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夏萍之事,你也要小心,數(shù)位王爺都似乎知道此事,上回殺手便是他們買通派來的,”此時的蘇東坡再沒有那豪放不羈的神色,渾濁的眸子也是十分清澈,神色沉重的低聲道。
這該死的皇帝,又是讓我保護(hù)夏萍,如今又是讓我?guī)退麅鹤訆Z嫡,趙子文心中把這高高在上的皇帝罵了個遍,可臉上卻是堆笑道:“夏萍,我會保護(hù)好她的,不過你是不是應(yīng)該多派點高手保護(hù)下我的家人?”
蘇東坡哈哈一笑道:“趙小兄請放心,田虎走之前,我早就派多位高手在暗地下保護(hù)你的所有親屬!”
日,怪不得這田虎走的這么瀟灑,原來是早就高手保護(hù),趙子文對這愚忠的田虎,真是徹底的無語,什么事都不肯跟自己說。
荊國的太子之爭慘烈無比,數(shù)位皇子被暗殺,皇帝也因此沒敢輕易定下八皇子為太子,可蘇東坡也不好說皇家之事,便沒有提及,趙子文心卻是中早已打好算盤,只要不是他得罪的九皇子奪的太子之位就行。
老少二人對坐在石凳上,又是談起家常來,他們舍了小盅,舉起大碗,開懷暢飲。一輪彎月落在酒碗中,形成一個美麗地倒影,微微閃動著。
趙子文從來都未曾想到過,有一天他會與蘇軾這個豪放的詞人舉杯對飲,而且他們更是無話不談,甚是投機(jī),趙子文毫無顧及的開懷暢飲,感覺很久都沒有這么開心過。
蘇東坡乃是是書生本色,大碗喝酒早已醉意朦朧,他借著酒意,大笑的高聲唱道:“老夫聊發(fā)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jié)云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好!”蘇東坡白發(fā)飄揚(yáng),渾濁的眸子泛著寒光,本事略顯佝僂的他卻是看的英姿颯爽,豪氣沖天!趙子文不由得拍掌叫好,這就是那個豪情狂態(tài)又愛國的大詞人蘇軾!
蘇軾又是一口飲盡大碗酒,今日的他與趙將軍談天說地,甚感熱血沸騰,狂放不羈地哈哈笑道:“趙小兄,是否也該來一首?”
見蘇軾如此豪爽,趙子文怎會落后。借著酒意,豪爽的大唱道:“借我三千虎騎,復(fù)我浩蕩大荊!飲馬恒河畔,劍指天山西,碎葉城攬月,山海關(guān)賞雪。匈奴廢墟遙祭華夏列祖。荊旗指處,望塵逃遁,敢犯大荊天威者,雖遠(yuǎn)必誅!”
大荊如今連失數(shù)座城池。需要的就是趙子文這種大將軍來收復(fù)我大荊大好河山!
“好一個雖遠(yuǎn)必誅,若是我大荊將士都能有將軍此等豪氣,誰還敢犯我大荊?”蘇東坡激動的渾身顫抖。怒吼道。
二人相互攙扶,高唱霸氣的詩詞,最后醉成一團(tuán)
除夕之夜,錢塘的惡劣的春寒天氣已經(jīng)回爐,沒有往日那般寒冷,春暖花開般的暖人心弦,一輪皎潔地彎月掛在空中。微風(fēng)吹過。帶著絲絲的涼爽之意。
皎潔地皓月照耀在街道的青板石路上,街道便像是披上了一層銀白的輕紗。城內(nèi)車水馬龍。人頭聳動,四處皆是花燈,人來人往,如潮水般洶涌。街道上的人流大多數(shù)手上都提著一盞小小的花燈。
除夕夜的鞭炮,燦爛的煙花,此起彼伏,讓人應(yīng)接不暇,喜氣熱鬧的氛圍自然不會少趙子文帶領(lǐng)的江南四大豺狼!
