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電視臺播出了趙東升探視山下櫻子的新聞后,山下財團在下午三點召開了新聞記者發(fā)布會,由山下康義親自主持,帶著山下櫻子的主治醫(yī)師向媒體介紹了山下櫻子的病情,表示山下櫻子的手術非常成功,現(xiàn)在正處于良好的恢復階段。
為了顯示山下財團的誠意,同時也是為了證明山下櫻子現(xiàn)在的情況良好,新聞發(fā)布會結束后山下康義特意邀請了幾家媒體的記者到病房,隔著玻璃拍攝了山下櫻子昏睡的畫面
伴隨著山下家族連續(xù)打出了趙東升和新聞發(fā)布會這兩記組合拳,山下財團旗下各上市公司在東京和紐約的股價隨之趨于了穩(wěn)定,市場進入了觀望期,等待著山下財團下一步的消息。
其實,山下櫻子的情況遠遠沒有新聞發(fā)布會上主治醫(yī)師介紹得那么好,由于現(xiàn)在的醫(yī)療水平無法查明山下櫻子昏睡的具體原因,所以醫(yī)生們并不知道山下櫻子什么時候會蘇醒,或許很快,也或許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由于醫(yī)院里面人多眼雜,為了山下櫻子的安全著想,新聞發(fā)布會舉行后的第二天晚上,山下櫻子就被秘密送回了山下家族的別墅。
山下康義已經(jīng)在別墅里配備了完善的醫(yī)療儀器,有一個專業(yè)的醫(yī)療小組負責護理山下櫻子,提供二十四小時的服務。
與此同時,山下財團對山下櫻子車禍一事的調(diào)查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趙東升讓華威集團在歐洲的各個辦事處也采取了行動,追查那名肇事司機的身份。
“頭兒,關鴻那邊傳來了消息,他們已經(jīng)查出來那名肇事司機的身份。”幾天后的一個晚上,趙東升正在華威集團駐日本辦事處的一件辦公室里批閱文件的時候,王龍推門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份資料。
關鴻是華威集團駐法國辦事處的主任,趙東升得知那名肇事司機持有的是歐洲某小國的護照后,推測其可能是生活在歐洲的日裔,因此讓華威集團駐歐洲各國的辦事處對當?shù)厝找峋用竦那闆r進行調(diào)查,找出那些近段時間離開的人。
經(jīng)過幾天來的調(diào)查,關鴻手下的人發(fā)現(xiàn)一個名叫松山正介的日裔法國人一個多月前離開了法國,說是去東亞的一個國家工作。
事后查明,松山正介去的是亞洲的泰國,泰國方面有他的入境記錄,沒有他的出境記錄,這表明他應該在泰國才對,可是沒人能聯(lián)系上他,連家人也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好像消失得無影無蹤。
雖然松山正介與肇事司機的相貌不同,不過經(jīng)過日本法醫(yī)的檢查,發(fā)現(xiàn)肇事司機曾經(jīng)整過容。
于是,通過與松山正介的父親比對dna,可以確定這名叫做松山正介的日裔美國人就是那名肇事司機。
關鴻讓人對松山正介以及他的親屬進行了周密的調(diào)查,不僅查明松山正介身患重癥,只有一年的時間好活,而且還發(fā)現(xiàn)松山正介的妻子在瑞士的一家銀行有一個秘密賬戶,帳戶里有整整兩百萬美元,是松山正介離開法國后不久匯進去的。
很顯然那兩百萬美元是松山正介的傭金,關鴻讓人密切追查匯款方的信息,只要找到匯款的人,那么就能查出是誰是幕后指使者。
“告訴關鴻,調(diào)查那些知道松山正介患病的人,肯定是有人把這個消息泄露了出去,要不然對方不可能找他來做這件事情。”趙東升翻看了一下資料,上面都是有關松下正介的介紹,然后沉聲向王龍說道。
“頭兒,我接到一個消息,三上康道今天晚上帶著三上元龍去山下家拜訪山下宏正。”王龍聞言點了一下頭,走之前向趙東升匯報了一個消息。
三上康道是三上家族的族長,而三上元龍是三上康道的孫子,三上家族年輕一代的佼佼者,第三代中排行第二的繼承人。
王龍離開后,趙東升雙手抱胸地坐在椅子上,眉頭微微皺著,三上康道去見山下宏正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現(xiàn)在是山下財團的困難時期,如果三上財團伸出援手的話,那么無疑是雪中送炭,送了山下財團一個人情。
可是三上康道這次帶的不是家族中第二代的人物,而是第三代的三上元龍,那么極有可能是想與山下家族聯(lián)姻,而聯(lián)姻的對象自然就是山下櫻子了。
以山下櫻子的身份,配得上她的人還真的寥寥無幾,而三上元龍無疑就是其中之一,與山下櫻子正好是門當戶對。
不過,三上康道不會在今天晚上就提出聯(lián)姻的事情,畢竟山下櫻子還沒有病愈,他這次極可能是帶著三上元龍來“探路”,等山下櫻子蘇醒后很可能就會正式提親。
趙東升見過三上元龍,是一個高大帥氣的小伙子,比山下櫻子大五歲,山下櫻子與他在一起真的挺相配的。
雖然趙東升覺得自己應該祝福山下櫻子,可是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里有一種莫名的失落和黯然。
