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轉眼又是三年過去了,又到了一個夏季。
曲劍已在s國待了三年了,他馬上就要回來了,羅穎和夏薇也快要從省公安大學畢業了,他們的老家東海市,一切似乎都還是老樣子,顯得那么平靜。
一天凌晨,天剛有點蒙蒙亮,大多數市民還在睡夢中,但在一個普通的小區居民房中,一個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床上怔怔的吸著煙。突然,他旁邊的妻子醒了,惺忪道:“老高,你一夜都沒睡?”
那高姓男子沒有答話,只嘆了口氣。
高妻也坐起來道:“老高,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就不能跟我說說嗎?”
高姓男子猶豫了半天,道:“算了,你還是不要知道這些為好?”
高妻沉思了下,正色道:“我聽說最近關于銀行的各種犯罪很多,老高,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觸及到什么黑幕了?”原來,這個男子是華風銀行東海支行的信貸科科長高志文。
高志文突然發起脾氣叫道:“我不是說了叫你別問了行嗎?”他這一聲很響,驚醒了隔壁次臥的女兒高蘭,高蘭也過來道:“爸,媽,你們怎么了?”
“沒什么,小蘭,你快回去再睡一會。”高志文最疼愛女兒,馬上放緩神情柔聲道。
高蘭過來對父親道:“爸,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事,我還是希望你能說出來,千萬別一個人憋在心里。如果事情真的很嚴重,我覺得你應該去公安局報案。”
高妻也道:“是啊,老高,我也覺得小蘭說的對。”
高志文停了許久,嘆道:“你們都想得太簡單了,這里面的水很深啊。”
高妻道:“那你難道一直就這么擔驚受怕的下去嗎?凡事終要有個解決的。”
高志文頓了片刻,道:“讓我再想想吧。”
天亮了,高志文吃好早飯出了門,他在路上邊走邊思索著,心里掙扎了很久后,終于下定了決心,突然轉身改道往公安局方向走去。
可是,高志文沒走幾步,就在他準備過一個十字路口時,一輛大卡車突然疾速沖來,正好撞向高志文,高志文發覺時已躲閃不及,他只“啊”的慘叫了聲,接著就被撞飛了出去,重重的倒在血泊中,馬上就氣絕了。
旁邊行人都被這恐怖的一幕驚呆了,那肇事卡車又開了一點路后也剎車停下,一個中年男司機跳下車,驚恐的看著血泊中的高志文,旁邊的交警趕緊跑過去抓住那司機。
事后經過酒精測試,那司機體內酒精含量明顯超標,交警支隊便將這個事件定性為普通的醉駕事故。
與此同時,非洲s國。
再過兩天,中國在那里的國際維和部隊將完全結束在那里的維和任務,啟程回國,中國的官兵們無不輕松暢快著。
這天傍晚,曲劍和他幾個部下去營地附近的一個酒店吃飯。眾人干了一杯酒后,一個部下笑道:“團長,你這次回去該娶媳婦了吧。”現在曲劍所有的親信部下都知道他和羅穎的事了,他在這里一有空就盡力和羅穎長途聯絡。
曲劍笑道:“當然了!正好,那丫頭現在也快畢業了。”
“團長,恭喜你啊,能娶到這么漂亮的小警花!”
“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好好的請我們吃喜酒啊”
……
他們正嬉鬧著,突然一陣更響的叫鬧聲從旁邊傳來,他們轉頭望去,是一伙日本人在和酒店的陪酒女玩鬧。這些日本人穿著統一樣式的武士服,曲劍知道他們是日本“山和會”的幫眾。
“山和會”的前身曾是日本黑龍會的一個分支,二戰結束后黑龍會被取締,它便改名為山和會繼續運營,經過半個世紀的擴大發展,它現在已成為在日本乃至國際上都很有聲勢的一個國際黑社會組織,可以和意大利的黑手黨相提并論。現在s國戰亂雖已結束,但社會治安情況仍極差,世界上的黑社會組織也趁機滲透到這里來扎根搶地盤,“山和會”也是其中之一。
曲劍看了那些日本人一眼后,轉回頭道:“別管他們,我們吃我們的。”不料那些日本黑道幫眾看見他們后,都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用不流利的漢語道:“喂!你們是中**人吧?”
曲劍不想搭理他們,冷冷道:“對不起,我們不認識你們,走開些,別打擾我們吃飯。”
那日本人冷笑一聲,挑釁道:“聽說你們中國武術很厲害,不知你們會不會啊?敢不敢和我們挑戰一下?”
曲劍放大聲音喝道:“我說了,請你們滾開,不然我可要報警啦?”