四豺狼地前面還走著四位身姿曼妙的妙齡女子,她們提著剛買來的花燈,花燈的燈光照耀著她們的俏臉,如同涂上一層淡淡的胭脂般,更顯美艷不可方物,直把街道上地風(fēng)流公子看的瞪大眼睛,都在暗暗打量這四位是哪家府中的小姐。
趙子文漫步在街道上,蘇大人已回到邯鄲等著他前來輔佐奪八皇子奪嫡,可他心中更是思念著遠(yuǎn)在邯鄲的安兒,清麗地俏臉和幽雅淡然的氣質(zhì)總是不停的徘徊在他眼前,他不禁低聲喃喃道:“安兒,大哥過完新年就會去邯鄲找你“子文,你知不知道”夏文登特地走到趙子文身邊,見他在發(fā)呆,輕捅下他地胳膊輕聲問道。
趙子文回過神來,見少爺欲言又止,便問道:“知道什么?”
夏文登眼中閃過一絲懼怕的光芒,嘆道:“昨日我爹回來了。”
夏將軍回來了?怪不得少爺會是這副表情,趙子文覺得好笑,這少爺都滿二十一歲,而且更是一身不凡的武藝,還怕夏將軍干什么。
新年的到來,夏府的家丁丫鬟都是回家過年,趙子文這個書童也當(dāng)然不例外,他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去夏府了,夏將軍回來似乎不關(guān)他什么事,他白眼一翻道:“關(guān)我什么事?”
夏文登偷瞥與方天宇講話的項子軒一眼,接著道:“明日我爹要為我姐舉行比武招親!”
不會吧,這夏將軍也太急了吧,大年初一就搞比武招親?趙子文數(shù)日前就經(jīng)過八卦的小道消息知道夏將軍今年回來可能會舉行比武招親,可也沒想到會這么突然。
趙子文打了個哈欠,蠻不在乎道:“舉行就舉行吧,你姐年紀(jì)也不小了,是該嫁人了。”
走在四豺狼前面地大小姐似乎是察覺到夏文登與趙子文地對話,美眸有意無意的朝這看來,她提著花燈,滿腹心事地走在青板石路上。夏文登嘆道:“可我姐姐不愿比武招親,她早已有了心上人。”
心上人?趙子文心里一咯噔,想到姻緣樹上掉下來的香囊,原來大小姐真有意中人,他笑道:“那就叫大小姐的意中人去夏府提親不就得了?省得夏將軍又要弄什么比武招親。”
“我也不知道,”夏文登苦著臉道:“我姐姐就是不愿跟我說他是誰,只是說他如今身在外地,無法趕回求親。”
掉懸崖的緊緊相擁。懸崖底他背著大小姐攀爬懸崖,同生共死的共同進(jìn)退,一幕幕瞬間又浮現(xiàn)在趙子文腦海中,他突然感覺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說不清道不明,他堆笑道:“那就讓大小姐去跟你爹說清楚吧,這樣鬧也不是辦法。”
街道兩側(cè),飛檐樓閣。花燈高掛,再加上公子小姐手中提著的花燈,將整個街道照的***通明,夏文登狼眼掃視著過往地小姐,半天都忘跟趙子文說話,良久才道:“我姐說,她要等那位公子回來時才會向爹稟明,可我爹明日定要舉行這比武招親。”
項子軒與方天宇錦繡長衫,玉扇綸巾,穿的無比的風(fēng)流瀟灑。正值暖春到來,他們輕搖著小扇,吸引著無數(shù)的小姐朝這望來,他們得意洋洋的露出甜甜微笑,又是惹的無數(shù)花癡小姐尖叫,他們春風(fēng)得意。自然是沒注意夏文登與趙子文在講什么,項子軒的目光更是集中在前方不遠(yuǎn)出,亭亭玉立的大小姐身上。
“那大小姐打算怎么辦?”趙子文看向前方地大小姐,低聲道。也不知這冰美女的意中人會是誰,大小姐是數(shù)年前才來到杭州,難道是大小姐兒時的初戀?
夏文登收回狼一般的眼神。臉色一變的正色道:“我姐希望你能去參加比武招親,打敗所有的人”
“不會吧?大小姐不是有意中人嗎?讓我打敗所有的人,那不是要娶他,再說項兄非掐死我不可,”趙子文猜到大小姐玩的心思,可他還是看重的是兄弟情,他希望到時贏的還是項子軒。畢竟項子軒很喜歡大小姐。
這書童怎么一下變蠢呢?夏文登白眼一翻道:“我姐才不會看上你。你若是能打敗所有高手,我爹也不會讓你娶我姐地。畢竟你是府中的書童,我爹怎么可能會同意。”
原來大小姐玩的是這個心思,趙子文若有所思道:“難道夏將軍規(guī)定任何人都能參加?”
