,那個馮磊是怎么回事?”回到香天別墅后,淳于文淵把淳于浩海喊來了書房,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問道,韓素素既然這么有把握找上門來,那么很顯然那個馮磊有問題了。
“爸,馮磊和那個白欣合謀,給飛宏下了藥,然后再由白欣出面勾引飛宏,想以此拍攝飛宏犯錯的錄像來要挾飛宏。”
淳于浩海還以為淳于文淵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他,沒想到竟然是馮磊的自首的事情,心中頓時感到有些奇怪,他今天下午已經就馮磊的事情向淳于文淵做了解釋,淳于文淵也沒有說什么,沒想到現(xiàn)在再度提起,因此不動聲色地回答。
“你告訴我,白欣想從飛宏這里得到什么?”淳于文淵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宏聲問道。
“像她們這種娛樂圈的女人的私生活都糜爛的很,為了出名什么事情做不出來,飛宏可以使得她的事業(yè)更上一層樓。”淳于浩海聞言隱隱約約感到一絲不安,因為淳于文淵的態(tài)度顯得有些奇怪,因此故作輕松地說道。
不可否認,淳于浩海的這個說法也挺有道理,娛樂圈看似風光,其實里面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一面。
“你告訴我,那天晚上那個女明星在市中心醫(yī)院里發(fā)生過什么事情沒有?”淳于文淵的眉頭再度皺了皺,神情嚴肅地望著他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小舅子也被人帶走了,現(xiàn)在都沒有消息。”
“爸,醫(yī)院的事情我不清楚。”淳于浩海聞言心中大為疑惑,不明白淳于文淵為什么會問市中心醫(yī)院的事情,于是搖了搖頭,“至于楊宇的事情,我已經跟省警察廳聯(lián)系過了,他由于涉及到重大案件中,現(xiàn)在正在被警方異地調查。”
“你小舅子與飛宏的事情有關沒?”淳于文淵聞言眼睛一瞇,沉聲問道。
“沒有關系,飛宏出事的那天晚上他在外地。”淳于浩海覺得非常奇怪,弄不明白淳于文淵為什么對楊宇感興趣。
“沒有關系他為什么會被抓進去,而且還不知道被關去了哪里?你認為這是巧合嗎?”淳于文淵冷冷地望著淳于浩海,神情十分冷峻。
韓素素走后他仔細想了想,終于從國防中心的身上想出了一點兒頭緒,那就是市中心醫(yī)院不久前的那次軍事演戲,一群荷槍實彈的軍人控制了住院部大樓,而當時從樓上摔下來的白欣就住在大樓里,這兩者之間或許不是偶然,所以他要找淳于浩海問清楚當時的具體情況,可是淳于浩海卻還在對他有所隱瞞。
“爸,你是說楊宇也是因為飛宏的事情被抓的?”淳于浩海有些愕然地望著淳于文淵,這個問題他倒是真的沒想過,由于見不到楊宇,他一直以為楊宇犯了其他的事情,現(xiàn)在想想看楊宇被抓是在淳于飛宏出事后,兩人之間或許可能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
“他究竟與飛宏的事情有關沒有,尤其是和那個女明星之間有沒有聯(lián)系?”淳于文淵皺著眉頭看著淳于浩海,冷冷地問道。
“我……我聽說楊宇曾經幫飛宏在白欣的血液檢測報告中作假。”淳于浩海見老爹神情冷峻,心中頓時感到不妙,冷汗不由得從額頭上滲出。
“這就對了。”淳于文淵聞言,雙目閃過一道精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終于找到了楊宇和白欣之間的聯(lián)系,隨后雙手往桌子上一放,沉聲吩咐淳于浩海,“你把當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我。”
“那天白欣被送到市中心醫(yī)院后,楊宇為了避免飛宏遇到麻煩,于是就聯(lián)系了張副院長,讓張副院長幫著修改了白欣的血液檢測報告,說她是因為醉酒才墜得樓。”淳于浩海沉吟了一下,向淳于文淵解釋著,“爸,楊宇也是為了飛宏著想才這么做的,如果不是那個白欣勾引陷害飛宏的話也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了。”