“哈哈哈哈……”對方一陣哄笑,一人道:“軍人居然還要找警察幫忙,真是一群慫包。”他說著突然一口唾液吐向曲劍等人的桌上菜肴。
“你們干嘛?”曲劍的部下見日本人如此凌辱他們,都拔拳站起來。曲劍止住他們,也對那些日本人冷笑道:“你們只怕還沒嘗過慫包唾液的滋味吧,今天我就讓你們嘗一下。”他也突然吐出一口唾液,正中先前那個吐唾液的日本人臉上。
“八嘎!”那人大怒的一拳向曲劍打來,可揮到半空就被曲劍輕易接住,曲劍輕輕用力一捏,那人立時痛得慘叫起來,流出了眼淚軟跪在地。曲劍的部下也跟著嘲笑起對方來。
這下那些日本人徹底怒了,立時他們一齊散開把曲劍等人團團圍住,酒店里的其他顧客見狀不妙,嚇得紛紛逃了出去。曲劍冷冷的看著對方,對部下道:“你們都別出手,這幾個小倭寇我一個人就夠了。”
“呀!”那些日本人一齊拔拳沖向曲劍。只見曲劍左閃右避連晃數下,輕易的就避開了他們幾人的群攻,接著他又風似的竄到他們中間,幻影般的出拳劈掌,不一會兒,這些日本人就全被他打翻在地直打滾,酒店里更是被打得一片狼藉。
曲劍解決了那些日本人,拍拍手道:“你們就這兩下子啊,回去再好好練練吧。還有,事情是你們挑起的,酒店的損失你們賠付下。我們走!”
曲劍帶著部下走出酒店,突然一個挑釁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站住!”只見一個三十歲上下的日本青年男子站在一旁,他雙目炯炯有神、中氣十足,曲劍一看就知道他身負高深的武功。那群剛被曲劍打得鼻青臉腫的日本人擁出來向他跪下道:“少主,這些中國人……”
“丟人現眼!給我滾!”那個被稱為少主的日本青年抬起一腳將最前面一人踢翻,眾人立時嚇得趕緊退的遠遠的。一個部下對曲劍輕聲道:“連長,這個人我在網上看到過,他叫青山保倉,是山和會總教主的養子。”
青山保倉向曲劍道:“你功夫不錯嘛,和我比試下如何?”
曲劍平靜道:“我們部隊有紀律,但如果你非要無理挑釁,我也會奉陪到底。我們中國人可不是好欺負的。”
“哼!好大的口氣!”青山保倉凄厲的眼神盯著曲劍片刻后,擺出了一個標準的空手道姿勢,曲劍卻一動不動,只平靜的逼視著對方。青山保倉被激怒了,“呀”的大喊一聲,揮拳沖向曲劍,曲劍待他直到跟前后才一個閃身輕易的避開他,同時揮起一拳正中他面門。青山保倉倒在了地上,鼻血流了下來。
Wшw ¤TTKдN ¤co 青山保倉爬起來,不甘的看著曲劍片刻,再次沖上前豁出全力和曲劍對打起來,曲劍這下也認真擺出姿勢招架起來。只見青山保倉越打越急,而曲劍始終是游刃有余的見招拆招,始終不落下風。突然“啪”的一聲,曲劍又一拳擊中了青山保倉的小腹,這下青山保倉再也支持不住了,捂著腹部痛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嘔!”曲劍的部下都歡呼喝彩起來,曲劍仍平靜又帶著蔑視看了青山保倉片刻后,轉身帶著部下離去了。
青山保倉恨恨的看著曲劍,突然一個五十余歲的日本中年男子走到他身旁,青山保倉向他道:“老師,那個中國人……”
中年男子道:“我剛才都看見了,那個人我知道,他叫曲劍,曾通過亞馬遜獵人學校的所有訓練,別說是你,就算我也未必是他對手。”
青山保倉不甘道:“我絕不會輸給他的,我一定要報仇!”他轉向中年男子道:“老師,我請求以后負責我們在中國的行動。”
中年男子道:“好,我去向總教主匯報。”
兩天后,曲劍終于回到了他已闊別了三年多的祖國,可是他剛一回到軍區,不僅沒有受到英雄歸來的歡迎儀式,反被直接帶到了禁閉室。曲劍又驚又怒,一直在禁閉室門前沖著外面大叫:“你們憑什么關我啊?我犯了什么錯啊……”
過了許久,黃慶安來了,曲劍馬上向他大叫道:“師長,這是為什么啊?你們為什么關我禁閉啊?”
黃慶安失望又可惜的看著曲劍半響,把手中一份報紙給他:“你自己看吧。”
曲劍拿過一看,這是一份國外的英文報紙,但版面上刊登了一幅兩天前他在s國教訓日本黑幫的照片,他雖看不懂上面的敘述內容,但猜也猜得到定是在歪曲事實誣陷他。曲劍氣得把那張報紙撕得粉碎大叫道:“他們這是誣陷!師長,你聽我解釋……”
黃慶安止住曲劍道:“事情的經過我們已都了解清楚了,錯本來不在你,可是你也太沖動了,就不能忍忍嗎?”
“忍?你叫我怎么忍?”曲劍氣叫道:“一動不動甘受著這幫流氓無賴的欺負?”
黃慶安沉默了會,搖搖頭繼續道:“曲劍,你知道嗎?你這次的沖動給我們的涉外形象已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現在國外的媒體都在炒作我們維和部隊在外打架斗毆。”
“他們這是在混淆是非!而且這有什么可炒的,媽的美國兵的劣行還要多得多呢,他們怎么不去炒炒美國人?”曲劍吼道。
黃慶安道:“可不管怎么說,你自己本身也是有錯誤的,你不該這么沖動啊。上級已決定了,關你三天禁閉,給你警告處分一次,還有,你得寫一份深刻的檢查交給軍區黨委。”
“我不寫!我沒有錯!”曲劍大叫著。
“你必須寫,這是命令!”黃慶安喝道:“三天后你從禁閉室出來時,必須把檢查交給我!”他說完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