見這書童終于恢復(fù)聰明的本色,夏文登笑道:“如若不是這樣,你哪能參加?”
我日,說來說去還是在利用我,趙子文老臉一黑道:“我可不會干這丟人的事,說來說去,還是讓我打敗所有人,最終夏將軍來一句——你是書童,就讓我滾蛋,你認(rèn)為我會干這等蠢事嗎?”
夏文登胖臉一紅,苦著臉道:“我也知道為難你,可我姐姐的終生幸福就要毀在這比武招親上,你認(rèn)為值嗎?算兄弟我求你,好不好?”
這少爺還是第一次求他,可這大小姐出地?fù)p招擺明就是讓他出丑,趙子文不忍心拒絕兄弟的懇求,無奈道:“那我就去參加這個比武招親,可我事先說明,我可是去搗亂的,并非要娶你姐姐!”
“我姐可是跟你水火不容,哪會看上你,”夏文登擺手的哈哈笑道。
趙子文聽地憤憤道:“媽的,可別把我逼急了,小心我明日打敗所有高手后,直接來句我看不上大小姐,然后直接走人!”
“別!兄弟你可別這樣,這樣你讓姐姐以后怎么見人?”夏文登嚇的臉色一白,急急道。
大小姐提著花燈,孤獨地走在最前頭,夏萍兩日來沒見夏文,醋意漸淡,此時卻拉著余思凌的胳膊,姐姐長姐姐短的,而寶兒站在夏萍身旁,看著拉關(guān)系的可愛夏萍,抿嘴輕笑
無論何時,冷冰冰的大小姐都是與別人顯得格格不入,豐滿修長的背影看上去很孤單寂寞,趙子文無奈一嘆,也許大小姐的內(nèi)心還是很需要人安慰地,算了,就幫她這一次吧。趙子文向夏文登道:“明日我會去地,不過突然冒出個比我還厲害的,到時就怪不得我了!”
“你就謙虛吧你,這錢塘哪會有人比你厲害地人?”夏文登見過趙子文的身手,對他是相當(dāng)?shù)淖孕牛Φ溃骸熬褪且驗檫@,我才會將你推薦給我姐的!”
“原來是你小子出的餿主意!”趙子文憤憤道,他都恨不得現(xiàn)在掐死這混蛋少爺!
“我這又不是害你,明日你打敗所有高手,又是出盡風(fēng)頭,只不過”夏文登又是語峰一轉(zhuǎn)的道:“只不過到時我爹也許會拒絕你,你可能會丟點面子。”
“看什么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街道上突然爆發(fā)一聲嬌喝,人流的目光都是齊齊向那出聲的女子看去
趙子文額頭頓時流下冷汗,這凌兒總是冷不丁的爆發(fā)一下,也怪不得凌兒,她從小便是這暴躁的脾氣,要她完全改過來,也是不可能的事。
“凌兒,怎么呢?”四大豺狼都是反應(yīng)過來,向前走去,趙子文率先走到凌兒身旁,問道。
聽到相公的聲音,柳眉倒豎的凌兒立刻垂下頭,俏臉一紅的喃喃道:“相公,我剛才不是有意大聲的,是有個公子老是朝我們這望,我一時忍不住才會”
趙子文哈哈一笑道:“要是有人再敢盯著我老婆不放,我親自去教訓(xùn)他!”
余思凌的一聲嬌喝,那些風(fēng)流公子立刻便認(rèn)出這是那縣衙的余捕快,他們均是嚇的臉色,看都不敢再看一眼,夾著尾巴連忙逃走
“相公”余思凌絕美的臉龐又是幸福的潮紅一片,喃喃道。
“哼”趙子文本是看著凌兒嬌羞無限的樣子微微出神,可聽到那聲嬌哼,他嘿嘿一笑向的凌兒身旁的女子道:“夏萍,誰惹你生氣呢?”
“還能有誰,就是你這壞蛋!”夏萍皺了皺玉鼻,嘟著小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