“你再仔細想想,還有什么事情發(fā)生沒有?”見淳于浩海還在為淳于飛宏開脫,淳于文淵強忍著心中的不滿,不動聲色地問道。
“沒有別的事情了。”淳于浩海聞言先是搖了搖頭,隨后仔細想了想,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對了,后來白欣轉了院,去了東南軍區(qū)南海總醫(yī)院。”
“東南軍區(qū)南海總醫(yī)院?”淳于文淵的兩眼頓時就是一瞇,這下就對上號了,怪不得國防中心的人要來南海了,白欣的事件里面絕對牽涉到了軍方的人。
淳于浩海這個時候終于回過味兒來,臉色頓時就是一變,這或許解釋了為什么淳于飛宏在軍方的手里。
“她為什么要轉院?”淳于文淵坐在那里沉思了片刻,抬頭看向了淳于浩海,警方給淳于家族通報的案情是淳于飛宏給白欣下了迷藥,那么白欣當時處于昏迷,不可能自己轉院,那么肯定是有什么人做的主。
“是這樣的,有一個男人去病房看了白欣,然后白欣的經紀人就提出了轉院。”淳于浩海對當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一清二楚,想了一下后試探性地問道,“難道那個男人不簡單?”
“據(jù)說市中心醫(yī)院當天晚上在住院部發(fā)生了軍事演習,電梯救援是其中重要的一環(huán),你實話告訴我,電梯的事與飛宏有關沒有?”
淳于文淵聽聞有人去看望白欣,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的時候,臉色驟然一變,急聲問道,如果淳于飛宏真的對白欣下了迷藥的話,那么很可能會阻止白欣轉院,要不然白欣被下迷藥的事情就會被曝光。
“沒有,飛宏雖然有些混,但是他的膽子沒有這么大,況且這件事情雙方都不希望曝光,私下里能夠解決。”淳于浩海連忙搖了搖頭,淳于飛宏向他交代了一切,并沒有提及電梯的事情,他相信不是淳于飛宏做的。
“無論你用什么辦法,明天早上之前必須解決馮磊的事情,飛宏既然做了錯事,那么就應該受到相應的懲處,免得他以后犯更大的錯誤!”淳于文淵微微松了一口氣,只要電梯的事情與淳于飛宏無關就好,隨后沉聲吩咐淳于浩海。
“爸,飛宏是冤……”淳于浩海聞言怔了一下,不由得開口爭辯,想說淳于飛宏是冤枉的,畢竟他的目的是保住淳于飛宏,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冤不冤你自己心里清楚,這件事情如果你天亮之前解決不好的話,那么我就讓你二弟去辦!”淳于文淵不想聽淳于浩海的理由,一揮手,冷冷地打斷了淳于浩海。
淳于浩海意識到淳于文淵這次是真的動怒了,否則的話也不會想著讓淳于浩銘代替自己,不僅是代替他去辦馮磊的事情,而且還要代替他在淳于家族的位子,廢長立幼的事情雖然在淳于家族還沒有發(fā)生過,可是別的家族有過,家主只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就能廢了順序排在第一的繼承人,然后讓后面的繼承人接手。
畢竟,家族的繼承制度不僅確保家族的利益,更重要的是確保家主在家里的絕對統(tǒng)治權利。
所以淳于浩海不敢再多說,應了一聲后就急匆匆地走出了書房,離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背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希望還來得及!”等淳于浩海走后,淳于文淵不由得喃喃自語了一句,仿佛一下子衰老了許多,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當天晚上出現(xiàn)在白欣病房的人就是白欣的未婚夫,有著深厚的背景,如果淳于家族敢輕舉妄動的話,那么必然會受到對方的凌厲的報復。
此時此刻淳于文淵不由得慶幸韓素素及時提醒了自己,否則的話淳于家族將面臨一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