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博基尼剛一離開,另一輛豪華車停在米蘭街的出入口。
這是一輛車身沉重,奢華大氣的勞斯萊斯幻影。
在吳州這個繁華的沿海城市,不管是蘭博基尼還是法拉利都非常容易見到,但勞斯萊斯這種被稱之爲(wèi)奢華中的vip車型,在整個江南區(qū),估計也超不過三輛。
這種車不僅代表了尊貴和財富,也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
一般的富豪和暴發(fā)戶,如果沒有良好的信譽和社會形象,即使傾盡身家,也不一定能買得到。
車子剛一停在路邊,副駕駛的車門便被推開了。
只見一名穿著黑西服,保鏢模樣的健碩男子走出來,快步跑到後面,躬身打開了後車門。
這是一條繁華的街道,接踵摩肩的行人紛紛駐足在路邊,不約而同地朝後排的車窗裡觀望。
心裡好奇地揣測起來,裡面坐的到底是哪位富豪大姥?
在衆(zhòng)人圍觀的期待中,車內(nèi)首先伸出一雙豪無品味可言的361運動鞋,而那條皺巴巴的灰色褲子,也是百十來塊錢的便宜貨。
看到這裡,街上的眼球頓時掉了一地。
“啊哈,這裡就是米蘭街了嗎?”
隨著一個含糊不清的說話聲,一位喝得面紅耳赤、酒氣熏天的青年從車內(nèi)貓腰鑽了出來。
看這貨至少喝了至少有一斤的量,雙腳剛一沾地,身體便搖晃了兩下。
幸好身邊的保鏢眼急手快,馬上扶住了他的肩膀:“方先生,請當(dāng)心。”
“多謝!我沒醉,不用扶!”這位方先生瞇著一雙醉醺醺的眼睛,臉紅得簡直能滴出血來。
看他搖搖擺擺、隨時都會摔爬下去的樣子,估計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卻還在冒充好汗說沒醉。
“是!”保鏢倒是不敢違他的意,很是聽話地鬆開了手。
但是雙手卻不離他肩膀的左右,做好了隨時救駕的準(zhǔn)備工作。
“回去告訴皇甫將軍,我老方是他最忠實的朋友,答應(yīng)他的事一定會做到的……”方旭打了個酒嗝後,又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了一句:“那啥,我小乖乖出來沒有?”
“小乖乖?”保鏢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似地迷糊了起來。
周圍的路人們卻集體打了個寒顫,卻又暗自肺腑著,誰知道你的小乖乖是誰呀。
難道是這醉鬼的小戀人?
這些本來準(zhǔn)備看大人物出場的行人們,看著這貨滑稽的模樣,全都忍俊不禁起來。
不過看他全身的行頭加起來不超過一千塊,卻能做這種幾百萬的勞斯萊斯,而且還有保鏢護衛(wèi)。難道是某大戶人家低調(diào)成性的富二代?
“你回去吧,我要在這裡等我的小乖乖了……”方旭對保鏢揮了揮手,便一步三搖地朝米蘭街走去。
保鏢的責(zé)任是將他安全護送到家,哪裡敢讓他一個人在車流密集的街頭亂逛?這要是不小心被車給撞一下,自己的腦袋就真的要被皇甫將軍拿出當(dāng)夜壺用了。
“方先生,還是讓我陪你去吧!”保鏢慌不迭地跑上前去。
“不用,不用,我沒醉!”方旭推開他伸過來的手。
保鏢還想再堅持一下,誰知這貨突然耍起了小孩子脾氣,眼珠子一瞪,大吼一聲:“立正。”
“啪!”
特種兵出身的保鏢,條件反射之下,雙腿一併,腰板頓時挺的筆直。
“向後轉(zhuǎn)!”
保鏢略爲(wèi)?yīng)q豫了一下,偷偷地朝方旭看了一眼。
只見他神情冷峻,眼神兇悍,再加上那紅得發(fā)黑的臉龐,簡直比他們當(dāng)初的教官還要恐懼幾份。
這充滿陽剛之氣的吼聲,頓時調(diào)動出大兵哥在特種部隊時的血性。
“是!”
保鏢撕裂聲帶般地大吼一聲,上身文斯不動,下身瀟灑凌厲地做了一個後轉(zhuǎn)。
“起步走。一二一一二一……”方旭喊起口號來,聲色俱厲,表情嚴肅,看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見到這一幕,周圍的羣衆(zhòng)們頓時收起了對他的輕視之心,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我猜這個年青人肯定是某個部隊的首長,你看他的口號喊的多帶勁啊。”
“放屁,首長用得著親自喊口號嗎?依我看,他只是一個教官罷了。”
“你才放屁,教官能坐得起勞斯萊斯嗎?”
“你們都說錯了,咱們國家的部隊最重視資歷和出身,哪有這麼年青就當(dāng)首長的,應(yīng)該是官二代吧。”一個精神卓爍,眼神凌厲的老頭髮表了自己的看法。
可是過了一會,又有點不敢確定地嘀咕起來:“奇怪了,這人眼神兇狠,殺氣騰騰,一看就是殺過人的主兒啊,難道真是某個特種部隊的教官?”
此話一出,周圍頓時一片譁然。
而且看向他的眼神,也開始變得恐懼和不安起來。
方纔還在對方旭指指點點的數(shù)條胳膊,此時就像被毒蛇突然咬了一口似的,立馬就縮了回去。
“老公!”就在所有人都噤若寒蟬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一個驚喜的叫聲。
所有人都被這個略帶一絲沙啞、但又到嗲到骨裡的甜美嗓音吸引了注意力。
回過頭一看,只見一位身材高挑,模樣堪比大明星的漂亮女人,又驚又喜地跑了過來。
更令人津津樂道的是,這個美麗的姑娘竟然就是那酒鬼嘴中的“小乖乖!”?
因爲(wèi)在看到這姑娘的第一眼,那醉鬼就像個沒孃的孩子般,張開雙臂,邊肉麻地大叫著“小乖乖”,邊手舞足蹈地飛奔了過去。
“老公!”
二人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噼裡啪啦!”現(xiàn)場的好幾對情侶,紛紛鼓掌喝彩起來。
“老公,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歐陽雪娜從方旭的臂彎中掙脫出來,擡起頭,很是開心地問道。
在酒精的刺激下,方旭雖然理智清醒,但情緒實在有些難以控制,嘟著嘴,像個幼齒仔似地說:“我想你嘛,好想好想。”
“有多想?”歐陽雪娜被他滑稽的模樣逗笑了。
“額!”
這個幼稚的問題卻把方旭給問住了,這貨皺著眉頭苦思了半天,腦汗都快憋出汗來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笨蛋,直接接吻啊!”
一個性子急躁的羣衆(zhòng)看不過去了,直接給他拋出了個餿主意。
一語提醒醉酒人,方旭的腦子突然靈光了起來,二話不說,馬上將歐陽雪娜揉進懷抱中。
一些吃不到葡萄心裡泛酸氣的哥們,眼巴巴地瞅著歐陽雪娜性感的嘴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媽的,讓我親一口,我死都願意!”
“好一個接吻恐懼癥,哼哼!”
與此同時,在路口旁停的一輛凱迪拉克裡,正準(zhǔn)備離開的雲(yún)天鵬,看到遠處歐陽雪娜和方旭瘋狂接吻的畫面,臉上的肌肉像被開水燙了一下,扭曲的十分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