第二天上午,趙東升臨出門前關鴻那邊傳來了消息,他查到了給松山正介匯了兩百萬美元的匯款方的信息,那些錢是從一個太平洋島國的銀行匯來的,匯款者是一個當?shù)厝耍呀?jīng)派人前去那個太平洋島國進行調(diào)查。
由于醫(yī)生也沒有什么好辦法讓山下櫻子蘇醒,所以就建議山下櫻子的家人平常多跟山下櫻子說說話,用語言來刺激山下櫻子的感官系統(tǒng),這樣的話可能使得山下櫻子盡快蘇醒。
而且說話的人對山下櫻子越重要,那么山下櫻子蘇醒過來的幾率也就越大,山下櫻子對趙東升的感情別人可能不知道,不過山下康義卻非常清楚,因此讓趙東升每天來陪山下櫻子說說話。
按照醫(yī)生的解釋,山下櫻子昏迷后的一個月內(nèi)是最佳的喚醒她的時機,一旦錯過了這個時間,那么事情就變得有些棘手。
趙東升知道山下櫻子對山下家族和山下財團的重要,再者說他也希望山下櫻子能夠蘇醒,自然答應了山下康義的這個要求,因此就打著與山下康義商量事務的幌子來山下家看望山下櫻子。
當趙東升來到山下家族的別墅時,意外地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比他先到了一步,來的人是山本財團的總裁山本浩義,以及三本浩義的次子山本昌隆,見到趙東升來后紛紛起身致意。
山本浩義現(xiàn)年五十八歲,七年前成為山本家族的族長,山下櫻子繼任山下家族家主之前,他是日本五大財團中最年輕的總裁。
看來,山本浩義也想與山下家族聯(lián)姻,再不濟也要送山下家族一個人情。
趙東升與山本浩義并不熟,因此簡單地寒暄了幾句后就和山下康義離開,前往山下櫻子的病房。
不過,山下康義沒有進病房,他去了監(jiān)控室,讓監(jiān)控人員離開后關閉了病房里的監(jiān)控設備,無論是他還是趙東升都不希望趙東升在病房里的畫面被拍攝下來,如果傳出去的話會非常麻煩。
山下康義靜靜地躺在床上,猶如睡著了一般,根本看不出與正常人有什么異樣。
趙東升像往常一樣,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床頭,自顧自地和山下櫻子聊起天來,回憶著和山下櫻子自認識以來發(fā)生的事情,以及他在生意場上經(jīng)歷過的點點滴滴。
兩個小時后,趙東升離開了病房,由于山下櫻子的身體現(xiàn)在還很虛弱,所以他把說話的時間控制在了兩個小時,以免影響了山下櫻子的休息。
趙東升并沒有留在山下家吃午飯,隨后就回了華威集團駐日本辦事處,他下午還有華威集團的事務要處理,畢竟這是他第一次來日本,要見的人和要做的事情有很多,行程排得滿滿的。
到了華威集團駐日本辦事處,柳葉和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短發(fā)女子已經(jīng)等在了辦公室里,兩人今天乘坐飛機從京城趕來,由于韓素素要籌辦華威集團歐洲大區(qū)的事務,所以這一次趙東升就把柳葉和那名短發(fā)女子調(diào)了過來,協(xié)助他工作。
短發(fā)女子是華威集團辦公廳秘書處的一名副處長,名叫趙娟,是韓素素最為重要的助手,等韓素素調(diào)任華威集團歐洲大區(qū)主任后,她將升任秘書處的處長,接任韓素素成為了趙東升身邊的機要秘書。
中午在餐廳吃飯的時候,王龍把一些事情向趙娟做了交待,趙娟雖然一直協(xié)助韓素素做事,但是獨擋一面還是第一次,因此既興奮又緊張,一絲不茍地聽著王龍的話,并且還對一些重要的事情做了筆記。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趙娟和柳葉隨著趙東升出席了不少社交場合,見了日本政商兩界的不少重要人士。
尤其令柳葉感到驚訝的是,趙東升在與那些日本政要商賈交談的時候竟然不用翻譯,能說一口帶有東京口音的流利日語。
一個多星期后,當趙東升即將離開日本回國的時候,他終于等來所要的消息:在華威集團歐洲和亞洲的幾個辦事處的協(xié)同努力下,經(jīng)過周密的調(diào)查終于查清了松山正介的幕后主使者。
這個幕后兇手雖然隱藏得很深,但還是露出了馬腳,被華威集團的那幾個辦事處攜手給揪了出來。
趙東升本想多陪昏睡的山下櫻子幾天,不過華威集團、黃州市和國資局有著很多事務等著他回去處理,尤其是在黃州市舉行的全國經(jīng)濟工作會議幾天后就要召開,再加上現(xiàn)在山下財團的局勢也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下來。
所以,作為會議舉辦地的市委書記,他這個東道主必需要趕回去參加全國經(jīng)濟會議,接待前來參加會議的人員。
雖然趙東升查出了那個幕后兇手,不過心里卻犯了難,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山下康義這件事情,因為如此一來的話山下財團將會陷入新的動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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