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穎搜了下曹大銀的衣服,發現了兩千多塊錢的現金,她把那些錢塞到自己衣兜中準備做逃亡路上的費用,接著她把曹大銀的警服套到自己身上,將自己的長發盤起藏入警帽中,扮成了一個獄警的樣子,然后她把昏迷的曹大銀塞住嘴反手綁上后,小心翼翼的出去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羅穎手握著槍插藏在褲兜里低著頭往外走著,一路上竟沒碰到其他守衛,顯然他們之前都受到曹大銀的告誡遠離這里的緣故,這反倒幫了羅穎的大忙。
羅穎順利的出了樓到達院中,此時已是夜晚,外面一片漆黑,只有一個探照燈在不停的轉動照耀著各處。羅穎強自冷靜著慢慢走向大門,走到一半時她突然停住了,只見大門旁有兩個持槍守衛站著崗,羅穎知道大門的外側還有兩個守衛,而且這扇門是電子閘門,羅穎明白自己如不能順利騙過那些門衛,是肯定出不去的。
羅穎正遲疑間,這時探照燈光突然發現鎖定住了她,旁邊高臺上站崗的守衛發現叫問道:“你是誰?在干什么?”
羅穎見自己被發現,不及猶豫,拔出槍就向探照燈打去,“呯”的一聲槍響,立時探照燈被打壞了,現場變得完全黑暗。羅穎趕緊撒腿就往另一方向跑走。
“有人越獄啦……”守衛趕緊大叫,一邊拉響了警報,片刻后,一些獄警持槍急急的從樓內出來。
羅穎有些忙亂的奔逃著,她知道自己現在必須盡快出去,不然很快就會被他們抓到的,但該怎么出去呢?要從大門出去已完全不可能了,只能越墻了,可這高墻上還有電網啊,她根本就沒能力攀爬出去。
羅穎正焦急間,突然她看到旁邊一處掛著一根晾衣服用的竹竿,羅穎猛地想起一年前在老家東海她跟隨丈夫調查華風銀行的案子時,丈夫曾用長竹用撐桿跳的方式躍進東海軋鋼廠偵察》),自己雖然還沒有丈夫這么高深的本事,但眼下只能強逼著自己試試了。
羅穎過去取下那竹竿,深深吸了口氣,接著快速跑動起來。這時一個獄警拿著手電追到了這里,他大叫:“站住,不然我要開槍啦!”羅穎自然不會去理他,她接近圍墻時,用盡全力把竹竿往地上重重一蹬,同時雙腳用力躍起。
躍到上空時,羅穎自己也緊張到了極點,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好在最后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剛好越過了電網。后面那獄警朝著羅穎開了幾槍,但都沒打中她,那預警也被羅穎這撐桿跳的舉動驚呆了片刻后才回醒過來,這才叫道:“她已逃出去了……”
羅穎總算順利的躍出了高墻,更幸運的是外面她躍下的地方是一片花壇,她也沒受什么傷,趕緊起身繼續逃。里面的眾獄警接著又忙亂的打開大門出去追尋,這時羅穎已逃至那條河流邊跳了下去,接著徑直往對面游去。眾獄警追至河邊時都停住了,雖然他們中也有會游泳的,但這些年在沈金福曹大銀這伙人的黑暗折騰下,P縣警察的職業感早已蕩然無存,誰也不愿繼續跳河游泳去追羅穎,只胡亂的向河里放了幾槍。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后,一個獄警才找來一條船載著幾人開到了對岸,他們在岸邊發現了羅穎丟棄的曹大銀的警服,但羅穎早已不知所蹤了。這些獄警自然不愿再進對岸的荒山野嶺里面搜尋羅穎,便都撤回去了。
一個小時后,沈金福家。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把早已睡熟的沈金福吵醒了,他打了個哈氣打開床旁的臺燈拿起話筒惺忪道:“喂!誰啊?”
那頭他的一個心腹部下緊張道:“沈局,不好,出事了!看守所剛來電話報告,羅穎已越獄逃走了!”
“什么?”沈金福這下立即大驚失色,大怒道:“怎么會這樣?我不是再三關照曹大銀要看好她的嗎?”
部下道:“聽他們匯報說今晚沈金福突然要對羅穎進行單獨審訊,沒想到羅穎卻打昏了他還搶了他的槍逃走了。”
沈金福立時就明白是他這個極度好色的表弟因把持不住自己結果讓羅穎鉆了空子,他怒到了極點,大罵道:“混蛋!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飯桶,我真不該把這么重要的事托付給他!”停了下,他又對手下叫道:“你馬上把局里,還有所有派出所的值班人員全部派出去,還有,你馬上把已下班回去的也都給我叫出來,全部出去找,一定要把羅穎給找回來!”
“是!”部下趕緊照辦去了。怒氣不息的沈金福又連連拍打著桌子半天,過了片刻,他只好又拿起電話打給連侯,他不得不匯報,他知道,如果羅穎真找不回來的話,恐怕事情就嚴重了。
電話接通后,連侯剛聽沈金福說完立時就火冒三丈,大罵道:“飯桶!飯桶!你們這群飯桶!堂堂一個看守所居然連個女孩都看不住,你說你們還能干什么?”
沈金福緊張道:“對不起,連縣長,這事是我的失職,我一定會重責相關責任人……”
“人都已跑了,你再重責還有個屁用?”連侯怒叫道,停了下他又道:“你馬上到我這里來,快!”
半個小時后,沈金福趕到連侯的家,程朝平也到那了。連侯又把沈金福大罵了一頓,接著嚴厲命道:“你馬上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一定要把羅穎找回來!”
沈金福道:“縣長,我已都布置下去了,所有能派的人也都派出去了。”停了下,他又小心道:“只是縣長,我們也得做好最壞的打算啊!你也知道,P縣這里附近荒山地帶很多,要找個藏身之處并不難。而且那個羅穎又受過專門訓練,就我手下的一般警察就算能發現她可也不是她對手。”
程朝平突然道:“能不能讓我們上面的關系活動下,請市里的公安局出動直升機來幫我們搜尋?”
沈金福道:“這肯定不行,外面的警察就不是我們能掌握的了,要向上面申請直升機援助必須得有合理的理由,我們抓羅穎本來就是用不符合法律程序的手段進行的,如果真被外面知道完全鬧大的話可就不好收場了。”
連侯沉思了下,問程朝平:“那個羅穎現在到底已知道我們多少事情?”
程朝平道:“就蘇月月那小丫頭告訴她的這點東西,其他的她還不知道。”
連侯稍稍放松道:“這還好,單憑這點東西省紀委還沒理由對我們進行大動作。不過若真被羅穎逃回去的話也是個大麻煩,曲劍既然已盯上了這里就不會輕易放手。”他向沈金福道:“羅穎你們還是要全力追捕。P縣這里畢竟偏遠,她要離開這里只能搭車出去,從現在開始,所有出境的車輛你們都要嚴格仔細的檢查。”
沈金福道:“縣長,你放心吧。”
連侯沒好氣道:“你早讓我放心的話就沒現在這么多事了!”停了下,他又道:“當然我們也要做好羅穎最后還是成功逃回去的準備,我這就向上面匯報,讓他們也抓緊對曲劍采取行動。你們先去忙活吧。”
程朝平和沈金福離去了,連侯馬上向省城打去電話……
沈金福出了連侯的家后,馬上回到局里親自安排布控,他撒出大部分人在P縣全縣進行巡邏搜尋羅穎,一邊在出入境關口設置足夠的警力和路障排查過往車輛。
安排完后,一個部下過來對沈金福輕聲道:“沈局,醫院那里剛才打來電話,說曹所長(曹大銀)情況不太好。”
“他怎么了?”沈金福不耐道。
部下停了下,小心道:“醫生說他下身的東西已被踢廢了,以后恐怕再也做不成男人了。”
“什么?”沈金福驚了下,接著仍沒好氣道:“他活該!這次要不是他這么亂來,也不會給我惹來這么大麻煩!不管他!隨他去!”他說完氣呼呼的出去了。
省城,杜志豪家。
深夜,杜志豪也在睡夢中,突然旁邊電話鈴聲響起,杜志豪醒后拿起電話道:“喂!”
方子強的聲音傳來:“豪哥,出事了!P縣剛傳來消息,曲劍的老婆羅穎兩個小時前從P縣看守所越獄逃走了。”
“什么?”杜志豪一驚,怒道:“他們是怎么搞的?怎么連個人都看不住?”
方子強道:“豪哥,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我們趕緊想對策吧。”
杜志豪叫道:“叫他們趕緊去搜捕羅穎呀!”
方子強道:“他們已在做了,不過他們說羅穎的本事很大,他們也怕萬一抓不到她被她逃回來,叫我們也做好準備。”
杜志豪問道:“羅穎目前知道的內情多嗎?”
方子強道:“這倒還不多,不過她若真逃回來的話,曲劍就再無羈絆,一定會全力對付我們了,我們以后的生意和行動肯定都會受影響。”
杜志豪沉思了下,一條毒計又涌上心頭,道:“你讓P縣方面繼續加緊行動,盡力把羅穎全力抓住。還有目前要嚴密封鎖消息,決不能讓省城這里曲劍那里的人得知羅穎已逃出去的消息。”
“是。”方子強又道:“那曲劍這里怎么辦?”
杜志豪臉上露出陰森的神色,道:“我已決定了,最后再逼他一下,只要他簽下我給他的股權轉讓協議書,他就算是陷進來了。到時候我讓秦副省長再做點動作,把他停職或調離,他也就沒什么作為了。”
方子強道:“好!此計妙極了!”
放下電話,杜志豪自言自語的哼道:“看來我得做好動真格的準備了。”接著他又馬上給曲劍打去了電話。
曲萍家,曲劍的房間。
曲劍還未睡,只小心的看護著他兩個孩子,現在他時時在為妻子憂心著,哪里睡得著。傍晚焦虎已給他來過電話,他們并未找到羅穎,已先撤出P縣了。
門突然輕輕的開了,曲萍走了進來,她也紅著眼睛,道:“劍兒,先睡會吧,別太擔心了,你若把自己累壞了可就更糟了。”
曲劍有點哽咽道:“我哪里睡得著啊?也不知道他們會把穎穎怎么樣?”
曲萍也難受道:“我現在想想也怪我不好,也許當初你轉業回來時我真不該讓你去公安局工作,現在也不會什么亂七八糟的案子事情都來纏上你。”
曲劍道:“媽,這怎能怪你,這條路是我自己選擇的,我這個人也就這性子,看不慣一切不平的事,就算不在這個崗位,我也會陷進去的。我現在只感到我太對不起穎穎了,她自跟著我后一直都在跟著我跑案子,還沒過過幾天平靜的日子。我這次真的太混蛋了,我怎么能讓她一個人去冒險呢……”曲劍說著又哭了起來。曲萍撫住兒子,母子倆相擁的哭泣著。
突然曲劍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一看是杜志豪打來的,驚了下,他預感到杜志豪一定又來逼迫自己了,可此時他也只好硬著頭皮接聽:“喂!”
杜志豪道:“曲書記,不好意思這么晚來打擾你休息,不過事情真的很急,還請你別介意。告訴你一個最新消息,我們已找到你夫人的下落了。”
“哦,穎穎怎么樣了?”曲劍小心道。
杜志豪故作恐嚇道:“不過令夫人的情況可不太好,她被一伙流氓綁架了,聽說這伙人可都是好色之徒。”
曲劍悲怒極了,大叫道:“既然你們已找到穎穎的下落了,為什么不去救她?P縣公安局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杜志豪輕哼道:“曲書記,你還不了解P縣的情況,那里可很復雜,那伙人在當地可是有大背景的,聽說縣公安局的人也動不了他們。”
“你?”曲劍都快氣炸了。
杜志豪又道:“曲書記,不過呢你也別太著急,我手下一個兄弟倒和那個團伙的老大有點交情,去說下情應該沒問題。”
曲劍咬牙道:“那就有勞了。”
杜志豪不客氣道:“但我也已說過了嘛,我們只有成了真正的朋友,我才好為你全力效勞嘛!怎么樣?你什么時候加入我們中榮啊?”
曲劍道:“我不是說了我會考慮的嗎?”
杜志豪輕笑道:“我倒是可以等,不過你夫人可是一等一的美女,就是不知道那些好色的流氓能不能耐得住了。”
“你……你敢威脅我?”曲劍忍不住大怒道。
杜志豪笑道:“我這可是善意的提醒。曲書記,我可希望在明天早上你上班前你就能把我給你的協議書簽好字送來,那我也可以保證把你的夫人安全的送回來,以后我們中榮也會定期給你豐厚的回報哦。”杜志豪說到這里掛斷了電話,哼道:“曲劍,這下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得住嗎?”
但是杜志豪這下太自信了,他低估了曲劍的心理承受力和羅穎的能力。